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琴聲有如潺潺流水,舒緩地自身周淌過,讓人幻覺地以為自己正行走在琴鍵上。


    令人心曠神怡的佛柑香鑽入鼻中,有點熟悉,又有點陌生,唯一不適來自她的一側胯骨,被什麽硬東西硌得有點疼……


    顧清溪還沒完全緩過神來,就那樣睡美人兒般側躺在光可鑑人的黑色鋼琴蓋子上,頭、身、臀,三起三伏,有如綿綿遠山,一身米白色套裙裹得她身型玲瓏有致,黑色的硬實襯著白色的嬌軟,奇異地惑人!


    江墨夜長指在琴鍵上靈活地跳躍,目光欣賞地望著琴蓋上的女人,唇角含笑,眼神溫柔,似乎很愜意!


    從他的角度剛好可以看到顧清溪濃密的長睫毛。光潔瓷白的額頭,有如一件精美的藝術品,而此刻藝術品的睫毛終於顫了顫,緩緩張開一半,倏地一下完全睜開了!


    顧清溪聽著鋼琴聲,猛地自琴蓋上坐了起來,目光掃過眼前雅致的環境,心裏卻警鈴大作!她被人打了麻醉針,又是誰?!


    「醒了?不用這麽緊張。」


    琴聲戛然而止,男人的聲音略帶調侃地傳入耳中,顧清溪雙眸一眯,目光犀利地望向直身雙手撐上琴蓋的男人。


    快如閃電,兩人的唇再次不經意擦到一處,顧清溪才想縮頭,一隻大手扣上了她後腦,男人帶著菸草香的唇緊密壓了過來,另一手撈過她腿彎,竟然直接把她抱下了琴蓋,讓她坐在了琴鍵上。


    單調的音符響起,自顧清溪尾椎處直擊大腦!唇上傳來壓感,男人的吻霸道十足,即便她掙紮抵抗,還是被一手托著纖腰向下放倒,無法自控地又躺迴琴蓋上,腰身彎成不可思議的形狀!


    江墨夜吻得很投入,無暇說話,動作卻行雲流水,擠開她一雙長腿,護在顧清溪後腰上的大手向下,她的一步裙拉鏈傳出一道輕響,腰間瞬時一鬆。


    顧清溪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雙手用力去撐明顯意圖不軌的男人,然而,她無論如何也撐不開那具堅若磐石的身軀!


    男人反而趁她驚喘之際更進一步攻城略池。


    顧清溪想閉嘴咬他一口,江墨夜仿佛會未卜先知,一把捏住了她下頜骨,讓她根本合不攏嘴,身軀緊壓著她,將她按在鋼琴上親吻。


    顧清溪無謂的掙紮無異於最好的催化劑,江墨夜深沉的眼眸閃過鮮明的慾火,微抬了下唇,聲音暗啞地開口。「寶貝兒,你真是讓人慾罷不能!在鋼琴上做很刺激,試過嗎?」


    顧清溪眼底全是恐懼的怒火。「呸!江墨夜,你放開我!」鬼才要和他試什麽鋼琴!


    男人低笑。「跟了秦傲這麽久。看來他把你調教得也不怎麽樣!還這麽害羞?」


    顧清溪心跳劇烈地瞪著眼前一副理所當然的男人。「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江墨夜,是男人你就放開我!」


    江墨夜俊臉上浮起一抹詫異。「你以為我會把你想像成哪種人?」大手將她一雙不安分的細手握在一起,抵在他心口處活像在傾訴戀人間的蜜語。


    顧清溪被他壓得大腦缺氧,整張臉上一片爆熱,眼底恨意灼然,卻不敢再亂踢雙腿,因為她越是動,那種危機的感覺便越是清晰……


    「我不會和你做,不管你怎麽想!你要是敢動我,我……我就死給你看!」


    江墨夜被她吼得一愣,繼而胸口一陣顫動,笑意自他唇邊擴散開來。「你還真是純得讓人不忍下手!那好,我不強求。」


    男人果然說到做到,鬆了手後退一步,低頭抽出他塞在腰間的襯衫,遮擋住褲子高高撐起的位置。


    顧清溪漲紅臉跳下鋼琴就往房門口跑,隻可惜她忘了自己的裙子拉鏈開了,窄裙順著她的長腿滑下去,將她生生絆個一跟頭撲倒在地!


