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月珞手都在顫抖……好惡毒啊!


    竟然真想致她於死地,說來,這一切都是因為她!


    又轉頭看了河雨浣,她可真是個怪物。


    這魔界最強的毒都奈何不了她分毫,現在還活蹦亂跳,跟個沒事人似的。


    很難想象,這毒藥是用在她身上,她可能早就已經升天投胎轉世。


    “雨浣,想不想報仇!”


    “報仇是什麽?”


    她坐在椅子上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著,似乎真的不懂這兩個字的意思。


    “就是把壞人的腦子吃掉,這樣你能理解不?”


    “好!不、不行……壞人的腦子有毒。”


    鍾離月珞搓著手指盤算著,看樣子還是與他們翻臉太早。


    不過就公叔良那種掌控欲強又自戀的男人,如果她求他的話,他應該會赴約。


    她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對河雨浣眨眨眼睛。


    突然大喊大嚷,把桌上的東西摔了一地


    桃霞舞羅連忙從外麵走進來看看裏麵發生什麽事情,她一臉痛苦,甚至還流下兩行眼淚。


    桃霞一臉關切,連忙走上前去,蹲在鍾離月珞的身邊


    查看她到底發生了什麽:“公主,公主你怎麽了,怎麽發這麽大的脾氣?是在外麵受了什麽委屈?”


    鍾離月珞趁其不注意,在打翻的茶水裏麵蘸了蘸,又往臉上抹了抹,讓其看起來更加委屈。


    “什麽選親,什麽絕世美男,哪有我的良哥哥好,嚶嚶。”


    鍾離月珞用袖子擦著眼淚,看起來好不傷心。


    舞羅也過來收拾地上的東西:“公主,需要奴婢派人去知會公叔公子嗎?”


    “我先前如此對良哥哥,他肯定不會原諒我的”


    “其實我根本就不想選親,但是君父給我的壓力實在太大,才這樣衝撞姐姐與良哥哥的。”


    桃霞與舞羅對視一眼,雖然不知鍾離月珞表現的是真是假,但她至少有要找他們主子的意思。


    “公主,你竟然這樣痛苦,不如我去請公叔公子來吧。”


    “奴婢聽說往常公主一見了公叔公子,心情都會格外的好呢。”


    看起來句句都是為她好。


    鍾離月珞內心作嘔,見到他隻會讓她汗毛豎起,酸水倒吐。


    但她卻不能表現出來,雙手使勁拍打地麵,做出一副十分悔恨的模樣。


    聳了聳鼻子:“那猙族的少君對我仿佛是在看溝裏的爛泥,惡心的蟲子”


    “我若日後真與他和親,我還有什麽幸福可言?他們哪有我的良哥哥好!”


    原來是這小公主在外麵受了委屈,又想起舊人的好處來。


    舞羅與桃霞沒有離開,隻是向別的小丫鬟遞了眼色。


    那小丫鬟慢慢退到後麵,然後走出淵月閣。


    河雨浣隻是站在一旁看她表演,沒有說話,尖牙咬著指甲,腦袋不停的思考。


    桃霞將鍾離月珞從地上扶起來,貼心的為她把衣服上的灰塵撣去。


    “公主,雖然你對公輸公子先前態度惡劣,但是隻要你迴心轉意,你可是公主,他能不從你嗎?”


    鍾離月珞嘴一撇,瞧瞧,聽她說話,感覺她忠心極了。


    仿佛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站在她的角度所說。


    “桃霞,你說良哥哥會原諒我嗎?”


    “你可是公主,他敢不原諒你?”桃霞輕輕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鍾離月珞眼珠子滴溜溜亂轉,迴想起與他君父在大殿上對峙,他的君父似乎也不太喜歡公叔一族。


    難道是暗中早已察覺他們有異心?這才阻止她與公叔良的姻緣!


    那如果讓她君父知道她那好姐姐與公叔良的醜事,不知道鍾離羽臉上會是什麽五彩斑斕的顏色變換?


    過了一會,不出鍾離月珞所料,果然有人去通知公叔良。


    此時公叔良已經在淵月閣外,畢竟有旨意,他不能踏入淵月閣半步。


    “公主,公叔公子在外麵求見。”


    桃霞眼含笑意看著舞羅點點頭,轉頭就對鍾離月珞說:“看來公叔公子與公主心意相通,您剛想他,他就來了。”


    “啊,良哥哥來了,怎麽辦,怎麽辦”


    “不能讓他看見我這副醜態,不行,我不能見他,這樣的我會惹他嫌棄的。”她眼神躲閃,焦急又嬌羞。


    這才是以前那個傻白甜的模樣,桃霞與舞羅一人按住一邊肩膀


    “那不如奴婢先替公主梳洗一番,再去見公叔公子?”


    “可是讓良哥哥等久了,是不是不太好?他會不會生氣呀?算了,今日還是不見他吧。”


    桃霞他們臉色一變,這人都喊來了,她卻又把人拒在門外,這不是故意耍他們嘛!


    “公主,今日若是不見公叔公子,他倒是真的會生氣,那你日後豈不是會更傷心?”桃霞苦口婆心的勸說。


    “你們誰替我傳個口信?就明日,明日傍晚時分”


    “讓良哥哥來我淵月閣,我會屏退所有奴婢和下人,等他!”那眼神裏麵滿是嬌羞和愛慕。


    河雨浣看著她這變換不斷的表情咋舌,這河外麵的世界竟這麽複雜。


    一時間她都有些看不透她的主人。


    舞羅聽到這樣的話,連忙說著她去。


    公叔良此時在淵月閣外來迴踱步,還以為能拿迴控製主權,卻不想又是人毛都沒有見到一根。


    見舞羅出來,他不耐煩問:“不是說那賤丫頭想見我,我在這裏站了半天,她怎麽也不喚我進去!”


    “公叔公子,她說明日傍晚單獨見你一人,就在這淵月閣,到時候公子隻需要略施手段,還愁拿不下她?”


    “單獨相見?”


    舞羅眼噙笑意,那笑容意味深長,公叔良良似乎也懂她的意思也勾起一抹猥瑣的笑容。


    鍾離月珞這邊才說完要與公叔良單獨相見,消息就傳到淵羽閣。


    鍾離羽也剛把滿屋的東西砸了一地,氣的美目都皺到一起。


    突然聽到這個消息,她內心緩和了許多。


    想著就算是選親的主角,在猙族少君那裏也討不到好,這樣想她心態平衡許多。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看著手指:“你說什麽!她真的說要單獨相見?”


    “是奴婢們都親耳聽到了,不可能聽錯,她確實說的是單獨!”


    鍾離羽還是留了個心眼,畢竟就這短短幾日鍾離月珞的變化起伏實屬太大,她有些拿捏不準。


    她緩慢眨眨眼睛:“走,去母親宮裏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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