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他可不會割手板心,隻是將指頭割出一個小縫,血液緩緩流入他的嘴中。


    是感覺身體要好受一些,那些受傷的地方似乎也止住血。


    他眼睛又睜開,看著眼前這個清麗的少女,他不是第一次見她。


    但她應該是記不得了,他眨眨眼睛,對上她的視線,原來她平時看別人的視線這麽冷冰冰。


    隨後便看她橫過血笛,吹奏一曲,至少穩住他的心神。


    她並不憐憫他,隻是不想讓公叔良他們得到而已。


    而子桑落花多少也猜到她的目的,心中也沒有抱有多大的希望。


    “公主,謝過救命之恩。”


    “不用,我也不是什麽好人。”


    她又扔給他兩顆藥,隨後掏出藥瓶給他包紮傷口。


    她手法不怎麽樣,把他包的跟個木乃伊似的。


    她又問:“現在可有好些?”


    “嗯。”


    她架起他繼續趕路,心中心心念念要找到河雨浣。


    子桑落花舔了舔嘴唇,也說不出話,隻是被她拖著。


    子桑落葉在森林裏尋著微弱的氣息摸索。


    本來他們是在一起的,最後莫名其妙的分開。


    他拿著雙鐧發泄在那些樹上:“這什麽鬼地方!”


    而他現在隻想見到他的哥哥,心中的欲望愈發強烈,就看眼前突然華光閃現。


    胡月在外境也抹了一把冷汗,她的修為終究還是太淺。


    開始點控製不住他們這些人的欲望。


    他們竟然在她構築的欲望之境當中隨意變化,如果讓他們知曉這一點。


    他們所有人很快就會匯合。


    被裹得的像木乃伊的子桑落花突然出現在子桑落葉的麵前,身邊還站著個鍾離月珞。


    高舉的雙鐧突然停住,眼睛直愣地看著二人,有那麽一瞬間還沒有將他哥認出來。


    “鍾離月珞!”他可沒有那麽禮貌,而是直唿她的名字。


    她也一愣,為什麽她又會隨之出現在子桑落葉的眼前?


    她並沒有管他在她耳邊聒噪,手摸在腰間的匕首上,眯著眸子思考。


    按理來說,她不應該出現在他們兩人的欲望之中。


    隻是在頭腦中一瞬間的強烈欲望,他們就出現在子桑落葉的麵前。


    而子桑落葉應該想見的是子桑落花,隻是因為她與他在一起才被順勢帶了過來。


    那這麽說的話,應當是構築這欲望之境的人修為不行,她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鍾離月珞!我跟你說話呢,你為什麽跟我哥在一起!”


    “你問我,不如先關心一下你哥的死活!”她不耐煩的迴了一句。


    按理來說,她應該害怕,他們兩人若是合力,她定是逃不脫。


    可這一刻,子桑氏兄弟根本就沒有想起來要對她怎麽樣。


    子桑落葉聽了鍾離月珞的話之後,又看了看那木乃伊似的哥哥。


    “哥……你……”他靠近他上下擺動手。


    但又沒有其他動作,因為實在不知道該碰哪。


    “你放心,他死不了,既然咱們在一起,就還是想想怎麽破除這個境吧!”


    “那你說說怎麽破,這鬼地方,那萬惡的公叔良!”他氣急敗壞


    “閉嘴!”聽到他煩躁的聲音,她冷冷的看他一眼


    他真的把嘴閉上,甚至還有些委屈,明明是她讓他討論的,又讓他閉嘴。


    她隨意的坐在地上,看著天空,胡月……胡月的修為應該比河雨浣要弱吧?


    子桑落葉把雙鐧杵在地上,愣愣的看著她,這個女人究竟有什麽值得蘇風淩喜歡?


    不知道是沒什麽城府,還是覺得這種話是可以直接問出口的。


    “鍾離月珞,你說蘇風淩憑什麽喜歡你!”


    鍾離月珞有些像看智障的眼神,迴頭看他:“他不喜歡我,難道喜歡你?”


    有種像被說中心事一般,臉竟然還紅了,他莫不是個變態?


    “子桑落葉,你問這話未免有點太搞笑些。”


    “我隻是覺得他身為鬼族少君,怎麽能成迷女色?而且一旦喜歡你,他就不再強。”


    “那也得看看我到底會成為他的軟肋,還是會成為他的助力!”


    鍾離月珞笑得自信,伸手一把抓住沒有防備的子桑落葉的衣襟。


    將他往自己的麵前帶了帶,兩人的眸子裏都帶著寒光,她另一隻手拿著匕首。


    輕輕的在他臉上拍了拍,論起狠辣的話,她可沒少在公叔良那裏少學。


    “你如果不想死的話,就別這麽聒噪,我雖不如公叔良,但我狠起來連自己都害怕!”


    “我會怕你?”他另一隻手抓住她的脖子。


    手指狠狠用勁,將她的下頜抬起,她的臉變得漲紅。


    鍾離月珞一點都沒有掙紮,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被她這莫名其妙的冷笑與自信的眼神給弄得有些心虛。


    他的手指漸漸鬆開,剛才要掐死她簡直是輕而易舉,可他竟然有些不敢。


    鍾離月珞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眼眸帶笑:“沒殺我算是明智之舉。”


    “你為什麽不害怕!”子桑落葉的手垂在自己的身體兩側。


    “我死了,你們兩個都得死,這也算是個劃算的買賣,怕什麽,人嘛,固有一死的。”


    這迴輪到子桑落葉覺得這鍾離月珞是不是有病了,哪有人不愛護自己的生命。


    雖然他一腔熱血,總是說自己不畏生死,但是到了那要死的關頭,還是會害怕。


    但是鍾離月珞似乎就像是死過一次一樣,眸子那麽沉靜,他看著都要陷進去。


    “你說的這麽好聽,你難道死過?”


    鍾離月珞眉毛微挑:“別說,還死的挺慘。”自嘲的笑了笑,站起來,閉上雙眼。


    她現在要證實自己的想法,如果她的意念夠強,應該可以,反過來控製這欲望之境。


    子桑落葉有那麽一瞬間,仿佛看到她身上流露出濃濃的悲傷。


    似乎身上背負著什麽,不屬於她這個年紀的事情。


    “切……”他也沒在說話,看了一眼姿勢落花。


    僅剩一隻眼,也正熱忱的看著鍾離月珞,不!他哥為什麽會那樣看她!


    但應當不是喜歡,隻是產生了一絲共鳴。


    鍾離月珞眯眼斜睨:“我的要求就是你們倆不要被公叔良他們抓到。”


    子桑落葉撇嘴,覺得她說的冠冕堂皇,不過就是在維護自己的利益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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