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天晴。


    葉邢舒從樓裏走出來,看到站在其中的嚴烽,眉頭就是一皺。


    “邢舒!”


    嚴烽看到葉邢舒很高興的大步上來。


    完全沒意識到周圍投注到葉邢舒身上不善的視線。


    “你怎麽也跟著來了?”葉邢舒說著,視線落到了蘇鳴北那邊。


    蘇鳴北道:“是我帶他進來的,怎麽,你要玩什麽見不得人的把戲?還是怕別人揭穿你的偽裝?”


    葉邢舒臉上堆起了笑:“我什麽也沒問,你就劈裏啪啦的倒個沒完,是害怕我戳穿你的陰暗把戲?”


    “是你聚集我們到這來的,就算是有把戲也是你!”蘇鳴北的聲音有點大。


    葉邢舒始終維持好脾氣的笑眯眯表情,“我是有把戲,不然怎麽敢將你們聚集在這?”


    她的視線放到了後邊正小聲說話的男女主身上,笑意濃烈。


    “邢舒,你們要玩什麽?”嚴烽聲音略壓得低些。


    莫名多了個嚴烽進來,葉邢舒有些頭疼,“我們玩的遊戲有點重口味,不適合你。”


    “那你還是別玩太重口的了,”嚴烽的視線在這一群世家子弟、千金身上掃過,總覺得他們每個人看向葉邢舒的眼神都帶著不善。


    葉邢舒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轉身走幾步說話,“幫我個忙?”


    “什麽忙?”


    “看到那邊的美麗女士了嗎?我柔弱不能自理的私人醫生,替我保護她。”葉邢舒想辦法將嚴烽留在安全區。


    嚴烽:“邢舒,我想參與你們的遊戲。”


    “看過直播嗎?”


    “刷視頻刷到過,怎麽了?”


    “我們要玩的遊戲,比荒野求生還要殘酷,”葉邢舒又拍了拍他的肩,“所以,我們隻要有經驗的人參加。不是說你菜,是覺得你有更適合的定位。”


    “我知道,但我更想跟你們一起參加這個遊戲,我不怕辛苦。”嚴烽看著她說。


    “……你怎麽那麽死腦筋,”葉邢舒按住他的腦袋下來,“我跟你說,這不是怕不怕辛苦的問題。”


    “那是什麽問題?”


    “非得我敲暈你是不是?”葉邢舒拍了下他的腦袋。


    嚴烽感覺被葉邢舒碰過的腦袋有些發麻,側目看下來,笑道:“邢舒,謝謝你的關心。”


    “……”葉邢舒冷臉。


    “放心,我有能力自保,而且,進去後說不定我還能幫到你呢。”


    葉邢舒戳他一刀:“忘了上次誰被熊嚇尿的?”


    嚴烽:“我沒尿。”


    “誰知道你尿沒尿,又沒湊近了聞。”


    “……”


    看他們湊在一起嘀嘀咕咕個沒完,顧寒城已有些不耐:“叫我們來,就是為了看你們說悄悄話?”


    葉邢舒轉身,笑得一臉燦爛,“見不得我跟別的男人說話?真是醋精!”


    顧寒城:“……”


    嚴烽表情有點微妙。


    其他人的表情也是一言難盡。


    “葉邢舒,嘀咕夠了,是不是可以開始了。”葉千渝受不了葉邢舒的油嘴滑舌。


    葉邢舒看向她,“喲!葉大小姐也在呢。看得出來,你身體很棒,還能再多捅幾次。”


    葉千渝咬牙怒道:“葉家在荒區也有人,你要是敢再對我動手,爺爺絕對不會坐視不管!”


    “你不覺得自己說了個笑話?”葉邢舒嗤笑,“見過老頭子管我捅你的事了?還是見他管我捅葉灃了?”


    葉千渝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在聽到葉邢舒的話,隻是害怕的一瞬,氣焰又迴來了,“世家子弟中,就沒你這種狠辣的肮髒玩意!”


    “你又是個什麽爛玩意?”葉邢舒臉上的笑透著涼寒,朝葉千渝走去,“知道我狠辣還敢亂放屁,你很牛比啊。”


    葉千渝嚇得臉色發白往後方躲。


    “夠了,葉邢舒,”沒搞清楚狀況的水明庭站了出來,對葉邢舒喝了一聲。


    “水少身上的傷好了?”葉邢舒笑著看過去。


    水明庭突然感覺用了特殊藥物治愈的傷口,又疼了。


    那場比試,葉邢舒是真的想打死他。


    “葉邢舒,別搞太多花樣,你想要怎麽玩,”盛南喬跟著站了出來。


    看到傾慕之人為自己站出來,水明庭的心湖不禁泛起波瀾。


    葉邢舒聳肩,退後,“荒區求生,限時七日。”


    聽到“求生”二字,下意識聯想到了血腥場麵。


    盛南喬他們這些人都見識過葉邢舒的狠辣,瘋癲得讓人發指。


    狠起來,連她自己都不放過。


    狠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葉邢舒就是典型不要命的嗜血瘋子!


    在葉邢舒手中逃脫一次又一次的顧寒城和盛南喬,對此感觸最深。


    有一種,葉邢舒故意放他們血,又吊著一條命,不停重複玩殺戮遊戲的森寒感!


