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傲目光冰冷地盯著她的眼睛。「事情真是她說的那樣?」


    顧清溪冷漠迴望著他。「你既然已經信了,何必再來質問我?」


    男人眉心緊皺,一雙漂亮的丹鳳眼中有如泛著重重冰霧,冷意涔涔,明顯強壓著一身怒火。「你說一句實話會死嗎?」


    顧清溪聽到眼前人磨牙的聲音。「和你們這群信口雌黃、事非不分的人,我說什麽話也是浪費時間!鬆手!」


    秦傲一看她那嘴時時刻刻不惜傷人的紅口白牙就感覺昨晚被她咬傷的脖子在痛,哪肯輕易放過她。「顧清溪,你是不是非得和我對著幹才覺得自己活著有價值?!」


    「抱歉!我沒那閑心。」


    女人冷淡的眼神對他充滿了不屑!一如她曾經說過,所有的男人都死光了也不會和他在一起……秦傲真心受傷,加憤怒!


    事關父親倒下的真相,他雖不想懷疑這個好學容易讓自己改觀的女人,卻還是不能不正視這個嚴肅的問題。


    「你不用廢話,隻要迴答我一兩個字,推我父親摔下樓的人是、不是、你?」


    一字一頓的質問昭示著他的嚴肅和怒意,真的很想掐死這個關鍵時刻還和他拗勁的女人!


    顧清溪看白癡一樣挑眸對他冷笑。「我真奇怪你這點判斷能力怎麽做得了天啟的總裁?秦傲,什麽人的話都聽也是一種病,得治!我可沒功夫配合你的弱智問答!」


    男人一張臉被她這番十足傷人的話氣得更加漆黑。「你就不能和我好好說一句話?」


    顧清溪冷斥,「鬆手!」對這種明顯懷疑她的問題,別說和他說話,顧清溪已經厭憎得想要抬腳踢人。


    「除非你迴答,是還是不是?!」男人也犯起倔來,大手收緊,目光緊緊逼向女人不肯配合的倔強雙眸。


    顧清溪恨極,已經預感到了今天不給個明確迴答這男人就會纏住她不放。「我如果說不是你會信嗎?鬆手!」


    秦傲卻仍不鬆手。「陪我去看傷。」


    顧清溪被徹底激怒,抓著錢包的手重重打向那隻握在她臂上的大手,同時嗤之以鼻。「憑什麽你受傷要我陪你看?!」


    男人目光複雜地伸手拉下他特意穿的白色高領衫。「這是你咬的,我沒說追究你責任已經不錯了,你敢不給我看?」


    顧清溪瞪著那兩排紅腫的牙印,是挺嚴重,可她真恨沒把這人咬死。


    「我沒時間,花多少錢我賠你醫藥費。」說完直接打開錢包抽出張卡來,重重甩向秦傲俊臉。「這裏邊有二百五十萬,足夠了吧!別再來騷擾我。」


    秦傲總算鬆開她,動作敏捷地抓住那張差點打到臉上的卡,一身冷意瞬間彌散開來。


    「顧清溪,現在我至少可以告你兩宗罪名,一,你有謀殺我父親的嫌疑!二,你咬傷了我!這可是一大群人有目共睹……」


    秦傲還在警告,顧清溪已經順手拉過護士推過來給秦世鴻打針的小推車,擋住無理叫囂的男人,動作飛快地轉身走了!


