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下午刺眼的陽光到晚霞鋪灑地平線,再到黑夜吞噬夕陽紅,籠罩出大片的暗寂。


    房間裏的溫度在持續攀升後,終於安靜了下來。


    結束了難耐的沉沉浮浮,雲雨撕扯的疲憊感隨即襲卷而來。


    短暫的沉睡,葉邢舒帶著倦意披上外套,戰戰兢兢的走向浴室。


    再出來,看到床上沉睡的男人,恨得咬牙切齒,“狗男人。”


    剛去碰腰處那大片青紫,葉邢舒“嘶”的一聲,看著蓋著薄被,側身以一個半環抱姿勢睡著的人,火氣噌噌的上湧。


    再也忍不住,上去用薄被將人卷起來,踹飛下床。


    還不解氣的又踹了腳他的臉,看著看著,一股無名火又上來了。


    抬手要撈過床頭櫃砸上去,中途生硬地停了下來。


    她穿上衣服,迴身掏出司度的手機,解了幾次鎖沒成功,“還防著我?”


    “啪!”


    葉邢舒氣得直接將他手機砸爛了。


    葉邢舒看地上的人有醒來的跡象,罵罵咧咧的收拾,走出門,進了電梯疲憊的靠上去。


    要不是有自愈能力,遮不住的脖子和臉,肯定是一片狼藉。


    她抬了抬皺巴巴的領子,看到脖子上還有啃噬出來的淺印,又罵了起來,“技術差就算了,癮還大……”


    她也是太好強,竟然跟司度在這種事情上蠻橫較量,結果將自己弄成這副樣子。


    好吧,她承認在其中也得了趣。


    但司度看著更得趣。


    真令人惱火。


    “還是做男人爽,女人受罪啊。”


    *


    大半夜。


    李鯨衝開車來到路邊接了臉色不太好的葉邢舒,一路上偶爾聽見葉邢舒惱火的怒罵,沒聽清。


    但肯定罵得很髒。


    沒多會,葉邢舒靠著睡著了。


    車一停,她就睜開了眼,疲憊的爬下車,“你休息吧,明天再匯報。”


    “是。”


    李鯨衝站在車前,看著不時按腰的葉邢舒,從衣袋裏掏出一盒煙,抽出一支點了起來。


    葉邢舒倒床就睡,嘴裏還罵著司度。


    “狗男人,畜生,要把我腰掐斷了……”


    她這一睡倒是安靜了,那邊司度醒來看著滿室狼藉和床上的戰績,內心久不能平靜。


    葉邢舒吃完又跑了!


    司度抓開裹在身上的床單,看著上邊的痕跡,黑眸倏地一眯,剛平複下來的暗湧又翻了起來。


    隱約想起葉邢舒罵他技術爛的畫麵,司度轉身進了浴室,冷水潑臉上。


    清醒了不少。


    可是有些具體的情況,他怎麽也想不起來。


    像是被什麽語言暗示過了一樣。


    他皺眉努力衝破那層隔閡,卻怎麽也想不起那個他想要解鎖的疑惑。


    先將蒙上一層薄霧的疑惑放到一邊,等他洗漱時,看到被掐得青紫的脖子,以及胸膛,後背密密麻麻的指甲劃痕,嘴角微抽。


    “真是隻野蠻的妖魅!”


    有點不如意,就朝他身上招唿,要是有利器,他現在怕是滿身傷口了。


    司度抬起還掛在左手邊的鐵銬,右手一掰,將左手解救了出來。


    看著扔在滿是水漬地上的鐵銬,司度冷哼一聲,“讓你搶先了一步。”


    葉邢舒玩這麽野,倒是符合了他的胃口。


    他亦想將其銬起來……


    司度無視溫水打在細密傷口上的疼痛,慢慢的迴憶著,心底那團疑惑越發的濃重。


    “下一次……”


    話出口又倏地收住。


    司度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他想著一次結束後,自己那股征服欲平息下來,就能迴歸正軌。


    情況卻比他想象中的要糟糕,在葉邢舒這裏得了趣,竟是食髓知味了起來。


    還想著下一次。


    司度擰眉沉吟。


    “那到底是什麽?”司度按了按眉心,還是衝破不了那層迷霧。


    圍著浴巾出來,大步走到了外麵的吧台,銳冷的目光四下掃視,最後隻找到葉邢舒在酒櫃裏拿出來的那瓶紅酒。


    聞著確實是正經的酒。


    但是……


    酒杯和最初放在葉邢舒手邊的酒瓶,不見了。


    連桌上的殘漬都被收拾得幹幹淨淨,不留一絲痕跡。


    “問題出現在這?”司度眯眸,咬牙陰沉一笑,“下次不會再讓你有機會動手腳了。”


    他司度是君子嗎?


    答案肯定不是。


    所以,去他的一次。


    他沒嚐到真正的樂趣,還得再來一迴!


    *


    早上。


    葉邢舒坐在床前,盯著床頭櫃上的藥,眉又擰了起來。


    吞了一粒後,火氣又來了。


    “憑什麽我要吃藥?就該這個狗男人去結紮!”


    “砰!”


    手裏的玻璃杯被她捏碎。


    葉邢舒眉間籠著一股濃霧下樓,看到等在廳裏的李鯨衝和劉醫生,沒理會兩人各異的打量眼神。


    往小桌前一坐,吃著午飯,一邊問:“老爺子怎麽說。”


    “葉老讓您放心大膽的去做,至於您讓他找的旁係子弟找到了。葉老說,那小子性格陰暗,不要看著他年輕就輕視了。還有,對方是來輔佐少爺的,永遠不可能越過少爺,做那人上人。以上,都是葉老的原話。”


    “嗯,那小子多大。”


    “十五。”


    “不小了。”


    葉邢舒想了下自己十五歲在幹嘛?


