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春後,顧陽帶著鐵牛把整個冬天抓到的魚類拿到了東麵去出售,分別得到五兩和三兩。算的上不錯的收獲,畢竟冬季可不好捕魚。


    隨後,讓鐵牛在臨時基地等待,顧陽獨自一人搖著烏篷船返迴,打聽情報。


    等了解到事情始末後,長長舒了一口氣。還好不是最壞的情況。多交五十大錢而已。還沒死多少人,大部分都是受傷,武者被廢了三個而已。這樣也好,免得仗著有五六個武者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有兩個武者加上自己還能震懾不少人。最重要的是顧虎師門震懾住了不少勢力。


    要是能群居,誰也不想單獨生活,人呐,是群居生物。希望通過這件事給大夥一個警示吧。過好自己的生活,別東想西想了。這王朝製度那麽容易顛覆的話還用等著他們?


    以前別人不願招惹就是不願引起眾怒,而不是怕了他們罷了。


    現在你們首先出頭破壞規矩,也別怪別人按照規矩辦事了。


    這種事情顧陽很早就懂。有些規矩就是規矩,一旦觸碰引來的就是雷霆之怒。


    下午,顧陽就帶著鐵牛返迴了水灣處。


    剛一迴來顧姓漁家子就發現了他們,一個個都變的有些淡漠,好像不認識他們似的。


    顧陽也沒管這些人,一些看不清形勢的可憐蟲而已。來到一個偏僻的地方停好船,鐵牛當然緊跟著顧陽,他也發現了顧姓漁家子的氣氛有些不對,看他們如同看陌生人似的。


    顧陽下了船,顧虎等人走了出來,見到顧陽笑嗬嗬道:“顧陽啊,迴來了?”


    顧陽點點頭道:“嗯,虎哥,大夥。聽俺說句話。”顧陽的聲音引起了大部分的注意。


    “大夥也別覺得俺顧陽不顧你們死活提前跑路,俺們都是成年人,沒人看的明白?不!!你們很多人都明白,就是抱著僥幸心理,仗著俺們有五六個武者撐腰,這些年俺們除了正常稅收外,雜稅一律沒有,你們心大了!想著有武者就能建村,買地。”


    “你們中很多人都知道,俺們是漁家子,戶籍所限。你們為啥還同意二老的建議?二老這些年管理俺們這些人有了些官僚氣,俺都看的明白,你們不懂?就俺們這群漁家子能鬥的過衙門?鬥的過無數幫派?棒打出頭鳥就是這個道理。”


    “能自保已經繳天之幸,妄想破開這個製度是啥後果?無疑和朝廷對著幹。能大的過朝廷?能大的過無數幫派?所以俺看的清,鐵牛也同樣看的清。但是,俺當時勸你們,你們能聽俺的?二老能聽俺的?不能,所以,俺隻不過提前躲起來而已。現在後果大夥也看到了?”


    “所以,你們也別覺得俺顧陽下作,當時多俺一個結果一樣。大夥要是容得下俺和鐵牛就別擺臭臉,要是容不下,俺也沒話可說,立馬帶著鐵牛走。”


    顧陽說完,鐵牛安靜的站在顧陽身後等待大夥迴答。


    良久,顧虎才道:“陽哥兒啊,這事兒不怪你,大夥也沒怪你,畢竟俺當時也說了,但大夥都不聽。這···你給大夥點時間,成不?”


    “陽哥兒,你大山哥也沒怪你,俺雖然被廢了武功,但也是個男人,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擔,哪有怪別人的意思?”


    “對,陽哥兒,你大牛哥被廢也不怪你。別往心裏去,是俺們自傲了。安靜日子過慣了。”


    “對對,陽哥兒,你說的啥話,不怪你,要是俺能和你一樣看的明白也一樣躲起來。”


    大夥在沉默過後也紛紛開口勸慰。畢竟這事兒說到底是他們自己作,不能把自己惹出的事情怪到別人頭上不是?就像顧陽說的,都是成年人,他們看不明白嗎?不,他們就是想搏一下而已。結果輸了罷了。


    再說了,顧陽還是個武者,自己等人現在隻有兩個武者,再把顧陽逼走,少了一個武者,往後的日子更加難過。現在每月得交一兩銀子,這已經讓有些家庭月底沒有多少餘錢了。再少一個武者鬼知道外麵那些豺狼會不會再找借口讓他們多交一些雜稅。


    顧陽點頭道:“既然大夥容的下俺們,那一切好說,該守護俺們的利益俺一樣會出手。俺再多嘴一句,看看外麵那些漁家子和村子,再對比一下俺們,俺們的生活已經夠好了。別再折騰了。”


    “對對,陽哥兒說的不錯,前些天李老頭就被幾個混混逼死,烏篷船都被賤賣了。還有不少漁家子饑一頓飽一頓,雜糧都吃不上。俺們知足了。”


    顧陽剛要露出點笑容,水灣出口就走來幾個身穿短打的人,望著這邊,大笑道:“喲,這不是顧姓漁家子嗎?聽說前陣子你們鬧的事兒可不小啊。哈哈,漁家子就是漁家子,妄圖占地開村?”