    江墨夜趕緊上前兩步,伸手撈住她纖腰往上提,抱孩子一樣把她扶起來。


    「怎麽這麽不小心?再說你跑什麽,我辛辛苦苦請你過來,你以為跑出這道門就能跑得掉嗎?真是個傻女人!」


    顧清溪避開他彎腰要幫她拎裙子的動作,雙手飛快地將裙子拉上去!隻覺得她這輩子從來都沒有這麽清醒地丟過人!


    江墨夜雙手抱臂笑得讓人抓狂。


    顧清溪整理好自己,鐵青著臉迴身瞪向他。「江墨夜,這筆帳我顧清溪記在心裏了!你給我等著!」


    男人露著一口白牙點了點頭。「嗯,我等著。你想怎麽還我?扒了我的褲子也給你看一看?不過我可沒你穿得複雜,你好奇我其實可以直接告訴你,我,裏邊其實不穿。」


    顧清溪聽出他調戲的味道,真想揮拳照那張邪魅的俊臉上給他一記,毀了他賴以自戀的顏,看他還從哪來這麽猖狂的口吻?!


    「你抓我想幹什麽?江墨夜,虧我一直當你是個人物,想不到你也會做出這麽低三下四的事來!」


    男人被罵卻仍舊泰然自若,伸手想拉她去沙發上坐。卻被她警惕地閃開,江墨夜眉峰一挑,猛地一把將顧清溪扯迴懷裏。


    雙手圈住她警告。「別太傲驕,否則我可能會改變主意,讓你學會怎麽和我好好相處!」


    顧清溪真沒想到他說變臉就變臉,看著那張依然雲淡風輕的臉,猛地醒悟過來,站在她眼前的可是一個城府極深的男人!江墨夜到底是怎麽樣的一個人,她完全不了解。也看不透……


    「你抓我到底要幹什麽?」


    男人將她摟到沙發上,鬆了手,折身悠然坐下,目光微掃她一眼。「一來想和你熟悉一下,看看我們是不是還有深交的可能?


    二來,我想和秦傲談筆交易,但我手上沒有籌碼,所以隻好選他最寶貝的東西下手借用了。」


    顧清溪眼角狠狠一縮,憤然開口。「和你這種不擇手段的人。我想我們永遠都沒有深交的必要!」


    江墨夜嗬嗬笑著倒了杯茶遞給她。「我不是針對你,消消氣,嚐一嚐今年的新茶,上好的雨前龍井。」


    顧清溪未嚐茶味便已經聞到了醇厚的茶香,茶色澄明,泡得也恰到火候!看得出來,江墨夜是個很懂享受又雅致的男人。但她卻沒有伸手接茶,目光冷淡地望向男人沉穩的大手。


    「誰知道你這種人會不會在茶裏加些什麽不幹淨的東西?我可不敢喝!」這話絕對有依據,秦傲喝過這人下料的酒。而顧清溪堅信,江墨夜害人的藥不知道有多少種!


    男人莞爾一笑,收迴手,將小茶盅送迴自己唇邊輕抿一口。「我要是想用這種手段,你剛才暈著,我做什麽不能做?」


    顧清溪冷嗤。「難保你有什麽更變態的想法!」


    江墨夜聞言,無奈地搖了搖頭。「我在你心裏就是這樣不堪的一個人?」


    顧清溪很絕地冷冷迴望著他。「抱歉!恐怕要讓江先生失望了,我的心裏根本就沒有你這號人!」


    男人苦笑出聲。「伶牙俐齒!難怪蕭梓逸和秦傲都對你著迷,我也忍不住要喜歡上你了。」


    顧清溪幹笑一聲。「謝江先生錯愛。不過很可惜,我對你們沒興趣!」


    江墨夜非但沒有受到打擊,反而笑得更加愉快。「對秦傲也沒興趣?」


    顧清溪想到這人要拿她來威脅秦傲,自是不想他得逞,冷笑。


    「我看你是想多了,我和秦傲之間也隻是單純的交易而已!他借我兩百五十個億助風尚度過難關,我滿足他一點好色之心,就是這麽簡單!至於你想拿我和他談條件,我勸你還是趁早打消這個不切實際的念頭……」


