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傲將身形隱在車後,長手飛速撥出手機號。「鄭然,我在會展中心門外遭到襲擊,敵人三個,手上有狙擊槍,藏身在對麵金融大廈十六層,你立即通知金融大廈內保安人員進行協助圍捕,我會盡量拖住他們。」


    對麵鄭然一驚,立即迴應。「堅持兩分鍾,我馬上讓人支援你!」


    秦傲「嗯。」了一聲掛斷手機,立即又撥給江揚。「我遭到襲擊,馬上過來接應……」


    兩分鍾對於專業狙擊手來說不知有多少機會取他性命!秦傲心裏清楚自己此刻有多危險,但卻並不打算立即上車逃離,敢在他的地盤上動槍,並且想要他的命,他必須把這些吃了熊心豹子膽的東西逮到才行!


    顧清溪擔憂地爬到車子另一端,找尋著受了傷的秦傲。「秦傲,你怎麽樣?」


    男人的聲音沉穩傳迴。「我沒事,你躲好了,先不要下車!」


    顧清溪哪坐得住。「你受傷了,我看到血……」


    秦傲伸手摸了下被子彈擊中的肩膀。「別怕,隻是皮肉傷而已。」


    樓上一時間沒有再開槍。秦傲卻能夠感覺到危險仍在!透過車子後視鏡,無數折射後倒映出金融大廈樓上成排的玻璃窗,他目光銳利地搜索出敵人所在的精確位置,長指再度按下手機撥出鍵。


    「左手起第十四個、第十七個窗口各有一人,另一個不在,注意封鎖附近所有出入通道以及和金融大廈相鄰的其它樓體,不要讓他們跑掉一個!」


    鄭然一邊迴應他收到,一邊大聲指揮他緊急調用的警力。「動作快點……」


    秦傲為吸引住敵人不讓他們放棄狙殺立即逃離,有意將一隻手臂暴露在射程死角之外,一顆子彈果然隨後而至,槍響頓時牽動另外兩人,又一輪五六發子彈擊到他身邊地麵上,有一顆打偏擊中車子,引來車子的震動讓秦傲驀然一驚,敵人如果打中油箱就慘了!


    為免顧清溪受他牽連,秦大少果斷抬眸掃向距離他五米之外的另一輛車,他要轉移過去,把危險帶離這裏。


    想到立即就做,秦傲大聲叮囑顧清溪。「我一跑開你馬上開車!」


    顧清溪扒在車窗上看著他。「你想幹什麽?」


    男人指向五米外的停車位。「我過去那邊,你馬上開車離開這裏,躲到安全的地方再下車。」


    「你上來!」女人口氣堅定。


    秦傲輕笑。「聽話,我不會有事。」雖說他心頭懷疑這些人並不想傷到顧清溪,可是他上了車難保敵人不會攻擊車子,他肯定不會冒這種不必要的風險。


    「那我開車護送你到那邊。」顧清溪二話不說發動車子,利落地向側前方開去。「你為什麽不上來?」


    話還沒問完,車頂「砰砰砰!」接連三聲被子彈擊中的巨響,副駕駛位車窗被擊穿一個洞,子彈斜著又自她眼前擋風玻璃穿了出去,顧清溪嚇得手一抖,瞬間出了一身冷汗。


    秦傲品出警告的意味,哪敢怠慢,趁著槍聲微頓,動作矯健地自車後一躍而出,腳下有技巧的閃避著,飛快地奔向五米之外停車位,子彈暴雨般追著他腳後跟打在地麵上!


    顧清溪怎麽也想不到人生中還會見識到如此驚心動魄的一幕,腳踩著油門忘了鬆,車子徑直衝向斜對麵,砰的一聲撞到一輛停在車位上的轎車,她猛地迴過神來,倒車,打方向,車子嗖地一下開向遠處。


    不是她絕情不顧秦傲死活,那人擺明是想為她引開子彈,她在這裏惹他分心絕對不是什麽明智之舉!