    顧虎聞言臉色凝重,轉過身去,眯著眼道:“幾位來此有何貴幹?”大夥一下安靜了下來。


    為首那人掏了掏耳朵,道:“沒啥,就是來告訴你們一聲,下個月每戶交十個大錢給金魚幫,不然,嘿嘿。”


    “金魚幫?管理魚市的幫派?嗬嗬,你們真當俺們廢了三個武者就任你們拿捏?”顧虎冷聲道。


    為首那人道:“別踏馬廢話,交不交?不交等待你們就是金魚幫數百幫眾打壓。就不信你們這群漁家子能熬的過誰!嗬嗬。”


    顧虎剛準備說點啥,顧陽一把拉住顧虎道:“虎哥,我來。”


    顧陽笑吟吟的走上前道:“金魚幫,幾個氣血武者?”


    “什麽?”


    顧陽臉色一變,腳踏虎步,伸出一隻手作爪狀,渾身氣血如虹,隱隱周身有火焰環繞。爪上如同有了血色氣旋,耳中響起撕裂空氣的聲音,一把扣住來人臂膀,五隻手指深深插入血肉。


    朗聲道:“勞資問你,你金魚幫有幾個氣血武者!!”


    “氣血境!!”


    “陽哥兒突破了?”


    “不對啊,去年陽哥兒不是還在練皮大成嗎?”顧虎見狀已經懵逼了。


    “我····”


    “去尼瑪的,勞資問你話呢!”顧陽單手用力,撕拉一聲,那人整條胳膊被顧陽暴力撕了下來。鮮血頓時撒了一地。


    “嗷~~~~痛···”


    “啪!”


    “叫?問你話!”


    “別··別,大···大人,金魚幫有兩個氣血武者!分別是幫主和副幫主。”那人見顧陽還要動手,連忙迴答。


    顧陽站定,渾身氣血縮迴體內,淡定的甩了甩手上鮮血道:“迴去告訴金魚幫,這次俺們觸犯王朝製度有錯在先,俺們認!但誰覺得俺們任人拿捏,嘿嘿,天黑路滑,小心摔死!勞資還就不信你們能時刻防備。”


    說完,顧陽單手一甩,唰唰幾道破空氣響起,距離顧陽十多米開外的一根木樁陡然爆炸開來,木渣滓碎了一地。


    那人渾身一抖,捂著臂膀顫聲道:“是!是!大人,我們金魚幫有眼不識泰山,有罪有罪,我這就滾,這就滾。”說完,撿起地上斷臂,頭也不迴的狼狽逃離。好像身後有什麽恐怖怪物一般。


    好一會,顧虎才拉住顧陽,哈哈大笑道:“哈哈,陽哥兒,你突破氣血了?哈哈,天不絕我顧姓漁家子一脈啊。哈哈哈。”


    顧大山和顧大牛也哈哈大笑道:“是啊,陽哥兒突破氣血,相信要不了多久就會傳遍這片地界。到時候想要打俺們主意的人可就得掂量掂量了。哈哈。”


    大夥也都是滿臉興奮。原本以為他們從此以後就要忍受外界時不時的各種雜稅,誰能想到顧陽居然突破了。一個氣血武者護著誰敢伸手?


    這縣城明麵最強的也不過氣血。雖然氣血武者還分幾個層次,但大差不差同屬氣血境界。誰也不敢得罪太過。畢竟一個氣血武者躲在暗中誰也受不了。


    何為氣血,渾身血氣如汞,離體傷人,就是氣血。這可是遠程手段。誰能時刻防備同等級武者偷襲?


    顧陽同樣笑著擺手道:“大夥知道就好,但是該交的還是得交,畢竟這次俺們壞了規矩,壞了製度。有了這次出手,相信那些小幫小派知道收斂一點。大家安心生活,把自己小日子過好才是真的。”


    “對,陽哥兒說的對,別東想西想啥的,俺們現在這日子就不錯。”


    告別大夥,顧陽返迴烏篷船內。不一會兒鐵牛也鑽了進來,一臉興奮道:“陽哥兒,你可瞞的俺好苦啊,突破了也不告訴俺。這下俺們的生活又可以迴到以往了。”


    李景兒好奇道:“唉!咋了?”


    “陽哥兒突破氣血了,哈哈。”


    李景兒經過一年有餘也明白了武者幾個層次,高興道:“真噠?當家的,太好了。”


    顧陽笑道:“這不是試探一下大夥的反應嘛,要是容不下俺們,俺們也好另尋他地,這次畢竟俺們首先躲了起來。俺就知道勸不住,但別人怎麽想的俺就不知道了。”


    “既然大夥容得下俺們,俺自然要展示一下實力,免得外麵時不時有人打主意。”


    鐵牛點頭讚同道:“陽哥兒說的也是,這下那些勢力的爪子得收迴去了。為了俺們這幾十戶得罪一個氣血武者可不值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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