    男人突然又向她傾身過來,顧清溪反射地向後縮去。


    江墨夜抬手捏住她下巴。「你是說,你會為了錢和男人做交易?」


    顧清溪看不出他眼中意味,索性也不輕易迴答。


    兩人四目相對,江墨夜再度逼近三分,貼在顧清溪早被他吻得紅艷的唇邊開口。「我也可以給你錢,陪我兩天,你開個價!」


    麵對這種直白的侮辱,顧清溪揮手就是一巴掌,向那張自以為是的俊臉上抽過去,卻被江墨夜一把捏住手腕。「你還真野!不好好說話,是想和我玩點更刺激的?」


    顧清溪猛地被推倒在沙發上,男人有如泰山壓頂,帶著股讓人窒息的壓迫感襲上身來!


    「你起來!江墨夜,你剛說過不會強求!」出爾反爾的人簡直讓顧清溪暴走!


    然而,江墨夜並沒有下一步的行動,深沉的眸子鎖住她的雙眼,隻想看透她的內心。「你愛秦傲嗎?」


    顧清溪被壓得上不來氣,怒張著眼與他瞪視。「與你無關!」


    琴房的門「砰!」一聲被人踢開,慕容淺穿著一身薄透的睡衣,醉醺醺晃了進來,看到沙發上兩人曖昧的造型,伸出纖指指過去。「江墨夜,說好咱們一起玩,你竟然背著我吃獨食?」


    江墨夜皺眉。「向東,叫人把淺淺關迴房間裏去!」


    門外傳來他助理無奈的迴應。「先生,我被銬住了動不了。」


    江墨夜終於鬆開顧清溪,起身走向門口。隻見他助理被一隻手銬結結實實扣在了過道的鏤空裝飾牆上。「淺淺,鑰匙在哪?」


    慕容淺沒迴答,向東苦著臉開口。「在我肚子裏。」


    剛才他發現慕容淺過來,本想提醒江墨夜,才一張嘴就被慕容淺勾脖子吻住了,向東和別人不一樣,他沒參過軍,也不是大院出身,真就是個實實在在的文職助理。更是從來沒有和這女人搞過,真的被嚇得發毛,下麵被女人握住,更是讓他目瞪口呆!


    結果一時走神,他這個文強武弱的悲催小助理就被女人銬在了裝飾牆上,剛想喊,嘴裏又被丟了個鑰匙,沒等吐就被慕容淺抓起酒瓶子搗嘴裏灌了下去……


    那一邊江墨夜在給他的笨助理開手銬,這邊慕容淺瞧著顧清溪。嘴裏嘖嘖有聲。


    「你說,剛才你勾引我男人那一幕要是讓蕭梓逸和秦傲知道了,他們還會把你當成朵小白蓮捧在手掌心兒裏不?」


    顧清溪臉上陣青陣白,不想理這流氓成性的女人,飛快地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著,見沒什麽不妥,這才對上慕容淺複雜的目光。


    女人眼中仇視一閃而過,咧嘴媚笑出聲。「幹嘛啊?一本正經的!還想和你倆一起玩呢,真沒趣!」


    顧清溪噁心地瞪她一眼。「沒人想和你們玩!慕容淺。虧你也是個大家閨秀,怎麽就不能看好自己的男人?讓他吃飽了撐的到處騷擾良家婦女!」


    慕容淺被她一本正經的指責逗笑。「喲喲喲,還良家婦女?瞧把你委屈的!