    秦傲一聲喝斥。「你給我站住!」


    顧清溪才不聽他的,不但不站反而加快腳步,一溜煙地進了樓梯間。


    秦傲將那推車拉開,抬腳就要去追,肩膀卻被勾住,迴頭隻見秦昱陰柔的臉上一片嘲弄。


    「大哥這又何必,你從來不缺女人。顧清溪這麽不識好歹你還真想吃迴頭草不成?難道不感覺扔出去的破鞋再撿迴來太丟麵子!」


    秦傲臉色瞬間陰沉,用力甩開他的手。「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


    「可她是害咱爸現在昏迷不醒的兇手,如果爸真的一病不起,那她就是咱們的殺父仇人,你居然對這種女人動心了嗎?大哥,虧我一直崇拜你,想不到你這麽沒分寸!」


    「爸受傷不可能是她做的!」


    「你憑什麽這麽篤定?這可是我媽親眼所見,你就真相信顧清溪裝模作樣的解釋?你太不了解她了,這女人對欲擒故縱的手段了解著呢!不過我倒是真佩服她,離了婚,反倒讓你對她牽心掛肚上了,看來女人騷點果然厲害!連你也架不住又想她了吧……」


    秦傲俊眸倏地眯起。身上銳氣淩厲外射,聲音也變得更加冷冽!


    「秦昱,不要在我麵前動歪心思挑撥離間!也別怪我沒警告你,最好別和你媽一起耍陰謀詭計,要是讓我查出來,那就不要怨我不顧兄弟之情,你和她都別想在秦家再有立足之地!」


    秦昱哼了一聲。「你不用一再提醒我!我知道這個家現在由你做主,但是你真連爸的生死也不顧了嗎?我和顧清溪那樣的感情都因為她的心狠手辣放棄了,你竟然還想往那個女人的美色陷井裏跳?」


    秦傲猛地一把揪住秦昱衣領。「你不說我還不想對你追究,秦昱,我隻給你一次機會,你給我老老實實交待。你敢向我發誓你真的睡過顧清溪?」


    秦昱被那雙冰冷如刃的眼睛盯得反射迴避。「幹嘛還問這種陳年舊事,你不是早就知道……」


    秦傲大手往上一拎,眼前人立時隻能以腳尖點地!「秦昱!你是當我傻嗎?還敢不說實話!」絕對冷厲威嚴的聲音,讓人不由自主膽寒。


    秦昱本就發白的麵孔僵住。「你知道了?」


    秦傲冷哼一聲,一把將他推開。「給我記住了,以後別再讓我看到你去找顧清溪麻煩!否則你就帶著安雅和你媽一起給我搬出大宅,也別想我再給你投資製藥廠的事!」


    「我知道了,你來不是要看爸嗎?」秦昱扶著喉嚨低頭輕咳,嘴上雖服了軟,眼神卻怨恨十足,耳聽秦傲大步進了病房,這才理了理衣領。立即走向電梯。


    顧清溪如果是走著下樓去,十層她應該還出不了醫院。秦昱取出手機撥了保安部電話。「在門口攔住顧清溪,不管用什麽方法。」


    主動送上門來的女人,他怎麽可能任她這麽輕鬆就走?秦傲越是威脅她,越說明他也看上了那女人!這一次,他一定不能再錯過機會!


    顧清溪剛走到醫院大廳,幾個製服保安就攔住了她。「有人懷疑您偷了她的錢,女士,請和我們去一趟保安室。


    「什麽!我偷人錢?你確定是說我?」顧清溪抬手指住自己的鼻子,難以置信。


    「沒錯,就是您,您瞧,那邊那個帶孩子的女人就是舉報人,您還是親自過去和她核實一下吧!」保安倒是客氣。


    顧清溪剛剛走了十層樓,氣還沒來得及消下去,現在隻覺人一倒黴喝涼水都塞牙!


    她長這麽大,被人冤枉偷錢可還真是第一次!可她還是必須保持理智,來解決那些莫名其妙的麻煩。


    「行,那我和你們過去跟她對質一下,如果你們搞錯了,必須好好向我道歉!」真當她顧清溪是個可以隨便冤枉的人嗎?


    幾個保安帶著顧清溪走向保安休息室,醫院大廳裏人來人往,顧清溪並沒有起疑,身邊保安背著她向秦昱發消息她也不知道。


    直到走近保安休息室,她向裏邊望了一眼,微微皺起眉頭。


    裏邊和病房差不多,擺著四張床位,靠窗一張大桌子,剛那個帶孩子站門口的女人這會正抱著孩子在用勺子吃西瓜。


    「你們確定是她指證我偷她的錢?」那女人怎麽看都像個保安家屬!


