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靳川心急如焚,腳下的步伐似帶著風一般,急促又有力,每一步都仿佛在地上敲出了急切的鼓點。


    周遭的人們見狀都不自覺地往兩旁避讓,為他讓出了一條徑直通向林淺兮的路。


    眨眼間,他就穩穩地停在了林淺兮的身旁,那突然停下的動作帶起了一陣輕柔的微風。


    那風調皮地撩動著林淺兮的發絲,似在悄悄訴說著傅靳川趕來的匆忙與急切。


    他趕忙低下頭,深邃的眼眸中瞬間盈滿了心疼,那目光猶如春日暖陽下澄澈的湖水,波光粼粼中盡是對林淺兮的憐惜與關切。


    他放柔了聲音,那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嗓音裏滿是安撫的意味。


    輕聲說道:“淺兮,你沒事吧?瞧你這眼睛都紅成什麽樣了,可把我心疼壞了。別怕啊,我這不就來了嘛,隻要有我在,任誰也別想再讓你受一丁點兒的委屈,我就是你最堅實的依靠呢。”


    林淺兮聽到這熟悉且飽含深情的聲音,原本強忍著的委屈就像決了堤的洪水,再也控製不住了,眼眶瞬間又紅了一圈。


    眼淚在眼眶裏打著轉兒,幾欲奪眶而出。


    她帶著一絲哭腔,聲音微微顫抖地迴應道:“靳川,她們……她們太過分了呀,一直在那兒說些難聽的話,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反駁了。”


    說著,豆大的淚珠順著臉頰滑落了下來,滴落在地上,也像是砸在了傅靳川的心上。


    傅靳川見狀,心疼得不行,連忙伸出手,修長的手指輕輕撫上林淺兮的臉頰,小心翼翼地擦去那不斷滾落的淚珠,動作輕柔得仿佛對待這世間最珍貴的寶貝一般。


    嘴裏還不停地溫柔哄著:“好了好了,不哭了啊,哭花了臉可就不好看了呢。你放心,不管是誰,隻要敢欺負你,我都不會輕易放過的,我會讓她們知道,招惹你就是在自找麻煩。”


    說完,他身姿挺拔地微微側身,那動作流暢自然得如同行雲流水,又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然,將林淺兮妥妥地擋在身後。


    他就像一座巍峨聳立的高山,堅實而可靠,用自己的身軀為林淺兮築起了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隔絕著外界所有的惡意與傷害。


    他下意識地挺直了脊背,那寬闊的後背仿佛能承載一切風雨,語氣堅定且擲地有聲地說:“我發誓,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到你,哪怕拚上我的一切,我也會護你周全的。”


    林淺兮躲在他身後,小手緊緊地拽住了他的衣角,那微微顫抖的小手泄露了她此刻內心的緊張,不過有傅靳川在前麵擋著,她心裏又多了幾分前所未有的安心。


    她微微探出腦袋,目光越過傅靳川的肩膀,看向那幾個富家千金,眼神裏雖還殘留著些許害怕的餘悸,但更多了幾分有了依靠後的底氣,仿佛在無聲地告訴她們,現在自己可不是好欺負的了。


    做完這個護人的動作後,傅靳川眼神瞬間變得冰冷似霜,猶如兩把寒芒閃爍的利刃,那目光銳利得仿佛能穿透人的靈魂,直直地射向那幾個富家千金。


    那眼神所到之處,仿佛能將周圍的空氣都瞬間凍結,讓人感覺好似置身於冰天雪地之中,寒意從腳底直竄上心頭。


    讓那幾個富家千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身子也不受控製地瑟縮了一下。


    他微微抬高了下巴,聲音低沉得如同悶雷滾動,帶著與生俱來的威嚴以及不容辯駁的氣勢。


    一字一頓、擲地有聲地說道:“你們幾個,嘴巴最好給我放幹淨點,在這裏胡言亂語、惡語傷人,不嫌丟人現眼嗎?這可是公共場合,是大家文明購物、休閑的商場,可不是你們撒野、肆意踐踏別人尊嚴的地方!”


    那話語裏的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一般,狠狠地砸在那幾個富家千金的心頭,震得她們原本囂張的氣焰瞬間就被打壓了下去,消失得無影無蹤,隻留下滿心的緊張與害怕。


    那幾個富家千金被傅靳川這突然的出現和強大的氣場嚇得愣在了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臉上剛剛還掛著的得意之色,就像被一陣大風刮走了似的,瞬間變得煞白,嘴唇也微微顫抖著,半晌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其中一個富家千金結結巴巴地先開了口,聲音哆哆嗦嗦的,就像風中搖曳的燭火,隨時都可能熄滅,她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輕鬆些。


    說道:“傅……傅靳川,我……我們真的就是……就是開個玩笑嘛,沒……沒別的意思呀,你……你可別誤會了呀。”


    另一個也趕忙跟著附和,一邊說一邊還不安地揪著衣角,那原本精致的美甲此刻在衣角上抓出了些許褶皺,她眼神慌亂地躲閃著,不敢與傅靳川對視。


    磕磕巴巴地說:“對對對,就是……就是鬧著玩呢,大家都是熟人,你……你別這麽嚴肅呀,這……這多不好呀。”


