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風淩眉毛倒豎,想著這難道是公叔氏的調虎離山之計?


    他手中的劍甩了甩,直指子桑祁的麵門。


    他哪有那麽好對付,手中的劍堪堪抵擋住。


    這是後退一步,臉上還掛著遊刃有餘的笑容。


    他並沒有使盡全力,好像是故意拖延時間。


    這子桑祁的招式與他兩個哥哥不同,每一擊都十分詭絕,看不透路術。


    劍尖纏繞一股魔氣,劃爛蘇風淩的衣袖。


    蘇風淩扔出三枚梅花鏢,其中一枚擦著子桑祁的臉而過,劃出一道血痕。


    “還是有點東西,怪不得能傷著我那兩個哥哥。”


    他眼睛極度的癡狂,仿佛眼前的蘇風淩是他的獵物。


    蘇風君見蘇風淩似乎有些吃力,手中的劍運力一出,向子桑祁飛去。


    畢竟是重劍,他那短劍擋不住,從他的手臂劃過,血肉翻飛。


    可他絲毫沒感覺到疼痛,反而哈哈大笑,像是瘋魔了一樣。


    蘇風淩緊皺眉頭,雖然沒感覺到鍾離月珞越危險,但還是隱隱不安。


    “哥,你先去找公主,我來對付這個臭老鼠!”


    “你去。”


    他們兩人並沒有謙讓。


    蘇風淩聽到這一句話,收起束衣劍跳上房簷就離開這裏。


    這子桑祁看了一眼蘇風君渾身上下散發的殺意,知道自己並不是這人的對手。


    嘴角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來,試試!”


    蘇風君對付眼前這人連刀都不用拿,隻用自己的重劍。


    數擊之下,子桑祁防禦的短劍碎成幾截,胸口也被劍柄重重一擊。


    他後退兩步吐出鮮血,又感覺胸口寒冷無比。


    原來是他劍上纏繞著藍冰的寒氣,他麵無表情,並沒有要殺他的意思。


    蘇風君不到迫不得已是不會殘害同族的。


    也一直相信蘇氏和子桑氏會有和解的一天。


    可並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樣,是正人君子。


    他走近兩步,也不知道那子桑祁從腰間摸出一包什麽藥粉。


    散發著紫黑色,有一股奇特的味道,鑽入蘇風君的鼻腔。


    接著就聽到子桑祁哈哈大笑:“這來鬼愁淵特有的宿魔花,它會讓人法力漸失,最後人不人鬼不鬼的變成花肥!”


    蘇風君連忙後退兩步,用手扇了扇。


    可那花粉已經被他吸入口中,發作速度之快,已經感覺體內的法力在被抽離。


    重劍插在地上,維持自身的平衡,子桑祁從地上坐起來。


    “放心,他隻是發作快,但是見效慢,宿魔花也與我們風鈴鬼族一樣,有雙生花。”


    “你最好盡快找到另一朵,不然你可會變成花肥咯。”


    隨後一邊瘋狂大笑,一邊跳向房頂,消失在他的視線。


    沒想到他竟然中了這麽低級的把戲。


    宿魔花,雙生花的概率也是極低,他很有可能會變成一個廢人。


    最後他連重劍的形狀都已經維持不住,漸漸化作亮光,進入他的體內。


    他皺了皺眉,雙手凝聚法力,但隻能凝結出兩個小小的光球。


    他愣了愣,發出一聲輕歎。


    而蘇風淩也能感覺到他體內的法力在流失。


    畢竟是雙生子,一方出現重大變故的時候,另一方也能感覺得到。


    他嘖舌,沒想到燈會第一天就已經這麽兇險。


    他追尋鍾離月珞的氣息,可這城中氣息雜亂,他很難精準捕捉。


    鍾離月珞與公叔良已經動起手,河雨浣現在那兩柄金瓜錘就跟個裝飾一樣,掛在腰間召喚不出來。


    隻能站在一旁緊張地咬牙幹著急。


    舞羅與公叔良兩人聯手夾擊鍾離月珞。


    而她與她君父的法力還沒融合好,此時波動較大,靈海產生紊亂,被舞羅一掌擊在肩頭。


    她後退兩步,差點踩到河雨浣的腳,河雨浣用雙手才把她接穩住。


    “公主,我看你還是從了公子吧,也免得再受這些苦楚。”


    舞羅還是雙手交疊於小腹之前,麵無表情。


    鍾離月珞冷笑,從了公叔良,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話。


    還不如就將她在此殺死來的痛快。


    公叔良一隻手背在背後,眼眸低沉。


    “鍾離月珞,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跪下,爬過來抱著我的腿求饒的話,我饒你不死。”


    河雨浣氣的身體發抖,身上散發著黑氣。


    是想強行把喝進去的那些補充藥劑給逼出來。


    因為用力過猛,雙眸都流出血來,尖嘴咧著,尤為恐怖。


    公叔良對舞羅使了個眼色,舞羅手中出現一柄長劍,向著河雨浣而去。


    劍尖直指她的心口,若是刺中,一招斃命!


    鍾離月珞拉了河雨浣一把,長劍直接穿過她的小臂,血滴在河雨浣的臉上。


    她有些發愣眼神呆滯,舔了舔鍾離月珞的血。


    牙齒措的咯咯直響,竟敢傷害她的主人!


    一柄金瓜錘瞬間變大,飛出去砸在舞羅的腰間,能聽到肋骨斷裂的聲音。


    就這一擊,舞羅飛出去好遠重重砸在牆壁之上 。


    而插在鍾離月珞手上的細劍,也隨之飛出,掉在地上發出哐當的聲音。


    公叔良看河雨浣似乎也隻是強撐。


    都沒有迴頭看一眼舞羅的死活,還是挑釁的看她。


    “這怪物不過是強弩之末,等她倒下,你又能奈我何?”


    鍾離月珞隻是眉頭微皺,但並沒有露出害怕的神色。


    都已經知道他那些淩厲手段,她現在一點都不害怕他。


    念動口訣召喚出自己的血笛,依稀還能記得控製藥鹿族的旋律。


    以她現在的修為,應該是控製不了公叔良,但至少可以讓他有一瞬間的恍神。


    隻要有這麽一個空隙,她就可以帶著河雨浣走。


    笛子剛放在嘴邊,音律響起,公叔良感覺內心一堵。


    這是怎麽迴事,手上的劍也有些拿不穩。


    他指著鍾離月珞:“你這個賤人,對我做了什麽?難道也在我的飯食裏麵動了手腳!”


    鍾離月珞很慶幸他沒有往她能控製人這方麵想。


    一曲罷,她忍痛拉著河雨浣往他們原來部署的地方跑去。


    公叔良好一會才清醒過來,這才看了看身後的舞羅。


    嘴裏還在罵道:“真是沒用的東西!”


    舞羅強撐著自己站起來,緩緩的走到他身邊:“公子不能讓他們兩個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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