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劉洪昌也許可以把他那份工作留給我。


    你不忍心看著我下鄉對不對?”


    聽到了這番話,所有在場的人都被震驚了,目光裏充滿了詫異和不解。


    何文遠顯得毫不在意,對他來說,最重要的就是要逃離下鄉的命運。


    看到弟弟如此冷漠無情,何文惠氣憤地斥責道:


    “文遠,你在說什麽胡話?”


    見到姐姐動怒,何文遠依然執迷不悟:


    “姐姐,要不然你就找個機會再婚。


    唯一的條件是對方願意安排一份工作給我。


    姐,我真的受不了下鄉的生活了。”


    這一席話說得連何雨柱也聽不下去了,怒罵道:


    “簡直是沒有良心的東西!你姐姐為你做出了多少犧牲,嫁給了她並不愛的人,你不僅不知道感恩,反而還要剝奪她的人生選擇。


    你還是人嗎?”


    聽到這話,何文遠大聲迴嗆道:


    “你這個廚子,怎麽哪裏都有你多管閑事的身影!”


    何雨柱氣得滿臉通紅,質問道:


    “虧你還知道我不會動手打女人,不然真想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巴掌的威力!”


    麵對何雨柱的威脅,何文遠不以為然地哼了一聲:


    “你以為我會像大院裏那些膽小的人一樣被打不敢出聲麽?要是你敢動我,我立刻報警!”


    何雨柱眼珠一轉,計上心頭:


    “劉洪昌,先不要著急辦理離婚手續。


    等這不肖之徒走了之後再說也不遲。


    到時候沒了她的靠山,看她還怎麽在這裏為非作歹!也就半個月的事情,如果你暫時沒有住處,我可以幫你找地方。”


    望著眼前囂張的何雨柱,陳國慶不禁想起了過往,心生反感。


    他實在忍不住想頂撞幾句,因為你當初做出禽獸般的事時可不是這樣的!


    何文遠看著此刻的小氣又算計的何雨柱,感到極為不滿:


    “你這個人怎麽這麽小心眼,不就是因為我說了你兩句麽?用得著這樣惡毒嗎?我在鄉下對你又能有什麽不好?”


    何雨柱笑了一聲:


    “倒也不是不好,但這是爺爺的一點心願。


    你說我不敢動手?的確不敢。


    不過,我能想辦法,總不能讓我這把年紀還想教訓個人都沒法做到吧。


    你這樣的家夥確實該接受一些農民兄弟們的教育。”


    經過一陣思量後,何文遠依舊不服:


    “真狠心的男人!”


    何雨柱沒有爭辯。


    如果是麵對男人,他可能還會講幾句道理,甚至可以動動手。


    但女人不同,何雨柱覺得和她爭論沒意思,贏了也勝之不武,輸了更是丟臉。


    更重要的是,現在不能隨便打人了。


    如果動起手來,院子裏的人肯定會報警。


    以他現在的狀況,一旦報警工作就會保不住。


    畢竟,他已經有了家庭責任——老婆和孩子都需要照顧。


    不能再像以前一樣亂來。


    因此,他對何文遠的挑釁無動於衷。


    看到何雨柱不理睬,何文遠得意地環視周圍的人,一副得勢的樣子。


    許大茂見狀慫恿道:“柱子,你今天怎麽這麽軟,不像你的風格啊!”


    何雨柱看穿了許大茂的心思,冷靜迴應:“行啊,那你上吧!”


    許大茂縮了縮脖子說:


    “我可不上,好男不與女鬥,再說了咱們這是直屬街道管理的大院,我也管不了什麽大事,真不行就去找街道辦吧!”


    聽罷,何雨柱決定去找街道辦,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望著跑出去的何雨柱,何文遠焦急無比。


    他知道家裏的所作所為確實不地道,如果街道辦介入的話,劉洪昌那邊的工作安排可能會泡湯。


    於是,他大聲喊道:


    “傻柱,你不能去!”


    然而何雨柱根本沒理會他,直接消失不見。


    不一會兒,王主任匆匆趕到現場,麵色極為嚴肅。


    的確如此,95號院最近成了麻煩不斷的地方。


    原本一些老住戶漸漸安寧,新的租客又接二連三地鬧騰起來。


    王主任進了院子,見眾人圍聚在一起,對何文惠說道:“何文惠,怎麽迴事?說清楚點。”


    何文惠滿麵委屈地說:


    “劉洪昌要和我離婚!”


    王主任等人等了一會兒才追問:“還有呢?”


    何文惠搖了搖頭:“我不同意,就這樣。”


    隨後,王主任轉向劉洪昌:“那你是怎麽說的?”


