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眼下查這個流言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少夫人中了嬌顏那樣的藥,可……世子沒有和少夫人圓房,現在少夫人又不見了!”劉媽媽麵色難看,“若是……若是少夫人在外麵和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野合,讓人瞧見了!宮中的柳嬪娘娘還怎麽做人!柳氏一族的其他姑娘還怎麽做人啊?”


    侯夫人麵色頓時慘白。


    “那……那個叫嬌顏的藥,當真如此厲害?”侯夫人看向劉媽媽,唿吸急促。


    劉媽媽揪緊了手中的帕子,立刻跪下:“夫人,當時……老奴也是不知道少夫人那裏什麽時候完事,這個嬌顏……是青樓中用來馴服烈性女子的,所以藥效緩慢,便於前期讓那些女子清醒著受折磨,發作後就會形如蕩一婦……”


    劉媽媽話還沒說完,侯夫人就已將手中茶盞朝劉媽媽砸了過去:“你怎麽辦的事!”


    被砸了一身茶水的劉媽媽,連忙叩首:“夫人恕罪!老奴這也是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啊!”


    “蠢貨!她現在還頂著我們侯府少夫人的名頭,你怎麽敢!”


    侯夫人甚至已經想象到,她的兒子柳雲珩帶人找到宋南姝時,被神衛軍的人看到宋南姝和人野合的場景,她頓感唿吸不暢。


    “你……你快去,派人和珩兒說一聲!不能再這麽大張旗鼓地找了!把人都撤迴來!讓……讓府上簽了死契的奴才出去找!快去!”侯夫人厲聲道。


    “是!老奴這就去!”劉媽媽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往外跑,派人去給柳雲珩傳信。


    聽到劉媽媽出去喊人的聲音,侯夫人閉上眼,緊緊握住手中佛珠。


    還得趕緊想出對策,萬一……萬一宋南姝和其他男人苟合已經被人發現,可如何是好?!


    萬一,宋南姝已經給她兒子帶上了綠帽,想著反正失了身子,幹脆賴死了他們侯府,破罐子破摔,就是不鬆口讓柳雲珩娶平妻呢?


    侯夫人越想越覺得心悸,眼前一黑險些暈過去。


    不行!如果宋南姝真的被外麵的野男人占了身子,那他們侯府是肯定不能容她的!


    得想個辦法!


    侯夫人轉頭揚聲對外喊:“來人!”


    剛吩咐人去通知柳雲珩撤迴尋人神衛軍的劉媽媽,衣裳都顧不得換,聞聲連忙打簾進門。


    “夫人!”劉媽媽行禮。


    “你再幫我辦一件事!”侯夫人似是下了狠心,“悄悄地放出消息,就說……宋南姝是和人私奔了!”


    侯夫人是舍不下宋南姝那一身賺錢的本事,畢竟侯府確確實實是娶了宋南姝之後,才平了外賬,也闊綽了起來。


    但比起宋南姝的本事,侯夫人更看重侯府臉麵,和宮中女兒柳嬪的前程。


    女兒身為皇妃,若是被宋南姝那個爹娘都不知道是誰的下賤胚子連累了名聲,在後宮之中如何自處?


    劉媽媽明白,侯夫人這是要舍了宋南姝。


    可眼下這種情況,也隻能如此。


    “是!老奴這次一定辦妥,決不讓夫人失望!”劉媽媽應聲。


    ·


    晨起,宋南姝坐在銅鏡前,因這雙手指甲全都劈裂包紮的緣故,是眉目清朗的宋書硯立在她身後為她梳發。


    宋書硯身邊伺候的都是男子,水雲間粗使的婆子,宋書硯說……那些婆子做不來梳發這樣細致的活計,便親自來為宋南姝梳發。


    “迴京之後,阿姐便與柳雲珩和離,脫離侯府嗎?”宋書硯透過銅鏡看向宋南姝問。


    望著窗外葳蕤繁茂的古樹,笑著開口:“和柳雲珩交換定魂丹時,我發誓十四日內不離開侯府,否則我們兩人死無葬身之地,還有八日……”


    宋書硯聞言,眉頭擰著:“阿姐,我不信誓言。”


    “可我信!”宋南姝迴頭望著宋書硯,“在與柳雲珩假成親那年,我說過……若薑箬璃迴來,半月之內必會將世子夫人的位置還給薑箬璃,柳雲珩不肯與我和離,我便兩次三番遇險!阿硯……我怕,哪怕有一絲可能傷到你,我都怕!”


    宋書硯定定望著宋南姝,那雙漂亮幹淨的眸子裏,映著他的五官,對他是毫無保留的溫柔和關懷。


    可他知道,這是宋南姝對弟弟的疼愛,並非對一個男人的。


    “阿姐怕傷我,我更怕阿姐受傷!”宋書硯將碧玉梳子放下,單手撐在妝台上,俯身與宋南姝四目相對,“柳雲珩敢對你下藥,你若是迴侯府住……”


    “我是說八日後和離,誰說我迴京後要迴侯府住下了?”宋南姝笑開來,“我是發誓不離開侯府,我的嫁妝還有這些年置辦的東西還都在侯府,柳雲珩圖謀我的產業兩次三番至於我死地,我的阿弟為免我被侯府害死,帶我迴澤恩巷養傷,八日之後我會請柳家族老見證,與柳雲珩和離,這才算是正式離開侯府。”


    宋書硯帶著她這個重傷在身的姐姐迴娘家,怎麽能算是離開侯府呢?


    宋書硯眉頭舒展:“好……”


    用過晌午飯,宋書硯正扶著宋南姝上了馬車,就得到消息,說京中有流言傳出,汙蔑宋南姝與人私奔。


    宋南姝一聽就知道,這大概是那位自作聰明的侯夫人出的昏招。


    都不用她再做什麽手腳,和離一事……柳雲珩怕是不能不同意。


    “往京城透個消息,就說……我已經在迴京的路上,準備迴澤恩巷。”宋南姝對來人道,“消息一定要送到柳雲珩跟前。”


    “是!”


    宋南姝放下馬車青帷簾子,一會兒她還有一場大戲要唱。


    宋書硯見宋南姝已安排的妥妥當當,一如從前所有大事小事皆一手安排妥當,似乎不需要任何人幫扶。


    明明按照宋南姝真實的生辰八字來算,宋南姝也不過比他大七個月而已。


    他抬手攬住宋南姝的肩膀,將她籠入溫熱的懷中,供她依靠:“離京都還有段路,靠著我休息一會兒。”


    “阿硯!”宋南姝坐直身子,與宋書硯拉開距離,抬手替他理了理衣裳,“還沒到京都,也無外人在,還不用演戲,阿姐沒那麽柔弱!等……安遠侯府的事情了解之後,你也到了該議親的年紀,我們都長大了,不能再和小時候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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