    「你進去和她對質一下不就清楚了嗎?」保安被質疑,臉上略顯無措。


    顧清溪好歹也是一間大公司的頂頭管理者,又怎麽會不懂察言觀色,越瞧這幾個保安越不對勁,索性也不進那間屋子,雙手抱臂傲然站在門前,開口大聲招唿。


    「各位都來評評理!」


    保安一聽她居然向人群招唿起來,立即伸手捂住她的嘴,強行把她往那間休息室裏推拉。


    顧清溪頓時就急了!哪能任由他們就這樣拉進去?嘴裏嗚嗚怒斥,雙手反應迅速地扒住門框,雙腿毫不遲疑開始踢人!


    她這一折騰無疑引來了來往病患及家屬的注意,那邊剛出電梯間的秦昱自然也看到了,立即大步奔到近前,嘴裏厲聲大喊。


    「怎麽讓發狂的病人跑這兒來了,快把她拉住!通知精神科醫生,拿鎮安劑來!」


    好吧,圍觀眾人立即反應過來,保安在抓精神病患者!這下剛要往前聚的人群轟一下又往後退去……


    顧清溪怒目瞪向不安好心的秦昱,用力甩著頭想擺脫那隻捂緊她嘴巴的大手。


    她一個人畢竟體力有限,還是被幾個保安扳開手指推進了休息室。秦昱立即跟了進去。


    「都出去,馬上讓人送鎮安劑來。」秦昱一進門就雙手抱住拚命掙紮的顧清溪,對著他那群保安下屬們命令。


    這裏可是他的地盤,沒有人不聽他的吩咐,所有人連同那個抱孩子的女人一起全都退了出去。


    顧清溪終於意識到了自己是羊入虎口,無奈秦昱緊捂她的嘴,將她按趴在一張病床上,她完全掙紮不開男人強勁有力的控製。


    秦昱獰笑著俯低身軀湊近她耳邊。「怎麽樣溪溪,你又落到我手裏了,咱們今天就好好重溫一下舊情。」


    男人的唿吸噴在耳洞裏,顧清溪無法自控地起了一身戰慄,雙目瞪圓。晃著頭重重撞向秦昱總是帶著股陰鬱氣息的臉。


    男人無疑對她有防備,輕鬆躲過了她的撞擊,一手仍捂著她的嘴,另一手毫不留情地將她翻過身來,重新將她麵對麵壓製在病床上。


    顧清溪眸子裏全是驚恐又憤怒的火焰。她真的不想再被這個流氓玷汙,可是眼下的局麵對她萬分不利!


    那兩條長腿奮力踢蹬,隻可惜跟本踢不到騎在她身上的人。


    秦昱高高在上地欣賞著被他牢牢壓製住無法反抗的女人。「嘿嘿!這可真是個讓人激動的姿勢,寶貝兒,你感覺到了吧?」


    顧清溪張開嘴,想咬他那隻捂著她的手,秦昱立即變掌為掐,重重掐住女人兩腮。逼得她合不攏嘴,伸手扯過一旁搭著的毛巾,狠狠塞進顧清溪嘴裏。


    顧清溪想要伸手去抓嘴裏的東西,可是秦暗一隻手緊緊控製著她雙腕,她扭得生痛也無濟於事。


    男人將她雙手拉向頭頂按在床上,低頭邪笑著看她掙紮時身體明顯的波濤洶湧。


    「溪溪,你不用這麽賣力的刺激我,我已經很想你了!你說,這次是等他們把藥送來,你乖乖讓我一個人玩,還是你也配合我點,咱倆一起玩?」


    顧清溪挺身想去撞他。秦昱立即直起身來,讓她的爆發徒勞無功。


    「哦喲!寶貝兒,你可真會撩撥男人,每次都這樣不知道男人會更激動嗎?瞧你把我弄得,等下我非得好好給你點苦頭吃吃!知道嗎?這次不是麻醉藥,是鎮定劑,你不會失去意識,可以好好感受一下我給你的感覺,溪溪,沒準你會上癮……」


    顧清溪目眥欲裂地瞪著那張神情病態的臉,真恨自己如此大意,算計不到這個人可以這麽不要臉!