    秦傲見顧清溪的車子離開,心頭略定,躲在車後再次伸手摸了把肩頭的血,失血不止讓他開始指尖發麻,不好的預感!這樣下去他堅持不了多久……


    然而敵人更似算準了他會體力不支,顧清溪離開讓他們沒有了顧忌,子彈直擊秦傲藏身的車子油箱。


    秦傲聽到子彈撞擊鋼板的聲音,唇角微微一挑。他選的這輛車可不是普通的車子,正是齊躍經過改裝的防彈車,又哪會那麽容易被子彈擊穿油箱?


    而齊助理早已經收到了江揚和鄭然的消息,火速從會展中心另一邊的大門出來。迂迴繞過遠處被槍聲引來的人群,衝進金融大廈去組織大廈內的安保人員抓人!


    殺手們屢次槍擊都無法得手,終於意識到了秦傲或許是在拖延他們!原本幾個亡命之徒為了高達上億的重賞誓死也要殺掉秦傲,可是眼下突然發現他不是一般的難對付!


    雖說一擊不中必然打草驚蛇,可為免不必要的犧牲,他們還是決定馬上撤離。


    不死心地將槍口轉向秦傲附近的車子,終於擊暴了一輛車的油箱,劇烈的爆炸聲響讓十六層的窗玻璃都被震動,火焰騰起,衝擊力將秦傲藏身的漢蘭達掀翻,幾名殺手滿意地開始撤退。


    各自從狙擊點出來,繞過一地被無辜殺害的金融大廈工作人員屍體,快速向樓道走去,樓下已經傳來警笛聲,幾人卻並不慌張,踩點兒時早就選好了後路,那就是去大廈三十八層樓頂跳傘逃離!


    三人為免被困電梯,步行迅速上達三十八層,出天台之前小心觀察好了外麵沒有人,這才衝出去。


    「別動!」一道冰冷的聲音自頭頂上方響起,齊躍一手一把保安的手槍,指向背著降落傘的三個人。


    三人齊齊一驚,其中一人反射揚手,手槍還未及對準齊助理,一聲槍響便傳了出來,那人隻覺手腕一股灼痛,手槍落在地上。


    齊躍轉手又是一槍,將另一名殺手揚到一半的手槍也打落在地。「勸你們別動,否則下一槍就是你們的腦袋!」


    齊躍斯斯文文的外表,眼神卻讓人不寒而慄,那絕對是殺過人的目光,見慣了死亡,握槍的手沉穩有力,槍法更是精準到讓幾名殺手懷疑人生!


    為什麽蕭梓逸沒說,高手居然不隻狙殺目標一個?!


    一群保安雙手舉槍自天台入口的小屋背後沖了出來,如臨大敵地將三人團團圍困在天台上。


    緊接著天台門又被打開,鄭大科長帶著他的一隊人馬沖了出來。「不許動!放下武器,舉起雙手!」


    三名殺手根本來不及思考,就被鄭大隊長帶著人一擁而上扭住按在了地上。


    齊躍跳下屋頂,給江揚打電話。「人捉到了,秦少怎麽樣?」


    江助理正一手按著外套捂住秦傲流血不止的傷口,焦急地等著救護車往下抬擔架。「昏迷了,爆炸時他應該是躲過去了,但背上被劃出很多傷口。恐怕是失血過多!」


    這絕對是一個很打擊人的壞消息!


    顧清溪白著臉自不遠處跑過來,看著坐在地上背靠在江助理臂彎裏的秦傲,心裏全是擔憂和後怕。


    男人的樣子很嚇人!麵色蒼白如紙,棕發淩亂又沾滿血汙,原本貴重的西裝上全是破口和血跡,一雙大手無力地垂落在長腿兩側,前所未有的狼狽和悽慘……


    「他還好吧?」蹲身下去,親自伸手去試男人鼻息,很怕聽到江揚說這人已經死了……


    「夫人放心吧,我看過了,隻是失血過多。暫時沒有生命危險。」江揚口中安慰,眼神卻明顯泄露出擔憂。


    秦傲的血有多珍貴沒有人比顧清溪更清楚,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並不代表真的沒有生命危險,而且人已經失血昏迷了,說明馬上就會有生命危險!


