“也是!”薛阿瑤點了點頭,突然又想起了有意思的事,眼睛發亮拉住宋南姝的胳膊說,“對了對了,沈指揮使去宋府的時候,我在後麵偷偷跟著,瞧見安遠侯那個老匹夫被沈指揮訓了!那老匹夫的臉色,比鍋底還黑!哈哈哈哈……”


    “然後呢?”宋南姝追問。


    “然後……”薛阿瑤撓了撓腦袋,“我就被沈指揮使的人抓了,沈指揮使就讓我來接你!”


    宋南姝點頭:“辛苦我們阿瑤了!”


    “說什麽辛苦呀!把和我娘就沒吃什麽苦!而且我娘說了……出了這麽大的事兒,南姝姐你一個人在前麵擔著,將我們護在身後,是世上少見的重情重義之人!”薛阿瑤一臉認真。


    兩人迴到宋府時,胡管事正帶人收拾院子。


    聽說宋南姝迴來了,胡管事連忙迎了出來……


    “姑娘,您的院子地磚都被翻起來了,眼下沒法住人!公子暫時不迴來,怕是得委屈姑娘先在公子的院子住上一夜,迎春、迎夏她們已經過去收拾了。”


    宋南姝在牢獄那地方呆了幾個時辰,此時也是疲乏的不行了,她點了點頭。


    “你們大家夥今日陪著我進了一趟牢獄,也辛苦了,都別收拾了,放著明日在弄!”宋南姝說。


    “不妨事!熱水迎秋已經讓人備下,姑娘快迴公子的院子,沐浴去去晦氣,早些歇著!”胡管事側身將路讓開。


    宋南姝迴到宋書硯的院子,簡單沐浴後天已快放亮。


    她躺在宋書硯的榻上,心裏惦記著宋書硯原本輾轉,誰知伴隨著屋內宋書硯用的沉水香,很快便沉沉睡了過去。


    宋南姝再醒來已是晌午。


    迎夏聽到宋南姝動靜,連忙從屏風外進來:“姑娘醒了!”


    宋南姝看了眼窗外驕陽:“什麽時辰了?”


    “午時剛過。”迎夏說著,“要伺候姑娘起嗎?姑娘可是餓了,要讓小廚房把吃食送過來嗎?”


    宋南姝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阿硯迴來了嗎?”


    “還沒有呢!”


    想起昨夜,薛阿瑤說……沈指揮使讓她帶話,想知道阿硯去處今日可去找他。


    “讓人備車,我要去沈府!”宋南姝吩咐後又問,“對了……柳家把我要的東西送來了嗎?”


    “還沒有!”迎夏將床帳掛在兩側,“不過,薑家人好像知道了姑娘入獄的消息,今兒個一早……薑夫人派人來過一次,薑尚書下了早朝也過來了!還有董夫人也遣人過來問候!不過都知道姑娘還在睡著,便也沒讓打擾姑娘。”


    既然現在宋南姝的真實身世已經人盡皆知,薑家人便也不再遮遮掩掩,光明正大上門。


    尤其是薑裕行,得知昨日神衛軍抓逃犯抓到了宋南姝的府上,還把宋南姝關進牢中,今兒個一早……薑裕行便在大殿上參了神衛軍一本,也參了剛迴京的安遠侯一本。


    禦史台那邊也參了薑裕行,說薑裕行遺棄親女。


    總之今天早朝,前半段是家國大事,後半段便是以薑家為主,亂得一塌糊塗。


    “薑尚書留了話,說讓姑娘不必擔心,安遠侯已經在朝堂上承諾了,說盡快會讓柳世子把和離書給您送來,這件事薑尚書會繼續留意,若是安遠侯府還有為難,讓您一定派人去薑府說一聲。”


    “這位薑尚書,還專門強調說,不是為了薑府那位四姑娘,是為了您。”


    迎夏說罷,扶著宋南姝起身。


    宋南姝沒吭聲。


    洗漱後,宋南姝稍微用了一點東西,便乘馬車前往沈府。


    沒想到她到的時候,安遠侯居然也在。


    當宋南姝被沈府的下人帶到正廳時,戴著麵具一身常服的沈序洲翹著二郎腿,黑色鹿皮手套包裹的大手把玩著定魂丹,語聲帶笑:“正好,宋姑娘來了,安遠侯不妨問問宋姑娘的意思。”


    安遠侯側頭看向從門外進來的宋南姝,眸子眯起。


    “什麽事需要問我的意思?”宋南姝笑著同兩人行禮,而後落座。


    安遠侯望著宋南姝:“你要的藥,我已經送到沈指揮使的手中,但和離書……這不僅僅你與雲珩之間的事,成婚是結兩家之好,既是要和離當然也要宗族之人在場。”


    “那日我阿弟登門,柳氏宗族長老在場,可柳世子不願意簽字畫押啊!”宋南姝搖著團扇。


    “此次,雲珩已明白,你與他之間已無挽迴的餘地,與你和離之後,他還要依聖旨娶薑家四姑娘,況且有我盯著不會出亂子。”安遠侯對宋南姝說,“這也是雲珩想見你一麵,我這個做父親的,還是要想辦法成全兒子一二。”


    “柳世子這般推三堵四,難不成是以為還有什麽迴旋的餘地?”沈序洲笑著問了句,“那安遠侯倒也不必在我這裏耽誤時間了,我和安遠侯說的很清楚,什麽時候宋姑娘要的兩樣東西都到手了,什麽時候安遠侯再來與我談那封信的事。”


    安遠侯藏在袖中的拳頭攥緊。


    他就是因為擔心那封信,所以才不敢把和離書給出去。


    和離書不給出去,這宋南姝就還是柳家人,柳家倒黴……宋南姝也跑不掉。


    “那就不送安遠侯了……”沈序洲淳厚的嗓音從麵具後傳出來。


    這就是逐客了。


    安遠侯起身看向宋南姝:“那就三日後,當著柳氏族老和薑尚書的麵,和離書簽字畫押後,直接送往官府,你看如何?”


    “要在薑尚書的見證下簽和離書,安遠侯還是留到薑四姑娘和世子爺和離時吧!我和離……我家阿硯代我去就可以了!”宋南姝笑道。


    安遠侯眉頭緊皺,仔細端詳宋南姝的神色。


    宋南姝這意思是還不準備迴薑家嗎?


    那這薑裕行今天早朝上,怎麽和瘋狗一樣追著他和神衛軍不放,硬是逼著皇帝罰了他三年的俸祿,連同神衛軍的副指揮使都給罷了職,這才鬆口。


    轉念一想,安遠侯又覺得,或許宋南姝不迴薑家,才會讓薑裕行對她更為愧疚,願意為她出更多力。


    安遠侯一時又覺自己是小看了宋南姝,這宋南姝竟然還是個會拿捏人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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