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胡子安一邊害怕,一邊又舍不得兜裏的銀子。


    “哎呀,你就別可可可了。”明陽郡主想到楚宴當年攻進洛陽時的兇殘,越想越害怕,都快要把自己給嚇死了。


    這會兒聽到兒子還在那裏吞吞吐吐,一句話說半天都說不全,不禁惱了,“你再可下去,要是真惹惱了那楚宴,萬一他憤起殺人怎麽辦?”


    胡子安一聽又驚又嚇,臉都白了,“不不不,不會吧?兒子怎麽說都是皇帝舅舅的親外甥,那楚宴要敢動兒子,就不怕皇帝舅舅砍他的腦袋嗎?”


    “你哪兒來的自信,覺得你皇帝舅舅會棄楚宴而選你?”明陽郡主跟看白癡似的看著自家兒子,一臉的一言難盡。


    她都不知道原來自家兒子這麽的不要臉,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


    “你自己是個什麽德性,自己不清楚嗎?你皇帝舅舅要是個講究親情的人,還能隻封你娘我當個郡主?


    你一個做啥啥不行,吃喝嫖賭第一名的敗家子,拿什麽跟人家文武雙全,能為你皇帝舅舅打江山守邊關的楚宴比啊?”


    一個廢物跟一個能幹的左膀右臂,任誰都知道要怎麽選。


    楚宴頂著前朝護國公府庇佑百姓三百多年的好名聲,又有從龍之功,這輩子除非造反,不然乾帝也動他不得。


    不得不說,明陽郡主雖然性格不討喜了點,可這腦子還是很拎得清的。


    馬車外跟楚大排排坐的車夫,尷尬癌都要犯了。


    心裏腹誹:郡主跟小郡王是不是忘了馬車外頭,還有個楚大將軍的小廝在幫忙趕車呢?!


    這馬車可不隔音。


    母子倆當著人小廝的麵商量要不要給大將軍銀子,這是真不把他們當外人啊。


    “母親!”胡子安隻要一想到要給楚宴五萬多兩銀子,心裏的那點兒害怕……也還是很怕的,可舍不得也是真舍不得。


    他扯著明陽郡主的衣袖,低著聲,心虛的小聲囁嚅道,“兒子之前沒跟您說實話,三次開盤口,兒子其實一共收入了十萬七千多兩銀子。”


    “多少?”明陽郡主聞言驟然拔高了聲音,瞪著自己生的親兒子,氣的頭發差點兒沒豎起來。


    “十多萬兩銀子,你跟我說隻賺了一萬兩?”明陽郡主這會兒想吃了胡子安的心都有了。


    她親生的兒子,賺了銀子竟然瞞著她。


    明陽郡主傷心了,傷心完了,又開始心痛。


    一萬兩的一半是五千兩,十萬多兩的一半最少是五萬兩。


    那五千兩跟五萬兩能一樣嗎?!


    明陽郡主這會兒也要瘋了,抬手就往胡子安身上招唿,“你這個臭小子,怎麽不早說?”


    五千兩白銀,她雖然會覺得肉痛,可為了自家兒子好,她還是舍得出的。可五萬兩白銀……那可是郡主府一年的花用啊啊啊!


    胡子安捂著腦袋左躲右閃,可馬車狹窄,他躲了也白躲,被明陽郡主打的惱了就氣憤道,“我早說有什麽用?你不一樣讓我到大將軍府賠罪?”


    皇帝的親外甥當成他這樣,胡子安也覺得自己窩囊。


    可誰叫他母親不得皇帝舅舅喜歡呢?堂堂的皇帝親妹,連個公主的封號都沒討著,害他也被人看不起,連開個賭局賺點銀子都要被人威脅、訛詐。


    胡子安心裏那叫一個委屈啊,都哭了。


    主要還是為了那不得不付出的五萬多兩白銀,心疼的。


    明陽郡主被胡子安噎的說不出話來,可看他都被自己給打哭了,也是又氣又心疼。


    她要是知道胡子安在心裏是怎麽埋怨她的,估計會恨得把胡子安塞迴肚子裏,巴望著就沒生過他這樣的白眼狼。


    所幸她不知道,所以這母子倆還能相安無事的坐在馬車裏。


    明陽郡主氣歸氣,可到了關鍵時刻,還是很果決的。“現在說什麽都晚了,楚宴既然說要你一半賭資,你就得給他一半,不然他要是鬧起來,肯定沒你好果子吃。要錢還是要命,你隻能選一條。”


    說來說去,還是明陽郡主沒那個底氣。


    畢竟她很清楚,在自家皇帝哥哥的心裏,自己這個親妹妹可比不上他的那些個重臣。


    特別是楚宴的身份特殊,又手掌十萬虎騎軍。即便是乾帝自己有時候都得讓著楚宴,更別提是她這個沒啥用的妹妹了。


    “給,我給,還不行嗎?!”胡子安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純是為那五萬多兩銀子心疼的。


    趕車的楚大好心情的晃悠著手裏的馬鞭,已經在心裏計算五萬兩白銀能買多少頭豬,多少袋糧食了。


    楚宴和池七得了消息,手拉手從清風院漫步到前院的迎客廳,都沒能見到明陽郡主母子倆的影子。


    池七的精神力雖然看了一場好戲,知道那母子倆是怎麽迴事,卻也沒法兒聲張。隻能裝做在屋裏坐不住,拉著楚宴一起出了迎客大廳。


    “七七喜歡這些花兒嗎?”楚宴見小妻子頻頻將手伸向花圃裏的花兒,一手一朵小紅花,也不由莞爾,“喜歡的話,我叫石叔派人多買些花木迴來,擺到清風院去。”


    “咱家不是窮嗎?”這些花好看歸好看,可不當吃又不當喝的,還是不要浪費那個錢了。“買就算了,迴頭咱們去山上挖一些迴來種,也是一樣的。”


    楚宴聞言忍不住笑了,也沒提兩人之前才從祖先的秘密藏寶地弄出來的那千萬兩金銀,隻笑著點頭道,“是為夫想差了,還是我家七七會持家。”


    池七是給點兒陽光就燦爛,立即仰起下巴,得意道,“知道我好了吧?”


    “知道了,知道了。”兩人一個敢說,一個敢應。


    夫妻倆說著沒營養的話,相視而笑,誰都沒想往外迎人。


    楚宴主要是覺得明陽郡主母子還不配他親身相迎;池七則完全是沒那個概念。


    不過,他們不出去迎,心裏各種不忿的明陽郡主母子還是到了。


    他們夫妻倆站在院子裏,倒是讓姍姍來遲的明陽郡主母子倆誤會了,以為他們夫妻倆雖然沒有往外迎他們,可以楚宴的官階和地位能等在院子裏,也已經是很給麵子了。


    兩人因即將失去五萬兩白銀而黑沉的臉,總算是好看了些。


    不得不說,這就是個美麗的誤會。


    “明陽郡主,有失遠迎,兩位快裏麵請。”楚宴攬著池七的腰,看也沒看明陽小郡王,隻淡淡的招唿明陽郡主。


    ps.新家裝修完了,前幾天忙著打掃,實在是累的不想動,對不住大家了,今天開始恢複更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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