    顧清咬了咬唇,完全顧不上發布會彩排的事了,一邊給齊躍打電話讓他盯著彩排,一邊跟在醫護人員身邊護著秦傲上了救護車。「馬上給她輸血,我和他一樣的血型,不用驗!」


    顧清溪收起手機。邊說邊擼起她的袖管,讓醫生立即給她抽血。


    醫生遲疑了一下。「你的臉色也不好,有沒有貧血的情況還不清楚……」


    「沒關係,聽我的,馬上輸。」顧清溪看出醫護人員眼中仍有遲疑,正色望向他們。「我們都是rh陰性ab型血,醫院有儲備嗎?」


    醫生愕然。「我馬上通知院裏準備。」


    顧清溪看著醫護人員為秦傲緊急處理傷勢,男人肌肉結實的背部被爆炸的碎片劃得血肉翻開,鮮血淋漓得樣子讓人不敢細看,子彈擊中的部位更是仍在汩汩流血,嚴重得讓人好不揪心!


    顧清溪一手握上秦傲從未如此發冷的大手。另一條手臂仍舊舉向前方,麵色蒼白又決然。「他的情況這麽嚴重,再遲恐怕會造成不好的影響,你們能負得了這個責任嗎?」


    醫生大約是得到了醫院裏並沒有血漿儲備的迴覆,眼神看向急救護士。「給她抽吧,先抽二百。」


    顧清溪接口。「五百,他這陣子本來就貧血,沒有五百他撐不住。」


    眾人沒有再多說,車子一路疾馳在前往醫院的路上,江揚望著兩張同樣蒼白的臉,既怕顧清溪抽多了血有閃失。又擔心秦傲這樣挺不住,心情那叫一個複雜!


    「夫人,您別太擔心,boss會沒事的。」


    顧清溪沒出聲,遇到這種襲擊讓她大為震驚,不敢想原因,更不敢想秦傲如果真的死了她會怎麽樣?


    還好秦傲沒有傷到要害,送進手術室後醫生沒有說還要輸血,顧清溪全身無力地靠坐在外麵椅子上,身體發冷,嘴唇和指甲全是白的,眼前無法控製地一陣陣發黑。


    江揚看向她,發現她兩眼根本沒有焦距,頓時嚇了一跳,馬上喊醫生把她弄進病房去輸營養液。


    顧清溪無力拒絕,雖說隻是抽了五百毫升的血,可對她這具屢次受創始終未愈的身體真的已經是極限了。


    躺在病床上昏昏沉沉的很是難受,又擔心秦傲的情況不敢睡過去!


    直到秦傲取出子彈,縫合好了傷口,人也被送進了病房,顧清溪看到他蒼白平靜的臉,知道他隻是麻醉未醒,心頭一鬆,這才睡了過去。


    醒來時感覺身後有人,溫暖的懷抱一如既往地圈護著她,顧清溪猛地張開眼睛。「你醒了!」


    秦傲低沉又虛弱的聲音就在耳邊。「剛要睡著,感覺怎麽樣?」


    顧清溪迴轉身看向他。「我沒事,你感覺怎麽樣?」受傷的明明是他,這人問得可真是……她不想感動,可是心頭還是軟了一下。


    「我會有什麽事,有事的人是你!到底什麽仇什麽怨?人家居然大白天動槍來殺你!」顧清溪沒好氣地瞪受傷還不老實的人一眼,伸手撥開他挑她下巴的大手。


    秦傲輕笑。「你這是關心我?是誰不顧自己的身體,非要堅持給我輸50的血?敢說你不是怕我死?!」


    顧清溪無語。「我是怕你死啊!你死了我現在指著誰為我保駕護航?你死了我一個人怎麽和蕭梓逸還有你那個不安好心的渣弟弟鬥……」


    話沒說完就被吻住,秦傲將她輕壓到枕頭上,吻得專情又溫柔。這個嘴硬的女人,他不住她的心裏真就對他一點好感都沒有!


