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拍拍她的後背,靜靜的注視著她。


    又靜靜的看了一會兒,他的困意也來襲。


    閉上雙眼假寐,時時刻刻也要注意周圍的動靜。


    但直到進入深度睡眠,他已經聽不到周圍有任何聲音。


    直到第二天清晨,小老虎的一聲嗷叫,把他們兩人都吵醒。


    雖說是清晨,但是外麵的霧氣並沒有退散。


    也看不見太陽,隻是說天光比夜晚要亮了些。


    鍾離月珞站起身,搖了搖脖子,伸一個懶腰,看了一眼蘇風君。


    “先吃點東西,我們再繼續往前走。”


    “好。”坐下重新用火法把那燃燒殆盡的幹柴給點燃。


    鍾離月珞從簪子裏麵拿出,走時裝好的幹糧。


    小老虎在旁邊嗷嗷直叫,似乎也想吃,那眼神純淨,對他們沒有絲毫惡意。


    可在這種環境下,對任何東西都不能掉以輕心,鍾離月珞並沒有給它吃的。


    兩人吃完幹糧之後走出洞穴,本來以為那小老虎會留在那裏。


    誰知道那小老虎又跟著他們兩人出來。


    蘇風君皺著眉頭,鍾離月珞對它揮手驅趕。


    “你這個小家夥,若是不想死的話就別跟著我們!”


    可它卻聽不懂,等他們走兩步,它又從洞穴裏麵衝出來,跟在他們身後,玩著他們的裙擺。


    她歎氣,它可真是不厭其煩,就算是一腳把它踢飛,它也隻會認為是在與它玩耍。


    兩人都不理他,繼續向前走。


    這妙卿與他們分開也有一日,不知道他那邊有沒有什麽發現。


    公叔良幾人,在迷霧當中尋了許久,然後才迴到那亭子裏麵。


    他咆哮大喊暴跳如雷:“鍾離月珞!究竟去哪兒了!”


    身邊的手下都不敢說話,隨後,他又看了看周圍,特別是那棵銀杏樹。


    現在竟然已經泛起黃色,那倀鬼如果死了,怎麽會隻剩下一堆腐肉呢。


    他們又在這周圍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鍾離月珞的蹤跡。


    隨後往街道走,就與蘇風淩他們正麵對上。


    蘇風淩麵色陰沉,沒有找到他哥與鍾離月珞本就心煩,在遇到這麽個瘟神。


    他咬著牙:“你怎麽在這!”


    “這不是淩駙馬嗎?你們怎麽也在這?不會是來找公主的吧?”


    “可惜呢,也許已經死了!”一邊說著就已經拔出劍。


    蘇風淩還沒動手,河雨浣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鬼頭鬼腦的。


    那嘴邊還叼著半根沒吸完的麵條。


    “誰死了?”吸溜,把麵條吸進嘴中。


    皺著蛾眉,金瓜錘握在手中,已經有一個多月沒見過主人,死了!


    那金瓜錘帶著破空聲,仿佛要劃破空氣,直向著公叔良而去。


    身邊的那幾個精銳齊齊拔劍擋在麵前,都沒有擋住,被那氣波給震飛。


    公叔良良堪堪躲閃:“你這瘋老怪物,又不是我殺的她。”


    “昨夜他們與倀鬼纏鬥,不知所蹤,怎麽能把這筆賬算到我頭上!”


    “主人討厭的人都得死!”她可不分青紅皂白。


    卻被蘇風淩一把拉住,他從這對話當中聽出端倪。


    什麽?昨夜?難道這靈台村的時間流轉與外界還不一樣?


    他們可是已經足足在這外麵待了一個月,發信火也沒人看見,心念感應也感應不到。


    所以他和河雨浣今日才在街上尋找。


    而閻若玉也在這靈台村的外圍,看看有沒有什麽其他發現?


    可據公叔良這麽描述的話,意思是他們才過了一夜嗎?


    “公叔良!你什麽意思!”


    “我字麵意思就是他們兩人可能被倀鬼殺了呀,你們現在趕去銀杏樹那邊收屍,還來得及。”


    聽到收屍,河雨浣愣了愣,這活兒她熟。


    一想到收的是鍾離月珞的屍體,她心好痛!


    轉頭那兩個大眼睛裏麵包的全是淚水。


    和蘇風淩也不鬧別扭了,搖著他的袖子,“哇”的就哭出聲。


    公叔良捂著胸口一瘸一拐,帶著他們的精銳趕緊離開。


    要是與他們多糾纏一會兒,可能真的會小命不保。


    眼淚如豆粒般滾落,瞬間眼眶紅紅的,蘇風淩聽得心煩,但也心疼。


    畢竟這河雨浣一心都撲在鍾離月珞身上。


    “不可能,你怎麽能相信他說的話?怎麽可能會死。”


    他拉著她,往公叔良來時的方向去。


    那銀杏樹還挺有標誌性的,在很遠的街道處就能看到那樹間是泛著黃色的。


    他和河雨浣全速趕到樹下,隻有破敗的紅綢和死去的倀鬼屍體。


    蘇風君與鍾離月珞兩人的氣息隻有一絲絲殘留。


    蘇風淩圍繞著這亭子轉了一圈,這應該是什麽秘法。


    能感覺到這周圍有咒術的氣息,他們根本沒死,隻是被困到另一個空間裏去。


    恐怕要找到生門才能出來。


    “主人!主人,你在哪兒啊……哇!”何雨歡在這裏像沒頭蒼蠅一樣。


    轉著圍繞著銀杏處左三圈右三圈,哭的是肝腸寸斷。


    “主人,你若是死了,你吱個聲啊,你的腦子不能給別人啊!啊……嗝!”她不斷的抹著眼淚。


    蘇風淩不下去,上前捂住他的嘴巴。


    但是還是能從縫隙當中傳出嗚嗚的聲音。


    “老怪物你閉嘴,姐姐不可能死!我哥也不可能死!”


    他盯著這銀杏樹,應該破咒之法就在這周圍。


    而霧裏的蘇風君他們三人,也就隻覺得似乎是才過了一天一夜。


    鍾離月珞看周圍都長一個樣,走著走著揉了揉腿歎氣。


    “風君,可知道那宿魔花瓣長什麽樣?周圍的環境都一樣,我感覺這我們剛才才來過。”


    “公主,我也覺得,但似乎又能聞到宿魔花的味道,就在我們附近。”


    “什麽?附近!”


    鍾離月珞從這霧氣當中,提取不了什麽味道,是一股一股的屍臭。


    又走了一段,聽到有水流的聲音,還有小老虎嗷嗚嗷嗚的聲音,又仿佛聽到了,誰在喊他們?


    鍾離月珞大喊一聲:“妙卿?”


    在這空蕩的環境當中,她似乎能聽到一聲一聲“妙卿”的迴音。


    隨後,他們找到了一片水流,小老虎嗷嗚一聲就跳進去。


    兩人盯著它,它身上竟然散發出光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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