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裏有些不悅,意念一動便將桌上的飯菜收了起來。


    神識一掃,立刻發現秦淮茹手裏拿著大海碗焦急地敲門。


    陳國慶心頭火起,大步走過去開門,裝作一臉好奇地問道:


    “阿姨您好,請問您有急事嗎?難道您家裏發生了什麽不幸的事情?”


    這句話讓在場的人都差點笑出聲來。


    秦淮茹愣住了,不解地重複了一句:“阿姨?”


    她很快又意識到這句話中的惡意:“你這是在咒我家倒黴!”


    這時,秦淮茹也不再提要肉的事情,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解釋道:“你好陳國慶,我是中院的秦淮茹,我……”


    未等她說完,陳國慶不耐煩地打斷了她:


    “噢,你是秦阿姨啊,那你家裏到底發生什麽事了?誰不在了?”


    秦淮茹恍然大悟,氣憤地質問:


    “你在說些什麽呢?”


    陳國慶冷淡地說:


    “如果沒發生什麽事,幹嘛那麽急地敲門?”


    秦淮茹一噎:因為你們家門關著,不然我早進去了,誰還專門敲門?不過,她依然保持鎮定,反問:


    “我們來這裏總不能直接進去吧?你家門口老是關著,不來敲還能怎樣?”


    陳國慶假裝不明白地說:


    “哎呀,真對不起,我不知道這在城裏也有講究。


    在我們鄉下,那種敲門方式確實是有特別意思的——是報喪用的。


    我完全不知道城裏並沒有這種習俗。


    這規矩畢竟是祖宗留下來的,雖然一些舊傳統不一定需要遵循了,但這涉及到了國家的文化禮儀啊。


    我真是不清楚!”


    聽到陳國慶這麽一說,閻埠貴也接話,他早就不滿於秦淮茹。


    現在易中海不在了,他自己也輕鬆多了,便直接朝陳國慶講:“小陳啊,你可不要誤會,誰說帝都人沒規矩呢?這個規矩我們也懂,你說得對,剛才秦淮茹的敲門確實跟報喪的方式一樣。”


    秦淮茹一下子愣住了。


    她之前那樣敲門,隻是為了催促陳國慶趕緊出來以免錯過吃飯時間,完全沒有意識到這樣是不對的。


    其他人也不示弱:“沒錯,我們家也是一樣有個這樣的傳統呢!”


    “小陳,你怎麽能這樣說呢?帝都的人一向是很講究禮儀和規則的。


    這是我們文化傳承的一部分,要是這都要放棄,那還算是有祖宗傳下來的根嗎!”


    聽到這裏,秦淮茹突然想起小時候,父母的確教過類似的規矩,隻是這些年大家住在四合院裏不太鎖門,去別家就是直接進門的習慣導致她早已淡忘了這規矩。


    但此刻的秦淮茹並沒打算這樣解釋,而是裝作可憐兮兮地說,“小陳啊,我們一家子沒個男人照顧,孤兒寡母的……”


    陳國慶急忙打斷她:“阿姨,不是聽您說過,您兒子在家裏麽?您兒子在哪?”


    這一刻秦淮茹愣住了,反應遲鈍地迴應:“他在家呢……”


    接著陳國慶鬆了一口氣般說道,“嚇得我一跳,我還以為您兒子出事了!怎麽能說自己家沒男人呢?兒子難道不是男人麽?”


    秦淮茹無心再辯解,脫口而出說兒子還年輕:“他還是個小男孩呢……”


    可是陳國慶沒有給秦淮茹機會:“阿姨,請問您的兒子幾歲了?”


    她下意識地迴答:“十四歲。”


    陳國慶一臉震驚:“啥,十四歲還是小男孩?我在他這年紀上初中畢業, 自主。


    我當時已經成孤兒多年,真的非常羨慕城裏的孩子呢!”


    聽到這話後院子裏的人用異樣的眼光看著秦淮茹,她頓時慌了。


    她隻想到利用對方的話來占便宜,忘記考慮陳國慶的實際年齡,她自己兒子確實才14歲。


    秦淮茹匆忙補救:“小陳,我不是那個意思……”


    但是陳國慶擺了擺手,“阿姨,我說句實話,在我14歲時,我還是會利用假期打工、上山打野雞、種植糧食賺錢。


    要知道學費都是我自食其力掙來的。


    那時候,我已經沒有父母,孤身一人。


    你們還能有親人照應,而我當時什麽親人都沒有了。”


    所有的事情我都依靠自己,但我從未向別人借過一粒米或一塊肉。


    並不是我看不起人,而是我明白,在這個世界上,你多吃一口,可能就意味著別人少一口。


    我親眼見過有好心人為給別人一口吃的,自己卻餓死的事。


    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有向別人討過一口飯吃。


    畢竟一個人不能如此自私,為了自己吃一頓飯,卻要餓死一個善意之人。


    阿姨,您說是不是?而且看您的情況,並不是真的吃不飽,而是吃得不夠好,對吧?看看您的體態,也不像一個長期挨餓的人。


    前兩天大家互相介紹時我記得,您家好像有三個孩子,個個虎頭虎腦、胖乎乎的,特別可愛。


    在咱們這個大院裏,除了趙大爺一家,好像沒人比您家更富裕。


    而劉海中介紹過,趙大爺是在軋鋼廠上班,所以他家飲食稍微豐富一點也是正常的。


    但您總說自己過得不好。


    看你們家的穿著和外表,我反而覺得在這個大院中算是數一數二的家庭了。


    即使是那個廚子傻柱,他也顯得非常瘦。


    聽到陳國慶的發言,有人高聲說道:


    “傻柱的飯都給了秦寡婦?”