    顧清溪一手抵著他肩膀,想到他身上有傷又立馬鬆開,反手抱住他的腰,雖沒迴吻,但卻難得享受了男人的親近,莫名地,心頭竟然小小的怦動。


    秦傲抬起頭時兩人都有些麵頰發熱,失血的麵容也恢復幾分光彩。「你放心,有你在我還捨不得死。」


    顧清溪笑瞪他一眼。「別壓我。你太重!」


    男人撐身側躺迴去,眉心因疼痛微微蹙了一下,顧清溪馬上反應過來。「你傷在背上,躺著不方便吧?我去睡那張床。」


    秦傲伸手扣上她的腰。「轉過身去,我喜歡抱著你睡。」傷成這樣疼還是次要,貧血的感覺虛弱到讓人無法適應,他真的很累,很想好好睡上一覺。


    顧清溪對秦傲現在的狀況感同身受,沒和他爭執,乖乖翻了個身躺好,任由他一條修長的手臂將她摟進懷中。閉上眼睛和他一起安然入睡。


    而另一邊,江揚帶著瞿若白殺氣騰騰走進一間密閉的審訊室。


    一進門就見明大家長沉穩如山地坐在上首椅子上,周圍一群全是秦傲的死黨兄弟!


    那三個殺手被鄭然私自交給了他們,想也知道,這種案子警方根本沒法審出什麽有價值的線索。


    而秦傲身邊這些曾經跟著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全是處理過特殊案件的人,自然更有辦法讓這種在刀口上舔血的亡命之徒開口!


    小白一雙桃花眼裏全是邪惡的精光,手上拎了一大堆東西,擺明就是有備而來!


    江助理恭敬走到明希宸麵前,接過瞿若白手上的東西。「明總,可能用得上的東西全拿來了。」一邊說一邊將裏邊的物品往桌麵上擺。


    「這裏是國際反間諜組織研製的特效逼供器材和藥品,共分十個等級。通常最厲害的特工人員被俘後還沒有抵過第八級的,隻要給他們用上,保證讓他們乖乖說實話!」


    明大家長深沉地點了點頭,但卻並沒有開口。


    小白伸手攔住江助理。「等等,急什麽!用那些現成的東西沒技術含量,咱們先玩玩,要是這幾個傢夥夠嘴硬咱再用那些不遲!」


    那眼神惡毒得,足見心裏恨意有多深!居然敢在他們地盤上對他們家老大下這種毒手,不是找死,那是生怕見識不到什麽叫生不如死!


    又有人接口。「說得沒錯,平靜日子過久了。還真沒想到有人這麽大膽敢湊到咱們麵前來作死,不玩哪對得起他們?哥們兒們,要我說今天咱不光要玩個痛快,還在賭上一把!就賭這幾塊料能撐到第幾級,還是說連那些東西都用不上?」


    在場一大半人都興奮地表示附和,個個麵色不善地瞧向那三個被鎖在審訊椅上的殺手,那眼神中的毒辣和冷虐活像在看三個等死的試驗品。


    三個殺手中兩個手腕被齊躍打傷,傷口完全沒有經過處理,還在淋漓地淌著血水,整個閉塞的空間裏充滿血腥氣息,不用想。這仨人也知道他們這次慘了!


    傭兵出身的殺手自然見識過許多殘酷的情景,腦海中不由自主地閃過自己可能將要遭受的各種刑罰,個個眼底充血,詭異地沉默!


    瞿若白亢奮地在他們麵前踱了一圈,目光就像在打量三塊木頭,他要好好想想從哪裏開始下手修理?「嘖嘖!老外快頭可都不小,你們說說,這要是卸肉,是不是挺噁心?」


    有人接口。「瞿少要卸也行啊,我去找幾條狗來吃。」


    瞿若白哼笑一聲,妖孽臉上頂級的絕色艷容。偏偏,一雙眼中冰冷的寒意讓三個殺手根本無暇去欣賞他的俊美。


    小白也不知從哪摸出把剔骨刀來,刺眼的白熾燈將刀鋒寒光映得雪亮,更是晃得那三個待宰的殺手有如可憐的羔羊……


    「千萬別急著招是誰讓你們來的。」瞿若白伸舌頭舔了口他的西瓜刀,妖孽的模樣簡直讓人不忍直視!


