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道聲音落下,頭頂傳來直升機飛過的聲音。


    等他們迴過神,剛還在捂著傷口的費柏全被一隻手抓了起來。


    身體倏然騰空而起!


    “司度!”


    費柏全嚇得抓住了繩梯,白著臉往下看。


    司度神情陰鬱冰寒,掐著費柏全的脖子往下按去,“從這裏掉下去,應該能摔死你了。”


    “我草你踏馬!”


    費柏全一手抓繩索,一手去掰司度的鉗製。


    司度冷笑了聲。


    鬆開手瞬間,從衣袋裏抽出一把刀,冷冷的捅進了費柏全的身體,還是專挑不致命卻又疼得要命的地方下手。


    現在的司度在費柏全眼中就是一個索命的惡鬼!


    直升機將他們帶著飛過那片樹林上方,速度非常的快。


    費柏全的人在後麵追都追不上。


    葉邢舒策馬在底下跑,聽到直升機的聲音,抬頭看見吊在半空的兩人,勾唇一笑:“司度,咱們下次再見!”


    說著,她抓著馬繩,讓馬兒跑的更快!


    從葉邢舒頭頂經過,司度低頭就能看到她策馬恣意奔馳的瀟灑身影!


    自草坪奔跑入林的畫麵太颯,令司度失神片刻。


    他再次對費柏全出手,語氣陰冷:“我們換個地方玩。順便探討一下,踢我出局的事宜。”


    “你現在敢眾目睽睽之下殺了我,明天你就會被帝國納入清除名單!”費柏全忍痛咬牙怒道。


    司度:“我怎麽會殺你?生不如死才更好玩。”


    費柏全突然生出無數的恐懼。


    *


    韓伽羅收到四區的消息,急匆匆從三區趕過來。


    看到費柏全的人麵色鐵青的衝出來,開車的開車,打電話的打電話,完全沒有一絲停留的從她身邊過去。


    很快,空中就有兩架直升機朝一個方向追出去。


    看徽標,是費家的。


    出事了!


    韓伽羅步伐更快。


    剛才在射靶場的二代子弟們全部湧了出來,沒有人敢再待在現場被當成靶子。


    隻有韓伽羅帶著人逆流而進。


    又要不時的吩咐著人出去維持秩序,自己進入靶場,看到地麵那灘血,神情不由一沉。


    “葉邢舒呢?”


    韓伽羅指著一個人,沉聲問。


    看了整個過程的工作人員,指著前方樹林,結結巴巴的道:“葉少追著人進去了。”


    費先生的人全部去救費先生了,根本就沒有人管那個被葉邢舒追進林子的男人。


    以他們對費先生身邊那些人能力的了解,那個看上去單薄的葉少根本就不是對手,肯定會吃虧。


    “你們跟我一起進去找人!”


    韓伽羅牽過旁邊的馬繩,翻身上馬,朝著那片獨留出來的樹林奔馳。


    身後的保全人員立即跟著牽馬出來,近二十多匹馬同時在後麵疾馳追上!


    馬蹄聲震得地麵顫動了下。


    有人舉起手機將這一幕拍了下來,心情有點無法平靜。


    二十幾匹馬剛入林,就看到前麵跑出來的兩匹馬。


    韓伽羅停在了前麵,看到身上染了不少血的葉邢舒,以及被掛在另一匹馬,不知是死是活的人,她瞳孔微微收縮。


    “小舒,你……”


    “沒死,吊著口氣呢,不能在您這明晃晃的搞出人命,這點分寸我還是有的,”葉邢舒目光掃了眼那個半死不活的人道。


    “我不是想問這個,”韓伽羅道:“你的專用醫生就在外麵。”


    “這不是我的血,”葉邢舒說。


    韓伽羅也不管是誰的血,讓人把那個人帶走,叫救護車,要讓人知道葉邢舒沒有喪心病狂到弄死人。


    對外宣稱是賽馬,不小心被拖行出來的意外傷。


    至於那些看到葉邢舒追著進林的人,韓伽羅會親自去“說服”他們。


    不得不說,葉邢舒這一出手,也是起到了一些震懾的程度。


    那些人也不敢在景山區裏鬧事,跟著撤了出去。


    至於費柏全,他們也是沒有打算去管。


    “舅媽給我安排車下山吧。”


    換了衣服出來的葉邢舒對韓伽羅說。


    “現在走?不留過夜了?”韓伽羅看了外麵即將要黑下來的天空,說:“要不,還是等明天再走?”


    如果是之前,走夜路倒是沒有什麽。


    出了這事後,韓伽羅就擔心她的安危了。


    “他們不至於在半路伏擊我,”她還怕對方不來,隨即笑道:“明天早上有節重要的大課,我不想錯過。”


    韓伽羅瞪她一眼:“現在愛學習了?”


