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司度被葉邢舒戳了把沒完全愈合的傷口,疼得抽氣。


    “停下來。”


    “停不了,”葉邢舒冰涼的手摸上他的脖子,“度哥,我真看不慣你這個樣子。”


    忽然。


    葉邢舒兩手擼上他的腦袋,使勁的蹂躪!


    “小惡魔,想一起死是嗎,”司度被蹂得腦袋發暈,咬牙擠出一句。


    兩隻大手掌住了她的腰身,傾身去咬葉邢舒的脖子,卻被葉邢舒死死按住腦袋。


    兩人就這樣一邊滑行一邊較量著。


    葉邢舒揪住司度的頭發,幾乎要將他頭皮整個擰下來。


    水廊出來的人看到前邊驚呆的一幕,集體被幹沉默了!


    “咦,表弟真是的,光天化日下這麽急不可耐,”趙翊寧趕緊捂住特助的眼睛,假模假樣斥責葉邢舒,同時也為自家表弟開脫:“就不能先開個房嗎。其實也不能怪我表弟猴急,怪隻怪你們司先生亂勾人。”


    特助:“……”


    你踏馬捂眼我幹嘛。


    司度大手掐著葉邢舒的腰身越來越用力,冷笑警告:“再不停下來,我們都得摔下去。”


    “度哥,看招!”


    司度瞬間有種不好的預感。


    皮帶扣被一隻靈活的手拿住,他眉心猛然一跳!


    “哢嗒!”


    扣開了!


    葉邢舒拿開他的手,翻身落地,腳踩在輪椅上,輕輕地往前一推。


    “噗通!”


    司度連人帶輪椅翻進河塘裏。


    葉邢舒手撐在旁邊的欄杆,看著狼狽鑽出水麵的司度,吹了聲口哨,笑得痞帥。


    “換顏色了!”


    “……”


    司度黑著臉將被水衝到胯骨處的褲子提了起來,將裏邊的藍顏色布料遮住。


    再去看笑眯眯的葉邢舒,司度也是氣笑了。


    四周的保鏢這時才跑過來,將司度拉上岸,又換了一把輪椅過來。


    司度濕身鬆垮的坐到幹淨的輪椅,拿過手下人的煙,抽出一根點了起來,眯著狹長黑眸盯著含笑的年輕人。


    剛抽一口噴出煙氣,眼前的年輕人倏地伸手奪走了司度嘴裏的煙,拿起他的手,撚了上去。


    司度還是像不知疼痛那般,盯著近在咫尺的葉邢舒,語氣冷冷:“管我?”


    “染了煙味的血肉我不稀罕碰,”葉邢舒笑著拍了下他的臉,“我喜歡幹淨的東西。”


    將他比作玩意?


    司度反手拿住她的手,往前一扯,在她的耳邊陰沉地道:“喜歡玩遊戲嗎。”


    葉邢舒微笑,“度哥要陪我玩?”


    “不,是你陪我玩。”


    “都一樣,”葉邢舒伸手掐了掐他的脖子,眼睛清亮得叫人發怵,“度哥,你真讓我感到愉悅!”


    司度倏地抬手按到了她的後頸,觸碰那塊細膩的皮膚,手無意識的摩擦了下,將她按了下來,兩人的距離拉得極近,那根弦繃得更危險。


    “看來,你心情很不好,”司度低沉一笑,“小惡魔,同樣的,你也令我感到愉悅!”


    司度漆黑的眸子裏,有滾動的濃霧要破開深淵的屏障衝出來。


    深埋的東西快隱藏不住了。


    葉邢舒看著眼前這雙幽黑的眼睛,她的眸裏不禁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就該這樣!


    她就喜歡這種眼神!


    下一秒,葉邢舒突然陰冷的一笑,收緊掐他脖子的動作,“誰說我心情不好的,我好得很!”


    司度微眯著眼,盯著眼前爆發出狠戾的年輕人,他被掐得唿吸加劇,放在葉邢舒脖頸的手也在慢慢的用力。


    兩人不知疼痛的互相折騰著。


    葉邢舒倏地鬆開雙手,臉上是陰鬱的笑,慢慢退開兩步,盯著司度。


    什麽心情不好。


    司度懂個屁!


