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勾起,眼睛彎彎,拿起一個茶杯,倒了杯茶推到一邊


    “你來了,風少君。”


    他從空氣裏麵漸漸顯形,鍾離月珞還是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的看他變換,覺得很是神奇。


    “公主。”奇怪,他沒有張嘴,但是他的聲音卻直接出現在她的腦海。


    她眼睛突然變得亮晶晶,想來這就是心念。


    他試探在心中所想“風少君?”


    他點頭,看樣子是真聽得見。


    可她也不知道這心念是怎麽與別人聯通,還是直接張口說算了。


    “我還以為風少君不會來。”


    “我既已答應公主就絕對會來,接下來是要直接去淵羽閣,還是?”


    說完就直接伸出一隻手,鍾離月珞也不知道他要幹什麽。


    “手。”


    鍾離月珞十分疑惑,但還是伸出一隻手放在他的手掌心。


    感覺不到自身有什麽變化,但她現在其實已經處於隱身的狀態。


    蘇風君似乎看出她的疑惑,拉著她的手就往門外走。


    鍾離月珞瞪大雙眼,這外麵可有很多眼線,就這麽明目張膽的出去?


    奇怪,站在遠處,走廊裏的丫鬟似乎看不見他們二人。


    原來她現在在別人眼裏就是個小透明。


    “好神奇,風少君隻有觸碰到的東西才能隱身?”


    “是。”


    鍾離月珞心想自己也好想擁有這個技能。


    但完全忘記他們兩人還處於心念聯通的狀態。


    蘇風君眉頭微蹙看她一眼,這個公主的心裏想的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


    “這來我風靈鬼族不傳之絕技,除非是……”


    鍾離月珞突然湊近,身體貼著他的手臂。


    眼睛眨巴眨巴,露出兩個迷人的梨渦:“除非什麽?”


    蘇風君臉一紅,除非是生一對雙生子,把能力過渡給他們的母親。


    鍾離月珞不明白這有什麽好臉紅的,隻是貼著他繼續往前走。


    蘇風君也不想在這裏多做停留,拉著他手腳下加速。


    跳躍在屋頂,房簷之間很快就落到淵羽閣的門口。


    鍾離羽正與幾個男侍蒙眼作樂,好不快活。


    一邊美男給她喂葡萄,一邊的美男給她喂美酒。


    隨後累了,隨便往床榻上一躺,衣衫半散,嫵媚至極。


    這等美姿,鍾離月珞都要多看兩眼,她下意識的看了看蘇風君的臉。


    他卻眼露嫌惡,把臉別到一邊去。


    看來他們風靈鬼族是有些傳統,不喜歡這種風流成性的女人。


    但無論是藥鹿族還是狐族都屬淫邪,這本質改不了。


    她手捏了捏他:“別愣著,幹正事。”


    他另一隻手從腰間摸出那半顆狐香丹,眼睛裏的嫌惡擋不住。


    仿佛是拿了什麽很髒的東西。


    “房間裏人太多,恐有碰到我們的風險。”


    “那你一個人去?”


    “公主,我放開你就就會顯形!”蘇風君甚至覺得她的腦子是不是有點傻。


    她尷尬笑笑,她聽得見他的心。


    “那你我二人貼近一些,正好這麽多人”


    “我們不小心把香爐打翻,他們也不會察覺,趁機把這東西放進去。”


    蘇風君沒有說話,冷著一張臉。


    此時鍾離月珞就像是他身上的一個掛件,緊緊的貼著他。


    哐當,香爐蓋子掉在地上,他們兩個趁機把那半顆狐香丹扔進香爐裏。


    此時鍾離羽眼露寒光,那些男侍嚇得跪在地上,她厲聲:“毛手毛腳!”


    “公主恕罪。”他們在這房間裏大氣的不敢喘。


    畢竟這鍾離羽的手段,他們是知道的。


    輕則被她鞭打二十,重則直接吸幹法力扔到河裏。


    “今天難得的好興致都被你們掃了,撿起來退出去吧。”


    那些男侍唯唯落落退出去,遇到遲來報信的桃霞,她也畢恭畢敬。


    “大公主,她說明日要來淵羽閣與公叔公子相見。”


    “什麽要來我淵羽閣,你看她表現如何的,會不會是在背後打什麽小算盤?”


    “我觀她麵色真誠,仿佛又變成了原來的二公主。”


    “那你還是明日就將那香點燃,本來在她淵月閣發生點什麽也算是在她自己地盤上”


    “但來了我淵羽閣再發生點那些醃臢汙穢事,那就……哼!”


    她冷笑一聲,從床榻上坐起來,把自己的衣服整理了一下。


    狐眸眯起,似乎已經看到了那好戲發生。


    蘇風君與鍾離月珞聽著他們都談話,蘇風君斜睨一眼身邊的少女。


    覺得她也真是不容易,手輕輕的捏緊她,想她被親人如此陷害一定很傷心吧。


    可看她麵色不改,似乎在思考什麽,她看他:“走,目的達成,迴淵月閣。”


    隻等明日公叔良來此,與鍾離羽上演一出鴛鴦戲水的好戲。


    蘇風君又摟著她在房頂穿梭,迴到淵月閣。


    他把鍾離月珞送迴房間,他麵色還是冷峻。


    此時已經聽不到他心中在想什麽,鍾離月珞拍拍他的手。


    “可以鬆開了。”她微微一笑,蘇風君趕緊把手鬆開。


    不自覺把手背在背後,眼睛眨眨看向窗外。


    “你可以迴去了。”


    “公主莫要忘記答應過我的。”


    她很勁兒點點頭,揮揮手逐客,蘇風君消失在她麵前,離開這個房間。


    鍾離月珞看著床上熟睡的河雨浣,她睡的可真香,那肚臍眼都露出來。


    她還摳了摳肚子翻身繼續睡。


    等蘇風君走了一會,她又從窗口跳出去。


    往太淵殿後殿而去,也正是她君父鍾離權皇的住所。


    她隻是想去確認一件事而已,看看陰曼玲是不是這千年來都是在用狐香丹迷惑她君父。


    今夜太淵後殿寂靜,一切如常,今日她君父沒有召見陰曼玲?


    隻見寢殿還亮著燈,鍾離月珞前行到窗戶下麵,裏麵晃動著兩個人影。


    她從窗戶縫裏麵偷偷看,是她君父和一個男人?


    啊?男人?應該是在談什麽要事,可她隻能看見那個男人的背影,記憶當中查無此人。


    過了一會兒,有服侍他的丫鬟從走廊經過,手裏端著香爐。


    就是那股熟悉的味道,看樣子她的猜錯沒錯。


    陰曼玲就是通過這種手段來控製她的君父。


    她等丫鬟走後,也在門外敲門,鍾離權皇還以為又是丫鬟便說:“進來。”


    結果就看見穿著一身夜行衣的鍾離月珞站在門口。


    他還好奇,他女兒來幹什麽,難道是因為眼前這個男人?


    那個男人也是應聲迴頭,鍾離月珞驚訝:“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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