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偷偷關注他們的顧斌,見此心瞬間就揪起來。


    遠處,顧斌正偷偷關注著謝宴和張靈慧,見兩人相談甚歡,他的心瞬間揪了起來。


    這怎麽迴事?他倆怎麽聊得這麽起勁?


    謝宴這家夥到底靠不靠譜啊?


    顧斌急得不行,雙腳來迴踱步,差點就想衝過去,但一想到謝宴之前叮囑的話,隻能強壓下心底的急躁,在原地幹著急,眼睛死死地盯著那邊的動靜。


    和張靈慧閑聊結束後,謝宴又找上了柳一泓。


    柳一泓一瞧見謝宴,便心知肚明,知道這家夥是幹什麽來的。


    他不動聲色,語氣隱晦地說道:“競爭激烈啊!”


    謝宴與他目光一對,瞬間心領神會,忍不住點頭附和道:“是啊!不過咱們這邊的優勢還是不少!”


    “我覺得還行!”


    柳一泓深表讚同,點頭說道:“確實,還是頗具競爭力的,讓他加油!”


    謝宴點頭道:“你這話我肯定帶到。對了,怎麽今天就你一人在這兒?其他人呢?不是說你有新室友了嗎?”


    “我還想見識一下你的新室友呢。”


    “竟然還沒有這個機會。”


    柳一泓滿臉無奈,解釋道:“顧澈你也知道,他是個高人,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至於李斯,去滑冰了!”


    謝宴點頭,他現總算是知道這位新知青的名字了。


    才來這麽點時間,就去滑冰了,他頓時來了興致,好奇問道:“這家夥從哪兒來的,怎麽還跑去滑冰了?”


    柳一泓嘴角上揚,賣了個關子:“你絕對想不到他是哪兒的人!”


    謝宴挑眉:“搞得這麽神秘?讓我猜猜?”


    柳一泓點頭,笑道:“試試唄,說不定還真能猜對!”


    謝宴思索片刻,開口道:“會滑冰,對吧?”


    柳一泓點頭。


    謝宴接著分析:“會滑冰,那肯定不是南方人。要是北方的,你也不會特意這麽說……難道是東北的?”


    柳一泓笑著點頭,調侃道:“猜對了!可惜沒獎勵!”


    謝宴愈發好奇,追問道:“他是東北的,為啥不在本地插隊,跑大老遠來西北?這也太遠了吧!”


    柳一泓喝了口水,才緩緩說道:“我和你一樣,很是好奇,所以我問過他,他說得罪了知青辦的人,人家把他弄到這邊來了。”


    謝宴聞言,笑著感慨:“這也算是他的福氣。你瞧瞧西北這地方,可不是誰都能來的。就說那些農場,都是高知人群才能去。”


    柳一泓深以為然,附和道:“也是啊!這麽說來,咱們也挺不錯的,尤其是我,還是第一批就過來的。”


    謝宴對他豎起大拇指,誇讚道:“那是自然。你看看你,成天手不離書,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


    柳一泓看了眼身旁摞著的書,無奈地笑了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沒什麽別的興趣愛好,隻能靠看書打發時間了。”


    謝宴滿臉無奈,佯裝嗔怪道:“你這就過分了啊!你不知道過度謙虛可就是驕傲的另一種表現嗎?”


    說著,又一臉感慨,“我也想像你一樣,做個沒什麽興趣愛好,一門心思沉浸在書裏的人,多好啊!”


    柳一泓無奈地扶了扶額頭,苦笑著迴應:“哎!你可別身在福中不知福,我還羨慕你呢。你瞧瞧,你日子過得舒心愜意,還早早娶上了妻子,完成了人生大事,多讓人羨慕啊!”


    謝宴聽了,臉上泛起一絲不好意思的紅暈,撓撓頭道:“你這麽一說,還真是。我這日子要是還不知足,抱怨過得不好,恐怕老天爺都看不下去,得遭雷劈咯!”


    說罷,自己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


    笑夠了,謝宴才收住笑容,一本正經地說道:“我要是能再有幾分耐心,把你愛看書的好習慣學來一點,那生活可就完美了。”


    柳一泓看著他,一臉無語,直言道:“你那哪是缺耐心,分明是自製力太差。你看書沒一會兒就坐不住,屁股像長了釘子似的,典型的三分鍾熱度!”


    謝宴誠懇地點點頭,無奈道:“是啊,我也清楚自己這毛病,可就是改不過來,你說咋辦?你有沒有什麽好辦法,拉兄弟一把?”


    柳一泓臉上掛著和藹的微笑,卻故意氣他:“不好意思啊,我可沒有這種‘毛病’,自然也就沒什麽辦法治你這‘頑疾’咯。”


    謝宴翻了個白眼,用死魚眼盯著他,沒好氣地說道:“你這家夥,太過分了啊!”


    心裏暗自腹誹,他最討厭這種得了便宜還賣乖,搞“凡爾賽”那一套的人了。


    謝宴嘴上卻絲毫不肯示弱,揚著頭說道:“你啊,也就是碰上我這麽人帥心善的。要是遇到的是別人,早就孤立你了!”


    柳一泓無奈地笑了笑,調侃道:“你倒是試試孤立我呀!我也想知道,就你一個人,怎麽孤立我?”


    謝宴頓時語塞,心裏直冒火,沒好氣道:“我就想知道,你這樣的,小時候是不是時常挨打啊!而且有人和你做朋友?”


    柳一泓故作惆悵地歎了口氣,說道:“哎呀,真不巧,又讓你猜錯了。”


    謝宴氣得氣血上湧,深吸一口氣,咬著牙問道:“你會打架嗎?扛不扛揍?”


    柳一泓見狀,不慌不忙地把身邊的杯子往遠處推了推,笑著說道:“怎麽,說不過就要動手啦?這可不是君子該做的事。俗話說得好,君子動口不動手。”


    謝宴嘴角一咧,露出壞笑:“你這話可就說錯了。我怎麽就不是君子了?我君子得很,而且君子講究的是,動手不動口。“


    ”今天,我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麽才是真正的君子。”


    一番激烈的扭打過後,謝宴成功將柳一泓製服,一屁股把他壓在身下,得意洋洋地問道:“服了沒?”


    柳一泓大口喘著氣,趕忙說道:“服了,服了,快起來,再壓著我,我的手臂都要斷了!”


    謝宴終於遇到個比自己還弱的,暢快地大笑起來:“兄弟啊,你這身體素質可不行啊!迴頭可得好好練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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