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心中確實還是有些擔憂的,所以才和沮授田豐做這個局。


    人就是這樣,就算信心十足,但沒得到結果前,總會有些擔心。


    沮授田豐等人同樣也是。


    畢竟戰場局勢瞬息萬變,謀劃是謀劃,但現實怎麽樣,又不好說。


    “主公安心,屬下絕對可大敗白馬義從。”


    麴義正色道,看了看眾人,他繼續笑著對韓明說道:“主公莫非對麾下五萬將士沒信心?”


    “哈哈哈,子善言之有理。我冀州軍,必勝,別說他公孫瓚一兩萬大軍,就是十萬,我冀州也不懼。”


    韓明笑著點點頭。


    “好,主公說得對,就算給公孫瓚十萬大軍,我等滅之,亦易如反掌。”


    沮授大笑著附和道。


    他們本就不擔心公孫瓚,如今更不用擔心。


    本就是要增加幾位將士的信心而已。


    “主公,他公孫瓚易縣兵馬一起來,我軍正好可順帶滅之!”


    黃忠揚聲道。


    他有信心保證帶的兵不會出錯。


    “沒錯,主公,我軍將士,就算不能大勝,也必然不會敗,屬下有信心。”高覽抱拳附和道。


    “主公,俺取公孫瓚人頭獻給主公。”典韋同樣抱拳,甕聲甕氣道。


    “我軍必勝!”


    後麵的朱靈等將領也是一臉堅定。


    “哈哈哈,好,眾將士齊心,我無憂也!”韓明哈哈大笑道。


    笑完後不動聲色的沮授田豐對視一眼,三人相互點了點頭。


    郭嘉荀攸看著韓明三人,眼中光芒一閃。


    好好好,連我們也隱瞞是吧!


    ......


    徐州。


    下邳。


    中午時分。


    天朗氣清,惠風和暢。


    天月坊,位於下邳城的中心位置。


    此刻裏麵有一些女子在撫琴奏樂。


    也有不少人坐在一起談笑風生,飲酒作樂。


    二樓,頗為開闊,看起來別有一番雅致。


    炎熱的夏天,很多徐州和其他地方的名士都喜好在天月坊飲酒作樂,吟詩作對。


    “天下大勢,變化莫測。”


    “要說,自討董以後,天下各路諸侯開始相互攻伐。”


    “討董初結束,劉兗州便殺了橋東郡。”


    “而後緊跟著就是河北之亂。”


    “袁本初密謀公孫太守與河內王太守謀劃冀州,沒想到韓文節之子韓則誠橫空出世,滅王匡,降麴義,今更是驅袁本初至青州,擋公孫於河間之北。”


    “想必這河北,近些年將是韓家一家獨大。”


    “然後便是南陽袁公路,依南陽之富,掌十萬之兵,爭荊州。”


    “更有孫文台依附,偏偏孫文台戰死於荊州。”


    “袁公路見荊州無望,揮兵揚州,其兵鋒正盛,恐怕揚州必為其所據。”


    “兗州劉刺史欲阻青州黃巾於兗東,但青州黃巾過多,早晚如蝗蟲入境般入兗。若劉兗州難擋,恐兗州為他人所取。”


    “此徐州陶使君雖有大才,但近花甲之年,恐有心無力。”


    “荊州劉景升初平荊北之亂,短時間或為穩荊北局勢,戰亂難起。”


    “長安董卓派大軍拒關東諸侯,據說今已沉迷享樂,想必近年來長安多以防備為主。”


    “這西涼嘛,嗬嗬,小打小鬧,非根基之地。”


    “益州天府之國,雖難取,亦難出。而劉益州年長,益州或為守城之國。”


    “江東尚無明主出世,唯些許宗賊相伐,早晚為他人所得。”


    “想必一兩年內,天下局勢會明朗三分。”


    “此,今天下局勢也!”


    一名黑衣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不急不緩的說著,手臂揮舞間,宛如天下間難得的大才般,隻說得身邊幾人頻頻點頭。


    他是石韜,看起來二十餘歲,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給人一種和藹可親的感覺。


    另外一名文士摸了摸胡須,笑道:“哈哈哈,廣元之言甚善!不知廣元以為,誰最有望結束這亂世?”


    他們聊的便是天下大勢。


    這時代,沒有太多娛樂項目。


    喝酒時不是吟詩作對、載歌載舞,就是談論局勢,或者文學,或者打算。


    “哈哈哈,公威說笑矣!天下局勢尚不明朗,此刻言結束亂世之人,尚早呀!”石韜笑著打了個哈哈,神態自若。


    “那這局勢之明朗,何解?”孟建不依不饒道。


    “公威,你真是,唉!追問我作甚?長文乃大才,何不問問長文?”石韜翻了個白眼,雙手一擺,無奈道。


    “這......長文以為呢?”孟建隨即看向陳群,笑著問道。


    “額~群才疏學淺,季珪兄乃康成公弟子,何不為我等解惑?”陳群一愣,忙揮手示意身邊的一名文士。


    “這......如此,琰獻醜了!”崔琰眉頭微皺,須臾間便麵色如常。


    緩緩開口道:“河北雖有數路諸侯,但最有機會取河北者,非袁韓公孫三人莫屬。”


    “但冀州富饒,眼下最有實力據河北者,當屬韓家。”


    “但世事難預料,若冀州謀劃得好,河北自然非韓家莫屬,但若是有變,河北或長時間難以一統。”


    “至於中原,雄主尚未出世,但若是袁車騎有心,或可謀中原。而袁後將軍,亦可謀中原。曹東郡,頗受兗州諸侯豪族看重,亦有機會謀中原。”


    “南方局勢,恐近十年難以明朗,顧,琰也無法肯定。”


    “此,為琰之愚見也!”


    他說完後麵露笑意的看著幾人。


    “妙極!季珪此言,既不誇張,又很實誠。”


    石韜笑嗬嗬的稱讚道。


    “沒錯,還是季珪此言合乎情理!”孟建也是點點頭,稱讚道。


    崔琰低著頭,接受著他們幾人的稱讚。


    “據說季珪家中來信,不知?”陳群麵色一動,好奇地看著崔琰。


    這崔季珪本在青州康成公麾下聽學。


    但青州黃巾太亂,他們隻好結束求學。


    而這崔季珪因為青州黃巾太多,不敢從從青州迴清河,隻好輾轉於兗徐等地。


    前兩天崔家來信,所以崔琰邀請他們來這裏飲酒作樂,恐怕是想從兗州迴冀州了,特做辭別。


    崔琰淡淡地看了一眼陳群,輕聲道:“家中父親想念,催崔某早些迴清河。”


    “群與韓冀州也算相識,其禮賢下士,求賢若渴,季珪迴冀州,恐怕與韓冀州有關吧!”陳群淡淡一笑,不動聲色的看著崔琰。


    崔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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