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懂你的自信是哪來的,”葉邢舒無視指著自己的紅點,再次緩步向前走。


    “再往前走一步,就會射擊。”


    顧寒城聲音突然抬高。


    葉邢舒站定,臉上的笑容綻放。


    密密麻麻的紅光點,襯得這張薄豔的臉如地獄鬼魅。


    不論麵對怎樣的危機,葉邢舒好像就沒有恐懼過。


    他隻在葉邢舒的臉上看見過光彩奪目的笑容,以及亢奮的瘋癲!


    哦,還有冰冷。


    除了這些,葉邢舒就像是沒有別的情緒一樣。


    這個時候,他忽然鬼使神差的想,葉邢舒臉上出現焦急和不安的表情會是什麽樣?


    哭的時候又會是什麽樣子?


    葉邢舒這樣的人,傷心了會有眼淚流嗎?


    葉邢舒惆悵的一歎:“寒城,你不知道我愛你愛得多癡狂,我這一愛,就愛出了恨,恨不得吞噬你的骨血!”


    說著說著,笑容再次浮上了那張豔麗逼人的臉。


    看得顧寒城心頭突突跳動。


    葉邢舒的話太過露骨了,讓他無所適從。


    內心底,有什麽隱晦的東西悄然冒出來。


    明知道這是葉邢舒的虛情假意,裏邊還隱藏著危險,他還是忍不住被這些話刺激到。


    “你的喜歡隻會讓我覺得惡心。”


    “惡心就對了,”葉邢舒笑了聲。


    在顧寒城驚駭的眼神下,葉邢舒頂著一頭紅光點,衝向他。


    “砰!”


    隻眨眼間,顧寒城就被葉邢舒重力帶進了一處枯草叢內,按著他的臉,抽出身上的刀對準他的脖子就紮了下去。


    天命光環拚了命的挪動她致命的攻擊。


    一刀接著一刀,落到了顧寒城致命點旁側。


    葉邢舒看著天命光環一點一點的弱下去,森森然地笑了。


    “射啊,你讓他們射啊,”葉邢舒被血濺了一臉,笑容越發的豔麗又瘋魔,“正好讓你給我殉個情,我可是很期待呢。”


    顧寒城反擊時,已經遲了。


    “啪嗒!”


    無人機突然像是失去了生機那般,全部罷工的掉落在地。


    葉邢舒抹了抹被濺到臉上的血,笑容配上森森白牙,怎麽看都給人一種極端的恐怖感!


    顧寒城捂著傷口,狼狽的後退。


    葉邢舒甩了甩刀上的血,看著弱了一圈下去的天命光環,感受到精神力的加持,內心那股澎湃的血性被激活,她雙眸幽亮得泛出了光澤!


    “你這個瘋子!”


    顧寒城慘白著臉,傷口不停的往外冒血。


    葉邢舒抬頭看了看漆黑的天空,嗤笑道:“怎麽不讓你的孔爺過來拯救你?下次等事成後再得意,別急哄哄的先慶祝,你看你現在多尷尬啊。”


    “你怎麽做到的,”顧寒城不明白那些無人機是怎麽突然停下來的。


    葉邢舒盯著顧寒城身上那圈天命光環,似笑非笑的道:“你猜!”


    眼前的葉邢舒給顧寒城一種恐怖的神秘感。


    *


    此時的監控室。


    “怎麽迴事?”孔慶佑不明白他們的無人機怎麽會被遮住了單獨的信號。


    一旦遮住了單獨開通的信號,就算是他們也無法遠程修複。


    隻能幹等。


    “孔爺,我們的信號完全被覆蓋了,無法啟動。”


    “附近的呢?”孔慶佑問。


    “可以啟動,隻是……操作權在嵐爺那邊。”


    孔慶佑罵咧了一句:“他不是站我們這邊嗎?顧寒城身上有我們想要的東西,必須保他的命。”


    說著,他急匆匆的出門,一邊吩咐人:“繼續操作,還有,能留葉邢舒的命就先留著,上次費柏全說葉邢舒身上有秘密……”


    費柏全落到了司度的手中,現在正在另一邊受著折磨。


    孔慶佑他們都懷疑費柏全是為了保命,才故意裝神弄鬼吸引他們的注意力。


    葉邢舒身上能有什麽秘密?


    孔慶佑用了內部手機給嵐爺打電話:“我說過吧,顧寒城身上有我們需要的東西,不管是踢司度出局,還是姓費的被司度弄死,都會空缺出一個位置。我們既然一致選了顧家,就必須得保他的命。”


    那邊緩慢的傳來一道低緩冷淡的聲音:“我的人會保他一條命。”


    孔慶佑道:“司度那邊你打算怎麽做。”


    “這就需要我們齊心合力了。”


    齊心合力?


    他們各自心懷鬼胎,能齊心合力就見鬼了。


    但這話孔慶佑沒說。


    那邊的嵐爺又不疾不徐的來了句:“這個葉邢舒似乎有點意思,先別急著弄死了。”


    這也正合孔慶保的心意。


    他對費柏全口中的那個秘密有些興趣。


    能留葉邢舒一命時,當然會留。


    卻沒想過,葉邢舒會不會反咬他們一口。


    在他們眼中,葉邢舒也就是瘋了點的小角色。


    葉家是能耐,可如果葉老死了,葉父再被打壓下去,葉家還有誰護著葉邢舒?


