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的來說是盯著蘇氏兄弟的背影,就是他們二人,傷他二位哥哥!


    注意到有凜冽的目光落在他們背後。


    他們幾人倒是挺敏感的,齊齊迴頭就看向他們。


    三人正站在那裏,似乎在說些什麽。


    鍾離月珞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麽人。


    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的氣息是不善,對他們的惡意藏都藏不住。


    他們並沒有多管,隻是繼續往前走。


    桃霞舞羅在外殿等著他們,而幾位駙馬的護衛亦是如此。


    桃霞舞羅兩人上前攙扶著鍾離月珞,她有種被人架著的感覺她問。


    “所以你們兩個一定要跟著我?”


    “當然,公主必須要有公主的架子。”


    他們二人低眉順眼,可從他們身上感受不到一絲尊重。


    且先看看他們準備作什麽妖,公叔良他們也相繼走出殿,舞羅迴頭,公叔良與她微微點頭。


    此時桃霞在一旁詢問:“公主可有選好,讓哪位駙馬同你一起走花橋?”


    而此時,三個男人就站在他們身後。


    鍾離月珞皺著眉頭,非得是在這種修羅場的時候問她?


    而且走花橋為什麽非得隻帶一個?這次她非是要搞一個特例出來……


    “他們三人我全都要帶,怎麽?難道是由哪條律法規定隻能帶一人?”


    她表情冷冰冰的盯著桃霞。


    桃霞臉上掛著那一副亙古不變的笑容:“當然沒有,公主喜歡就好。”


    她手從桃霞手上挪開:“淵月閣還有許多瑣事要處理,今天就舞羅陪我出去,你留下。”


    桃霞與舞羅對視一眼,有些為難。


    鍾離月珞厲聲說:“怎麽?難道你是受人之命來監視我!”


    桃霞連連搖頭,她可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捅破這一層窗戶紙。


    三位駙馬跟在後麵,眯著眼眸都在沉思。


    他們現在就要出城去,而城內魚龍混雜,保不齊會出什麽樣的事。


    閻若玉今日不能與他們一同逛,走了一段路,就與他們分開。


    走之前還看了蘇風君一眼:“風少君,公主就交給你了。”


    他微笑點頭,迴頭又發現鍾離月珞正在看他,他的目光看向別處。


    蘇風淩倒是高興,隻要閻若玉不在,鍾離月珞就相當於是他一個人的。


    當然要是河雨浣不在的話,就更好了。


    他毫不避諱去牽鍾離月珞的手,舞羅被他擠兌到一邊去。


    鍾離月珞走的很慢,畢竟那衣服和頭飾還有那麽重。


    河雨浣走兩步,就要停下來等她,以前她的小短腿可是開全力才能和他們追平。


    “主人,不能不戴嗎?”


    鍾離月珞沒有迴答,舞羅站在一邊,兩手端在小腹之前。


    恭敬的說道:“雨浣小姐,公主必須要在長橋上把過場走完才能換下華服。”


    一整個上午,鍾離月珞就像是個吉祥物一樣被他們觀摩。


    而她的駙馬們倒是自由,各自幹自己的去。


    閻若玉穿著一身較為低調的袍子,去了黑鹿衛的一個據點。


    他們受公叔良的指示,準備在鍾離月珞走完最後一個地方的時候引發騷亂。


    看見是閻若玉來,他們放鬆警惕。


    默認是盟友,而他身邊帶著銀猙衛,表情一個個都是帶著殺意的。


    “閻少君,你說讓我們走,由你們猙衛接手,我們可沒有得到過這樣的消息!”


    這個黑鹿衛還是很警惕,可惜沒什麽用。


    他玄骨扇打開, 擋住自己的下半張臉,眼眸眯著:“殺。”


    銀猙衛齊齊拔刀,沒等黑鹿衛反抗幾迴合,就悉數倒地。


    他扇子合起來,衣袍上一滴血都沒沾。


    “騷亂還是要引發的,不過就是換個方式。”揮揮手,銀猙衛把這地方處理幹淨。


    這時候蘇氏兄弟也換上幹淨利落的衣服。


    他們在大殿之上就覺得公叔良身邊跟著的那個男人不對勁,恐怕是鬼族的人。


    而他跟在公叔良的身邊,恐怕會對鍾離月珞不利,他們在城中尋找他的蹤跡。


    而鍾離月珞終於走完最後一個地方。


    到達房間,把那繁重的華服一脫,頭飾一摘,換上便服,舒服多了。


    河雨浣都累了,而旁邊的舞羅似乎在等什麽,時不時的向門外看。


    鍾離月珞從房間走出去,不遠處就看到那個令她惡心身影。


    舞羅等的就是他吧,他也是故意把這個地方當做最後一個點。


    在這裏舉行了儀式之後,就能與公叔良碰上。


    “公叔公子”舞羅行禮,還隱約眉目含情。


    鍾離月珞冷聲:“舞羅!”


    “鍾離月珞,在皇廷之外,你還拿自己當公主?等會兒黑鹿衛就會引發騷亂,你現在求求我,我不殺你。”


    黑鹿衛固然強悍,但她已然把他們都分散開。


    而且閻若玉也不是吃素的,她氣極反笑:“你哪裏來的自信。”


    她聳肩,再不濟,她還有河雨浣呢,再看旁邊的河雨浣,似乎神情萎靡。


    “早就知道河氏對毒藥免疫,但補藥她免不了啊!哈哈哈!”


    他瘋狂大笑,原來早就在河雨浣的飯食裏動了手腳,怪不得今日這一會她就累了。


    公叔良用手一指她:“而你,不是我的對手!”


    舞羅也從她身邊走開,走到公叔良的身邊,行禮:“公子。”


    鍾離月珞倒也不慌,手抓住河雨浣的小手往後麵藏。


    她擋在她身前:“那你動手試試!”


    “主人,讓我用錘子杵死他!”她腳步都是虛晃的,手也用不上力氣。


    子桑祁出現在鬼族客棧附近,連殺數個鬼衛,挑釁的把屍體扔到門口。


    蘇風淩久違的從腰間抽出他的束衣劍,眼神凜冽。


    盯著外麵站著的子桑祁,先射出兩枚梅花鏢,擦著他側臉而過!


    “子桑氏,永遠都隻能做陰溝裏的老鼠,想到明麵上來做貓,天真!”


    束衣劍閃著寒光就朝子桑祁刺去!


    子桑祁左右閃躲,遊刃有餘,嘴角帶著邪笑。


    “你們在這裏與我纏鬥,不擔心一下你們公主的死活?”


    蘇風君此時還未動手,隻是劍已經從體內拿出。


    聽到公主二字,他眉宇間卻有動容。


    蘇風淩眉毛倒豎,想著這難道是公叔氏的調虎離山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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