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各種各樣的指責聲像潮水般湧向王喜奎,把他淹沒得喘不過氣來。王喜奎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卻發現自己根本插不上話。這些人就像瘋了一樣,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團長,你可得明察秋毫啊!這王喜奎擺明了就是想把我們都拉下水!”王承柱哭喪著臉對李雲龍說道。


    “是啊,團長,我們都是被王喜奎給騙了!”另一個排長也跟著叫屈。


    李雲龍看著眼前這亂糟糟的場麵,眉頭皺得更緊了。他本來就因為這些人壞了自己的事兒心情不好,現在又被這些家夥吵得頭都大了。他狠狠地瞪了眾人一眼,大聲吼道:“都給我閉嘴!一個個的,像什麽樣子!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


    李雲龍這一聲吼,震得眾人瞬間安靜了下來。他們一個個都低著頭,不敢再吭聲了。


    “張大彪,你說王喜奎是裝的,有什麽證據?”李雲龍看著張大彪問道。


    張大彪眼珠子一轉,立馬說道:“團長,這還用證據嗎?你想想,當時王喜奎離門最近,他要是真想阻止我們,直接把門打開不就得了?幹嘛還跟我們在這兒費勁巴拉的演戲?他分明就是想看我們笑話!”


    “這……”李雲龍沉吟片刻,覺得張大彪的話似乎也有幾分道理。他轉頭看向王喜奎,問道:“王喜奎,你還有什麽要說的?”


    王喜奎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他知道,現在的情況對自己非常不利。如果不能拿出有力的證據為自己辯解,恐怕就真的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冷汗從王喜奎額角滲出,浸濕了鬢邊的碎發。他腦子裏飛速運轉,卻像一團亂麻,怎麽也理不出頭緒。


    張大彪這老狐狸挖了個坑,把自己埋了個結實。周圍那些和自己平日裏關係比較好的連排長們,一個個都像躲瘟神似的,生怕被牽連。就連平時關係不錯的虎子,也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王喜奎心裏憋屈得慌,一股怒火直衝腦門。既然想不到什麽好理由,那就幹脆好人的人設做到底硬扛算了,起碼留個好名聲!


    隻見王喜奎狠狠地咬了咬牙,猛地抬起頭,目光掃過眾人,最後落在李雲龍臉上。“也罷!我王喜奎一人做事一人當!團長,你就處罰我一個人就行了,不要再牽連大家了,免得傷了大家的和氣,壞了團結!”


    王喜奎這話一出,不少人明顯鬆了口氣,臉上雖然還帶著幾分“痛心疾首”,但眼角眉梢卻抑製不住地流露出幾分竊喜。


    張大彪心裏暗罵:好你個王喜奎,還真能裝!這會兒知道扮演大義凜然了?早幹嘛去了!


    張大彪特地走到王喜奎身邊,假惺惺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挑釁說:“喜奎啊,你也別怪兄弟我心狠,我也是為了大家好。下次注意點,別再犯這種低級錯誤了。”


    王喜奎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謝張營長提點,下次一定注意。”心裏卻想著:下次?下次再讓老子找到機會,一定讓張大彪你小子好看!


    李雲龍眯著眼,審視著王喜奎。這小子平時看著不聲不響,關鍵時刻還真有點擔當。不過,這事兒要是就這麽算了,李雲龍心裏有些不甘心。


    李雲龍敲了敲桌子,說:“王喜奎,你小子倒是挺仗義。不過,這事兒就這麽算了,不然說出去,人家還以為我李雲龍的新一團治軍不嚴,連個敲門聲都分辨不清!”


    李雲龍又拍了一下桌子,算是給這場鬧劇定了調。


    “行了,這事兒老子確定一下,張大彪是主犯,王喜奎是教唆犯,王承柱是骨幹分子,其他人都是從犯。”


    李雲龍頓了頓,環視一圈,眼神裏帶著一絲霸道,“從犯明天一天不準在紅警團基地吃肉罐頭和麵包果醬,繼續啃你們的野菜窩窩頭!王承柱多加一天,張大彪多加兩天,王喜奎多加三天!就這麽定了!”


    張大彪聽了李雲龍的話,心裏暗爽。自己雖然被團長定為了主犯,懲罰卻比王喜奎輕,看來團長心裏也還是惱火王喜奎壞了他的好事。他得意地瞥了王喜奎一眼,卻見對方一臉平靜,仿佛事不關己。


    這時,坐在一旁的譚雅突然開口了:“老李,你這算什麽懲罰?那野菜窩窩頭那麽好吃,簡直是便宜他們了!你應該讓他們連著吃十天八天的肉罐頭和糖,齁死他們!”


    譚雅的話一出,眾人皆是驚的無語。


    有人忍不住小聲嘀咕:“別說十天八天,一年兩年我也能吃!”另一個附和道:“就是,肉罐頭糖,誰吃膩啊!”


    李雲龍無奈地扶額開始糊弄譚雅說:“譚雅大妹子,我們這情況不一樣。在我們新一團,不讓人吃肉,而吃野菜窩窩頭就是懲罰了,這玩意兒頓頓吃,誰受得了?”


    人群中,孫德勝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說話。在他看來,這確實不算什麽懲罰。因為新一團平時吃的也就是這些,他哪知道臥龍村晚上吃亂燉的時候,還發生過“紅警團警犬吃肉賭博事件”,那才是真·人間離譜。


    見眾人議論紛紛,李雲龍不得不再次敲桌子維持秩序。


    “行了行了,都別說了!就這麽定了!誰再廢話,就接著多加一天野菜窩窩頭!”


    隨後李雲龍又轉頭對譚雅解釋道:“譚雅大妹子,這幫小子平時野慣了,吃點苦頭才能長記性。至於你說的那個吃10天8天的肉罐頭和糖,那屬於是糖衣炮彈,等迴頭我研究研究,下次再用。”


    譚雅撇了撇嘴,顯然對這個處理結果不太滿意。她指著王喜奎說道:“尤其這個家夥,看著人模人樣的,心眼子比誰都多!老李,你可得好好管教管教!”


    王喜奎苦笑,這真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他默默地歎了口氣,心想:這迴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看來以後得離張大彪這老小子遠點,免得再被他算計。


    張大彪在一旁偷笑,心裏盤算著晚上去炊事班看看,能不能弄點肉罐頭打打牙祭。畢竟,明天開始,可就吃不上這好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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