    可她們那牽強的解釋,在這緊張的氛圍裏顯得是那麽的無力,誰都能聽出話語裏的底氣不足。


    傅靳川冷哼了一聲,那聲音裏滿是不屑與鄙夷,他微微眯起眼睛,眼神越發冰冷,就像看著什麽令人厭惡的東西一樣。


    冷冷地說道:“玩笑?有你們這麽開玩笑的嗎?你們這分明就是仗著自己家裏有點錢,就肆意妄為,把別人的尊嚴當成你們取樂的工具,還敢說是玩笑?你們可真夠無恥的!”


    那幾個富家千金聽了這話,麵麵相覷,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一時之間都不敢吭聲了,隻能噤若寒蟬地站在那兒,大氣都不敢出一下,隻盼著傅靳川能就此放過她們。


    不過,其中一個膽子稍大些,穿著一身白色套裝的女子,那套裝的麵料看上去質地精良,剪裁也極為精致,透著一種優雅高貴的氣質。


    可此刻穿在她身上,卻因為她內心的緊張而顯得有些僵硬,那原本筆挺的裙擺都仿佛失了幾分靈動。


    她硬著頭皮,深吸了一口氣,像是給自己鼓足了勇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理直氣壯些。


    說道:“傅靳川,我們就是隨便說說而已,又沒怎麽樣,你幹嘛這麽兇呀,難道還不讓人說話了不成?這……這也太霸道了吧,大家都是在這商場裏逛的,說幾句話難道都不行了呀?”


    可盡管她嘴上這麽逞強,聲音卻明顯底氣不足,說到後麵,那音量越來越小,就像即將熄滅的燭火,在風中掙紮著最後一絲光亮,而且她的眼神也始終閃躲著,不敢直視傅靳川那冰冷且充滿壓迫感的眼睛。


    隻是時不時地用餘光偷偷瞟上一眼,又趕忙慌亂地移開視線,心裏害怕極了,生怕傅靳川一個發怒,會給自己帶來什麽難以承受的後果。


    傅靳川眉頭一皺,那兩條英挺的眉毛瞬間擰成了一個“川”字,眼神越發冰冷,猶如深不見底的寒潭,讓人望而生畏。


    他向前邁了一小步,雖然隻是小小的一步,卻讓那股壓迫感更強了幾分,仿佛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更加稀薄了,讓人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他冷冷地看著那白衣女子,語氣森冷地說:“隨便說說?你們的話要是隻是普通的聊天,我會管?可你們這是惡意中傷,是毫無底線地欺負人,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們那點小心思。你們以為仗著自己的身份,就可以隨意去傷害別人,還不用付出代價嗎?哼,你們想得太天真了!”


    那白衣女子心裏越發害怕了,感覺自己的雙腿都在微微發抖,可她又不想在同伴麵前丟了麵子,畢竟剛剛還強撐著反駁了。


    於是咬了咬嘴唇,試圖讓自己鎮定下來,小聲嘟囔著:“我們……我們哪有惡意中傷呀,不過就是實話實說嘛,她本來就……”


    還沒等她說完,傅靳川就厲聲打斷道。


    “夠了!你所謂的實話實說,不過是你們自以為是的偏見罷了。你們站在自己那高高在上的位置,隨意去評判別人,用那些尖酸刻薄的話去傷害別人,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實話?我看你們就是一群被寵壞了的、毫無教養的人!我勸你們現在就趕緊給淺兮道歉,好好反省反省自己的所作所為,不然,哼,你們承擔不起後果的。”


    白衣女子臉色煞白得像一張紙,毫無血色可言,她求助地看向身邊的同伴,可同伴們也都低著頭,不敢吱聲,一個個恨不得能找個地縫鑽進去,躲開傅靳川那如刀般銳利的目光。


    她咬了咬嘴唇,心裏十分糾結,一方麵害怕傅靳川的威脅,另一方麵又覺得道歉太沒麵子了。


    猶豫了半天,小聲嘀咕著:“這……這也太霸道了吧,我們又沒做錯什麽,幹嘛要道歉呀。”


    傅靳川像是聽到了她的話,冷笑一聲,那笑聲裏透著無盡的嘲諷,他微微歪著頭,眼神裏滿是輕蔑。


    說道:“霸道?這是你們自找的,欺負我的人,還想我好言好語?做夢!我今天就是要為淺兮討個公道,你們要是識趣的話,就趕緊照我說的做,否則,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們後悔今天的所作所為。”


    旁邊的幾個富家千金聽著這越發激烈的對話,身子都在微微發抖,心裏懊悔不已,想著今天可真是豬油蒙了心,怎麽就招惹到這麽個不好惹的主兒了呀。


    這下可該如何是好呢,一個個都在心裏默默祈禱著傅靳川能消消氣,可又不敢再多說什麽,隻能站在那兒,如坐針氈般地等待著傅靳川接下來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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