    所以他們未曾將葉邢舒放眼裏。


    殊不知,就因為他們這種放心,將會在葉邢舒的手中吃了大虧。


    ……


    “咻咻……”


    葉邢舒衝來要再次捅顧寒城,遠處就掃來了密密麻麻的子彈。


    葉邢舒和顧寒城同時各分頭躲避。


    看到顧寒城往那邊水坑裏跳進去,葉邢舒嘖了聲,“先讓你喘口氣。”


    隻要有天命光環在,她知道就無法一下弄死顧寒城。


    葉邢舒對上空吹了一個哨。


    遮蔽在高空的鳥類,瞬間飛散。


    躲過了另一邊遠程的射擊。


    葉邢舒飛快的繞圈奔跑,高空處,鳥類再次聚集過來替她屏蔽了上方的信號源。


    遠程射擊係統就無法準確的尋找到她的位置,一通胡亂射擊,也隻會傷到他們想要留住的人。


    直到早上太陽升起,葉邢舒才慢悠悠的迴到原來的位置。


    看到累癱在地上,不顧形象躺著的兩人。


    她笑了聲,然後猛地躥了上去,“給我起來!”


    “砰砰!”


    兩人被葉邢舒從地上踹飛。


    撐著疲憊不堪的身體爬起來的兩人,頂著烏黑眼圈,看到葉邢舒臉上帶血的笑,嚇了一個激靈!


    “我要是敵人,你倆早就死臭了。”


    “……邢舒,能不能讓我們歇口氣?”嚴烽欲哭無淚的問。


    葉邢舒:“敵人拿槍突你的時候,你喊暫停試試。”


    嚴烽:“……”


    第一次體會葉邢舒的冷酷無情,完全沒適應過來。


    “跟你說了,我們玩得很重口,就是不信。”葉邢舒坐了下來,掏出幹糧啃了一口,“這才剛開始,不想被我殺,繃緊著點皮。”


    “你身上的血……”嚴烽的視線一直在她的身上掃視。


    “葉少碰到他們了?”盛顏已經麻木了,見到她這副樣子,並沒大驚小怪。


    葉邢舒沒迴應,而是讓他們補充一下能量,然後繼續朝前走。


    嚴烽沉默的走在葉邢舒的身後。


    從進到荒區開始,他就接觸到了另一個不同的葉邢舒。


    並非是他前麵所認識的葉邢舒。


    走在前麵的這個人,與他的距離是如此的遙不可及。


    他們的世界,也不是他一個普通人能融入得進的,他隻是葉邢舒人生當中,虛晃過的一抹身影。


    認知到這一點,嚴烽忽然就想到了盛顏所說的擁護者。


    如果他也像盛顏那樣做為擁護者,是不是就能站在葉邢舒的身邊?


    在嚴烽還沒搞清楚自己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想法時,他就被葉邢舒轉身襲擊了。


    打得他胃裏的東西都快要吐了出來,盛顏一直繃緊著皮肉,哪裏敢像他這樣放鬆警惕,所以挨打得輕了許多。


    葉邢舒就這樣帶著他們往前繞路走,一邊“訓練”他們的反應能力。


    讓他們做到真正的靠人不如靠己。


    第二天,他們依舊在葉邢舒的折磨下度過,累得手指頭都發顫了,葉邢舒還是無情的將他們扔進水潭裏狠命的摁進去。


    傍晚路過一條河流時,兩人還沒來得跑就又被扔了進去,水裏的鱷魚一轉身就追著他們咬,瞬間嚇出了尿!


    葉邢舒悠閑的坐在岸邊,懶洋洋的催促:“快點,快咬到屁股了。”


    最後慘兮兮爬上岸,瘋狂的吐。


    “真沒用,”葉邢舒俯視著兩人的慘樣。


    他們已經說不出半句話,癱軟在她的腳邊。


    沒用就沒用吧。


    現在他們隻想葉邢舒趕緊捅一刀下來,好結束這慘絕人寰的訓練。


    葉邢舒下一句話滅了他們天真的想法,“晚上警醒點,附近有不少活物。一口咬死就算了,就怕有些東西喜歡先吃腳指頭,再吞大腿和腰,扯出腸子往嘴裏唰……”


    “別,別說了,”嚴烽有氣無力的道。


    葉邢舒生了一堆火,抬頭朝著前方那片平坦路看去,兩道亮光帶著泥塵衝來。


    她快步潛了過去,靠近那條橫跨九區的泥土路,靠得近了,她看見後邊的車頂上,有泛著黑光的“腹黑反派”字樣。


    司度?


    視線往滑下的車窗看進去,隻見描金絲銀色麵具男子安靜靠坐在後座,那顆腦袋和上半身身形,告訴她,此人並非司度!


    那他頭頂原本屬於司度的“腹黑反派”字眼又是怎麽迴事?


    車帶著些搖晃感從葉邢舒的麵前經過。


    葉邢舒的腦子有點懵,完全搞不清狀況了。


    “所以,現在給我搞出了三個反派?是我癲了還是這個世界癲了?”


    戴麵具,從荒區最危險地帶經過……除了那個叫嵐爺的,葉邢舒想不到其他人了。


    葉邢舒揉了揉頭發,眉心突地一跳:“這踏馬怎麽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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