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片刻之後,隻聽得 “刷刷刷” 數聲銳響,幾道身影仿若流星趕月,率先在場中翩然落下。陸雲側目望去,來人正是天殺魔宮與劍魔宮的一眾高手。


    那曾在萬寶宗會有過一麵之緣的恨天恨地二老,連同劍魔宮那位風姿綽約的宮裝婦人,皆現出身形。率先落地的這幾人,竟皆是合體期的修為,其中一位渾身殺氣仿若實質化形、洶湧澎湃的中年大漢,看模樣定是天殺魔宮的宮主-天殺魔君公孫寂滅;而另一位身形挺拔、渾身散發著徹骨冰寒之氣,仿若不似活人的抱劍高手,想來便是劍魔宮的宮主劍魔石鋒寒了。


    這幾人剛一落地,數十道尖銳的破空聲便遠遠傳來,仿若滾滾悶雷。


    不多時,羅刹魔宗的上空已然密密麻麻停滿了天殺魔宮與劍魔宮趕來的諸多高手,氣勢磅礴,仿若一片烏雲蔽日。


    見此變故突發,姬震天仰頭發出一聲悠長的大笑,聲震九霄:“二位總算是來了,若再晚些,我羅刹魔宗怕是要被這道門三宗拆得七零八落咯!”


    天殺魔君公孫寂滅嘿嘿冷笑一聲,聲如寒鐵交擊,森冷道:“這道門三宗當真是猖狂至極,竟敢聯手做出這等事來,莫不是欺我魔門無人?”


    言罷,他目光仿若實質化的利刃,殺氣凜然地俯瞰著下方的道門三宗眾人,那眼神仿若擇人而噬的猛獸。


    劍魔石鋒寒微微點頭,抱劍朝姬震天行了一禮,神色淡漠,語氣卻透著幾分客氣:“姬兄恕罪,本宮來遲了些許。所幸你羅刹魔宗另有護宗法寶,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羅刹魔君姬震天見此,哪敢托大,連忙拱手迴禮,謙遜道:“石兄客氣了,從你劍魔宮到此地耗費十來天,已然是快到極致,本宗又怎會不知。隻是沒料到,這道門三宗此次前來竟是早有謀劃,本宗險些著了他們的道。”


    劍魔石鋒寒冷峻一笑,仿若冰雪初融,卻寒意依舊:“原來如此,看樣子此次道門三宗是有備而來,也不知是否真隻為那劍訣這般簡單,抑或是借此由頭,打壓我魔門勢力……”


    此話一出,石鋒寒目光不善地望向下方道門三宗的宗主,那眼神仿若能洞察他們心底的隱秘。


    此時此刻,西大陸有頭有臉的人物基本齊聚於此,最強橫的道魔六宗亦是齊聚斷魂山。十大高手之中,包括血魔列海在內,一下子來了七位,當下的斷魂山,可謂熱鬧非凡,仿若一鍋即將沸騰的熱油。


    眼見兩方人馬紛紛到此,氣氛瞬間緊繃,仿若拉滿的弓弦,一觸即發。陸雲環顧四周,心下知曉,既有天殺魔宮與劍魔宮的高手坐鎮,眾人也沒必要繼續龜縮在絕殺魔陣之中了。


    他瞧了瞧姬紫月,見這丫頭正饒有興致地東張西望,那模樣仿若唯恐天下不亂,陸雲無奈搖頭,沉聲道:“把絕殺魔陣收起來吧。”


    姬紫月聞言,仿若如夢初醒,點了點頭,脆生生應道:“哦,知道了!”


    緊接著,便聽她嬌喝一聲:“都給本姑娘從殿內出去!擠在這兒,煩死個人了!”


    眾人皆是一愣,旋即搖頭苦笑,誰也沒料到,在這等嚴肅緊張的時刻,姬紫月竟突然出口趕人。


    羅刹魔君姬震天亦是莞爾一笑,長聲說道:“既然盟友已然前來,我等也沒必要繼續留在絕殺魔陣之中,大夥各自下去吧。”


    姬震天此言本是隨口一說,可天殺魔宮與劍魔宮的來人卻聽者有心,他們望向懸浮虛空之中的紫色宮殿,眼中滿是疑惑,似是怎麽也不敢相信,僅憑這麽一座宮殿,就能將道門三宗的入侵之勢阻攔在外。


    也不知是誰率先驚喝一聲:“絕殺魔陣!”


    刹那間,議論紛紛之聲仿若洶湧的潮水,一波接著一波,經久不散,如同道門三宗初次聽聞此陣時的反應一般。良久,議論聲才漸漸平息,而天殺魔宮與劍魔宮的來人,亦是個個麵色驚異,死死盯著依舊懸浮虛空的紫色宮殿,仿若要將其看透一般。


    見眾人皆目光詫異地望向自己,姬紫月愈發得意,待眾人走下宮殿後,她仿若炫耀一般,素手連揚,打出幾道法訣。隨著法訣祭出,絕殺魔陣仿若被喚醒的太古兇獸,紫色魔炎仿若洶湧怒海,滾滾翻騰,電閃雷鳴交織其中,聲勢驚天動地。姬紫月見狀,更是嘻嘻哈哈,興奮得小臉通紅。


    剛離開絕殺魔陣的羅刹魔君姬震天與眾人瞧見她這副模樣,皆是搖頭失笑,對她這脾性,眾人早已見怪不怪。


    片刻後,天殺魔宮與劍魔宮新來的眾人,被姬紫月操控下的絕殺魔陣驚得目瞪口呆,仿若木雕泥塑。直至姬紫月玩膩了,才素手一揮,打出幾道白光,將絕殺魔陣收入手中的儲物戒指內,隨後輕盈地走到陸雲身旁,壓低聲音,嬌笑道:“厲害吧?”