    刀尖指著三人鼻子來迴點。「一個小豆撥啦啦,不是你來就是他!」點中一個,扯過人家耳朵一刀切了下去。


    慘叫聲頓時鑽入眾人耳膜,明希宸淡定看著這一幕,眼神中沒有半絲波動,那群見慣血腥的傢夥更是不屑地「切切!」聲一片,對小白同誌這點微末手段表示深深地瞧之不起!


    小白同誌把那隻耳朵拎在手裏噁心地撇了撇嘴。直接掐住另一人下頜塞到那人嘴巴裏,然後捂住他的嘴不讓犯嘔的人吐出來。


    「吃下去,吃了我就不割你的,否則,我挨個請你們仨吃免費耳朵~」


    這下可真把眾人噁心到了!不免會想,等下他還不知道要讓那幾個人互相吃些什麽部位……


    三個殺手雖說也都不是善茬子,可還是想不到有人比他們更變態!一下手就這麽狠,這麽重口味!


    那個嘴裏被塞了耳朵的正是蕭梓逸的聯繫人理查,生食同類的事他從來沒做過,這種噁心的感覺讓他無法忍受地幹嘔不止,偏偏被瞿若白緊緊捂住嘴。吐不出來,又咽不下去,整張臉紫漲得讓人無法直視!


    小白一手揪住他的頭髮往後硬扯,逼得他喉頭一滾,那隻耳朵生生噎到嗓子眼兒裏,雙眼都快凸了出來,用力想要搖頭,卻又掙不過瞿若白的手勁兒,身體本能地努力吞咽,活生生把他本想吐掉的東西咽了下去。


    小白得逞地用力甩開他。「下一個,你想吃什麽?」目光看向還沒吃到苦頭的第三個人,手上刀子指向已經丟了耳朵的那一個。


    三人眼中同時閃過一絲惶恐。死他們或許不怕,可眼前人十足就是個變態!讓他們對未知的酷刑產生難以自控的懼意!


    「哦,我想到了!眼睛,這個好吃,水靈靈的!」說著便是一刀向中間那人眼睛戳過去!


    那人耳傷的劇痛還沒消減,反射地偏頭大叫出聲。


    小白一刀戳偏,又將他另一隻耳朵戳得鮮血直流,紅唇一撇,迴手就是一巴掌抽到那人臉上。「還敢躲?是不是我對你太溫柔,你感覺我好欺負啊?!」


    某白一副氣唿唿的架勢,拎著刀來來迴迴走了兩圈,桃花眼波光一轉,頓時浮起一臉魅惑眾生的笑意,抬手打了個響指。「我想到好玩的了!等等我。」


    說完飛快地出了審訊室。


    人群中又走出一人,一手捂著半邊臉,一手伸出去從桌麵上取了把鉗子。「特麽的!牙痛死了,我得拔了它!」


    說著就走到被牢牢固定在審訊椅上的三人麵前,伸手也抓理查的臉,一把捏開他完全不是滋味兒的嘴,鉗子搗進去,夾住兩顆門牙,惡狠狠就是一掰!


    「哢嘣!」一聲,理查慘叫一聲,嘴裏瞬間鮮血狂湧。這哪是拔牙,硬是把他的兩顆大板牙掰翻出牙床,那種痛讓他完全不受控製地全身一陣抽搐!


    還沒受過苦的第三個人麵如白紙,冷汗自額角唰唰往下滑。親身經歷了痛苦的反沒他所愛的心理折磨嚴重,這便是所謂的殺雞儆猴,效果出奇的好!


