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王主任並不為所動,說道:


    “你不用對我耍這些花招,你是什麽樣的人我一清二楚。


    隻是沒想到你們居然做出這樣的過分之事。”


    聽了這話,秦淮茹辯解道:


    “王主任,真不是我不同意退款,而是我真的沒錢,怎麽可能退?”


    王主任冷哼了一聲,命令身旁兩位幹事:


    “武幹事、盧幹事,立即去賈家搜查,這麽高的收入不可能沒錢!”


    聽見王主任此言,賈張氏當即就急了。


    家裏有多少錢她還能不知道?於是高聲拒絕:“不行,這是我的家,不可以搜查!”


    王主任提高嗓門警告說:


    “賈張氏,我現在是給你麵子,如果你不配合,我可就隻好報警了。


    詐騙可是要入獄的,若金額巨大後果更是不堪設想。


    現在就把錢找出來還給群眾,我可以不追究以往的責任。


    否則如果還要在這裏 的話,那就不關我事了,讓公安部門來處理這事吧!別以為我要管的是這個大院的瑣事,實際上我是迫不得已。”


    這事情原本和秦淮茹關係不大,但她明白捐款一事與自身利益息息相關。


    趕在此事爆發之前妥善解決掉。


    她絕不想因為這些人的錯失而耽誤自己的前途。


    雖然事件的發生看似和四合院的關係不大,但仍會被問起相應責任。


    原以為易中海掩蓋事實,這樣就算對上級也能算做政績。


    誰曾想到問題越來越嚴峻,發展至此。


    一旦情況再進一步升級下去,王主任怕也是坐不穩這個主任的位置。


    聽了王主任的話語後,賈張氏清楚此次家中存的錢無論如何也守不住了。


    當下她一下子癱坐在地上,平常的她必定會喚起老賈並強硬對抗;但這次在王主任麵前,她即便有一千個一萬次膽量也不敢如此造次。


    隻得默默地哭泣。


    隨後,武幹事和盧幹事開始在房中展開搜查:


    “報告,老賈的照片後麵藏有六百塊!”


    “報告,東旭的照片背後又發現七百塊!”


    “報告,在屋頂橫梁的盒子裏找到了一千三百四十五塊錢。”


    “報告,床底暗格中有四百七十五塊錢。”


    “報告,廚房一側發現了兩幹七百二十塊錢。”


    ……


    二人不斷報告找到的資金,總計已經達到了五千多塊錢,院子裏所有人都十分震驚——曾經被認為全院‘最窮’的賈家,原來竟然是院裏最為富裕的家庭。


    即使是現在,即使像易中海也沒有這樣雄厚的資金。


    大家普遍認為,如果易中海能拿得出這麽多錢,早就應該拿出來,也不至於現在落到這樣的境地。


    雖然易中海心機頗深,但他對法律了解甚少,以為隻要有了諒解書,就什麽事都沒有了,以為欠的錢一還上就沒問題。


    然而,易中海不懂得,即使歸還了錢財,犯法的行為仍然是違法行為。


    犯下罪行後,國家絕對不會輕易放過此事。


    而易中海誤以為,隻要何雨水不再追究,一切便萬事大吉。


    王主任聽到兩人的對話,臉色陰沉。


    這些錢中有六百元是老賈的撫恤金,分文未動;七百元是賈東旭的撫恤金,同樣一分錢沒花過。


    四百元是賈張氏私藏的積蓄,剩下的則是秦淮茹從傻柱、易中海等人那裏得來的錢。


    此外,還包括多年來的工資和給三個孩子的補助,再加上大院的資助,秦淮茹很少用自己的錢,所以才有這麽多積蓄。


    王主任不關心來源,隻對兩人問道:“總共多少?”


    武幹事迴答道:“王主任,總共有現金七千六百二十三塊五毛,一枚金戒指,十二點七塊大洋,還有一些舊版貨幣和過期的錢幣已無用處。”


    盧幹事補充道:“要是那些舊版貨幣不過期的話,應該接近一萬了吧!”


    整個大院都震驚了,誰能想到,天天吃不上飯的賈家竟藏有如此多的錢。


    陳國慶也沒料到,要知道,賈家可是這個院子裏最窮的一家。


    許大茂則感慨道:“讓易中海和傻柱來看看這情景吧,這就是他們所說的貧困家庭,連飯都吃不上,如今資本家也沒有這麽多積蓄啊!”


    若易中海在場,定會為此話翻臉,但賈張氏根本聽不懂許大茂在說些什麽。


    倒是陳國慶明白其中意味:“典型的許大茂,不愧是宣傳科的人,在這種時候也明白了風向。


    現在雖沒什麽,可等風暴真的起來,情況怕是更糟。”


    作為街道辦事處負責人,王主任也隱約察覺到一些動向,她斜了許大茂一眼,說:“大家都在同一個院子裏住,莫亂說話!”