    陸雲連連點頭,臉上似哭似笑:“厲害,相當厲害!”


    此時,天殺魔君公孫寂滅仰頭發出一陣狂笑,聲若雷霆,對著姬震天道:“恭喜姬兄,竟得此等奇陣!看來即便我兩宮遲上一月前來,這道門三宗也奈何不了你們分毫啊!”


    公孫寂滅縱然放聲大笑,可在陸雲感覺中,他依舊殺氣騰騰,仿若周身環繞著一層血色迷霧。也不知是功法所致,還是此人天性嗜殺,陸雲隻覺此人極度危險,僅憑直覺便能斷定,這公孫寂滅定是雙手染滿鮮血,殺人無數,否則周身不會彌漫如此濃烈的殺氣。尋常修為稍低之人,但凡靠近他身側,便仿若置身冰窖,被那殺氣凍得瑟瑟發抖,隻能遠遠避開。


    姬震天聽得恭維,亦是自得一笑,下巴微揚,道:“公孫兄客氣了,此陣本是為小女防身之用,機緣巧合之下所得。不過有此陣護身,往後小女行走修真界,老夫也無需再為她憂心忡忡了。”


    言至此處,姬震天仿若無意地瞥了陸雲一眼,陸雲心領神會,微微點頭,迴以淡然一笑。


    劍魔石鋒寒神色淡漠,此時也輕聲開口:“姬兄這運氣,著實令本宮羨慕。若老夫那小女也有如此陣法護身,日後本宮也無需一直派遣宮內長老貼身跟隨了。”


    此話一出,陸雲的視線仿若被無形絲線牽引,不由自主地望向冷若冰霜的石清霜。石清霜仿若有所感應,猛地抬首,目光與陸雲交匯。想起萬寶宗會上與這女子的過節,陸雲心中一凜。石清霜可不是善茬,最是記仇,此刻見陸雲望來,立刻迴以冰冷至極的目光,仿若寒星墜地,透著濃濃的威脅之意。


    被這目光緊盯,陸雲隻覺心中一寒,仿若被一盆冷水兜頭澆下。可他陸雲本就膽大包天,又怎會懼她這眼神威脅?當下毫不示弱,迴以一抹嘲笑的目光,仿若在說:“我可不怕你。”


    二人這般大眼瞪小眼,氣氛仿若凝結。突然,陸雲隻覺大腿處傳來一陣鑽心劇痛,低頭一看,原來是姬紫月。這丫頭不知何時已然火冒三丈,玉手仿若鉗子一般,死死扭著陸雲的大腿,那架勢,恨不得將他腿上的肉整塊撕下。


    陸雲趕忙一把抓住姬紫月的玉手,待再抬頭時,卻見石清霜已然得意地轉過頭去,仿若在宣告自己的勝利。


    陸雲搖頭,啞然失笑,壓低聲音問道:“你這是幹什麽?”


    姬紫月氣得胸脯劇烈起伏,狠狠在陸雲腳背上踹了兩下,怒喝道:“看什麽看!這冰丫頭有什麽好看的?難道她比我好看?瞧你,眼睛都看直了,人家根本就不理會你,自作多情……”


    姬紫月在陸雲耳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陸雲被她這連珠炮似的數落弄得哭笑不得,半晌才無奈道:“是那臭丫頭用目光威脅我,我不過是以眼還眼,怎麽從你嘴裏就說出這麽多亂七八糟的事兒來,真是服了你了。”


    姬紫月冷哼一聲,仿若鼻孔都要噴出火來:“我看你的目光就不對勁,還笑得滿臉淫蕩,是不是看上人家了?我可告訴你,我與這臭丫頭在整個西大陸修真界那可是勢不兩立,你說,你到底是要她還是要我?”


    陸雲心中一暖,手上微微用力,緊了緊握住姬紫月的手,輕聲卻堅定地說道:“當然是要你,嗬嗬,這丫頭冷冰冰的,一點人情味都沒有,哪有你這般美豔動人。”


    頓了頓,陸雲又嘿嘿一笑,調笑道:“似乎我還沒把你怎麽樣吧,咱們是不是該找個時間,嘿嘿……”


    姬紫月聞言,玉臉仿若熟透的蘋果,瞬間通紅,狠狠瞪了陸雲一眼,蚊蚋般低聲道:“少來了!本姑娘可是給過你機會,可惜你自己沒珍惜,現在可沒機會給你了,嘻嘻……”


    陸雲戲謔一笑,逗她道:“你什麽時候給過我機會了?我怎麽不記得,每次到了關鍵時候,不是天妖聶風冒出來,就是你宗的長老來攪局,每次都不讓我得手,是不是你故意安排的,還說給過我機會!”


    姬紫月麵色再度漲紅,仿若春日裏盛開的桃花,嬌豔欲滴,強辯道:“我怎麽知道這些人會在那個時候出現,怎麽會是我安排的啊,是你自己倒黴,怨得了誰呢!”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正欲再說,天妖聶風輕咳一聲,仿若一道驚雷打破二人的小世界,他無奈道:“我真是服了你們倆,這都什麽時候了,還有閑情逸致打情罵俏,還越說越起勁兒了是吧,都好好看看眼下形勢的發展吧!”


    天妖聶風此話一出,陸雲與姬紫月尷尬地相視一笑,不再言語,轉而將注意力投向了事態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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