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定眼看那霧中隱隱約約站著個男人,應當是蘇風君無疑。


    蘇風君這時候也察覺到,鍾離月珞的氣息在附近。


    他有那麽一瞬間的分神,那老虎抬爪而下,將他擊退兩丈遠。


    一口鮮血從口中湧出,鍾離月珞也越來越近。


    那虎也察覺到有其他的人靠近,向天咆哮一聲。


    爪子立地生風,朝著鍾離月珞而去。


    “公主,閃開!”蘇風君大喊,腳下運力閃身來到鍾離月珞麵前。


    刀劍合擋,抵下一擊。


    但這一擊力道之重,將他們二人都逼得深深往後退。


    鍾離月珞都被擊得直咳嗽,更何況是她前麵的蘇風君。


    其實這老虎不過是倀鬼的幻象,她的本體說不定還在那亭子當中。


    但見蘇風君麵色蒼白,嘴唇帶血,因為她的出現,他才會分心。


    又想起當時和蘇風淩都能心神相通,也許和他也可以。


    她倒也是不怕疼,狠得下心,在本就半愈合的傷口又被一挑。


    鮮血滴入蘇風君的嘴中,他十分抗拒,可那血就自主的往他身體裏鑽!


    “公主,不要再傷害自己!”他艱難地抓住她的手,她受傷他心痛!


    她還有些粗魯的將他的手甩開,甚至還一隻手捏住他的腮幫子,讓他把自己的血液喝進去。


    隨後伸手血笛出現在手掌心,笛聲縈繞在蘇風君的耳側。


    這笛音聽起來十分的清麗婉轉,讓人靈台清醒。


    仿佛剛才受到的那些雜音衝擊,一洗而空。


    剛才四肢僵硬,行動緩慢,現在猶如脫胎換骨,洗筋伐髓。


    原來配合著她這笛音還有這等功效


    她閉著眼睛吹著血笛,腦海切換曲調,迴憶與蘇風淩配合的時候的曲子。


    果然,蘇風君感覺速度提快,而且法力源源不斷從靈海湧出。


    有一種前所未有的經脈通暢感。


    倀鬼可不會給他們絲毫的喘息之機。


    抬手要打,那一掌,帶著雷霆之力。


    而這一次,蘇風君隻是單手提劍,便抵擋住。


    笛聲婉轉,劍舞飛揚,倀鬼都有些招架不住的他的刀劍合璧。


    劍的寒氣冰凍虎的四肢,刀的火焰燎烤它那如鋼針般的毛發。


    一會兒,虎怪虛影就已經土崩瓦解。


    蘇風君看著那漸漸倒下的虎怪,心中有也鬆口氣。


    他剛轉過頭與鍾離月珞說話,一根小拇指粗的鋼針,就從他的肩膀處穿過。


    而且並沒有減速的趨勢也直直朝著鍾離月珞而去。


    他悶哼一聲,臉色瞬間蒼白,那眼神卻帶著無盡的殺意。


    咬牙忍住劇痛身形一閃,迴到鍾離月珞身邊,抬劍把那一根鋼針打落在地。


    這是那虎怪倒下的最後一擊,垂死掙紮,也沒能將他們二人帶走。


    倀鬼的本體睜開雙眼,怒目圓瞪,她食了這麽多人心,才把虎怪養那麽大。


    它就這麽死了,她怎能甘心!


    又發出尖銳爆鳴,陣陣刺痛他們的耳膜。


    鍾離月珞把血笛收起,一把扶住蘇風君擔心:“風君!”


    他似乎是因為鍾離月落的音律結束,強行激起他身體的各個機能已經消散。


    麵色逐漸蒼白,卻還是強忍著疼痛,扯出一抹淡笑。


    聲音稍有些虛弱安慰道:“沒事。”


    他又是為了保護她才受的傷,心中不免自責,手中無力。


    可她顧不得消極,必須得先走出這片霧中幻境。


    沒等他們找出路,霧氣已經漸漸消散。


    他們幾人又被傳送迴了那發綠的銀杏樹前。


    公叔良惡狠狠的盯著他們三人,鍾離月珞還是淺淺的看了妙卿一眼。


    他竟然也受了貫穿傷,不過他沒有蘇風君嚴重。


    倀鬼冷笑看著公叔良:“公叔公子,色字頭上一把刀。”


    “我已經給過你一次機會,你沒有好好把握,那接下來就隻能我動手了!”


    紅綢飛舞空氣中,彌漫著腐臭的味道,一陣一陣熏得人頭腦發暈。


    隨即他們眼前似乎看到了那些死在她手下的人臨終前的景象。


    幾乎是被活生生的撕扯爛的,從那胸腔當中掏出一顆人心,仿佛還能看冒著熱氣在跳動。


    就在他們發愣的同時,身上被不知何處伸出來的藤蔓似的東西給纏繞住。


    低頭一看,原來是倀鬼那紅絲綢帶著鈴鐺。


    鍾離月珞下意識的想用刀斬斷,可是布卻越纏越緊。


    想來布都怕火,她剛要喊,她就被推向蘇風君,兩人被捆在一起。


    “我這個鬼啊,還是很善良的,絕對不會讓你們分開,要把你們兩個人的心一起吃掉!”


    “倀鬼!”妙卿大喊一聲!


    倀鬼皺眉,有些嫌惡的上下打量他。


    “你還沒死,不愧是水做的男人,別著急,我先吃了他們兩個,再迴來處置你。”


    公叔良在一旁冷言:“不是說好把鍾離月珞交給我嘛!”


    “我都說了,已經給過你一次機會!”她語氣冷淡


    一邊談話,一邊將他們兩人裹得越來越緊,鍾離月珞緊緊貼在蘇風君的胸口。


    她摸到他的胸口濕漉漉的,一直在浸血,他很疼,但一聲都沒吭。


    他們被裹著,中間還留著一些空隙,她還能把那血笛拿出來。


    隻要讓蘇風君再催動一次火法,應當能將這些帶著屍臭的紅綢子全部燒毀。


    可血笛還沒拿出來,紅綢又將兩人緊了緊。


    兩個人的嘴唇緊緊挨在一起,帶著血腥味兒,直衝她的腦海。


    這氣血翻湧,壓根兒就不用血笛加持。


    蘇風君感覺這是一件很私密的事情,怎麽能在外人麵前發生!


    雙手運轉法力不管是冷的還是熱的,齊齊而上。


    而鍾離月落一邊被凍得瑟瑟發抖,一邊被烤的通紅,綢子也因此散開。


    他眼睛通紅,對他來說,剛才發生那樣的意外,簡直是對公主的褻瀆。


    就應該把在場的人的雙眼都給挖去!


    鍾離月珞與倀鬼都感覺到他身上氣息變化,那是無盡的憤怒!


    鍾離月珞手不著痕跡的鬆開他,心髒撲通撲通的。


    想著難道是因為剛才不小心親了他,所以他才這麽生氣?


    所以他是討厭她?在外人麵前這麽親密接觸讓他難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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