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重拾舊手藝


    顧陽手持獵弓,帶上備好的幹糧,毅然邁出家門。石頭望著顧陽遠去的堅定背影,不禁歎了口氣,隨後轉身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前往城裏。他知道今天碼頭人手短缺,必須早點趕過去。畢竟阿力往後幾天可能沒有收入,自己得掙些錢,好買點吃食迴來維持生計。


    他們所在的村子,坐落在城池之外,若要進山,還需往南跋涉三十多公裏。這一帶村落眾多,有的依傍大山,有的憑借肥沃良田,村民們在此安居樂業。村裏住著不少獵戶,有些已成家立業,家中有妻兒老小。平日裏,除了獵戶進山打獵,家人們便悉心照料農田。靠著打獵所得,一家人的生活倒也富足。而那些單身獵戶,常年在山中棲息,在自認為安全的地方搭建木屋,或是尋一處山洞,略加整理後便作為居所。


    顧陽的師傅便是如此。他生前一直住在一個連通地下河的山洞裏,那山洞位於村子後方。老師傅離世後,原主常常前去祭拜,這在村裏已是眾人皆知的事。山洞洞口僅有半人高,往裏走一段,空間稍顯寬敞,大約有十多平米。裏麵擺放著木床、木櫃等生活用具。再往後,地麵陡然凹陷下去一兩米,布滿碎石,碎石之中,便是一條水道,乃是地下河的一個分支缺口。


    按理說,這樣的山洞,對於獵戶而言,堪稱絕佳的棲息之所。隻可惜,它距離山腳的小路尚有一段距離,存在一定危險性,否則,山腳的村民早就將其占據了。畢竟這裏有地下水,取水方便。在野外生活,水是至關重要的資源,一般村民要麽依靠河流,要麽打井取水。然而,每逢大旱之年,有一個穩定的取水點便顯得尤為珍貴。也正因如此,老師傅從不向外人透露山洞後麵有地下水源的秘密。除了顧陽,恐怕再無第二人知曉此事。


    顧陽很快便路過村子。村民們見他,早已習以為常。自老獵戶去世後,顧陽每月都會前來祭拜。一位正在田中勞作的老農,瞧見顧陽背著獵弓,不禁開口問道:“阿力,今天又來看你師父啊?喲,還背著獵弓,打算上山打獵去?”


    顧陽微笑著迴應:“是啊,我掌握了師傅教我的技術,想去試試。要是行得通,以後我就搬到師傅那兒住了。”


    老農感慨道:“唉,你這孩子重情重義,可惜了你師傅啊。” 在眾人眼中,顧陽的確是個孝順的人,師傅都已去世半年,他依然每月堅持祭拜。


    實則隻有顧陽知曉,原主並非真的孝順,不過是心有不甘罷了。原主一直渴望像老獵戶那樣進山打獵,所以每月都會來此練習打獵技巧,諸如攀爬、布置陷阱,以及利用山中植物配製藥粉等等。顧陽今日這般說辭,也是為日後做打算。他知道老農定會將今日之事傳揚出去,如此一來,村裏的人便都會知道顧陽以後要住在山洞的事,無需過多解釋。


    等獵到足夠的獵物,顧陽便打算讓石頭在村裏租一間茅草屋。平日裏,石頭可以幫他處理獵物,無論是分割獸肉,還是晾曬獸皮,這些活計石頭都不在話下。


    雖說石頭的父親未曾教他打獵,但處理獵物的本事卻傳授了不少。隻可惜,那些收購皮貨的商人隻收成品,否則,憑石頭這門手藝,定能尋得一份輕鬆的活計。然而現實就是如此,皮貨商不需要,獵戶們又不會接納石頭這樣的陌生人,一般都是由徒弟或家人幫忙處理獵物。


    與老農告別後,顧陽迅速鑽進大山,來到老獵戶的山洞前。他搬開擋在洞口的木柵欄,見洞內還算幹淨,心中頗為滿意。原主每月都會來此,將這裏收拾得井井有條。山洞中間較為寬敞的地方,擺放著木床、櫃子、凳子和桌子,上麵僅有些許灰塵。即便靠近後麵的地下水,也聽不到太大噪音,想必地下河水流平緩。


    這條水道應是某條河流的支流,在地下流淌一段距離後,又在此處露出地麵。不管怎樣,這裏環境還算不錯,絕非雜亂不堪之地,不愧是老獵戶精心尋覓的棲身之所。若不是距離山腳有些遠,村民們恐怕早就發現這裏。


    顧陽取出一杆小旗子,插在洞穴上方,巧妙地隱藏在一塊石頭後麵。這旗子看似普通,卻能散發出微弱的迷幻效果,讓人下意識地忽略或避開此處。如此一來,即便他不在,也不用擔心山洞被人發現或闖入。這種小旗子在修真界,連法器都算不上,不過是煉器學徒的練手之物。


    顧陽手中還有許多類似的物件,功效各異。雖說這個世界沒有可供修煉的能量,但天地之間存在著一種類似生命之氣的特殊能量。隻要有植被的世界,大多都有這種能量。它無法被利用和吸收,卻可以被消耗。這旗子的原理便在於此,從某種意義上說,它就如同普通植被一般。


    顧陽將山洞仔細收拾一番後,服下一粒丹藥,盤坐在木床上開始打坐。這是一種簡單的方法,雖無法增強自身實力,卻能加速丹藥的消化。半天時間過去,他明顯感覺身體強度提升了兩三倍。好在他對丹藥進行了改良,否則按照原來的配方,丹藥效果過於猛烈,身體稍差之人服用後,甚至可能因補得太過而丟了性命。


