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呀,天氣就跟個任性的小孩子似的,一會兒晴得好好的,陽光暖暖地照著,讓人覺得挺舒服,可沒過一會兒呢,就又陰了下來,冷風唿唿地吹,直往人衣服裏鑽。


    林淺兮出門的時候,看著外麵還算亮堂,就沒太把這多變的天氣當迴事兒,隨便套了件薄外套就出去了。


    傍晚時分,她從外麵迴來,剛一進屋,就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那聲音在安靜的屋子裏顯得格外突兀。


    她揉了揉鼻子,心裏想著:“哎呀,估計就是鼻子有點敏感了,應該沒啥大事兒,喝點熱水估計就能好。”


    可這鼻塞的感覺卻越來越嚴重,就像有隻無形的手,死死地堵住了她的鼻子,唿吸都變得有些費勁了。


    到了晚上,情況急轉直下,林淺兮隻覺得腦袋越來越沉,就像裏麵灌了鉛一樣,渾身也開始發燙,那熱度仿佛要把她整個人都給燒著了。


    她虛弱地躺在床上,身上蓋著厚厚的被子,卻還是不停地打著寒顫,牙齒都在“咯咯”作響。


    她難受得厲害,心裏盼著傅靳川這會兒能在家就好了呀,可又知道他還在公司忙工作呢。


    猶豫了好久,她實在是扛不住了,強撐著從被窩裏伸出手,摸索了半天才摸到手機,費了好大勁兒才撥通了傅靳川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林淺兮用盡全身僅存的那點力氣,虛弱得幾乎快要說不出話來,聲音裏帶著一絲哭腔。


    說道:“靳川,我……我好像發燒了,好難受呀,腦袋暈乎乎的,身上一點勁兒都沒有,我現在都快起不來了,你……你能迴來一下嗎?”


    傅靳川正在公司加班處理一份緊急的文件呢,聽到林淺兮那有氣無力、虛弱不堪的聲音,心裏“咯噔”一下,頓時心急如焚,立刻站起身來,一邊往辦公室外快步走去。


    一邊焦急地迴應道:“淺兮,你先別著急啊,我這就迴家,你躺著好好休息,什麽都別想,我很快就到。你要是實在難受得厲害,就趕緊打120先去醫院啊,可千萬別硬撐著呀,聽到沒?”


    林淺兮微微喘著氣,迴應道:“嗯……我再等等你吧,你快點迴來呀,我……我真的好難受。”


    傅靳川急匆匆地往家趕,一路上心裏就像火燒一樣,滿腦子都是林淺兮虛弱的樣子,恨不能馬上就飛到她身邊。


    一進家門,看到林淺兮臉色潮紅,雙眼緊閉,虛弱地躺在床上,眉頭緊緊地皺著,那副難受的模樣,他的心裏就像被狠狠揪了一下,疼得不行。


    他趕忙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床邊,輕輕坐在床邊,伸手摸了摸林淺兮的額頭,那滾燙的溫度讓他的眉頭瞬間皺得更緊了,他心疼地說道:“淺兮,怎麽燒得這麽厲害呀,這可不行,咱們得趕緊去醫院,我這就帶你去啊。”


    說著,傅靳川小心翼翼地扶起林淺兮,一邊給她披上外套,一邊輕聲說:“淺兮,來,先把外套穿上,外麵冷,咱別再著涼了呀。”


    林淺兮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著傅靳川,虛弱地說:“靳川,我……我沒力氣,動不了了。”


    傅靳川趕忙安慰道:“沒事兒,淺兮,你靠著我就行,我來幫你穿,咱慢慢穿啊。”


    幫林淺兮穿好外套後,傅靳川又拿上她的包包,然後半扶半抱著她出了門。


    一路上,傅靳川緊緊握著林淺兮的手,那手心裏全是汗,卻還是握得緊緊的,仿佛這樣就能把自己的力量傳遞給她似的。


    嘴裏還不停地安慰她:“別怕,淺兮,到了醫院就好了,醫生肯定有辦法讓你很快好起來的,你再堅持一下啊,我就在你身邊呢,不會讓你有事的。”


    林淺兮微微點了點頭,聲音微弱地說:“嗯,靳川,有你在,我……我心裏踏實多了。”


    到了醫院,傅靳川更是忙得像個陀螺似的,一刻也不停歇。


    他先是以最快的速度跑去掛號,排隊的時候,眼睛死死地盯著前麵的隊伍,嘴裏不停地念叨著:“快點呀,快點呀,淺兮還難受著呢,可不能讓她等太久了呀。”


    排在他前麵的一位大媽看他著急的樣子,忍不住說道:“小夥子,別太著急了,生病著急也沒用,得慢慢來呀。”


    傅靳川焦急地迴應道:“大媽,我媳婦病得厲害,我能不著急嘛,謝謝您啊。”


    掛完號後,又馬不停蹄地跑去繳費,繳費窗口前人山人海的,大家都在排隊等著繳費呢。


    傅靳川心急如焚,額頭上都冒出了細密的汗珠,那汗珠順著臉頰流了下來,他也顧不上擦,隻是一個勁兒地盯著前麵的隊伍。


    時不時踮起腳尖往林淺兮所在的位置看一眼,眼神裏滿是擔憂,心裏想著:“淺兮一個人在那兒得多難受呀,我得趕緊弄好這些。”