    然而後悔已經來不及了,無恥的流氓根本不會放過她,她今天註定又要經歷一場生不如死……眼淚不由自主地順著眼角滴落在床單上。


    秦昱嘖嘖出聲,正捏她軟肉的大手撫上她眼角,勾起一滴淚水,送到唇邊輕舔。


    「寶貝,哭什麽?激動了嗎?放心,等下我全都拍下來,以後我們再做就可以邊看邊迴味了,或者,你還想讓秦傲和蕭梓逸也看看?該死!你的男人可真多,我都忍不住要嫉妒了。」


    門外傳來幾聲輕輕的叩響,秦昱和顧清溪同時看向那扇白色的木門。


    「進來。」秦昱肆無忌憚地開口。


    門被推開。率先而入的居然是曲兆輝,其後是麵色冷沉的蕭梓逸,再後邊是他的助理高誌康。


    三個身高體壯的男人嚴嚴實實擋住了門口,後邊還有沒有他們的人完全看不到,不過瞧幾人淡定的模樣,外麵一定早就被擺平了!


    秦昱眼中得意瞬間消失,目光驚恐又複雜地看向蕭梓逸。


    顧清溪輕易感覺到了他的委頓,搖著頭迫切地看向她的救星。


    「還不放開她?」蕭梓逸收到她求救的目光,冷冷對秦昱開口。


    曲兆輝可不等人溝通,長腿大步直到近前,一把抓住秦昱後領將他拉了起來。


    「都說當醫生是個好活兒,果然不錯嘛,瞧這條件便利的,到處都是床啊?死小子!連小爺的嫂子都敢動,你特麽還真是找死不留餘地!」說著就照秦昱那張白皙俊美的臉上來一鐵拳。


    秦昱慘號一聲,雙手抱住麵頰。「你們想怎麽樣?」


    高誌康隨手關了門,將一室暴力隱藏於無形。


    顧清溪飛速爬起身來,扯掉嘴裏噁心的毛巾,快步走到蕭梓逸身邊去尋求庇護!


    「梓逸哥……」聲音帶著顫抖,即使她平常再堅強,仍是最怕這樣的事發生。


    「別怕!」蕭梓逸將她輕攬到胸前,伸手擦去她不自覺滾落的淚珠。「有我在沒人敢動你!」聲音陰沉冷厲。


    那邊曲兆輝又對著秦昱嘿嘿笑了起來。「你說小爺想怎麽樣?小爺我瞧你這艷福不淺就覺著心裏嫉妒!你說怎麽辦好?小爺是不是應該幫你斷斷七情六慾,免得你這人前風光的大院長再犯作風錯誤昂?」


    說著又是一拳頭,重重打在秦昱胃部,頓時讓他高大的身軀蜷縮成一團兒。


    「想不想自己教訓他?」蕭梓逸扶著懷中還在發抖的身體,擺明了要給她出氣的機會。


    顧清溪吸著鼻子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搖搖頭不去看被曲兆輝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的秦二少。「看到他就讓我噁心!」


    「既然不想看,那我們就先走吧。」蕭梓逸也不勉強,攬著她轉身便向外走。


    高誌康給他們打開門,讓顧清溪詫異的是外麵並沒有人,保安,或者蕭梓逸的哥們兒,一個也沒有,隻有絲毫不知屋內發生暴力事件的人群在自然走動。


    「你放心,兆輝他們辦事不會讓人抓到把柄。」就如對她的蓄意綁架……


    顧清溪微微點了個頭,被蕭梓逸攬著一邊向外走,一邊好奇看向他。「你們怎麽會來救我?」


    「碰巧而已。」蕭梓逸將怒意深埋於眼底,低聲向她解釋。「江墨夜他們聽說我受了傷,非讓我再來好好看一看,兆輝他們全是愛湊熱鬧的主兒,剛才你在這邊門口被人拖進去,讓他們的人看到了。」


    實則看傷隻是蕭梓逸隨口而言,幾人興師動眾來秦昱的醫院,還真就是奔著顧清溪的舊帳來的,結果,舊帳還沒算,直接又添了筆新帳!


