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月珞夾在中間十分為難。


    最後還是妥協,放在眼皮底下,總比在暗處好防一些。


    畢竟他還沒有展露過他的實力,如果他真的是十二鬼之一,那會的總有其他的特別之處。


    等到了第二天,妙卿才從房間幽幽轉醒。


    眼睛露著兇光,也不知道昨天發生過什麽。


    他剛準備起身,就聽見外麵有腳步聲,他連忙把眼睛閉緊。


    甚至還把被子往身上拉了拉,假裝沒有睡醒的模樣。


    鍾離月珞把門打開,河雨浣也跟在後麵,假裝十分擔心。


    “看樣子這妙卿公子還沒有醒,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天落水著涼。”


    “主人,他醒著呀。”河雨浣感知力很強,真睡假睡,一探就知。


    妙卿尷尬的在床上再也裝不下去,緩緩的坐起身子。


    頭發慵懶的散在肩頭,抬眸間又恢複了昨日見她的眼神。


    手隨意把頭發往後撩了撩,問道:“小姐,昨日我沒有說出什麽胡話吧?”


    鍾離月珞表情平靜搖了搖頭,看起來倒是極為真誠。


    “昨日看你暈倒,把你放到床上,我們就都走了,今日可感覺身體好些?”


    他那一雙藍眸幽幽的盯著鍾離月珞的雙眼。


    可是鍾離月珞絲毫都沒有迴避,她沒有說謊?


    “對了,我們準備臨時停靠在岸邊,你若想走,今日下午時分,你就可以下船了。”


    她漫不經心,打開房間的窗,一股涼風又吹進來。


    “小姐,這是在趕我走,我可以付船費的,請你們將我帶到目的地吧。”


    他眼神一轉,顯得可憐巴巴。


    河雨浣總覺得這個人虛假的很,拉了拉鍾離月珞的衣袖不想與他待在一起。


    “既然妙卿公子這樣說,那我們也就不停靠了,繼續向前行駛。”


    說完之後她就要出門,就真的把他當做一個在船上寄住的客人一樣。


    妙卿還是有些不放心,叫停住:“小姐,昨日我真沒說什麽?”


    她搖頭反問:“難道你有什麽秘密是我們不能聽的?”


    他低聲嗤笑,然後從床上站起來。


    他不會相信他們任何人,又一步一步靠近鍾離月珞,手中水珠環繞。


    鍾離月珞感覺渾身發寒,難道他要撕破臉皮,現在就動手?


    “妙卿公子!”


    他手鬆了鬆:“小姐,妙卿隻是看你肩頭落了些灰塵,你為何如此害怕?”


    剛才那眼神明明是想刀她,能不害怕?她後退兩步,手拉著河雨浣就往外走。


    妙卿也退了兩步,坐在床上,昨天肯定是發生過什麽事。


    但具體發生過什麽,他卻毫不知情。


    整理了一下儀容,又走出去,這已經行至河心,外麵的風一陣一陣寒涼。


    他們都已經穿上披風,奇怪多了許多下人,隻不過都戴著同樣的麵具。


    鍾離月珞又獨自站在船頭的甲板上。


    妙卿嘖了一聲,這個女人對他毫不在乎。


    那他還是直接對蘇氏兄弟動手吧,懶得與之糾纏。


    但是在船內環視一圈也沒有找到蘇氏兄弟的身影,就連那個猙族少君也不在。


    妙卿連連搖頭,嘴中低喃:“奇怪……奇怪!”


    最後還是走到鍾離月珞的身邊,今日她看起來溫和許多,不是裝的?


    “小姐,怎麽沒有看到你那幾個夫君?”


    他隨手一撩頭發,眼眸泛著藍光,冷冷的。


    “他們有事,暫時不在,為何問起他們?”


    妙卿嘴角一勾,他們不在,可真是太好了!


    那原來帶著魅惑的溫柔眸子,現在冷眉一橫,露出兇光。


    手上用水凝聚成一把尖刀,藏於背後,向鍾離月珞靠近一步。


    他盯著她雪白的脖頸,這一刀下去,恐怕會濺出很美的血花。


    想到這裏,他馬上就要抬手,銀一卻出現在背後。


    假裝沒有看到他們的模樣喊:“雨浣,雨浣?你在哪?”


    這一聲喊,硬生生打斷他的施法,差點給他憋出內傷。


    不過那水凝成的刀刃也散落在甲板上,滴滴答答。


    鍾離月珞靠近他歪頭疑惑:“為何會突然有水落到甲板上呀?”


    妙卿尷尬後退,搖頭,這他也不好解釋。


    而在這一個上午,他逮到了很多機會,可每次要動手的時候都會被莫名其妙的人打斷。


    終於在中午的時候,他見到了蘇氏兄弟。


    三人眼神交鋒,鍾離月珞默默的靠到一邊。


    “你也太不要臉,纏著一個有夫之婦做什麽!”


    蘇風淩抱怨,就算是他們之間根本就沒有什麽,他也不願意鍾離月珞接觸別的男人。


    “兩位郎君,若不想我纏著你們家夫人,不如到我房間裏去,我們好好聊聊?”


    原來他的放電是不分男女的。


    鍾離月珞在一旁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蘇氏兄弟對視一眼,還真跟著妙卿去了他的房間。


    手一揮,門一關,屏障開啟,外麵的人根本聽不到裏麵發生什麽。


    隨即妙卿便露出他的真麵目,畢竟他也是受子桑氏的驅使。


    還是早點兒把正事幹完。


    那原本俊美的臉漸漸咧開,嘴裏的尖牙倒是和河雨浣倒是有幾分相似。


    “兩位少君,若是全盛時期,我定是不敢與你們動手,但風少君好像法力渙散的差不多了吧?”他發出桀桀的怪笑。


    蘇風淩梅花鏢在手指當中轉了轉,似乎一臉無所謂的模樣。


    對於他來說,眼前這個妙卿還構不成什麽威脅。


    隻是想擒住他,從他嘴裏獲得更多的消息,畢竟他們對現在的鬼愁淵是一無所知。


    隻是眼神對視,下一秒便動起手來,快的隻能看到他們的殘影。


    砰砰的刀劍交擊聲,嘩啦啦的水聲。


    桌椅翻倒的聲音,最後聽到刀劍沒入血肉的聲音。


    房間漸漸恢複平靜,蘇風淩絲毫未傷,梅花鏢插在妙卿的肩頭。


    那一雙藍眼睛裏麵,滿是幽怨和憤恨。


    “就這?也算是十二鬼的水平!子桑落花看不起誰呢!”


    蘇風淩黑眸裏麵已經現了殺意。


    妙卿突然激起很大的水花,自己的下半身,竟然也能幻化成水,這倒是蘇風淩沒有想到的,剛想拔出束衣劍去攔。


    他就從那窗戶上撲通冒進了無心河中。


    身上的傷口也因為被水浸泡而有所緩解。


    本以為可以逃脫,誰知道轉眼就對上了河雨浣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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