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繼續說道:“本來我想過,如果秦淮茹過來的話,就把這房子給她。


    她家擠在那麽小的地方,住得很局促。


    我待賈家一向真誠無比,沒想到結果如此……我把這房子給柱子,一會兒我會寫份文書寫清楚,等他迴來後,請您帶他去街道辦辦妥手續。”


    聾老太太心裏十分欣喜,卻對著易中海問道:“你真想好了?”


    易中海肯定地點點頭,“想好了,此去不知能否歸來,即便迴來了也不一定……”


    說著他就沉默下來。


    聾老太太心領神會,八年是個很長的時間段,不知道還能不能再活著迎接他的迴歸。


    她說:“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會努力活下去等你迴來!”


    易中海苦笑了一下,“本來我是打算撮合傻柱和秦淮茹的,但走了以後,我還是希望你能幫醒他明白:秦淮茹並不是最好的選擇。”


    老太太望著易中海微微苦笑著:“這種事情我也跟傻柱講過多次了。


    但是傻柱聽不進去,再說下去恐怕他以後都不會理我了!”


    易中海說:“傻柱不是那樣的人,他在心裏把我和您當成親人。


    你看他都為我做了什麽?對了,他什麽時候能迴來呢?”


    聾老太太迴答:“還有三天,聽說是拘留七天,現在已經過去了四天了。”


    易中海接著說:


    老太太吩咐道:“柱子迴來後,告訴柱子不必再去找那個忘恩負義的何雨水了。


    如果不是她當初的行為,我們也不會落得今天這個下場。


    如今她的勢力已今非昔比,我們鬥不過她,原來她從前的表現都是假裝的!”


    易中海這番話讓聾老太太心中暗忖:如果我是何雨水,恐怕也會這樣做吧?誰能為一個寡婦放棄自己的親妹妹呢?雖然我也不太喜歡何雨柱,但確實不認為何雨水應該如此對何雨柱。


    可換位思考一下,若自己身臨其境,說不定做得比何雨水更絕情。


    隻不過這話不能直接說,於是她簡單點點頭迴應:“嗯,不知柱子肯不肯聽我的。”


    她心底卻想著:讓傻柱受些損失未嚐不好,能讓他認清社會的險惡,等將來他落魄的時候,秦淮茹就不會總是糾纏著他了,那時他或許才會清醒過來。


    她也為此為何雨柱做了考慮,畢竟自己的未來還得靠何雨柱,盡管秦淮茹也會照顧自己,但她畢竟是個女人,不可能繼承自己的一切。


    在聾老太太心裏,傻柱雖顯得有些愚笨,但實際上也有自己的小算盤。


    至於何雨柱為何這麽輕易就答應秦淮茹的要求,不僅僅是因為他們同榻共枕的緣故,還有他也在覬覦易中海所掌握的一切。


    院子裏麵這麽多人家,其他人家都有兒孫承歡膝下,唯獨何雨柱家沒有斷代,何雨柱明白隻要對易中海及自己好,日後這些東西遲早都歸他自己所有。


    這也是何雨柱明明知道易中海對他如此對待他的妹妹仍然選擇站隊易中海的原因——因為他很清楚自己這些年曲意逢迎於易中海身邊聽命行事,如果真的與他反目那麽多年的努力都會付諸東流。


    並且妹妹也要成家立室另組家庭了,並不再屬於自己的責任範圍。


    加上易中海目前失去了妻子,假如能夠繼續對他示好,那麽他擁有的那些東西都將歸自己。


    正是出於這些原因,何雨柱才這樣決斷;不然誰說他是愚蠢的人呢?


    其實所謂的“大傻子”


    已經被許大茂欺負了很久了,但每一次交鋒中占據上風的人還是何雨柱。


    這裏麵固然是有借助易中海的關係以及聾老太太的支持,但他本身善於借力也是不爭的事實。


    此外除了與許大茂較勁,何雨柱很少去打別人,即使動手也多數隻是為了嚇唬人。


    聾老太太迴去便計劃著該如何布置以確保自己的子孫可以安度餘生,因為盡管養老團表麵上關係穩固,每個人內心都懷著不同的權衡。


    綜上所述,何雨柱深知自己必須保持和易中海的良好關係。


    因此,即便明知道易中海的種種作為令人不齒,他仍然堅決支持並依賴著後者。


    除了秦淮茹之外,何雨柱若是遇到她恐怕真會失去理智,根本不顧後果。


    這也是為何大院的人對何雨柱評價不高。


    然而,何雨柱自己倒是甘之如飴。


    易中海歎了口氣說道:


    “如果柱子能夠提前出獄,來看我一次固然是好,但如果他不來,也可以理解。


    我現在是犯人,大家應當和我劃清界限。


    否則日後會對他不好。”


    聾老太太說:“柱子還不知道你的事,等他迴來以後,我也打算不告訴傻柱。


    希望你別恨他,他為了你還失去了一切。


    估計即使迴到軋鋼廠,也要麵臨懲罰,那樣他的未來會缺乏保障。”


    易中海聽後問道:“那等到我迴去呢?”


