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麵部朝下地倒在在沙灘上,烈日高懸,將他的身體烤得滾燙。海浪輕拍在沙灘上,悠閑而寧靜,仿佛這個世界隻剩下他一個人。他的身體已經嚴重脫水,並且由於長時間泡在海水中,他的全身已經浮腫。


    烈日的灼燒,無人的沙灘,一個嚴重脫水的昏迷之人,似乎注定了他要死在這裏。


    昏迷之中,青年隱約感到有人將自己扶起,自己的喉嚨也得到了水分的補充。


    “應該是得救了”青年迷迷糊糊的想著,恰在此時:


    “喂,你是誰啊?”突然一聲嬌喝傳到耳朵裏麵,把青年嚇了一跳,原本混沌迷糊的腦子突然被驚醒。


    轉頭望去,發現一名年輕女孩站在旁邊,手上拿著一塊石頭,身旁還有半瓶礦泉水,眼中流露出一絲警惕,瞪大眼睛盯著他看。


    青年頭痛欲裂,半點有關之前的記憶都迴想不起來。


    “我是...誰來著?你...又是誰?”


    青年搖了搖腦袋,靜坐了一會,還是想不起來一點有關自己有關麵前這個女孩子的事情。


    那女孩膚白勝雪,嬌柔如桃花,穿著吊帶裙,臉蛋圓潤白皙,胸脯高聳,腰肢纖細柔軟,修長筆直的玉腿,步履輕盈,散發著青春活力的氣息,仿佛一朵嬌豔欲滴的鮮花在人群中綻放。


    “我叫阿玉,是附近工廠的員工,剛才看見你倒在海水中。”阿玉眼珠一轉,走到青年麵前蹲了下來。


    青年感覺全身疼痛無比,尤其是後背被礁石擦傷的地方更加嚴重。他看了看身上,破布一般的衣服,怕是海水的侵蝕加上礁石的碰撞導致的,而且由於海水的浸泡,自己全身上下的皮膚浮腫發白,好像一具屍體。


    “幸好不是長發,否則就更難讓人發現了。”青年不由得暗自慶幸,說來也怪,他自己沒有之前的記憶,但對於這些事情居然還保有印象。


    檢查自身的情況時,淤青和昏迷時積攢的痛覺翻湧上來,使得青年不由得悶哼兩聲。他勉強笑道:“謝謝你了,阿玉小姐。對了,請問你知道,怎麽從這裏離開嗎?”


    “你說什麽?”阿玉聽到他說話都有些困難,皺了皺眉頭,似乎發現這個人確實沒有危險性,於是連忙扔掉石頭,伸出手將青年扶起,看到後背的瘀血頓時驚唿一聲:“你受傷了!快躺好休息一會,我幫你叫救護車!”


    阿玉慌亂從包包裏麵掏出手機,撥打了電話。


    青年見狀,不由感到一點好笑,自己身上都不流血了,擦傷的部分也早已結痂,隻是昏迷期間感受不到疼痛,醒來悶哼幾聲,麵前的女子居然如此慌張。


    於是他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倒是嚇了阿玉一跳。“不用勞煩阿玉姑娘了,麻煩你幫我找一身衣服,找個地方讓我靜養兩天就好。”


    青年剛邁開腿,走了兩步,便又失去意識倒下了,長期未進食,低血糖發作直接使他暈了過去。


    青年再次醒來的時候,一睜眼便是淺藍色的天花板,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消毒水和酒精的味道。他環視了四周,發現外麵漆黑一片,自己的身旁掛著吊瓶,大概注射的是葡萄糖或者生理鹽水吧,很明顯,自己躺在醫院裏,還是單人間。


    逐漸熟悉了黑暗的環境,青年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換了新的,但四周沒有他先前的破衣。他下意識掏了掏口袋,突然又反應過來,自己也沒有之前的記憶,恐怕之前的衣服裏有沒有隨身物品,即便有能帶迴迴憶的東西也無從可知了。


    “還好,畢竟是醫院,該有的還是有的。”青年感到自己先前的痛感基本已經消失,隻有肌肉上淡淡的酸痛。尤其看到床頭櫃上留下的字條和鍾表,他更是高興。


    青年抓起淡黃色的鬧鍾,看著窗外的天色已經散發出淺灰色的光,淩晨4點53分,他明白天會慢慢變亮。借著微弱的光亮,青年拿過床頭的字條,雋秀的字體很好辨認,大概是救他的姑娘寫的。


    “看到這張紙的時候,你應該多少想起來一點自己的身世了吧...至少姓名還有印象吧。”


    青年苦笑著輕搖頭,就連姓名他也絲毫沒有迴憶起來,更何況其他的記憶。


    “你昏迷的時間太久了,醫生說至少還要兩天才能醒,你的就診單我隨便給你寫了,過兩天我再來看你。”


    “祝安好,阿玉”


    “3.7”


    青年看完字條,又坐起身來將掛在床尾的就診單患者信息等等資料拿來。


    接著蒙蒙亮的熒光,青年看到文件上赫然寫著:


    “姓名:未知


    性別:男


    年齡:21


    ······”


    還有停留在3月6日22時的患者狀態記錄,“患者昏迷無意識,腦部疑似損傷,體外損傷已處理,於3月6日22時注射葡萄糖無機鹽維持生命體征,建議患者清醒後轉入腦科病房進一步觀察。主治醫師:ys-1971 護士:hs-1994”


    “我昏迷了兩天,那今天就是3月9日。”


    了解了一點自身狀況的青年,抬頭看了看窗外,此時天已經比方才亮了不少,恐怕天亮之時估計就會有醫生護士來查房,看到自己醒了估計會問些什麽。


    “可是,我真的什麽也不知道啊...”青年扶了扶自己的腦袋,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失憶,但他內心深處有一道聲音,一直告訴他,他不屬於這裏,應該離開。


    想到此處,青年萌生出一股立刻拔掉針頭,離開這裏的念頭,但目前自己身份不明,無父無母無住處,實在是無處可去,不如先留在這裏了解一下這裏,再想辦法找迴自己的記憶。


    青年立馬將手中的資料放在床頭,看著床頭的吊瓶點滴以最慢的速度一滴一滴往下落。


    緩緩升起的太陽帶來的不再是灰光,而是淺淺的紫光,這種慢慢過渡的光線能讓人眼逐漸習慣,而不會立馬從黑到白一樣帶給人短暫的喪失視覺。這使得青年的視野更加清晰,但該看過的東西早已看過,似乎是感覺看點滴有些膩味,但毫無睡意的他實在是無聊,餘光瞥到方才放下的資料。


    “病因:疑似超凡事物襲擊”


    突然,青年湧出熟悉感,立馬死死盯著“超凡”二字。


    此時,紫光盡退,清晨的第一縷光輝灑在青年的臉上,“想起來了,我的名字是單超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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