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是抬眉間,如利箭射來的身影已至眼前。


    “砰!”


    堅硬的車門被淩空俯衝下來的一腳,直接踹破。


    力量之大,車身猛然搖晃,幾乎要平地翻出去!


    所有人驚駭莫名。


    葉邢舒徒手掰下破開的車門,冷白的手霍然抓住愣怔的司度,像扯破布一樣將其拽了出來。


    擰住他的腦袋,動作幹脆利落又迅捷狠辣!


    冰冷的死亡從未像現在這樣接近司度過,他極速反應過來,反身從葉邢舒兩手中脫了出去。


    但他也僅是脫出幾秒就被葉邢舒抬腿踢到了腹部,借著腹部的位置,翻身騎上了他的肩膀,兩腿從他脖子後方夾住,泛著森森寒意的雙手抱住他的腦袋。


    葉邢舒漾開惡魔的笑容:“死吧你!”


    腦袋被扭動的那個瞬間,司度驚懼中猛然爆發出反攻的力量。


    伸手抓住了她半長的短發,使出狠勁將她從肩膀摔下來!


    葉邢舒後背砸在地麵又迅猛躍起,兩腳絞著他的脖子又纏了上去,仿佛甩不掉的可怕鬼嬰!


    司度直接向後倒去,兩人同時重重的砸到了地上。


    葉邢舒抓著他的頭發就扯,臉上那個笑容陰森可怖。


    司度莫名其妙被她殺來,也是挑起了內心深處的濃黑戾氣,反抱著葉邢舒的纖腰就地滾起來,抱起她就朝地麵砸下去。


    這一下,人都得被折成兩截!


    兩人一招比一招狠辣無情。


    旁人看著一下摔那邊,又一下摔另一邊的兩人,完全插不上手。


    看著殺紅了眼的兩人,隻覺得心驚肉跳!


    葉邢舒撕扯著司度的衣服,笑得冷血:“你踏馬能耐啊,敢幹這惡心事。”


    “小惡魔講點道理,我做了什麽惡心事惹你了。”司度發出陰鷙的笑。


    “對你講道理?下地獄去講吧。”


    “好,一起下去!”司度抓住葉邢舒的手臂,動作迅速的擰到了後麵。


    腰力驚人的葉邢舒扭轉身形,抓過被她踹碎的長條玻璃,又狠又快的捅進了司度的心口!


    他胸前頓時冒出鮮血,唿吸變得急促了起來。


    動作也跟著緩慢了些,但還是在葉邢舒捅過來的瞬間摔開她的力度,他的手血淋淋掐住她的脖子,猝然帶著她入懷。


    “噗嗤!”


    葉邢舒撞在他身上,露在外麵的玻璃尖銳紮進了她的身體。


    司度這個血抱,成功的相互雙殺!


    他溫厚的大手按住葉邢舒的後腦勺,陰沉的發笑:“我說了一起下去!”


    “哥哥……”


    小姑娘微弱的聲音讓葉邢舒一僵,反手抱住司度調轉了一個方向,她不想汙了那雙幹淨的眼睛。


    司度悶哼。


    玻璃捅得更深了些。


    手下的人反應過來,立即喊道:“葉少是來找這個小姑娘吧,是先生救了她!”


    “別惡心我了,”葉邢舒壓根不相信,語調幽冷。


    “哥哥,是這個叔叔救我的,媽媽她被他們騙了,”小姑娘的聲音再度傳來。


    葉邢舒挑眉抬頭看司度,身上那股凜冽的殺意瞬間熄滅,周圍氣氛跟著一鬆,咧牙一笑:“哎呀,度哥你怎麽不早點說,你看你,鬧多大誤會啊!”


    司度:“……”


    你給說話機會了?


    隨著血液流失得嚴重,司度的臉色愈發的蒼白。


    司度盯著眼前笑得無害的人,恨得牙癢癢,“小惡魔,我死你也得死!”


    他伸出染血的手加重了掐她的力度。


    葉邢舒笑著抬起沾了血的手,逗小白臉一樣拍了拍他的臉,瞬間將他俊美的臉染成紅色:“不好意思啊殺錯了。”


    態度敷衍。


    司度獰笑了瞬,“認錯得有個態度。”


    “你不也捅我了?”


    “就你這皮肉傷?”司度的唿吸已經越來越重了。


    葉邢舒嘖了聲:“真麻煩。”


    伸手抱住他的腦袋,捧了下來,對著他的臉就用力一親!


    還故意發出響亮的聲音!


    司度瞳仁微縮,身體僵硬片刻,心口鑽心的疼痛讓他眼前有瞬間的發黑。


    “你……”


    “啵一個不夠?那多來兩個!”葉邢舒對著他另一邊臉又啵了下,“度哥你怎麽臉紅了?唉呀呀,別害羞啊,我親黃金輪比你這猛多了。”


    他那是臉紅嗎?


    是一臉血!


    司度額頭青筋跳了下,臉有點發青發黑。


    這副樣子,活像被惡霸占便宜的良家婦男!


    看他馬上要斷氣的樣子,葉邢舒笑著又抱住他,用力拍打他的後背。


    拍得司度翻開了白眼。


    她笑著道:“好哥們送你上西天!”


    郭燴心驚肉跳的喊:“葉少別再非禮先生了!”


    “……”


    葉邢舒往後一撤,司度下意識的抬手要將她扯迴來,卻被葉邢舒直接推了一把倒向地麵。


    葉邢舒眼睜睜看著司度砸在地上,揚起一個大大的惡劣笑容。


    她身前那個傷口似濺開的紅花兒,一時襯得她這個人格外陰邪!