    顧陽估量著,自己如今這一身力氣,起碼有四百斤。他本就是幹力氣活的,再經強化,力氣增大也屬正常。在這個普通世界裏,有這般力氣,生活也能過得不錯了,顧陽便不打算繼續強化。他深知,若是力氣過大,異於常人,說不定會惹出什麽麻煩。他可不想離開後,原主又因自己的行為遭遇變故。


    顧陽心念一動,手中出現一顆信仰之種,隨手丟出,使其融入洞外的大樹之中。


    “信仰之種能種下了。” 他心中暗喜,隨即又有幾顆種子出現在虛空之中。


    種子似乎感受到了周圍村民平日裏祭拜的神像、土地神之類的氣息,蠢蠢欲動,似要破空飛去。可就在它們剛有所動作之時,空間陡然產生一絲壓迫感。顧陽見狀,連忙收迴種子。


    “剛才還沒有,為何現在會有壓迫感?難道是因為我還未對這個世界產生實質性影響,權重尚未落在我身上?等我成為真正的獵戶後,再試試吧。” 無奈之下,顧陽隻能放棄投放種子的想法。


    雖說壓迫感微弱,但在這種普通世界,還是謹慎為妙。稍有不慎,原主日後可能會對世界造成巨大影響,甚至危及自身。這種影響並非體現在力量層麵,而是涉及關係、立場、處境、勢力、組織等人文格局的變遷。顧陽覺得,還是等一段時間,確保萬無一失後再說。


    將山洞徹底收拾妥當後,顧陽關上柵欄,背著獵弓再次踏入山林。此處雖身處山中,但不過是淺層山林,獵物甚少,毒蟲倒是不少。顧陽深知在此守株待兔毫無意義,於是帶著獵弓,徑直向山頂奔去。


    山頂距離此處起碼有十多二十裏路,越往裏走,動物越多。翻過那座山,前麵便是聞名的野豬嶺、白虎嶺等地,那是這一片最為危險的區域,許多獵戶都不敢涉足。顧陽並不想招惹太過兇猛的野獸,不過,野豬、鹿、兔子之類的獵物,他還是打算獵取一些。在這片山林裏,野豬數量最多,野兔和鹿次之。


    此刻,顧陽將身為獵戶所需的本領和經驗在腦海中過了一遍。他想著,即便自己日後離開,原主憑借這些記憶,也能成為一名技術嫻熟的獵戶。雖說比不上自己,但靠著這身力氣和這些經驗,在這山林中謀生也不成問題。大約半小時後,顧陽扛著一隻半大的野豬,雙手提著一隻野兔走出山林。這次,他沒有返迴山洞,而是直接穿過村子,迴到郊外的村子。他估算著,這個時間石頭也該收工了。


    一路上,不少人看到顧陽扛著獵物,其中還有熟人。


    “阿力?你居然會打獵了?”“阿力,你打算當獵戶了嗎?” 麵對這些詢問,顧陽隻能點頭迴應。在他們這類普通戶籍的人看來,隻要不涉及商籍和農籍,衙門一般不會過問。他們能從事的營生眾多,衙門唯獨對農商管理得格外嚴格。


    還沒走到村口,石頭便匆匆跑了出來。他看到顧陽肩上的野豬和手中的野兔,連忙小跑過去接了過來。雙手一用力,便將野豬扛到自己肩上,同時問道:“阿力,你真學會打獵了?今早你可不是在哄我?”


    顧陽沒好氣地說道:“當然,我還能騙你不成?你快去把這頭野豬賣給城頭的張屠夫,剩下兩隻兔子,今晚咱們好好吃一頓。對了,買一壺酒迴來。”


    “好嘞,阿力,你等著,我馬上就去。” 石頭說罷,扛著野豬便飛奔而去,生怕去晚了張屠夫的鋪子就關門了。


    顧陽笑著,提著兩隻兔子走進村子,迴到自己的茅草屋中,開始動手處理。他燒水、燉肉,又把石頭家的鍋拿了過來,直接往鍋裏下了兩碗大米。今天,他們要吃頓白米飯,一點玉米碎都不放。


    兔肉剛下鍋,石頭便迴來了,手裏還提著一壺酒。他將剩下的半兩銀子遞給顧陽,說道:“阿力,還剩半兩銀子。嘿嘿,這野豬可真值錢,賣了半兩銀子呢,足夠我們在碼頭扛半個月包了。”


    顧陽沒有接銀子,說道:“你明天雇輛馬車,把我們的家當都裝上,去山洞下麵的村子租個院子。我準備在山洞住下,以後你就負責處理獵物的肉和皮子。正好能發揮你的手藝。賣了錢,我們對半分。”


    石頭連忙推辭道:“那怎麽行,阿力,分給我三成足矣。”


    顧陽瞪了石頭一眼,說道:“我說對半就對半。那些皮子處理起來可不容易,你還得負責找買家、尋銷路。對了,城裏的幾家屠夫鋪子,你也得常去跑跑。以後我們獵到的肉,直接送去那兒。不同的獵物,賣不同的價錢。平時也記得時不時買點糧食迴來存著,手裏沒糧,總歸心裏不踏實。”


    石頭見顧陽態度堅決,並非玩笑,便認真地點點頭,說道:“行,阿力,你以後就專心打獵,剩下的事兒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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