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裏頓時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屏住了唿吸,等待著筱塚義男的進一步指示。


    “諸君,”筱塚義男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重錘一樣敲擊在眾人的心上。


    “中國人有一句古話,叫做‘天地君親師’,這五個字,代表了他們在社會倫理中的五個重要等級。天地,這兩個概念太過虛無,咱們暫且不提。可這‘師’,卻是排在第三位的,僅次於君與親!這意味著什麽?這意味著,在中國人的觀念裏,老師的地位,是極其崇高的!”


    周圍的軍官聽了筱塚義男的話以後,臉色也不由得變得嚴肅起來。


    筱塚義男頓了頓,目光掃過會議室裏一張張嚴肅的麵孔,繼續說道:“如果這個姓周的,僅僅是讓那些姑娘們讀讀書,識識字,那倒也罷了,無傷大雅。可我擔心的是,他會讓這些姑娘們學了中文之後,再去勸降我們帝國被俘虜的戰士!”


    說到這裏,筱塚義男的語氣變得嚴厲起來:“諸位,你們要明白,支那有一個道家聖賢,叫做老子,他最喜歡提倡什麽‘以柔克剛’、‘四兩撥千斤’的把戲!


    我們帝國的勇士,或許能夠經受住八路軍的嚴刑拷打,但他們能經受得住我們自己帝國姑娘的溫柔勸降嗎?帝國那些姑娘們,她們那甜美的嗓音,溫柔的語調,去勸說我們的戰士,試問,有幾個人能抵擋得住這種誘惑?而帝國的姑娘一旦學會了中文,再去教我們被俘虜的帝國勇士學中文,那豈不是將我們帝國的勇士變成了支那人的走狗!?那個姓周的他這是在變相學習我們帝國在占領區實行的奴化教育政策!而且手段更加卑鄙!”


    會議室裏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筱塚義男的這番話驚呆了。他們之前隻覺得周朝陽讓那些姑娘們讀書識字有些奇怪,卻從未想過這背後竟然隱藏著如此險惡的用心!


    “這個姓周的,真是太狡猾了!”大阪一郎咬牙切齒地說,“他這是想用美人計來瓦解我們的軍心啊!”


    “沒錯!”另一個軍官附和道,“我們絕對不能讓他得逞!”


    “將軍閣下,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宮本信長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焦慮。


    筱塚義男沉思片刻,然後說道:


    “首先,按照原定計劃,以最快速度培養我們要派去那個姓周的身邊的4位帝國和支那姑娘,尤其是帝國的姑娘,把他們親自送到我這裏來幾天,我親自來教他們中國文化,不然萬一到時候真讓她們寫東西當女聖人,她們是寫不出什麽貨的!


    同時,諸君,你們平日裏也要加強對帝國勇士們的思想教育,一定讓他們明白,那些被周朝陽擄走的帝國姑娘們都是被周朝陽利用的工具,千萬不能被她們的勸降迷惑!”


    “哈伊!”眾軍官齊聲應道,聲音中充滿了堅定和決心。


    “另外,”筱塚義男麵色陰冷的補充道,“我們也要做好最壞的打算。如果真的有帝國勇士被那些姑娘們策反,我們必須采取果斷措施,以儆效尤!絕不能讓這種惡劣的影響擴大化!”


    “最後,不管這個姓周的他想幹什麽,我們都不能讓他得逞!宮本君,你繼續監視他,一有動靜立刻向我報告!”


    隨著宮本的一聲哈衣,會議室裏的氣氛變得更加凝重了,所有人都明白,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而他們的對手,是一個比八路軍更加狡猾、更加危險的敵人。


    “諸君,”筱塚義男最後說道,“這場戰爭,我們絕對不能輸!為了大日本帝國的榮耀,為了天皇陛下的榮光,我們必須全力以赴,徹底粉碎周朝陽的陰謀!”


    “哈伊!”眾軍官再次齊聲應道,聲音中充滿了鬥誌和殺氣。


    筱塚義男端坐在會議桌的主位上,看到眾軍官都士氣高昂,他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


    “那麽這次會議就到這裏。打擾大家休息了,大家趕緊迴去好好休息吧。大阪聯隊長你留一下,山本君和宮本君,你們兩人也留一下,先到門外等著,我有話要先和大阪聯隊長單獨說說。”


    看著眾軍官起身行禮,魚貫而出,筱塚義男思緒萬千。


    筱塚義男深知手下之間的派係鬥爭愈演愈烈,但他並不擔心,甚至還暗自竊喜。他在中國的文化典籍中讀到過這樣一句話:“黨爭是昏君的催命符,但卻是聖君的破敵劍。”隻要利用得當,黨爭就能最大限度地激發雙方的主觀能動性,讓他們為了爭功而拚命辦事。


    會議室很快安靜下來,隻剩下筱塚義男和大阪一郎。


    筱塚義男的目光落在了大阪一郎身上,這位跟隨自己多年的老部下,臉上已經爬滿了歲月的痕跡。


    “大阪君啊,”筱塚義男開口了,聲音中帶著一絲感慨,“咱們都是帝國的老人了,為帝國征戰沙場也有好幾十年了。說實話,現在帝國能有如此成就,那都是咱們這些老骨頭一刀一槍拚出來的!


    山本那些小輩們,不過是躺在咱們的功勞簿上搞搞新花樣罷了。咱們這些老家夥適當享享福,也是說得過去的,你說對吧?”


    大阪一郎嘿嘿一笑,露出了幾顆金牙:“將軍閣下說的是,咱們這些年,風裏來雨裏去,也該歇歇了。”


    “但是啊,”筱塚義男話鋒一轉,“今天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山本那小子,現在是越來越不把咱們這些老家夥放在眼裏了。這次抓警犬的事,我希望你能漂漂亮亮地完成,別讓這些小家夥小瞧了咱們這些長輩的能力。不然,咱們這些前輩的老臉,往哪兒擱?”


    大阪一郎立刻明白了筱塚義男的弦外之音,立馬來了精神,他挺直腰板一拍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證道:“放心吧,將軍!這事兒我親自去辦,絕對不會讓手下產生任何一點貪腐,給山本一木那個小子留下任何話柄!而且,我保證漂漂亮亮地完成任務,讓他好好見識見識支那的那句古話,薑還是老的辣!”


    “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筱塚義男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天還沒亮,你也早點迴去接著睡覺吧。”


    門外,山本一木和宮本信長互相看了一眼,彼此眼中都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戒備。山本一木習慣性地摸了摸鼻子,心裏暗自揣測:筱塚將軍單獨留下大阪聯隊長,莫非對紅警團的警犬捕捉一事另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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