    我家男人差哪了兒?你還這麽不情願!嘖嘖,勸你別把自己看得太清高,女人表麵漂亮沒什麽了不起,真有本事你和他們玩過了再讓他們對你留戀不忘,靠夾著腿扮清高吊男人胃口算什麽能耐呀?」


    顧清溪被她的謬論說得眉頭直皺,她可不想在這群神經病跟前兒繼續等死,目光掃過明亮的窗玻璃。隻見外麵樹影斑駁,離地麵很近,心頭一喜,這裏應該是一樓!


    慕容淺見她不理會自己,醉眼朦朧地上前一步,拿著酒瓶的手推了顧清溪胸口一下。「跟我說說,秦傲那方麵怎麽樣?」


    顧清溪沒有會意過來她的意思,反而注意到她手上長頸的紅酒瓶子,伸手想搶。不料慕容淺直接鬆手給她了。「怎麽,你也想喝點?」


    顧清溪一手握住瓶頸,暗中咬了咬牙。是他們自找的,那就別怪她下手惡毒!揮手就是一瓶子砸到正在測量她胸圍的女人腦袋上。


    「這手感……」慕容淺還沒感嘆完,人就軟軟跌倒在沙發上。


    顧清溪迅速掃一眼門口,江墨夜可能也被手銬難住了,還沒迴來,她強壓心跳沖向窗口,伸手拉開窗子。很順利地跳了出去,撒腿就跑!


    江墨夜腳前腳後進門,瞧到她跳出窗口,有如被猛獸追擊的小動物一樣慌不擇路地向他別墅後院裏跑去,再看倒在沙發上額角冒血的慕容淺,眸底閃過一抹意味難明的利光。


    「向東,通知院子裏的人,把她抓迴來。」


    他助理揉著胃還在感受那枚鑰匙的去向,聞言趕緊去通知保鏢。


    顧清溪一路急奔。在大片花樹間穿過,直到看到眼前高過兩米的院牆,她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天真!


    院牆上架著電網,監獄也不過如此!就算她爬得上去,也翻不過去……


    保鏢很快從監控中發現了她的身影,沒等她沿著牆找到傳說中的救命狗洞,一群身高體裝的保鏢便圍了上來。


    「顧小姐,您是想自己和我們迴去,還是讓他們扛您迴去?」向東很正經地問她。


    顧清溪冷然看向眼前人。「馬上放了我,否則我會告你們非法拘禁!」


    江墨夜高大的身影排眾而出。「這麽激動幹什麽?秦傲來電話了,馬上會來接你。」


    顧清溪心情複雜地看向江墨夜。「你和他談了什麽條件?」


    江墨夜也不隱瞞。「其實也和你有關,是關於兆輝的事。身為二十幾年的兄弟,他出事我不能不管。


    溪溪,咱們好說好商量,你閨蜜刺傷兆輝的事我不追究,現在我隻要秦傲放了我的人,還有你,你剛剛打破了淺淺的頭,以她的個性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我可以說服她不找你麻煩,前提是你必須勸嚴修晴放棄控告兆輝他們。」


    顧清溪冷哼。「你妄想!」曲兆輝差點害死修睛,別說讓她勸嚴修晴,連她都無論如何咽不下這口氣!


    男人並不為她的態度所動。「這件事你們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否則,我也不怕實話告訴你,今天隻是給你和秦傲一個警告,我想抓你易如反掌,就算有秦傲的人保護,你也一樣會再次落到我手裏,到時候我可真的不會再顧忌你的態度和感受。」


    顧清溪憤怒地瞪著那張勝券在握的臉。「江墨夜,你就不怕作惡太多會遭報應?」


    江墨夜微笑,目光深沉地看著她。「不在其位,不謀其事,你不懂我的為難,如果你站在我這個位置上。你也一樣會不擇手段!」


    顧清溪沉默。江墨夜的意思她有點懂,就像她為了自己想要守護的事業,也肯放棄自己最想堅持的尊嚴,去給秦傲做情人……


    但是,修晴的事她沒資格為她做主,更沒道理讓她為了自己再做出犧牲和讓步,連討迴公道都沒有機會!「江墨夜,別的都好說,但是不讓我控告曲兆輝絕對不可能!」


    男人伸手想拍拍她肩膀。見她反射縮身,目光微微一沉。「別逼我做出可能讓自己後悔的事來!」


    顧清溪看出他眼底堅決,心有懼意,但仍舊堅持著不想讓步!