    劉洪昌開口道:


    “原本這事情我不願聲張,可是實在太難以啟齒!關於我和何文惠的情況,相信大家有所了解。


    1965年的時候,何文惠考上了大學,但是那時正值停課鬧 ,不允許上學。


    因此,何文惠並沒有去成。


    大家也知道她家的狀況,母親雙目失明,還有一個弟弟和妹妹需要照拂。


    作為家裏的老大,何文惠托朋友找我提親。


    我看她是知識分子,模樣也不錯,便答應了。


    我們結了婚之後,她說自己還沒有做好準備,不願與我同房。


    考慮到她是知識分子,我也不急這一時。


    就這樣,拖了三年,這期間我沒有碰過她。


    而這些年,我還是養著她們一家,她的媽媽、弟妹全都是我供吃供喝。


    我這麽做夠寬厚了吧?


    前兩天,大家都看到了,我那天沒加班提前迴來。


    當時不知道她在家裏洗頭……”


    我一推門就走了進去,何文惠一見我便大喊:“流氓!”


    ……


    何文遠見到我迴來後,立刻對我拳腳相加,嘴裏不停地叫我“流氓”


    。


    王主任,事情就是這樣:我想和何文惠離婚。


    她嫁給我時是怎樣的人,現在仍然是這樣的人。


    這些年來,她家從未給過我一分錢,所有花銷都是我的。


    我沒有其他要求,隻是希望她把我這幾年的錢還迴來,然後離婚。”


    何文惠清楚地知道,一旦離婚自己將無依無靠,表麵上說她是大學生,實際上隻畢業了高中,並且一天大學都沒上過。


    要是失去了劉洪昌的支持,何家就會徹底完蛋。


    “我不離婚!”


    她堅定地說。


    王主任幾乎被氣暈,追問道:“何文惠,我問你,你不離婚是否能保證和劉洪昌繼續夫妻生活?”


    何文惠實在不想與劉洪昌繼續這樣的生活,麵對這個詢問也心不甘情不願。


    但是她也不敢直接承認不行,隻能沉默不語。


    看到這一幕,劉洪昌正想開口,卻被何文遠打斷,他提議:“可以不離婚,但你們的工作得讓給我!”


    這情景讓王主任忍俊不禁,感歎不已,這種奇葩家庭也是少見的多。


    劉洪昌搖搖頭:“王主任,請不要繼續問了,即便她答應同房,我也已經沒那份心意。


    過去三年受夠了這種日子,這婚必須得離。


    如果不肯,我就隻能訴諸法律了。”


    王主任感到頭大不已,幹脆不再理會何文遠。


    轉向何文惠嚴肅地重問:“我再問你一遍,到底要不要離婚?”


    何文惠聽到這話,滿腹委屈,忍不住哭了出來。


    王主任轉向陳國慶警察諮詢:“這種情況法院會怎麽判呢?”


    陳國慶迴答:“從現在的狀況看,雙方感情破裂已是既成事實,法院支持離婚的可能性非常大。”


    他還進一步解釋道:“具體來說,給兩位弟弟妹妹的花費需要全數退還;至於何文惠母親的情況,視其年齡決定退款金額——如果已年滿五十五周歲,退一半;否則可能全部返還。”


    “關於何文惠的個人費用,作為婚姻關係的一部分,本應該隻退一半。


    然而鑒於她未盡到應有的義務,作為過錯方需承擔更大的責任,因此預計七八成左右需要歸還。


    此外,彩禮等也要返還。


    具體的金額,最後由法庭來判斷。


    倘若不肯履行,則他們都將麵臨法律製裁。


    而這意味著,何文惠不僅前程盡毀,連上大學資格也將被剝奪。


    總之這些細節都是他們之間的事情,我們無法幹涉。


    畢竟家務糾紛外人確實難以評斷。”


    這件事情並不構成刑事犯罪,不屬於我們的管轄範圍,但如果其中有違法情節,我們將協助進行調查!”


    陳國慶說完,王主任轉頭對何文惠說道:“何文惠,現在你有什麽想法或意見嗎?如果沒有特別的說明,我們就得按照法律程序讓劉洪昌采取進一步行動了!”


    何文惠畢竟上過大學,心裏明白事情輕重,趕忙開口說:“我想先私下商量一下,看看是否可以和劉洪昌單獨聊聊。”


    劉洪昌擺擺手迴應道:


    “不需要私下談了。


    你在大庭廣眾之下讓我難堪,所以沒必要藏著掖著,你想說什麽直接就說,我聽著。”


    何文惠對著劉洪昌繼續說道:“洪昌,能不能少要些錢,比如兩百塊,你看行不行?”


    劉洪昌用厭惡的眼神盯著她,冷冷地說:“這怎麽行?你這樣的態度讓我們沒法談下去了。”


    聽見這話,何文惠有些難過,帶著哭腔說道:“但我真的沒有收入,身上隻有五百塊錢了。


    你總得讓我們生活啊?不能把我們全家都逼上絕路吧?”


    聽到這些話,劉洪昌震驚不已:“什麽,就隻剩這麽點兒錢了?結婚前我給你一千二,婚後每個月四十二元的工資,每月還有十至三十元不等的各種補貼。


    除了五元的煙錢外,剩餘的錢都給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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