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徐慧真怒目注視範金有,嗬斥道:“範金有,你要幹什麽?”


    範金有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迴答:“徐慧真,這事與你無關,少多管閑事!”


    陳國慶想起前世看到這個範金有時就覺得反感。


    範金有簡直就是電視劇中劉海中和許大茂的混合體。


    於是陳國慶冷靜地問道:


    “怎麽,叫我有什麽事?”


    範金有理直氣壯地答道:


    “廢話,不叫你叫誰?既然你在請客……”


    陳國慶冷冷反問:


    “誰告訴你我是在請客呢?我說過嗎?”


    在場的人都異口同聲地說:


    “沒有!”


    眾人齊聲發出哄笑。


    見此情景,範金有更加生氣:


    “都給我閉嘴!聽不懂我說話嗎?”


    陳國慶依然平靜地說道:


    “一個人的成功離不開他人的幫助與支援,朋友之間的互助遠比一切物質的東西更重要,這位同誌,你並不理解這些道理吧。”


    範金有聽了愈發憤怒,大聲咆哮道:“放屁!你在胡說什麽!”


    陳國慶輕聲道:


    “你再試一次?”


    範金有依舊大喊大叫:


    “你是故意攪亂!聽不到我的話嗎?你說的這些根本不著邊際!”


    麵對範金有的辱罵,陳國慶給了他一巴掌。


    正準備說話的徐慧真被陳雪茹拉住了。


    陳雪茹搖了搖她的手,示意她不要插嘴。


    “看著吧。”


    陳國慶說,


    “那個同誌請到革委會來,告訴我們發現了一個反分子!”


    範金有嚷道:“別胡說八道,我可是街道辦的!”


    陳國慶淡淡一笑:“街道辦裏也可能有壞人啊!”


    說著,陳國慶把範金有放倒了,並對大家說:


    “請大家做個見證,我是擔心壞人逃跑影響了我們的安寧。


    等會兒革委會的人來了,大家都幫我說句話吧。”


    範金有結結巴巴地想要說些什麽,但陳國慶踩住他的嘴,阻止他開口。


    範金有目光中充滿了惡毒,仿佛恨不得立刻置陳國慶於死地。


    然而陳國慶根本不在意,絲毫不理會範金有的憤怒。


    關震山開口了:“小陳啊,這個家夥是街道辦的一名幹事……”


    陳國慶對著關震山眨了眨眼,隨即高聲道:“街道辦的幹事怎麽樣?就算是在公安局工作,在這地方,這樣的人也要被狠狠批評!”


    關震山連聲附和:“對對對!”


    關震山立刻明白了陳國慶的意思——範金有的日子難過了。


    但他也清楚需要配合一下氣氛,便暗示了牛爺。


    牛爺領會後又使了個眼色給旁邊的人,眾人開始小聲議論。


    不過這些聲音陳國慶都能聽到,之前還隻有九成把握,現在他覺得完全能夠整倒範金有。


    這時來了一群人,其中一名極為沉穩的中年男子問道:“怎麽了?”


    陳國慶放開範金有,大聲應道:“是我!”


    這名男子介紹自己說:“我是富文慶,請問你有什麽問題嗎?”


    陳國慶不想直接把這個情況告訴富文慶,而是先表明身份:“我叫陳國慶,就是那個南鑼鼓巷的陳國慶。


    範金有所說的話完全是 言論!


    他剛才公然侮辱紅寶書領袖的話語,說我講的是廢話,甚至貶低領袖。


    紅寶書裏的每一句話都是來自領袖,你說這不是反 是什麽呢?”


    富文慶深知範金有這次在劫難逃。


    鑒於陳國慶的勢力,多少人都已經被整肅進去了。


    雖然心有顧忌,富文慶還是小心翼翼地詢問:“他具體說了什麽?”


    陳國慶答道:“領袖說過‘一個籬笆三個樁,一個好漢三個幫’,他還說過‘理解、支援與友誼比什麽都重要’。”


    說到這裏,陳國慶瞪著範金有。


    範金有趕緊喊道:“大家別聽他胡扯,他剛剛並沒有這麽說!”


    陳國慶喝止範金有:“你身為一名街道幹事竟然不懂領袖的教誨,還不承認你是反 嗎!打倒範金有!”


    周圍的人都被動員起來,紛紛響應口號:“打倒範金有!”


    這唿聲也傳遞到了外麵的人那裏。


    他們不自覺也跟著一起喊“打倒範金有!”


    。


    範金有聽著裏外的呐喊聲,知道自己大勢已去。


    他不禁暗暗後悔為何要去招惹這個棘手人物。


    陳國慶用手指著地上的範金有說道:“這就是那個所謂的‘街道辦幹事’範金有,他竟然是一個潛伏在我們之中的壞蛋,十足的 分子!”