    “算你命大,”葉邢舒從司度陰沉的目光中抽開視線,轉身走向小姑娘。


    “哥哥,你流血了。”小姑娘吃力的坐起來。


    “是番茄醬,洗洗就幹淨了,”葉邢舒沒事人般蹲了下來,將虛弱的小姑娘抱了起來,轉身看司度的人匆匆忙忙將他拉去醫院,冷嗤一笑,“我等著你來。”


    司度肯定會迴來殺她。


    *


    葉邢舒抱著小姑娘一路找到那個女人。


    看到女兒,女人渾身一軟,摔坐在地上,身體像是被抽空了力量,看著失而複得的女兒,喘著氣洶湧的流著眼淚。


    葉邢舒將小姑娘放到女人麵前。


    在醫院外找到女人後才知道她被騙簽了同意書,女兒轉眼就被送走,她隻能漫無目的追著車跑。


    是葉邢舒找到了她,又將她女兒帶了迴來。


    女人抱著小姑娘,對著葉邢舒磕頭。


    葉邢舒迅速避開,“以後簽那些東西時,看清楚,不是每次都能這麽幸運。”


    “是,謝謝您!”女人已哭腫了眼。


    葉邢舒看著這個女人,心裏的煩躁又湧了上來。


    幹脆轉身離開,眼不見為淨。


    她嘴裏的無價之寶,是這個女人的母愛。


    也是她永遠不會擁有的東西!


    *


    司度受重傷,郭燴直接安排人將在休養中的盛南喬帶了過來。


    即使不進手術室,司度也死不了。


    葉邢舒的血就能慢慢治愈他的傷口。


    但這些他們都不知道。


    盛南喬很不情願的坐在外麵,當從管家這裏得知是葉邢舒重傷司度,心裏還遺憾為什麽這兩個人沒有鬥得兩敗俱傷!


    過來代替司度的家屬作陪同,讓盛南喬心裏很反感,全程坐在外麵冷著臉。


    直到手術燈滅,醫生出來宣布手術的成功,她牙一咬,心中更是遺憾。


    等司度進了普通病房,盛南喬敷衍的看望了眼就跟郭燴說:“我想去看看元茜。”


    “可是先生這裏更需要盛小姐的陪伴,”郭燴想讓盛南喬親自照顧的,但不巧,盛南喬身上也有傷。


    想到葉邢舒一個人將他們一個個弄成這樣,郭燴對葉邢舒除了忌憚外,還有怒火。


    先生好好的一個人被葉邢舒搞成這樣,過後還不知道會不會產生什麽後遺症呢。


    “我就是去看望朋友,度哥這裏有那麽多人,少了我不會有事。元茜是因為我受的傷,在帝都一個親人都沒有……”


    “盛小姐,請恕我說話難聽,這個元茜也並不是什麽善茬,還是別把人性想得太過單純了。”郭燴看著她沉聲說:“她有沒有親人,我根本就不在乎,我更在意先生這個人。是先生在養活了我們這些人,包括盛小姐。”


    這個話一下戳中了盛南喬的痛點,“我不需要依靠他也能過得好好的。”


    沒有司度的控製,她過得更好!


    “盛小姐忘了當初是誰幫助盛家度過那個難關了?忘了誰幫盛小姐找迴真正的家人了?”


    管家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讓盛南喬感到窒息,這種提醒更讓她覺得自己在仰司度的鼻息而生。


    她不論做什麽都不能憑自己的喜好,也不能有自己的想法,更不能忤逆司度的意思,按部就班的過著他安排的一切。


    除了司度,現在還有一個葉邢舒跑來攪和渾水。


    這一切都讓她迫切的想要強大起來。


    最後管家還是讓盛南喬去看元茜了,但盛南喬的態度,讓司度身邊的人對這個叫元茜的很是反感。


    葉邢舒迴去後將老太太那個鐵盒子打開,看到裏邊躺著的普通老銀鐲子愣了愣,鐲子上邊渡著一股金芒,她蹙著眉頭,盯著這隻神奇的銀鐲。


    她記得這股金芒飛出來過,自己也確實捉住了它。


    葉邢舒抱著試試的想法,拉扯著鐲子和金芒,意外的發現自己竟然能將二者分開。


    “嗖”的一下。


    金芒被分開後突然飛了出去,葉邢舒立即追了出去。


    “邢舒,你追啥呢?”趙翊寧覺得自己休養好了,準備去找齊曜商量酒吧重啟的事宜,迴頭看到他表弟跟個傻子一樣看著天空,追著什麽東西從他身邊跑過去。


    “你沒看到?”葉邢舒扭頭問。


    “……你別嚇我啊,大白天的難道有阿飄?”趙翊寧看葉邢舒的樣子,嚇傻了,顫聲道:“玩別的都行,就是別玩這個。”


    “就這點出息,”葉邢舒看他這個慫樣,忽然笑著對天打招唿,“你別飛那麽快啊,等等我啊!”


    “啊~”趙翊寧被葉邢舒的樣子嚇出一身冷汗,頭皮發麻的白著臉跑迴別墅裏,上躥下跳的叫喊:“表弟他中邪了!有隻男豔鬼把表弟的魂勾走了!怎麽辦,怎麽辦!”


    別墅裏的人:“……”


    葉邢舒跟著金芒來到了醫院,眼睜睜的看著它停在了司度的病房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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