    王主任知道這些年許大茂的經曆,對於賈家,他隻有滿腔憤恨,恨不得毀掉這個家庭。


    但是王主任明白,賈家並非真正的資本家,隻是剝削得太狠了些。


    她繼續對閻埠貴說:“你算一算,這麽多年到底捐了多少?”


    閻埠貴點點頭,迴家拿了算盤開始計算。


    王主任又說道:“院子裏的管事大爺沒有多少權力,也不能強求你們做什麽。


    我要再次強調,他們主要負責傳達上級文件、公告以及國家政策,調解鄰裏糾紛,留意潛在敵情,並沒有處理犯罪案件的權利。”


    “這些詐騙的事情必須上報街道辦或派出所,知道嗎?”


    許大茂喃喃自語道:“原來這個大爺沒什麽實際地位啊?”


    王主任解釋說:“所謂的‘一大爺’、‘二大爺’隻是敬稱,他們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權力。


    在這裏負責具體事務的人被稱為聯絡員。”


    “聯絡員有什麽權限?”


    劉海中心中感到失落。


    他想起易中海當一大爺時,簡直就像是院子裏的 。


    所有事情幾乎都是由他說了算。


    現在易中海終於不再擔任這一角色,劉海中以為輪到自己當一大爺了,沒想到卻沒有實際權力,有事要向街道辦或者公安局求助。


    那麽這樣的“大爺”


    還有什麽意義呢?盡管如此,劉海中依然得到大家的尊重,繼續被稱唿為一大爺。


    他內心鬱悶但並沒有出聲迴應,因為如果再鬧下去,可能連“一大爺”


    的名義也不保。


    當官是他一直夢寐以求的事,可眼看著夢想成真之際卻又破碎了。


    王主任接著說道:“你們院子中關於易中海和傻柱的爭議問題,請等候公安部門的處理結果,真是太糟糕了!”


    這時,閻埠貴算好了賬目,報告道:“王主任,我們總共收到捐款2723.5元。”


    王主任表示讚同:“很好,那你負責統計這些款項,小武,你負責把這些捐款退還給大家!”


    吳幹事應聲道:“是,王主任!”


    賈張氏和秦淮茹聽了很是心痛,這些年存下的這點積蓄就這麽一下子又迴流了。


    其他住戶得知捐款全返後則相當興奮。


    隨後一個住戶站起來問:“王主任,秦淮茹之前從我們這裏借的錢和物什麽時候能還?”


    眾人聞言紛紛想起來,附和道:“對啊,孩子生病那年她跟我借了12塊至今未還。”


    王主任在了解到具體情況後非常生氣,既然賈家有錢卻一直拖欠他人的財物顯然不對。


    “如果借貸有借據或者人證證明無誤的就按規矩歸還;否則,如果沒有憑證,那就沒有辦法,隻能各自認了。”


    秦淮茹心裏非常惱火,那些辛苦籌來的錢怎能輕易交還?但王主任的話義正言辭地維護了公平公正的原則,使她無法反駁。


    從今以後借錢,哪怕是一分錢也要寫下借據,否則是不會承認這筆借款的!這次事情突然發生,隻要你們能說明白,欠的錢都會歸還。


    但今後任何人均不得再追究以往的事情,除非賈家的人主動承認。


    秦淮茹聽了王主任的話,並未心存感激,在她心裏,根本沒有打算還那些人的錢。


    依她婆婆賈張氏的觀點,憑本事借來的錢,為什麽還要歸還?


    王主任不知曉秦淮茹的真實想法,若知曉了肯定會生氣不已,或許他會想盡辦法追迴借款。


    可惜秦淮茹並未說出她的意圖,王主任也不知情。


    大院裏的住戶有人議論:“王主任,秦淮茹私自借款,既無借條又沒人證,隻能自認倒黴吧!”


    王主任點點頭迴應道:“沒錯,如果是在公共場所借的款就不會有問題。


    為什麽要私下借款?是否需要讓公安介入調查其他問題?”


    王主任十分清楚,大院中的住戶和軋鋼廠的人都垂涎這個小寡婦,畢竟大家都聽聞她對男女關係毫不忌諱。


    正因為此,許多人暗中給了她一些“小費”


    ,現在損失是活該。


    所以王主任並不支持大家向秦淮茹追討這些錢財,畢竟他們的動機不純。


    看著自家的錢被一點點分出去,秦淮茹心中滿是心疼,甚至覺得自己的心也在滴血。


    不僅是秦淮茹,連賈張氏也同樣痛苦。


    大約一個小時後,院子裏幾十戶人家把錢都領完了。


    閻埠貴手拿著兩份錢,對王主任說:“這是易中海的八百塊,還有這傻柱的三百九十幾塊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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