    範金有絕望地說:“我真的不是。”


    陳國慶冷漠地迴擊:“所有真正的 分子都聲稱自己不是。”


    不知怎麽地,範金有突然轉變口氣承認了:“沒錯,我、我真是。”


    陳國慶對著富文慶說:“富文慶同誌,你看,他現在已經承認了自己的罪行。”


    富文慶意識到範金有是無可挽迴了。


    他也了解範金有的性格,此人善於鑽營且野心勃勃,但此時此境,任何救援都將是自取 。


    所以他說:“帶走他,讓他接受批判吧!”


    眾人齊聲答應,迅速押送範金有離開現場。


    眾人的聲音喧囂,七手八腳地將範金有五花大綁。


    然後有人對著人群宣布:“走吧,遊街去!”


    說完便將如同死狗般的範金有拖走了。


    範金有拚盡全力反駁著,“不是我,我不是!”


    看著範金有被帶走的身影,富文慶額頭上的汗珠滴落下來,他轉向陳國慶,感激道:“陳國慶同誌,真的多虧了你,把藏在群眾中的敗類找出來了。”


    陳國慶笑了笑,謙虛地說:


    “沒什麽,這是我職責所在。


    作為一個民警,為人民服務是我始終不變的準則。


    老實人和敢於說真話的人終究是有益於人民事業的,也對自己無害。


    正如領袖所言。”


    聽到這些話,富文慶心中暗自感歎:你說得倒輕巧,吃苦頭的可是別人。


    不過表麵上還是附和道:“說得對!你說得對!”


    這時牛爺給旁邊人一個暗示,那人高喊一聲:“走!打倒範金有!”


    其他人早已被動員起來,一群人簇擁而去,確保範文有沒有逃脫遊街與批鬥。


    範金有被押送出去,戴著白色的大帽子,身上捆綁得嚴嚴實實,胸前掛著牌子寫滿了 的字眼。


    有人舉著擴音喇叭大聲宣告:


    “這個叫範金有,膽敢詆毀領袖,是個反 ,今天讓他感受我們人民的力量!”


    人們興奮地唿喊著反對範金有的口號,並向車上拋擲菜葉、臭雞蛋,甚至潑灑糞便。


    車裏除了範金有一片狼藉,所有人都遠遠避開,以免沾染髒汙。


    範金有此刻連死的心都有了。


    等到人群散去後,關震山冷哼一聲:“這就是你對付劉海中的手段?”


    陳國慶點點頭,語氣輕鬆地迴答:“差不太多!”


    眾人聽著,都不自覺提高了警惕……陳國慶又笑道:“隻要沒人挑釁我,什麽都好辦;誰若是來惹麻煩,那就怪不得我不客氣了。”


    大家都沉默以對,那些想找陳國慶麻煩的人,命運真是不幸啊。


    實際上大家都知道範金有這個人,雖然討人厭,但並沒有做什麽特別過火的事。


    隻是常常自吹自擂、打小報告,從未整垮誰,唯獨對徐慧 圖不軌,卻被她輕而易舉挫敗了。


    自那之後,範金有雖暫時收斂,但記恨在心。


    這迴他又想利用陳國慶對付徐慧真,沒想到還未出手,反被陳國慶抓住把柄,趁其不備設下圈套把他坑了。


    這次範金有徹底完蛋了,不僅丟工作還免不了掃大街的命運,至於官職?就更別想了。


    臨行前陳國慶告訴眾人:“沒事我就先走了。”


    聽了這話,大家紛紛點頭示意。


    陳國慶推著自行車,帶著沈秀萍走在街頭巷尾。


    沈秀萍忍不住好奇,問道:“你真能把紅寶書倒背如流了嗎?”


    陳國慶點點頭肯定地說:


    “當然,否則我天天吃肉,大院裏的人怎麽可能不來?哼,他們不敢來找麻煩,不然如果被我知道了,他們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沈秀萍說:


    “這確實太過分了。


    你要是一直這麽針對別人,恐怕沒人能逃得過你的算計。”


    陳國慶迴應道:


    “我和他們無冤無仇,為何要去算計他們?”


    沈秀萍滿意地點點頭,


    “說得對,我們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剛才那個人顯然是來挑釁的。”


    陳國慶點了點頭,


    “正是如此,所以我要給他點顏色看看!”


    沈秀萍咯咯笑了起來,


    “這樣的教訓他估計要記住一輩子了。”


    陳國慶挑眉,


    “就是讓他明白,我不是隨便可以對付的人!”


    沈秀萍也不是那種不懂世故的人,在東北這類情況司空見慣。


    若你不夠強硬,下場必定悲慘。


    她的許多同事就是因為缺乏陳國慶的能力,才一直無法翻身。


    若是有陳國慶的手段,他們早就扭轉局勢。


    陳國慶本身就是個特殊的存在,所謂的紅寶書隻是一個借口——一個讓陳國慶得以施展手段的托詞。


    對於高層來說,他們也拿他沒有辦法,隻能是惹到陳國慶的人都倒黴罷了。


    凡是和陳國慶作對的幾個人,現在都不明原因消失了。


    既然沒了,也就不必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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