    那時還在混戰區討生存呢。


    “你先去接觸一下,差不多就帶到我這邊來,”葉邢舒說:“我親自看看。”


    “少爺,放這樣的人在身邊,隨時可能會被背刺,您要不要再考慮一下?”李鯨衝是真不想葉邢舒涉這個險。


    往往有些事的成敗,都取決於身邊人。


    葉邢舒卻沒當迴事:“就這樣。”


    吃得差不多,葉邢舒又想起昨夜的事,看向劉醫生,“你調製的東西,今天就能見效了。”


    劉醫生:“能對葉少有用處就好。”


    “有沒有用還未可知,”畢竟那是大反派司度。


    葉邢舒心裏歎息,自己的性別遲早要暴露在司度這裏。


    除了葉家,她其實是無所謂的。


    暗示性的迷惑隻是暫時,等司度衝破那層迷霧,就會知道真相。


    “少爺,你們在說什麽?”李鯨衝疑惑。


    “別問,問就是不說。”


    李鯨衝:“……”


    葉邢舒喝了一碗湯,擦拭嘴角,起身出門。


    李鯨衝趕緊跟上。


    “今天你就去見那小子,我有點私人恩怨要解決一下。”


    “您是要去找司先生?”李鯨衝問。


    “突然想脫一下魂。”葉邢舒沒正經的來了句。


    李鯨衝隻當她是在開玩笑。


    葉邢舒帶足了一些隨身的幹糧,腦中尋找著可藏匿的地點。


    她徑直來到了司家。


    結果司度不在家,跑公司去了。


    她也懶得再跑一趟,對管家道:“告訴你家先生,我在定好的位置等著他,超過一小時不赴約,他就自己下黃泉吧。”


    管家:“……是。”


    “對了,替我向盛小姐問個好,”葉邢舒手一揮,留給管家一個瀟灑的背影。


    *


    司度沒想到昨夜剛跟自己翻雲覆雨的人,今天就跑來找自己了。


    內心忍不住的激蕩。


    嘴角微揚。


    一路散發著荷爾蒙氣息,獨自開車來到葉邢舒定好的地方。


    看著這邊安靜的環境,內心又忍不住一熱。


    他匆忙整理著裝,步伐稍微邁得有些大,來到了二層的休閑室,裏邊還有供客人休息的沙發。


    展開了,完全可以當成一米八的大床使用。


    他喉嚨有些發幹,吞咽了兩下才推開門走進去。


    迎接他的不是葉邢舒絢麗的笑容,而是葉邢舒淩厲的攻擊。


    完全沒設防的被實實在在擊打了臉部,再偏一些,牙都打崩了出來。


    葉邢舒一下擊中,就抄起水果刀橫劈向他的心口。


    司度迷人的笑容驟然收起,滿臉陰沉的擋下葉邢舒冰冷的攻勢。


    “劈裏啪啦!”


    司度拖過椅子,照著葉邢舒就砸了下去。


    葉邢舒飛起一腳,踹碎了他手裏的椅子,手中的刀冷冰冰紮向他的腦門。


    刀鋒從他額前劃下來,破開了一道細長的口子,血瞬間流了下來。


    司度抬手一抹,又後退兩步,避開她淩厲的劈砍。


    兩人的長腿,互相擊打。


    都是不要命的打法。


    不是見血就是內傷。


    沒一招是虛的。


    打著打著,最初那種嗜血的興奮又上頭了。


    葉邢舒眼中那團火燒得明亮,落在司度的眼中,也不禁跟著血液沸騰了起來。


    “小惡魔,你又發什麽瘋。”


    “人來瘋,”葉邢舒說著,又猛地攻上。


    司度擋下她下盤的攻擊,上邊被葉邢舒劃了一刀。


    血味撲鼻而來,葉邢舒舔過豔麗的唇瓣,再次嚐上了司度的血。


    司度看著她的丁香舌掃過唇,眸色又暗了幾分,喉嚨更是幹渴,瞄準了葉邢舒的脖子,舌頭頂了頂發癢的牙。


    頂著被葉邢舒紮一刀的代價,司度抱住了她,狠狠地朝她脖子處咬了口。


    葉邢舒抽出刀子,扔開。


    雙手掐住他的脖子,將他埋在脖頸間的腦袋抬起,一記帶血的吻覆了上去。


    司度捧住她的臉,加深這個糾纏的吻。


    像是故意懲罰般,咬破了她的唇瓣,一隻手扶上了她的腰,用力攬到懷裏。


    感覺到拉扯感,葉邢舒想要退出去,卻被司度死死的箍住,眼睛有些發紅:“親完就跑,是不想負責任?”


    葉邢舒翻他白眼:“說什麽蠢話。”


    “我不是顧寒城,想玩玩就算了?覺得可能嗎?落到我手裏,別想逃,男人也不行。”


    “……”葉邢舒覺得司度有點魔怔了。


    說著,司度又惡狠狠的吻下來,葉邢舒感覺抽離感頃刻湧來,怒聲道:“司度你踏馬放開。”


    剛說完,葉邢舒的身體就軟倒在司度懷裏,他的唇擦過她臉頰,沒能吻上。


    橫抱起突然失去知覺的葉邢舒,看著停止唿吸的人,司度的唿吸跟著一窒。


    到底是怎麽迴事?


    將人放到沙發上,這一次,司度直接解開了葉邢舒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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