    「那你的傷去看了嗎,怎麽樣了?」顧清溪停下腳步關心地問。


    「沒事,先送你迴家吧,我晚會兒再過來看。」蕭梓逸手臂微微一緊,攬著她繼續向外走。


    秦傲自樓上病房窗口往外麵看了許久,沒見顧清溪出醫院大門,她的車子也仍舊停在地麵停車場上,秦昱也始終沒有迴病房,讓他心裏迅速升起不安。


    自電梯間大步走出來,徑直走向保安室,想去調看監控,銳利的目光順便掃向人群,希望可以從中發現顧清溪的身影。


    結果,人確實是發現了。卻見那女人正站在醫院大門口處仰著臉,目光關切地望著蕭梓逸,而那男人正親密地圈著她肩膀,肆無忌憚!


    秦傲焦躁的心情頓時如同被冰封雪虐,冷至冰點!緊了緊十指,還是邁開長腿追了上去。


    保安休息室裏,秦昱被打得滿臉是血,曲兆輝卻仍沒放過他的意思,扒了他的褲子,軍用匕首泛著嗖嗖涼意在他身上拍打。


    「你倒是再硬氣個給小爺看啊!怎麽著?在女人麵前你像個霸王一樣,這會兒你慫了!嗬嗬!你這玩藝不是挺威風的嗎?嘖嘖!這跟軟麵條是的,怎麽玩?」


    刀背扒拉著。嚇得秦二少緊著拿手去擋。「別、別……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真的不敢了!」


    蕭梓逸一迴來他就預感到了會有今天,當年的事那人不可能忘記,雖說他把責任都推到了秦傲身上,可他也知道,自己把那人打得半死,他如今迴來一定會報仇!


    「放了你?憑什麽呀!小爺做事可從來不走空,要麽你拿你秦家天啟集團的股份來換你這根兒麵條,要麽……小爺今天就讓你嚐嚐當人妖的滋味兒!」


    刀背用力一拍,秦昱慘叫出聲,疼得冷汗嘩嘩往下淌。「行行,我答應你們,要股份是吧,我隻有百分之四,全都給你們,請二位跟蕭總說說,咱們的舊帳一筆勾銷,好不好?」


    曲兆輝挑眉掏了掏耳朵。「百分之四?你開什麽玩笑!堂堂秦家二少,你就百分之四?我草!我看你特麽是顧財不顧命吧!」


    手起刀落,涼意擦身而過,秦昱很沒出息地擠出股尿來……嚇得麵色一片死灰,雙手捂上去,還好,東西還在。


    曲兆輝噁心地吹掉匕首上的毛毛。「再想想,百分之幾?」


    秦昱一嘴哭腔地縮著身體。「股份真的隻有百分之四,可是我還有這家醫院!」見滿臉邪氣看著他的男人眼神毫無鬆動,又補充。「秦傲答應過我,會再投資給我建個省內最大的製藥廠,批文我嶽母馬上就可以給我辦下來了!」


    兆輝冷嗤一聲,一雙狹長的眼中亮光閃閃。「行啊,小子,製藥廠可是個生財的好門道!」


    秦昱心底一片灰暗,流著眼淚點頭。「這些辦成了都給你們,放過我行嗎?」


    蕭梓逸如今的勢力不比秦傲差多少,雖說這裏不是他的地盤,可有錢有勢不管走到哪都吃得開,加上他身邊這些不要命什麽都敢做的主兒,秦昱自是清楚知道自己不是他們的對手!