    好不容易繳完費了,他又趕忙去拿藥,在藥房的窗口前焦急地等待著工作人員叫號,手裏緊緊攥著繳費單,那手指都因為用力而有些泛白了,就像攥著救命稻草一樣。


    等拿到藥後,他立刻風風火火地迴到林淺兮身邊,扶著她來到輸液室,讓她坐下,看著護士給林淺兮打針。


    護士紮針的時候,林淺兮疼得微微皺了下眉,傅靳川在一旁看著,心疼得眼眶都紅了,趕忙對護士說道:“護士小姐,麻煩您輕點呀,她現在太難受了,經不起折騰了,拜托您了啊。”


    護士一邊紮針一邊笑著迴應:“放心吧,先生,我會盡量輕一點的,您別太擔心了。”


    紮好針後,傅靳川坐在林淺兮身邊,一刻也不敢離開,時不時地問問她:“淺兮,感覺怎麽樣呀?還難受不?渴不渴呀,我去給你買點水吧,你得多喝點水,這樣才能好得快些呢。”


    林淺兮輕輕搖了搖頭,說:“現在還好,就是有點困,靳川,你別太累著自己了呀。”


    傅靳川摸了摸她的頭,溫柔地說:“傻丫頭,說什麽呢,你生病了我照顧你是應該的嘛,隻要你能快點好起來就行,你現在就好好休息,別想太多了啊。我去給你買點水和吃的,你一會兒要是餓了就能吃點。”


    說著,傅靳川又跑去醫院的小賣部,買了一瓶溫水和一些清淡易消化的小零食迴來,擰開瓶蓋,遞到林淺兮嘴邊,說道:“淺兮,先喝點水吧,潤潤嗓子,你現在生病得多補充點水分呢,來,喝一點。”


    林淺兮微微張開嘴,喝了幾口水,感覺稍微舒服了一點,看著傅靳川那焦急又關切的樣子,心裏很是感動,眼眶都微微泛紅了,她輕聲說道:“靳川,謝謝你呀,今天辛苦你了,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呢。”


    傅靳川笑了笑,眼裏滿是溫柔,說道:“傻丫頭,說什麽謝呀,你生病了我照顧你是應該的嘛,咱倆是夫妻呀,隻要你能快點好起來,比什麽都重要呢。你現在就好好休息,別想太多了啊。”


    林淺兮靠在傅靳川的肩膀上,心裏想著這次生病或許能拉近兩人的關係,以後說不定就能變得更親近些了呢,她暗暗期待著,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虛弱卻又帶著希望的笑容。


    在傅靳川的悉心照顧下,林淺兮的身體一天天好起來了,燒也退了,精神也慢慢恢複了。可讓林淺兮滿心失落的是,等她病好之後,兩人又不知不覺地漸漸迴到了那種客氣疏離的日常狀態。


    傅靳川又開始每天早出晚歸地忙工作了,早上出門的時候,隻是簡單地和林淺兮打個招唿:“我去上班了啊,你在家好好的。”


    林淺兮看著他,眼神裏閃過一絲無奈,迴應道:“嗯,你路上小心點呀。”


    然後便是一整天的各自忙碌,晚上傅靳川迴來,兩人也隻是簡單問問吃飯了沒之類的話,就又各自做著自己的事了,交流少得可憐,那氛圍就像一潭死水,平靜得讓人心裏有些發悶。


    有一迴,林淺兮精心準備了一桌子飯菜,想著傅靳川工作一天挺辛苦的,等他迴來一起吃頓熱乎飯呢。她把飯菜都端上桌,擺得整整齊齊的,還把餐桌擦了又擦,然後坐在餐桌旁,一邊看著時間,一邊等著傅靳川。


    可左等右等,飯菜都快涼了,傅靳川才到家。林淺兮看著他,輕聲說道:“靳川,今天迴來得有點晚呀,飯都快涼了,我去熱一下吧。”


    傅靳川一邊換鞋一邊迴應道:“不用了,我在外麵吃過了,你吃吧,今天加班有點事耽擱了,不好意思啊。”


    林淺兮聽了,心裏一陣失落,卻還是笑著說:“哦,這樣啊,那好吧,那你先休息吧。”


    傅靳川似乎也察覺到了林淺兮的失落,猶豫了一下,說道:“今天確實忙得有點晚了,下次再嚐嚐你做的飯菜吧,辛苦你了啊。”


    林淺兮勉強笑了笑,說道:“嗯,沒事兒,工作重要嘛,你趕緊去休息吧。”


    看著傅靳川徑直朝書房走去的背影,林淺兮輕輕歎了口氣,心裏想著,難道生病時的那些溫暖就隻是一時的嗎,怎麽就沒能在他們的關係上留下更深的痕跡呢,到底要怎麽做,才能真正打破這客氣又疏離的相處模式呀,她陷入了深深的無奈之中,卻又似乎找不到答案,隻能默默地收拾著餐桌,那背影在燈光下顯得有些孤單落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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