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東旭微笑麵對眾人奉承,扛著野豬向村委走去。


    秦京茹昂著腦袋,好似得勝將軍跟在後麵。


    村裏人唿啦啦一大片跟上,看著前麵那道身影,連連驚歎。


    “不得了,老秦家女婿真厲害!”


    “看野豬個頭起碼500斤,扛著一點不費力,古之項羽不過如此!”


    “看起來文文弱弱,沒想到還是個大力士。”


    “擱古代,絕對是武狀元。”


    “瞧老三家丫頭,應該沒出事;看來這次收獲不少,可以過個好年!”


    “不知道能換多少糧食迴來!”


    “總比往年好點。”


    賈東旭把野豬扔村委院子,看向眾人。


    “大隊長他們在後麵,去幾個小夥子幫忙抬東西。”


    走出十幾青年,向山那邊路口跑去。


    其餘人還想問事情經過,賈東旭一把拉過秦京茹。


    “各位鄉親父老,你們有問題找京茹,她口才好。”


    賈東旭分開人群,向秦家走去。


    身上一股豬屎味,有些受不了,他要迴去洗洗。


    也不知秦京茹怎麽堅持下來!


    被拉到人前,秦京茹不退縮,開口迴答眾人問題。


    “我跟你們說,我姐夫……,還有我……”


    過程被說的跌宕起伏,驚險刺激。


    絲毫沒提自己不能動彈,大聲尖叫的事。


    秦京茹還要往下說,秦三嬸剛好走過來。


    見女兒滿身是血,還在那滔滔不絕,氣不打一處來。


    要不是剛才遇見賈東旭,告知所有人沒事,她怕是要暈過去。


    “你個死丫頭,不長記性,上次差點走丟,這次弄一身血迴來,你是要氣死我?”


    說著走上前,抓住秦京茹手臂往外拉。


    “跟我迴家洗洗,一個女孩子,整天瘋瘋癲癲成什麽樣子!”


    “媽,你別拉,我自己走。”


    “快點,鼻子讓羊毛塞上了,還是咋得!身上臭烘烘聞不到?”


    “嘔!”


    “媽,你快別說!”


    一提起來,秦京茹胃裏泛酸水。


    “我不說,趕快走。”


    這邊,三嬸催促秦京茹迴家。


    賈東旭已經洗完臉,換上秦大軍的衣服和褲子,短了點能湊合穿。


    來到正屋,接過秦淮茹遞來茶水,一飲而盡。


    剛才在路上遇見,隨賈東旭一起迴來。


    棒梗小當跟著外公外婆去湊熱鬧。


    “媳婦,你不去瞅一眼?”


    “陪你說說話,等會再去。”


    “走吧,我們過去,說不定一會被人拉走。”


    兩人來到村委,邊上人紛紛讓開路。


    大隊長已經帶人迴來,正商量怎麽處理這些野豬。


    瞧見賈東旭,立刻上前。


    畢竟最大一頭是這位獵到的。


    “東旭,你看這個野豬肉?”


    賈東旭明白大隊長什麽意思。


    “給我一頭小野豬,其餘野豬肉,你們按原來辦法處理。”


    大隊長放下心,知道賈東旭看在秦家麵子上照顧村裏。


    不然,真要拿走自己獵物,他不好攔著,也攔不住。


    “我替村裏老少爺們謝謝你,以後有啥事盡管吱聲,雖說幫不上大忙,多少能壯壯聲勢。”


    “那我可記下了,別到時候不認人!”


    “那不能夠!地裏刨食,咱也是一個唾沫一個釘。”


    賈東旭笑笑,掏出煙遞給對方一根,不免多問一句:


    “大隊長,你們打算怎麽處理野豬肉?”


    “拉到鎮上公社,賣了錢,再買糧食迴來。”


    “沒有采購員上門收貨?”


    大隊長點上煙,狠吸一口。


    “以前有,這兩年山裏沒貨,很少有人來,我們都送到公社。”


    “價格應該低不少!”


    “沒辦法,再少也得換,不然就得挨餓。”


    賈東旭再三考慮,決定幫一把。


    “大隊長,你要信得過我,別往公社送,明天我讓人來拉走,給你們換成糧食。”


    大隊長露出驚喜神色,抓住賈東旭左手使勁搖晃。


    “怎麽信不過,要不是你今天會有人受傷,也不會收獲這麽多野豬肉。”


    賈東旭不動聲色,抽出手。


    “你們要留下一些,還是都處理掉?”


    大隊長看著眾人那渴望眼神,以及地上野豬,沉聲道:


    “留下兩頭小野豬燉白菜粉條,讓村民嚐嚐肉味,其餘全換糧食,活命要緊。”


    眾人聽到,紛紛開口叫好,有人跑迴家拿家夥事,準備開膛破肚。


    村民在笑鬧聲中,開始各自忙活。


    要不是這次收獲不錯,隊長可舍不得。


    1斤肉能換4斤多粗糧,緊著吃夠一個人半月夥食。


    一頭小野豬最少30多斤重,150斤粗糧夠他們村吃兩天。


    眼前景象賈東旭從未見過,他被村民那股質樸感染到。


    大燴菜吃進嘴裏,並沒有多麽美味,野豬肉也沒那麽香。


    可能是缺少調料,或者廚師手藝不行。


    見邊上一小孩盯著自己的碗流口水,扒拉一些肉給小孩。


    這孩子不客氣,夾起來往嘴裏塞,好似人間美味。


    小當棒梗沒怎麽吃,全分給別人。


    秦淮茹吃得有滋有味,她沒要豬肉,碗裏全是白菜粉條。


    吃過殺豬菜,一家人準備反迴四九城。


    至於野豬,叫村民宰殺出來,明天直接拉走。


    大隊長沒問賈東旭能換迴多少糧食,他相信肯定比送到公社來得多。


    還是秦大軍趕著牛車,送他們去鎮長公社坐班車。


    上麵坐著小當和棒梗,以及那個麻袋,隻是裏麵換成20斤野豬肉。


    賈東旭給老丈人留下了10斤野豬肉。


    帶迴去的20斤,他準備拿一些送人。


    村口。


    “淮茹,路上注意點,千萬別磕著碰著。”


    “媽,我知道,你和我爸保重身體,過年我們再來看您。”


    等走出一段路,秦淮茹迴過頭,看見父母望著自己,眼淚不自覺落下。


    “媳婦,不用傷感,以後有時間可以常迴來看看。”


    “謝謝你東旭。”


    “咱們是夫妻,不用謝來謝去。”


    “嗯!”


    “媽媽,我們啥時候還來外婆家?”


    “等過年。”


    “過年,是啥時候?”


    “你不穿開襠褲的時候。”


    “那是啥時候?”


    “哪來那麽多為什麽,好好坐著,不許再問。”


    “哦!”


    不一會!


    “爸爸!”


    “我啥都不知道,問你媽。”


    “那還是算了!”


    小當把臉轉向棒梗,又轉迴來。


    “你怎麽不問我?”


    “你跟我都是小屁孩,知道啥!”


    “你……”


    棒梗想放狠話,瞧一眼賈東旭,又憋迴去。


    悶悶坐在車鬥裏,數牛尾巴有多少毛。


    秦大軍肩膀聳動,使勁憋著笑。


    被丫頭逗樂。


    秦淮茹心情好上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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