    她轉身大步離開。


    司度摸著被她掐紅的脖子,眸光深幽地看著她的身影。


    “表弟,我那事怎麽樣?”趙翊寧慌忙過來,衝葉邢舒擠眉弄眼。


    葉邢舒將他湊近的臉推開,腳步沒停的往外走。


    趙翊寧愣了愣,不敢再嘻嘻哈哈,跟司度打了個招唿,就拉著齊曜趕緊跟上。


    一邊壓低聲對齊曜說:“表弟看著不對勁,肯定是火沒泄幹淨,咱們別惹!”


    齊曜點頭。


    覺得有些稀奇。


    趙翊寧怎麽看得出,一臉笑容的葉邢舒不對勁的?


    他看著跟平時沒差別啊。


    *


    “先生,管家的電話。”


    保鏢將一部手機遞給司度。


    司度視線仍在那道遠去的身影之上,一邊接過電話,“什麽事。”


    管家聽到司度這語氣,也不由繃緊了皮肉,說話變得小心了起來:“盛小姐這邊要加幾個同學的位置。”


    “這種小事來問我?要不要我親自去請她的人?”司度冷冷的掛斷了電話。


    特助等他掛了電話才上來,“先生要我們運過去的東西開始組裝了,還有,那套定製的裝備,明天就能送過來。”


    “莊園的布置,我要親自看看。”司度道。


    特助一愣,但沒多餘的遲疑道:“是,我讓人先停下。”


    司度:“現在就過去。”


    特助扭頭看了眼葉邢舒離開的方向,又看向迫不及待的司度,表情又是古怪了瞬。


    他們先生的狀態真不對勁。


    將盛小姐的生日宴會排到了莊園邊緣,圍了那麽大的禁區。


    讓他感到詭異的是,那大片地方,是給葉邢舒準備的。


    照司度的話說:小惡魔嫌棄上一份禮物,就弄個新的給他!


    聽聽,這話怎麽都覺得不對勁。


    “趙翊寧過來做什麽。”推著輪椅在前麵的司度忽然問了句。


    “要在這邊拿棟水樓做酒吧。”


    “給他。”


    “趙少說看在您跟葉少睡過的情份,打個五折。”特助表情麻木的道。


    司度:“???”


    他什麽時候跟葉邢舒睡過了?


    “他胃口倒是大,”司度冷笑,“給他。”


    “……”特助欲言又止,又收住。


    那可是一棟水樓啊!


    不是一個工藝品!


    *


    今天周六。


    葉邢舒離開那片水樓就被葉老叫了迴去。


    葉宅安靜得像無人居住。


    葉邢舒走進葉老的院子,老管家對她擠了個眉,像是提醒她葉老心情不好一樣。


    葉邢舒:“您眼睛抽了?去掛個號看看吧。”


    老管家:“……”


    “過來坐。”


    葉老今天的樣子格外嚴肅。


    老管家默默的退出這間茶室,關門,鎖上!


    葉邢舒眉心一跳:“……”


    外麵的李鯨衝:“……”


    “啥事。”


    葉邢舒拿起前麵涼透的茶牛飲,坐沒坐姿的靠到了太師椅上。


    葉老倏地一拍桌!


    “嚇我一跳!”葉邢舒抹了抹嘴邊的濕漬。


    “到顧家玩得好嗎?”葉老麵無表情的問。


    “……挺好。”


    “挺好?”葉老怒得抄起藤條就抽在葉邢舒的麵門上,葉邢舒倏地向後退,“躲什麽躲!給我滾過來!”


    “確定要抽死我?”葉邢舒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更是氣得葉老心梗。


    “顧家那事是顧老兒做事陰險,不能全怪你,可司度那邊呢?”葉老沉沉地盯著葉邢舒,話語裏是對司度極端的不喜。


    “司度那邊又怎麽了?碰個麵玩玩而已。”葉邢舒觀察著葉老的神情,發現他是真的對司度超級不喜歡,甚至有點避如蛇蠍的忌憚。


    “玩玩?”葉老氣結,“玩著就玩到床上去了?”


    “……”葉邢舒嘴角一抽,“您老哪打聽的八卦?我也想聽聽。”


    “別貧嘴!”葉老又是氣怒的一拍桌,“我就問你是不是真的!”