    陳國慶吃驚地問:


    “為什麽會那樣?”


    眾人都笑出聲來,沒有人迴答他。


    這時,易中海在外麵也聽到了這些聲音。


    考慮到之前的種種,易中海覺得現在還不是出去的最佳時機。


    隨後有個聲音叫起來:


    “傻柱迴來了,問他就好了。”


    何雨柱聽後也是一頭霧水,隻見秦淮茹和院子裏的人都在場,他茫然不解:


    “什麽意思,問我啥?”


    有人笑著說:


    “新來的不知道,你在幫助賈家嘛!”


    何雨柱自得其樂地說:


    “嗨,這事太小了還提到,還不是因為賈家人單勢孤、困難一些呢。”


    這時陳國慶問道:


    “那你把自己親父母留下來的口糧給了這位阿姨麽?”


    閻埠貴急忙解釋:


    “小陳啊,不要瞎說,其實傻柱的母親早亡,十五歲時父親也離開了。


    他就跟妹妹兩個人相依為命過來的!”


    陳國慶裝作不知情道歉道:


    “不好意思何雨柱同誌,我不知道情況。”


    何雨柱大度擺擺手說:


    “過去了這麽多年了,早就習慣了,沒關係。


    你是新來的大院,不了解這裏的事情也是正常。”


    陳國慶點點頭感歎:


    “所以你說你怎麽這麽瘦啊,認識的幾個大廚一個個都壯實得不行。”


    何雨柱謙虛迴應:


    “這有什麽,隻是賈家孤兒寡母的日子難些,我就幫忙一下,不用說得那麽誇張。”


    陳國慶稱讚:


    “何雨柱同誌,您確實很有風骨。


    可如二大爺所言,十幾年前您就已經成了孤兒了。


    那期間有沒有人幫助過您呢?”


    秦淮茹聽到陳國慶的這句話心裏一陣驚慌,因為她知道當時何雨柱是多麽需要別人的幫助。


    何雨柱兄妹二人曾幾何時無人照料,差點陷入絕境。


    迴憶起那段艱苦的歲月,何雨柱心懷感激陳國慶的幫助。


    他深知這段經曆自己怎能忘懷?


    但那時年幼的他也別無選擇。


    父母雙亡,如不尋求變通,又怎能在困境中生存?


    注意到何雨柱動搖的眼神,秦淮茹急忙岔開話題:“二大爺迴來了嗎?”


    陳國慶微微一笑,望向秦淮茹:“阿姨,您是否對街道辦事處有些不滿呢?”


    說著指向一旁的閻埠貴,“這不就是二大爺嘛。


    昨天街道正式通知,易中海不再擔任管事大爺,相應調整其他人的頭銜。


    如果您對這樣的安排不滿意,可以提出建議。


    我們可是人民當家作主的國家,不必擔心什麽。”


    何雨柱心中明白,再多言下去秦淮茹將處於不利之地。


    盡管何雨柱自知童年時的困苦,但他並未因此心生怨恨。


    然而看到秦淮茹可能吃虧,何雨柱感到不滿,並出言:“小陳,你叫秦姐為阿姨,太沒禮貌了。”


    聽到這話,秦淮茹暗暗鬆了一口氣,何雨柱這一舉動令她很滿意。


    剛才的問題實在難以應答。


    陳國慶則認為此刻正是關鍵,如果能鞏固自己的立場,秦淮茹往後也就不好輕易提要求了。


    於是轉向何雨柱說:“秦姐?何大哥你快四十歲了吧,這樣稱唿不太合適吧?”


    何雨柱尷尬地撓了撓頭:“哪有那麽大,我才三十多而已。”


    陳國慶並不理會何雨柱的解釋,繼續說道:“剛剛阿姨提到她兒子都十四歲了。


    我十八,比她兒子大四歲。


    如果不稱她為阿姨,叫姐姐豈不是更顯得年紀相差太多,讓人誤會是嬸子輩分呢?你覺得合理嗎?況且按年齡推算,這位阿姨應該也已經接近或超過三十歲了。”


    聽了這番話,何雨柱摸了摸後腦勺,表示認同:“確實是這麽說,之前還真沒想到你隻有十八,還比我妹妹都小。”


    陳國慶無奈地瞪了一下眼睛,繼續問何雨柱:“何雨柱同誌,都三十多了怎麽還沒見娶媳婦啊?”


    何雨柱麵露難色,歎道:“實在太忙,還沒有時間考慮這些事!”


    陳國慶故做驚訝地高聲感歎:“還沒有結婚?老天啊,你是正式職工,領薪水的正經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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