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河雨浣根本不會給他們機會,沒有用到兩錘,直接就讓他們駕鶴西去。


    而這些狐影衛於陰曼玲氣息相連,他們一死,她就能立馬感覺到。


    雖然當初把這些狐影衛放出去,也沒有抱太大的希望。


    但沒有想到他們全都斃命。


    陰曼玲坐在淵玲殿,手裏搖晃著茶杯,鍾離權皇躺在紗幔後麵,不斷咳嗽。


    一個傀偶婢女端著藥進去,陰曼玲端著藥,扭動著腰肢,每一步都帶著嫵媚。


    款款走到鍾離權皇的床邊:“魔君,喝藥了。”


    而此時的城中輿論已經達到高潮,也不知道是誰在傳什麽魔界要亂了。


    “聽說了嘛,魔君病了,都是被二公主害的!”


    “什麽?我還聽說二公主是血魔族的血脈。”


    “那恐怖的血脈竟然還存在於外界,我都待在北魔山,從不出來嗎!”


    另一個人連連點頭:“對對對,我也聽說了,而且風靈鬼族啊,都打起來了,就是為了爭這個什麽血脈呢!”


    此時,又有更多的人加入其中,交頭接耳,傳出什麽版本的都有。


    直到一個壓低帽簷的男人出現,似乎又像是故意變了聲音。


    “我怎麽聽到的謠傳不是這樣的?我聽說是魔君被狐族蠱惑,而後得了怪病!”


    其餘人看他說的認真,他們都紛紛立耳上前,想要聽得更多。


    那人又說:“聽說隻有找到血魔族的血脈,才能治好魔君的怪病。”


    那些人聽了連連冷笑,在他們心中鍾離權皇,可是神一樣的存在。


    又怎麽可能輕易被蠱惑?他們還是更願意相信其他野傳言。


    一時間坊市的謠言就分成了兩三個版本。


    第一個版本就是鍾離月珞大義凜然為救父,即將離開西魔山。


    而第二個版本就是鍾離月珞竟然是血魔族的後代!


    想要奪取西魔山,從而禍亂天下。


    第三個版本就更加離譜,說魔界將亂,風靈鬼族已經被控製。


    狐族即將對猙族發動戰爭,三山都野心勃勃,想要打開北魔山來製霸魔界……


    這當中的消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而散播流言的也是分好幾撥人。


    那些百姓做著自己的生意,收著錢。


    覺得日子安穩,沒留意,就當是聽個戲耍。


    反正誰給錢?誰有錢?這才是他們最關心的事情。


    具體換個哪個姓氏去當魔君,他們還得是要吃飯不是?


    鍾離月珞與他們走在坊間,似乎是突然謠言起,掏一下子耳朵,周圍圍繞的都是那種聲音。


    她抬頭看了看越來越低的天空,看樣子真是山雨欲來。


    慢慢的,終於到了晚上。


    今日算是她這個公主最後的活動,遊花船。


    她早早的就去了,今日的活動也不用穿什麽隆重的華服,就是與民同樂。


    而且那些百姓好像絲毫都沒有受到那些流言的影響。


    一個個收到錢比誰都開心。


    她站在河邊等蘇風淩,其他的人各司其職,河雨浣被銀一帶到暗處警惕周圍。


    等了很久,那些百姓就開始交頭接耳:“這風淩駙馬怎麽還沒有來?”


    “喲,你沒有聽到今天的傳言呀?傳說風靈鬼族已經被血魔族控製了!”


    “呸呸呸,我覺得那都是瞎說!”一邊說話,一邊連連擺手。


    這時遠處就出現一個穿著紅衣服的身影。


    鍾離月珞也看過去,差點沒把他認出來。


    隻是他離得沒兩步的時候,就聞到他身上似乎有一股濃烈的血味。


    其他人似乎都聞不見。


    再觀他麵色似乎有些蒼白,這一身衣服又像是一意穿的。


    鍾離月珞有些擔心走上前去拉住他。


    蘇風淩感受著她的體溫,像平常一樣,輕吻她的發絲。


    “姐姐,等久了吧,等會弟弟自罰三杯。”


    笑容慘白,手也冰涼,拉著她就往船上走。


    那船上掛著花燈,還有各式各樣的藤花,香氣彌漫,華光照人。


    他們兩人一上船,外麵的百姓都傳來了喝彩的聲音。


    從天空撒下了許多花瓣,船慢慢順著城中的河,慢慢前行。


    蘇風淩一揮手,船上的花燈熄了一大半。


    鍾離月珞還感到疑惑,隻見他已經站不住,又伸手去扶。


    摸到後背濕漉漉的,那就是血腥味的來源。


    原來是後背受傷,所以才特地穿了紅色的袍子不想讓別人看出端倪。


    “弟弟,你……這!”鍾離月珞感到焦急,連忙就要扒他的衣服。


    蘇風淩還有力氣打趣:“姐姐,這是幹什麽?這麽迫不及待,難道你喜歡在船上?”


    她卻皺著眉頭,手上出現藥和布條,這已經是她隨身必備的東西。


    “發生了何事。”一邊解著他的衣襟,一邊詢問。


    “不過是遇到了有點厲害的家夥。”


    鍾離月珞不再追問,而是揮手放下船兩邊的紗幔。


    船兒輕輕搖晃,藥粉也隨之灑在傷口之上。


    蘇風淩皺著眉頭,衣服半垮在肩上。


    眼神迷離,故作嬌柔:“姐姐,輕點,疼。”


    隨後將頭埋在她的肩頭,貪婪地唿吸著她的氣息。


    燦白的嘴微微上揚,鍾離月珞低聲:“下迴小心點,命可隻有一條。”


    “姐姐這是心疼我?”頭微側看著她的側臉,抬手輕輕劃過她的臉龐。


    “當然!”手握住他的手,微微顫抖,眼裏滿是真誠與心疼。


    他抿嘴唇隨之打趣:“可惜,受傷了,不能與姐姐做那些有趣的事了。”


    鍾離月珞的目光對上他的眼睛,他的眼裏滿是眷戀與柔情。


    手輕輕勾住她的後腦勺,慢慢靠近。


    他肆意掠奪著她的氣息,感覺奇香撲鼻,綿軟甘甜,唇齒糾纏。


    他進她退,她身體漸漸靠在船身上。


    眼眸微閉,手緊緊抓住他的手,感覺都有些唿吸不過來。


    直到感覺她胸口劇烈起伏,他才戀戀不舍的分開。


    看她紅唇透著光亮,臉上爬上兩坨紅暈,眼神也變得嬌滴滴的。


    輕輕圈入懷中,眼睛裏閃爍瘋狂,聲音暗啞:“姐姐,你變得奇怪了。”


    她手無力的推他,他卻唿吸一滯,眼神變得更加熾熱。


    忍不住再次輕啄了一下她的唇,聲音低沉而沙啞。


    “姐姐你真美,我的身體為你而動,心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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