    “怎麽顧寒城就行,司度不行?”葉邢舒震驚又佩服的瞪大眼:“難不成司度是您的老來私生子?”


    “混賬!”葉老氣得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


    追著葉邢舒又打又罵,茶室裏那些價值幾十萬的茶具被摔得劈裏啪啦。


    “砰!”


    葉邢舒一腳踹開門跑出來。


    身後葉老氣得坐到一片狼藉中狠狠地喝了三杯茶水,火氣還沒壓下去,越想越氣,“混賬東西!”


    老管家:“少爺跑了,要捉迴來嗎?”


    “捉什麽捉,先去顧家處理他鬧出來的混賬事,”葉老氣道,“順便讓人多盯著點,別讓他跟司度亂來。”


    “……盯得住嗎?”老管家發出靈魂般的反問。


    葉老:“盯不住也得盯著!”


    ……


    葉邢舒出來後,一把抓住李鯨衝的領子,笑著道:“你這傳話筒夠神奇的啊,去說書,肯定能掙大錢。”


    “少爺,”李鯨衝垂下了腦袋。


    “現在好了,所有人都知道我跟司度有睡過的交情了。”葉邢舒皮笑肉不笑,看得李鯨衝心裏一陣發涼。


    “我真是謝謝你啊。趙翊寧嘴上過個癮就算了,你卻當真了傳話。”


    他擺出這樣子,讓她怎麽下手打人?


    李鯨衝退開,“司先生不是一般的商人,他背後的那些勢力不是少爺能夠隨便胡來的。”


    他也是為了保護少爺。


    葉邢舒涼涼地盯著他,“我不喜歡死腦筋。”


    李鯨衝臉一變,“少爺!”


    “別叫了,既然忠心老頭子就迴他那伺候,別來煩我。”葉邢舒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李鯨衝一張臉白了又白,僵硬地跟上去,就是不肯離開葉邢舒的身邊。


    ……


    那天後,葉邢舒的心情看上去很不佳,應了一次嚴烽的約,臉上確實是笑得很開心。


    一迴到別墅,她就躺床上發呆。


    搞得趙翊寧每次過來看到她這樣,都被嚇得不輕。


    以為自家表弟得了什麽相思病,已經開始替葉邢舒找心理醫生了。


    今天他要去水樓那邊看裝修,想著拉葉邢舒一起散個心,結果葉邢舒跟丟了魂似的直挺挺躺著不動。


    “你家少爺這是咋了?”


    李鯨衝愧疚道:“是我惹少爺生氣了。”


    趙翊寧皺眉:“說說怎麽迴事。”


    於是李鯨衝就簡單的說了下自己向葉老匯報的事,趙翊寧一手拍他腦門上,“你怎麽比我還傻,不對,我才不是你們這種傻子。邢舒也沒說不讓你匯報,他的意思是讓你匯報前跟他吱個聲,懂不懂?”


    李鯨衝如醍醐灌頂,“趙少,多謝您的提醒!”


    趙翊寧神氣道:“學著點!”


    葉邢舒下樓了,看了李鯨衝一眼,“我要的東西準備好了嗎?”


    “表弟!你終於清醒了?可喜可賀啊!”趙翊寧一臉老淚縱橫的上去抱了抱她。


    葉邢舒挑開他,眉心一跳:“什麽玩意?”


    “你不知道你這幾天不吃不喝,為情所困的樣子,我真的怕你想不開……嗚嗚~~”


    葉邢舒:“……”


    神經!


    “少爺,關於……”李鯨衝剛要說話,葉邢舒就抬手捶了趙翊寧一下!


    李鯨衝摸頭退後。


    “哎喲!幹嘛打我?”


    “誰讓你蠢!”


    “難道你不是為情所困?那你這幾天躺床上發呆,抽魂呢?”


    “我在放空。”葉邢舒一副你不懂的樣子。


    “什麽東西?”趙翊寧嘴角抽了抽,虧他還擔心得要命,可恨啊,又欺騙他的感情!


    葉邢舒看了眼時間,勾唇一笑,幽亮的眼睛滿含著期待:“盛小姐的生日宴,倒計時!”


    傍晚。


    帝都部分名人,陸續抵達司度的私人莊園參加盛南喬的生日宴。


    可當這些人進入窄小的宴會場,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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