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相信閻若玉是一個翩翩君子,並不是會在暗地裏搞那些小動作的人。


    鍾離月珞知道蘇風君心裏肯定有那麽一刹那,也是懷疑閻若玉的。


    “此事你先不要告訴風淩,我怕他會做出什麽事。”皺著眉頭。


    蘇風君點頭,鍾離月珞準備去房間裏找閻若玉問個說法。


    想他應該已經迴房間了才對,卻看他又往妙卿房間去了?


    她跟在後麵,她明明不是偷偷的跟著可那閻若玉就像是沒發現她一樣。


    走進妙卿的房間,就把房門關上,聽聲音也是閻若玉,他開口。


    “你看到了,對不對?我勸你最好不要說出去。”


    “你!”妙卿盯著那一張還是銀一的臉,卻梳著顏若玉的發型。


    身上的氣質和閻若玉也無二。


    這話明顯是說給誰聽的?但肯定不是說給他。


    這家夥肯定是又想害自己,咬牙剛要說什麽。


    一把劍就抵在他的腹部:“你要是敢說出去的話,我就殺了你!”


    鍾離月珞在外麵,聽得一頭霧水,難道是閻若玉知道了什麽?


    “你想怎麽樣?”妙卿眼神往屋外瞟,看見一個人影在晃動。


    看樣子這就是要做戲給外麵的人看。


    “我當然是要削減他們鬼族的勢力,一切都要在我的掌控之中啊。”聲音冷冰冰


    鍾離月珞皺著眉頭,閻若玉不應該是這樣的人。


    可今日發生的事,傷口偽造的像是河雨浣造成的,死的就是鬼族的人,這……


    而剛才也隻是一晃身,那真的是閻若玉嗎,她不敢確定。


    她還是等他們談完再當麵問一問為好。


    可等了好一會兒,裏麵也沒有動靜,人也不出來。


    她也不可能衝進去質問,隻好先迴到自己的房間。


    自己一個人思考許久,還是決定去閻若玉的房間。


    她都忘了敲門,直接推門進去,閻若玉還沒有迴來。


    船上就這麽大點,難道他還在妙卿的房間。


    而看他書案旁邊卻擺著幾張縈繞黑氣的符紙。


    她剛要去碰,閻若玉就從外麵進來,玄骨扇微搖動,眯著眼眸。


    “公主在做什麽?”


    鍾離月珞把那黑色的符紙往他一丟,雖然不想懷疑他。


    但語氣還是有些不好:“這是什麽?”


    閻若玉表情沒有絲毫變化,接過那張符紙反複觀看。


    “公主懷疑是我?”眼神當中閃過一絲失望。


    “不是我想懷疑你,是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你。”


    “雖然我知道這有可能是他們想要離間我們。”鍾離月珞坐在桌前,十分冷靜的分析。


    “可剛才公主看到符紙的那一刹那,還是有些懷疑我的。”


    手指夾著符紙,把它燃成灰燼。


    “是。”她對他眨眨眼睛,這時候門外站著個人影。


    一瞬間,閻若玉的表情變得嚴肅,聲音也冷冰冰的,身邊散發的寒氣,攔都攔不住。


    “公主!這怕不是懷疑我,是已經坐實了吧?我看你對他們兩個就不一般!”


    “閻若玉!你為何要做出這種事,我們可是並肩作戰的夥伴。”


    “你別忘了,你還是我的駙馬!”突然掀桌而起,桌上的杯碗茶具碎了一地。


    “我是你的駙馬又如何!我同時還是猙族少君!”


    “公主,別忘了我們之間隻是合作關係。”


    “你現在要倒戈向他們,我當然得想耍些手段!”


    “你是想以此威懾他們嘛!”鍾離月珞眼睛時不時往外瞟。


    閻若玉說這幾句話,壓根就不像裝的。


    “哼!公主!你最好擺清自己的身份。”


    “你以為你還是那個千萬人寵愛的公主嘛!”


    這聲音之大,這一整層都能聽到。


    蘇氏兩兄弟也聽到推開門來看熱鬧,結果吃瓜吃到了自己頭上。


    蘇風淩拳頭捏緊:“我本不想懷疑他!哥!你看看他都親口承認了!”


    蘇風君沒有什麽表情,似乎這是他早就料到的一樣。


    妙卿:“?”還以為他們多麽情比金堅,結果這就吵起來了?


    銀一不著痕跡的拍了拍妙卿的肩膀:“這就是人性的弱點。”


    然後走到他們當中:“主人,公主,別吵了。”


    閻若玉與鍾離月珞短暫的對視,鍾離月珞又對蘇風君點點頭。


    銀一看似勸架,實際火上澆油:“主人,下迴小心些就是。”


    “本來就是他們寄人籬下,我們何必要受這個氣。”


    蘇風淩馬上就要擼袖子,河雨浣眉頭都快擰成麻花,這個銀一絕對不是銀一!


    一柄金瓜垂毫不留情,直接向銀一的腰間飛去。


    他眼神寒光一閃,竟然能接住她金瓜錘!


    隻是手掌法力微轉,那錘子被卸了力道,飛到走廊裏去。


    砰的一聲,把船板打穿洞來。


    “河雨浣,我是銀一啊!”他十分委屈的說,你那說話的聲音語氣都有九分像。


    “你不是!”她咬牙大喊,伸手把錘子吸迴來。


    這下可沒留情,直接向著他的腦瓜子砸去。


    蘇風淩準備動手,梅花鏢拿在手裏卻愣在那,聲音在鍾離月珞心裏響起。


    “所以你們在演戲。”


    鍾離月珞眨眼點頭,她現在躲在閻若玉的身後,畢竟近戰她不太擅長。


    他心中有些不高興,怒火更盛。


    梅花鏢朝著銀一的死穴射去,與河雨浣配合的還挺好。


    “沒想到你們竟然是在演戲,看來那會兒你就識破了我。”


    銀一的臉皮從畫皮鬼薑畫的臉上脫落,變成了一張空白臉皮。


    隨後脖子一個詭異的弧度扭著,發出哢哢的聲音。


    又從臉上長出一張臉皮,竟又和公叔良一模一樣。


    他換哪張臉不好,偏偏換出這麽個惡心人的臉。


    鍾離月落也不管自己近戰是不是不在行。


    奪過閻若玉的玄骨扇,還沒有人用過玄骨扇的二狀態。


    閻若玉都不知道鍾離月珞是怎麽知道的。


    反折玄骨扇散成三十六枚玄骨釘,那根根上麵帶著灼熱之氣,像是她的怒火一般。


    河雨浣揮舞雙錘,向他胸口砸去。


    鍾離月珞使出一記仙女散花,三十六枚玄骨釘就像是有絲線牽引般,在這空間當中追逐著薑畫。


    那詭異的聲音又在空間響起,時而似少年,時而似嬰孩。


    “你們不是要宿魔花瓣嗎,我這兒也有哦。”


    蘇風淩一聽,也拔出束衣劍,但這狹窄的走廊裏,容不下他們幾人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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