    那邊卻有人噗笑出聲。「華子,你這人真是,自己牙疼你掰人家的有什麽用?我倒是聽說老外身上有個地兒特別大,我特麽就是不服,國內有那麽多妞為了這個嫁老外!」


    眾人鬧笑。「要不咱們防治一下?所有老外咱不敢說。至少這仨,不能讓他們有機會禍害咱們國家的女人!」


    三個殺手齊齊感覺襠下一涼,眼中陰戾之外明顯閃過一絲恐懼!男人要是沒了根,活著真不如死……


    關鍵,眼前這群完全不是東西!誰說大華夏的人忌諱多多,不敢妄為,這群明顯百無禁忌!


    有人上前要來扒三人褲子動手,明希宸終於開了口。「稍等。」


    三個殺手還沒來及鬆一口氣,就聽到明大家長慢條斯理繼續說下去。


    「小白還沒玩夠,等他迴來玩夠了你們再玩。不急,時間多得是。難得有幾個活物給你們消遣,今天保證讓你們都過上癮。」


    三名殺手那叫一個心頭惡寒!這是要把他們當玩具生拆重組的節奏啊?問題,拆上一次他們也沒命再給這些鼓掌歡唿的東西玩啊!


    何況桌麵上還擺了一堆可以輕易讓他們開口的逼供藥劑和器材!這些人根本不是沒法讓他們開口,根本就是打定了主意要讓他們多受些罪,他們是不是傻,居然還要堅持?!


    「別玩了!我說,我全都說!」最先投降的正是一點苦都還沒吃的那一個!


    理查也不甘落後,掙紮著表達他的誠意。「我是頭,我最清楚事情原委,我說!是蕭梓逸,他派我們……」


    「閉嘴!」明大家長猛地一拍桌麵。理查差點咬到舌頭,不解地看向他。


    明希宸目光銳利地看向三人。「急什麽?我們還沒玩夠,誰讓你開的口?等會兒再說!」


    三名殺手那叫一個不敢置信!這是非要玩殘他們的意思?招供都不讓?!


    終於,小白迴來了,手上一隻小鐵盒,樂嗬嗬端在手心裏,另一手舉瓶可樂,兜頭澆到兩耳受傷的倒黴鬼腦袋上!「哥們兒們瞧好了,今天我就給你們表演一下小螞蟻大吃活人!」


    眾所周知螞蟻喜歡糖,小白把盒子打開,裏邊果然是他自花園裏找到的幾十隻黑色大螞蟻。一隻隻個頭足有兩公分長,看著都嚇人!


    某白把小盒往那殺手頭頂一倒,螞蟻們驚恐地四下開爬,三名殺手全都瞪著眼睛盯著那些螞蟻,眼睜睜看著它們往那人耳朵鼻子裏鑽進去……


    「oh,mygod!我說,我全都說!快把它們弄下去!」那人慘叫連連,四周則謾罵一片。


    「死老外,別特麽沒骨氣!想害老子輸嗎?我可賭了你們能撐到用藥!」


    「我擦!招什麽招,不許招!我挺你們,再堅持一會兒。不用多,刑訊五級就行……」


    敢情這幫傢夥還真下注開賭了!


    然而,螞蟻鑽心的感覺哪是一般人享受得了?三個老外眼淚嘩嘩往外流!還刑訊五級?這幫變態不如直接殺了他們痛快!


    所以,事實證明,並不是沒什麽東西比死還可怕!三個曾經自以為連死都不怕的惡人,這迴可算是撞到比他們惡起來還無下限的人手裏了……


    「讓開,讓開!我給你們玩一個,活燒鴨掌!」又一位風風火火大叫出聲,也不知從哪弄了隻火盆,裏邊炭火正旺,徑直端到三人麵前,伸手就去撈人家被扣在鐵椅上的腳!「我草!這特麽怎麽搞?」


    三個殺手嚇得半死,這要是真給燙了,還不得疼死?!「求求你們,讓我們招吧……」


    明大家長冷眼看著他們。「招也可以,隻要有一句隱瞞和假話,那就別怪我這些小兄弟們欺負人!」


    就這樣,蕭梓逸的老底兒徹底被三個嚇破膽的殺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地交待了出去!什麽叫害人之心不可有?他想殺秦傲,卻不知,自己反倒送了把柄在那人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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