    易中海現在最為擔憂的是將來迴到這裏的養老問題。


    聾老太太並沒有直接迴答,反問他說:


    “難道你現在還認為到時候柱子會不管你麽?”


    想起柱子所做的一切,易中海苦笑答道:


    “還是你覺得柱子最靠譜啊!”


    老太太滿意地點點頭:


    “沒錯,你自己心裏明白就好。”


    他們又聊了一會。


    最後老太太說:“我要走了,有別的事需要我做麽?”


    易中海歎息說:


    “沒有什麽事了,隻是這一次去之後再迴來,工作都沒了!”


    雖然聾老太太知曉他內心的想法,她仍然安慰道:“隻要活著,我會幫你的。”


    這給了易中海希望,想到老太太還掌握很多人脈。


    如果能獲其相助,也許還能有機會重新工作。


    感動之際,他對著聾老太太誠懇地表達了感激,並許諾若有機會歸來定為她盡孝。


    老太太聽了非常感概並叮囑:


    “你一定要保重,盡快迴來!”


    隨即她便離開了,扶著拐杖緩緩返迴。


    而在軋鋼廠,秦淮茹聽到了工廠決定開除易中海的消息。


    郭大撇子聞言看著秦淮茹。


    她意識到在工廠的境況今後將更為艱難。


    過去依靠易中海的支持,她並未認真幹活。


    導致她所在的車間從評先進名單上消失了很久。


    因為她根本就未曾用心工作,整日在摸魚。


    在車間內,因仰仗尊者的庇護,她也未曾禮遇同事,尤其是在對待郭大撇子時更是傲慢不已。


    現下廣播裏傳出易中海的事後,其他部門的工人們也在討論,唯有秦淮茹的車間所有人均用複雜的眼神注視著她。


    秦淮茹心中無比沮喪,當初預見這一結果卻束手無策。


    因此,此刻她隻能埋頭擺弄手中的物件來應對一切異樣目光。


    而其他人則將目光集中在郭大撇子身上。


    郭大撇子雖知不可貿然對付秦淮茹,但時間長遠總有辦法。


    見到秦淮茹害怕的樣子,更激起他心底的欲望。


    陳國慶對軋鋼廠的事一無所知,即使知道,也不會太在意。


    畢竟這事與他沒什麽直接關係。


    他隻想過自己的安穩日子,要不是這些人存心想算計他,他也懶得理會他們。


    沒想到他的輕輕一擊,養老天團幾乎就瓦解了。


    對於這一切,陳國慶沒有任何內疚。


    依照國家法律,那些人幹的事足以被判 。


    而他作為八級警察,也早已明確立場:隻要這些人不來惹他,他就不會去管他們。


    就在他安心在家研究自家傳承技藝時,


    聾老太太迴來了。


    她望著緊閉的大門若有所思,這時二大媽探出身子看了看她又迅速縮迴去,心裏明白,易中海已被判刑,傻柱仍是那副樣子,自己再沾上聾老太太怕是要自找麻煩。


    大院裏都曉得,這老嫗最愛吃肉且從不客氣索取,當年易中海在世還為她樹立了權威,盡管各家都無奈,但隻能捏著鼻子配合。


    現在情況不同了。


    二大媽匆匆躲迴屋裏,心想誰願意伺候這樣一個老太太呀!特別是想到閻埠貴的家境,更覺寒磣。


    然而,老太太倒是很想和年輕能幹、廚藝精湛的陳國慶生活在一起——他做飯的香味確實誘人,比傻柱好不到哪去也差不過哪裏去。


    老太太想著法子想要搭話,可是陳國慶深居簡出,與大院少有往來。


    此時走了很遠路的她感到些許疲憊,“找個時間跟這小子聊聊。”


    她暗暗盤算。


    隻是她不知道養老天團找陳國慶的麻煩反而是讓他采取行動的理由之一。


    此刻陳國慶並不清楚老婦的心思,否則一定會不屑地笑笑。


    老實說,他對整個大院的人沒好感。


    迴到屋內的聾老太太正考慮接下來的生活安排。


    想到易中海被判八年尚不確定歸期的問題。


    秦淮茹雖然對她是不錯的幫手,


    但她擔心秦淮茹會惦記起傻柱,因為看久了人的她明白兩個寡婦的心思。


    若是如此,傻柱恐怕不會好過。


    目前,老婦腦海全都是關於傻柱的種種擔憂。


    經曆過歲月的老太太識人心如見物。


    比如劉海中的家庭冷清,子女不敬終至無人問津;閻埠貴的子女在他暮年也不曾善待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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