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先天神聖則更顯低調內斂,各自在洞府中隱居修煉。


    洪荒天地中的強者們漸漸認識到,通往圓滿的道路並不平坦。


    即便是鴻鈞傳授的大道也不是人人可達巔峰。


    先天神聖憑借天賦可以快速成神,但並非人人都能達到頂級境界。


    普通強者的進度難以與日月齊比。


    即使是準聖,大多數仍停留於起步階段。


    隨著時間推進,人們之間逐漸顯示出差異。


    無論高矮,每個角色都在追求自己的目標。


    墨雲靜靜地站著,目光平靜地望向前方的訪客,心中有些無奈。


    瞥了一眼身邊的那個人,隻見那人清澈的眼眸一如既往的淡定。


    顯然,他對這些事情並未上心。


    坐在他們對麵的是太古祖巫赤土,這次到訪青嶺的不速之客。


    讓墨雲感到困擾的是,麵對赤土的問題他無從應對。


    赤土此次前來是有求教的意思,涉及的事情與妖族有關。


    雖然墨雲對於現狀了解頗多,但對於如何為巫族找出一條新的路徑,並沒有太大把握。


    盡管他達到了混元境界,力量在整個洪荒界都算得上強了,但他並不能掌控這個天地的秩序規則。


    這應該去問他們的創世者——盤古大神才是正道。


    “我巫族和妖族一樣是為生存而戰,有什麽區別?”


    赤土說道,“如果其他種族內部都能互相爭鬥廝殺,為何唯獨我們不可以?”


    她接著發問,語氣帶著些許疑問。


    巫族以妖族為食是否有錯,這個問題確實難迴答。


    “為了生存萬物競爭,各憑手段,優勝劣汰不是理所應當?”


    墨雲搖搖頭迴應。


    這僅僅是種群間的競爭,雖不願意接受,但在自然規則中就是這樣。


    而真正的問題在於,巫族打破了某種平衡。


    不是針對某個族群,而是打破平衡的存在受到了限製。


    “在大自然眼中,所有生物皆平等。


    任何違反自然法則的事物都會被自然所製約。”


    要改變這種情況,最根本的辦法可能是影響輪迴機製。


    然而,想要改變天地之間的秩序並使之適應一個特殊種族的要求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巫族可以選擇融入天地或是自立門戶,但是這些都極難達成。


    至少就現在的人族和其它種族問題,可以用不同的方式調解。


    赤土離去時,自己尋找答案。


    不過以她的性情來看,肯定不會妥協的。


    對墨雲來說,在不影響自身的大前提下,稍加指點即可,僅此而已。


    歎了口氣,墨雲接過紫瑤手中茶壺繼續泡茶,動作輕盈如水。


    正當此時,他忽然想起一事——掌間出現了一張五莊觀發來的邀請帖,每逢靈根參果成熟期就會廣邀各界高人參與品鑒會論道。


    這種活動連聖人都會出席,且過去青蓮也多次參加過這類聚會。


    “紫瑤,通知一下孔雀和金鵬他們過來一趟。


    然後一起去五莊觀吧,帶上咱們藥園裏新鮮的靈果。”


    墨雲將請柬交給紫瑤,並告知不再出席。


    畢竟這種級別的聚會,不必過於在意禮節。


    當得知師尊們都不會前往後,紫瑤顯得很詫異。


    但她很快應允,轉身去找另外兩位師兄弟商量。


    待一切安頓下來後,墨雲與青蓮悄然離開青嶺開始四處遊曆……


    東海海岸附近的人類聚落裏...


    人類的數量在這片大陸不斷壯大,數量已相當龐大,即便在規模上可以與一些古老大家族比肩。


    然而頂級的強者依然很少,這是時間沉澱積累下來的差距。


    盡管首批由女媧創造的人類具備良好的先天條件,而且接受了太清傳授的大道秘籍,但畢竟成道日短。


    在這片土地上散布著大小各異、星羅棋布的部落。


    人們由於弱小不得不群體生活,彼此保護才能更好的生存。


    走在這樣的部落中,四周不時投來好奇的眼神,即便隱去了自身的氣息,那些平凡的人還是能感受到一股與眾不同的氣質。


    華麗的衣裳和非凡的姿態令人難以忽視。


    更令這裏居民側目的則是某位不願行走、總是漂浮在空中的人……


    墨羽對周圍的視線毫不在意,他從不是一個介意別人目光的人。


    漫步在天地之間,感知著萬物的變化,他與夥伴已經走訪了許多部落。


    令他感到有趣的,是盡管帝俊的天婚在妖族內部影響不大,人類世界卻對此產生了許多模仿的現象。


    人類的生命脆弱而短暫,生老病死都是常見的景象。


    然而,在生死之間展現出的醜惡與光輝,卻是最真實和深刻的。


    無論怎樣的故事,最終都會迴歸虛無與靜默。


    虛無……


    墨羽站在人群之外,眺望著一個正在舉行葬禮的部落。


    葬禮非常簡單,既沒有華麗的儀式,也沒有棺木,直接將逝者埋入大地之中。


    這樣既讓人迴歸塵土,也避免了 ** 的破壞,是一種自然而寧靜的告別方式。


    家屬在旁邊悲泣,空氣中彌漫著沉重的情緒。


    人們靜靜地送別亡者,最後一切被泥土掩蓋。


    白蓮默默注視這一切,轉頭看了看身邊的墨羽。


    雖然墨羽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道韻,歸寂於虛無的氣息彌漫,但都被白蓮輕描淡寫地隱去了。


    身為先天神聖的他,早已與生死無緣。


    然而,過去的一次親身感受,讓他至今無法忘懷那股歸於虛無的恐懼。


    這種感覺深刻地印在他的心中,成為對他所修行大道的深刻理解。


    對於他來說,曾經經曆過的虛無如今成了新的起點,也是一段自我終結的象征。


    墨羽微微抬頭笑了笑,轉身離去。


    身上的氣息若即若離,虛幻中夾雜著真實,自然地流轉在天地間。


    法則在他身邊消散又重生,孕育出全新的道路。


    他帶著白蓮繼續行走在這廣袤的洪荒世界裏,不僅探訪人類部族,也遊曆各大族群。


    在這片廣闊的天地中,生靈無數,各種文明各異。


    修行有成者的洪荒對一般生靈來說幾乎不可跨越,而普通生靈則更難感受到這遼闊。


    盡管這裏多為追求縹緲大道的生靈們生存之所,但修道文化之外的發展相對較為遲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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