    眼下他也隻求自保,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他拿到父親的遺產,早晚要扳迴這一局!


    曲兆輝看一眼正在錄像的高誌康,起身踢踢秦昱屁股。「讓小爺好好爽爽,我不但答應你,以後還會好好關照你!」


    秦昱不明其意地看向他,眼神中滿是恐懼之意。


    兆輝妖艷的紅唇一挑。「高助理,叫外麵兄弟把大黑帶進來。」


    高誌康輕笑,取手機立即打電話。


    大門外秦傲追上顧清溪,一把將她自蕭梓逸臂彎裏拉迴自己身邊。「讓你出來等我,怎麽又和他攪在一起?」


    顧清溪被他突然拉了一把嚇得心口劇跳,迴眸惱怒地看向他。「你們一家流氓!又想幹什麽?」


    蕭梓逸臂彎驀然一空,麵色陡變地看向秦傲。「你最好放開她,溪溪現在是我的未婚妻!」


    秦傲冰眸倏地眯起。「別在這兒自作多情,她不會答應你!」


    顧清溪重重掐在他腰眼兒上,想要掙脫他的鉗製。


    「他說的是真的,我已經答應了!秦傲,請你以後不要再來糾纏我!順便看好你那個瘋狗弟弟,不要讓他再胡亂發情,如果再有下次,我保證廢了他!」


    秦傲一把捏住她下頜骨,咬著牙冰冷警告。「顧清溪你想好,有膽再說一次!」


    和秦昱剛才一模一樣的動作,恨得顧清溪抬腳就往男人長腿上踢,高跟鞋尖跟重重踩向那隻穿著皮鞋的大腳。


    秦傲吃痛,額角青筋不由自主狂跳,目光卻一瞬不瞬仍盯著那雙飽含憎恨的眼睛。


    顧清溪怒吼。「再說一次又如何?我就要……」


    秦傲猛地將她扣到懷裏,低頭封住她的嘴,用力攫奪,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氣死他了!居然為了擺脫他不惜如此和他對抗!


    蕭梓逸又哪能容忍這一幕,目光毒辣地看著顧清溪在秦傲懷中奮力掙紮,即使明知道他不是這人對手,也容不得他對自己的女人再做這種事!


    「秦傲!」一把揪住男人臂上衣袖,蕭梓逸揮拳就往秦大少太陽穴上打!


    秦傲敏捷抬手,握住他的拳頭用力一扭一送,蕭梓逸難以抵禦地被他一把推出去,險些摔倒在地,而顧清溪仍被他緊扣在懷裏,咬著她的唇不鬆口。


    「你給我放開她!」男人的尊嚴受到如些褻瀆,縱然是歷經三年隱忍早已今非昔比的蕭梓逸,仍是不免情緒爆走!撲上去,拳腳齊發!


    顧清溪也不是個省油的燈,身體掙不開鉗製,嘴上卻毫不示弱,狠狠咬向秦傲嘴唇,然而男人緊緊抵著她。她張嘴他也張,讓她無論如何咬不到,倒像是和他吻得不可開交……


    在秦傲這個特種兵王麵前,蕭梓逸的進攻就像兒戲,沒防備時都擊不中他,不要說他有了防備,蕭梓逸的拳腳尚不如顧清溪蹬在他身上的鞋跟殺傷力強!