    “這不是怕變文盲丟您的臉嗎,”葉邢舒道。


    韓伽羅無奈,隻好安排了人開車送她們迴去。


    走時還叮囑一句:“再遇到那些人,尤其是司度,躲得遠點。”


    葉邢舒笑著應下了,看著沒有敷衍的態度,但韓伽羅就是不放心。


    荒區九人團在他們眼中,都不是善茬,少接觸為好。


    迴去路上很安靜。


    劉醫生坐在副駕駛座,已經偷偷看了葉邢舒幾次。


    葉邢舒沉默下來,真的令人不安。


    在想事的葉邢舒漫不經心的打開手機,看到昨天老管家發來的信息。


    大概意思是,葉父用了修複劑,活了下來。


    “命大。”


    葉邢舒冷諷。


    車迴到別墅門前,一直等在外麵的李鯨衝立即上去打開車門,“少爺。”


    葉邢舒從車內看了他一眼,“怎麽守在這。”


    “怕您迴來有什麽吩咐。”李鯨衝低頭,“我當時沒來得及進去救您,很抱歉。”


    葉邢舒從車內出來,“你又不是神,能抵擋得住外麵那些練家子。給劉醫生叫點吃的,我也來一份。”


    “是。”


    葉邢舒看了司機一眼。


    司機:“我還得迴去跟韓總匯報。”


    “行,那就不點你那一份了,”葉邢舒的手一擺,車就躥了出去。


    ……


    葉邢舒將袋子裏的東西倒了出來,挑出那張磨砂黑卡,又看了眼被霍霍得亂七八糟的金蓮,葉邢舒撥弄幾下就放進了抽屜裏。


    躺床上,感覺世界安靜的有點過分。


    “真安靜。”


    葉邢舒翻了個身,看著桌上的那兩塊隱隱散發著微光的碎片,漸漸的進入了夢鄉。


    夢裏,她感覺自己一直在極力奔跑。


    小小的身體承受不住那麽強烈的運動,跑到後麵,不知道摔了多少次。


    後方有人帶著獵狗追擊著,獵狗沒咬她反而親近她,被飼養人當場打死,然後對她上電棍,將她打得奄奄一息。


    “唿!”


    葉邢舒一身冷汗的坐起身,感覺身體有些疲憊。


    衝了一個澡,把這個噩夢驅逐。


    下樓吃早餐時,葉邢舒對李鯨衝道:“假期之前,我這邊就不需要到劉醫生了,給她放個假。”


    劉醫生:“葉少,我不需要休息。”


    “我又不是周扒皮,就這樣決定了,”葉邢舒一口喝光味道不怎麽樣的豆汁,愉快的上學去了。


    昏昏欲睡的上完上午的課,葉邢舒打著哈欠走出教室,看到時聞芳,就想起了韓女士的話,頭有點疼。


    “葉同學,敬老院那邊有個活動,你要參加嗎?”時聞芳在葉邢舒麵前也是越來越大膽了。


    葉邢舒看了眼時間道:“我得上課。”


    “明天的時間,老太太老爺爺們都想你參加,叫我來問問你。”


    “……明天我抽個時間過去一趟。”葉邢舒又打了一個哈欠,整個人看上去懶洋洋的。


    “老人家們知道你要去,肯定會很高興!”


    “對了,我舅媽要加你的聯係方式,方便嗎?”葉邢舒問了句。


    “就是那位響當當的韓總嗎?”時聞芳表現得很興奮,倒是叫葉邢舒意外了。


    “韓女士這麽有名了?”


    “那是當然,現在就加!”時聞芳迫不及待的道。


    葉邢舒默默的後悔。


    時聞芳加了韓伽羅後,就不知天南地北的走了,也不管葉邢舒了。


    葉邢舒摸了摸鼻子,帶著點鬱悶走出校門,來到a大跟帝大之間的位置。


    蘇鳴北從地鐵口出來,看到她就收起手機,大步走了上來。


    葉邢舒轉身看著走上來的人,挑了挑眉,“嚴烽他們沒跟你一起?”


    “你約了他?”蘇鳴北皺眉,他倒是不知道葉邢舒跟嚴烽他們私底下還有別的約。


    “約吃飯了,”葉邢舒道。


    “葉邢舒我告訴你,不要對我的朋友下手!”蘇鳴北突然有些激動,臉色很不好看。


    葉邢舒麵上的笑斂了起來,“什麽玩意?管上我了?你怎麽知道嚴烽他們不喜歡跟我這樣那樣?”


    “你不要臉!”蘇鳴北已經不知道該怎麽罵葉邢舒無恥了。


    “我自己有臉,你那張大餅臉誰愛要?”葉邢舒冷嗤一笑,“吃什麽醋,迴頭少爺我再寵你就是了。”


    蘇鳴北一張臉憋得通紅,想反駁又覺得那話真的很有歧義,最後隻能憋著。


    “鳴北。”


    熟悉的聲音一來,葉邢舒的嘴角跟著上揚,“沒想到盛小姐的傷好得這麽快,那天該下點力度的。”


    盛南喬將手捏得發白,冰冷的眼神帶著壓抑的恨意,“葉邢舒,有什麽衝我來,別動我的家人!”


    “我一直衝著你來啊,你沒感覺到嗎?不如現在就讓我幫你迴憶迴憶?”葉邢舒笑著向她走去。


    “不要傷害我姐,”蘇鳴北看到葉邢舒露出惡魔般的笑容,下意識的反應過來將葉邢舒撞出了車道。


    嚴烽他們出地鐵口就看到蘇鳴北把葉邢舒撞到車道上,眼看就要被正常行駛的車碾壓!


    路邊傳來驚唿聲!


    甚至捂住了眼睛,不敢去看葉邢舒被撞飛碾壓的慘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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