    慢慢的,也將他們一個個折磨成瘋癲!


    葉邢舒走到白板前,往下一拉:“除了五天幹糧,沒有其他物資。你們手中會有九區劃出來的一片區域圖,期間可能會遇到意料不到的危險,那時候就靠大家的智慧和能力生存下去了。當然,你們可以搶奪隊員的資源。弱肉強食的荒區求生,八點計時開始!”


    隨著葉邢舒的聲音落下,他們的心跟著突突地跳了起來。


    “九區有野獸和各種沼澤毒障,你確定隻配帶五天幹糧嗎?”顧寒城擔心盛南喬,想要爭取到更多攜帶的物資。


    葉邢舒道:“我隻是個臨時組織者,僅是建議,要不要遵守在你們。怕死的可以攜帶冷兵器。”


    聽到後一句,有人鬆了口氣。


    隻要能帶防備兵器,他們的安全就多一重保障。


    葉邢舒又看向顧寒城,笑意帶著幾分戲謔,“你們可要防著某些人找關係作弊,我是無所謂的。”


    順著葉邢舒的視線看向顧寒城,忽然想起了顧家的勢力。


    顧寒城咬牙道:“我不會違規。”


    “不用跟我保證,”葉邢舒笑著後退:“等你做到了再說。”


    “少爺,您沒說要這樣玩,”李鯨衝十分擔憂。


    “留在這,”葉邢舒斂起笑容,“不要掉以輕心,我遠水救不了近火。”


    “少爺可以改變規則,”李鯨衝道。


    葉邢舒聲音淡了些:“那就達不到我們三人想要的效果了。”


    “邢舒,”嚴烽又走了過來,“我和你一起組隊。”


    她一點也不想跟人組隊。


    “葉少,我也一起,”盛顏最終還是在盛南喬警告的視線下,鼓起勇氣走到了葉邢舒的麵前。


    葉邢舒看著這兩人,按了下眉心:“你們沒事能別找事嗎?”


    “到了裏邊,我也會找葉少,所以倒不如從一開始就帶上我們,”盛顏說。


    在盛顏選擇這個時候站過來,已經算是明晃晃的向盛南喬宣戰了。


    以後盛家,有她沒盛南喬。


    有盛南喬沒她!


    盛顏清楚輸掉的代價有多大。


    仍舊義無反顧的站到了葉邢舒的身邊。


    看著多了幾分血性的盛顏,葉邢舒有些沉默。


    “葉邢舒,讓我們來玩這個遊戲,總得有個目的和彩頭吧,什麽也沒有,有些說不過去。”水明庭大聲說道。


    葉邢舒將司度給自己的那張金蛇黑卡扔到了桌上的盆裏,“不知道這彩頭夠不夠?”


    幾人的視線被這張卡給吸引。


    此卡相當於是這裏的無障礙通行證!


    “沒想你手裏還有這種東西。”


    難怪能帶這麽多人進來。


    葉邢舒慢慢的看向盛南喬,“盛小姐,當初讓盛顏轉達的話,依然奏效。”


    盛南喬看著這張卡,隱約想起自己在哪裏見過。


    等她想起這是司度的東西,再去看葉邢舒的眼神就有了些細微變化。


    含金量這麽高的卡,怎麽落入了葉邢舒的手中?


    還輕飄飄的扔出來做賭注!


    “拿度哥的東西來做賭注,跟借花獻佛有什麽區別?葉邢舒,這不是你的東西!”盛南喬想要葉邢舒大出血。


    葉邢舒沒被她激到,笑眯眯地道:“別對別人的東西擁有這麽強的占有欲,還是說,盛小姐不想離開司家?早說啊,我也不必為盛小姐費心了。”


    盛南喬的臉色有些發白,下意識的去看顧寒城。


    “南喬的事,不必你費心,”顧寒城沉著臉,“邢舒,說那麽多廢話,想拖延時間嗎。”


    “急什麽,我們有好幾天的時間慢慢玩呢,”葉邢舒讓李鯨衝搬了個箱子上來,打開,裏邊全是他們需要的冷兵器,還有小醫療包。


    顧寒城狐疑葉邢舒怎麽突然改變主意了,再去看她身邊站著的嚴烽和盛顏,有了某種猜測,了然。


    葉邢舒是在為這兩人著想。


    “七號晚上八點前,誰先返迴這個位置,賭注就歸誰。”


    葉邢舒說著,挑了趁手的兵器,一個醫療包,幹糧……


    轉身叫上兩人:“跟我走。”


    幾架直升機這時同時抵達,將參與遊戲的人帶向九區的中心地帶。


    盛顏捏著冷兵器,俯視底下荒區一角,迴頭看靠在邊上假寐的葉邢舒,“葉少,我們……”


    “到了裏邊,聽我的指令行事。”葉邢舒突然睜開眼,叮囑兩人。


    兩人用力點了點頭。


    嚴烽望著無人煙的荒區,剛飛起來,就感受到了荒區給予的恐怖壓迫,他不敢想像到了中心,會是什麽樣。


    陪襯者們並不知道,他們三人借著遊戲的名義,互相進行獵殺。


    這個真相,葉邢舒沒告訴他們。


    將人嚇壞了,累的隻會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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