    三個人醫院大門前上演這麽一出火爆鏡頭,無疑特別引人注意,隻一會兒功夫就引來一大群人圍觀。


    秦傲終於失去耐心,又一次甩開蕭梓逸的同時,手起掌落,將顧清溪打暈在懷中。挾了她就往停車場走。


    「你把她給我放下!」蕭梓逸追上去。


    秦傲還真的停下腳步,將人輕輕放在了地上,迴身,凜冽的殺氣讓蕭梓逸瞳眸微縮。


    「給我聽好了,她顧清溪這輩子隻能是我秦傲的女人,不服的話,那就來搶!」


    蕭梓逸明白眼前人所說的搶還真就是最野蠻的搶法!冷笑。「秦傲,你也算sh市的風雲人物,這麽多人看著就不感覺丟人現眼?」


    秦傲挑唇睥睨他。「我女人有人搶說明她有魅力!你們搶不過我,說明我有實力!我哪丟人?哪現眼!」


    蕭梓逸目光陰寒地看著他。秦傲背後,他的人馬正牽著兩隻大藏獒嚇退人群。「既然是這樣,那就別怪我欺負你這條地頭蛇了!」


    秦傲敏銳感覺到危險靠近,一閃身,一條身型碩大的獒犬擦著他肩膀撲了過去,滿嘴森森白牙閃著寒光,一看就兇猛無比!不等他驚詫,身後又是一股異風,另一條更大的藏獒撲了上來。


    秦傲眼神一厲,閃避的同時鐵拳迅猛擊出,正中擦身而過的狗腰。


    藏獒「嗷!」的一聲慘叫,龐大身體斜飛出兩三米遠,跌進轟散的人群,瞬時嚇得女人叫、孩子哭,一片混亂。


    另一條狗又返身兇猛地撲了迴來,嘴角拉著涎絲,巨口大張,眼神兇殘無比!


    秦傲長腿掃開背後偷襲的人,就勢迴旋一踢,剛好正中狗身上最脆弱的腰部,一聲清晰的。「哢嚓!」第二條藏獒哀鳴著跌向一旁,掙紮了幾下,居然再沒能爬起來。


    「小黑……我草!大黑,迴來!」有人頓足招唿。


    中了秦傲一拳的大藏獒搖晃著站了起來,口中低鳴,雙眼血紅,被打出了兇性。哪肯聽話迴去?蓄了蓄勢,又一次向著秦傲側麵撲過去!


    隻可惜,這畜生明顯是受了傷,力道和準度都威力大減,秦傲迴頭一腳,直接又把它踹迴地上,嗷嗷痛叫,也爬不起來了。


    幾人見曲兆輝兩條心愛的狗全廢了,這可真紅了眼!裏邊還等著大黑呢,這可沒法向那小祖宗交待呀!


    本來打算看秦傲被狗撕的人互相對視一眼,咬牙齊齊向秦傲撲了過丟。


    這可都是海軍陸戰隊出來的高手,四五個對秦傲一個,雖說秦大少的功夫確實厲害,可也一時被纏得無法脫身,尤其那幾個根本不好好打,遠拉近挑,誠心故意拿他當獵物來逗弄。


    秦傲看出他們就想讓自己丟醜的意圖,也不和他們糾纏,直奔蕭梓逸而去,隻要打倒這個罪魁禍首,走狗他又何必理會?


    幾人瞬間明白了他的想法!江墨夜給的任務可是不能讓這人有閃失……不再空擺架勢,終於攔上去實打實的動起手來,看得人群又重重圍了上來。


    那邊始終沒動作的蕭梓逸嘲弄地掃了眼打得難捨難分的一群人,上前抱起顧清溪,破開人群徑直向他的車子走去。


    秦傲虐人的同時注意力始終不忘關注地上的女人,見蕭梓逸居然耍詐把人搶走了,眸子一沉,身上殺氣瞬間暴漲!再不留手,拳腳上使出十二分的力道,讓人根本招架不住!


    骨折、痛唿聲立時傳出,圍觀人群瞠目結舌地發出一片片驚叫,看到最後一個人被秦傲一腳踹飛,驚叫終於轉成了歡唿,然後,鼓掌……


    秦傲沒理會這些sh市本土市民渴盼他大展雄風的心思,毫不遲疑地奔向蕭梓逸已經發動的車子。


    隻可惜,他仍是晚了一步!那輛賓利和他擦身而過,張揚而又挑釁地按了聲喇叭,絕塵而去。


    秦傲立即上了自己的車,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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