    江墨夜突然下令。「準備直升機。」


    顧清溪預感不妙地盯緊他。「你想帶我去哪?」


    江墨夜高深莫測地彎起唇角。「現在你想鬆口還來得及。」


    顧清溪又怎麽能讓步?


    正僵持間江墨夜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取出看了一眼來電,不動聲色地轉身接聽。「出了什麽事?」


    實則不用他問,別墅院外已經傳來刺耳的警笛聲!


    顧清溪眼中光芒一閃,心底有種激動唿嘯欲出,這麽多警笛聲來勢洶洶。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秦傲來救她了!


    江墨夜輕易看穿她的心情,伸手一把拉住她手腕,扯著她就往一條小路上走。


    顧清溪驚慌掙紮。「江墨夜,你想幹什麽?警察都來了,你還不馬上放了我?!」


    男人長腿大步走得飛快,聽到她氣喘籲籲的話並沒有改變主意,而是轉身將她撈起來抱著健步如飛。


    旁邊向東邊跑邊打手機。「直升機準備好,先生要離開。」


    顧清溪蹬著雙腿用力掙紮。「你放我下去。江墨夜,你瘋了嗎?你這樣叫綁架你知不知道?!」


    江墨夜氣息仍舊很穩,低頭睨她一眼。「別亂動,否則打暈你!」


    顧清溪氣極咬牙。「你痛快點放了我,我不說是你綁架我總可以了吧?」


    男人輕笑。「要不要打個賭?我前腳放了你,你立馬就會向警察揭發我綁架你。」


    顧清溪被拆穿,惱火地瞪著精明的男人。「你本來就是綁架我!」


    「你錯了,我隻是想製造一個和你單獨相處的機會,順便談點小條件。」


    男人邊跑邊說。飛快地穿過花園小徑,奔向停在平坦草坪上的直升機。


    顧清溪被塞進飛機裏,恨得牙根癢癢!「江墨夜,你真是個瘋子!」獲救就在眼前,實在讓她無法甘心!


    男人伸手拉過安全帶幫她係好,下令飛行員立即起飛。


    警笛聲尖銳刺耳。


    大門外傳來警方喊話的聲音。「裏邊的人聽好,我們有搜查令,馬上打開大門放棄抵抗,配合警方進行搜查……」


    直升機發動,螺旋槳的聲音蓋住了喊話,顧清溪惱火地瞪著江墨夜。「你要帶我去哪?」


    江墨夜魅惑地朝她一笑。「帶你私奔。」


    顧清溪一身惡寒!


    大門已經被警察破開,顧清溪眼睜睜看著一群手執盾牌的特警衝進院子,手上自動步槍指向那些保鏢,一群人立馬乖乖舉起雙手蹲到地上。


    直升機緩緩升空,不等升到很高便一個擺尾調頭向別墅外飛去。


    正門處有槍枝指著,自然是不能飛,駕駛員也非常人,不等江墨夜吩咐,自動選擇了僻靜的一個方向飛去。


    顧清溪急了,趁江墨夜觀察地麵情況時一手按開安全帶扣,另一手摸上飛機艙門。


    目測眼下的高度隻有不到五米,她跳下去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吧?


    直升機蜻蜓一樣飛出院牆,江墨夜深眸一縮,想不到下麵居然有人舉著槍正對他們!


    秦傲目光沉凝地雙手握著狙擊步槍,槍口穩穩瞄向直升機螺旋槳杆,但卻遲遲沒有摳動扳機,因為他擔心真的致使飛機墜落會傷到顧清溪……


    瞿若白急得跳腳!一手舉著高音喇叭,一手拿著手槍大喊:「馬上降落,否則後果自負!」


    顧清溪驚喜地看著兩人,在飛機飛向車頂那一瞬間猛地拉開艙門一躍而出!


    江墨夜反應迅速地伸手一拉,隻摸到她一角衣邊兒……


    「加速,進鄰院低空飛行!」男人拉上艙門果斷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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