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三位年約二十上下的青年大步踏入,為首一人身著玄色勁裝,身姿矯健,虎背熊腰,一頭烏發用英雄巾束起,神色冷峻,渾身散發著一股勇武之氣。其後跟著兩人,一瘦高,一麵色發青,透著絲絲陰森之氣,一矮胖,皆穿著白底黑色的道裝。


    “小弟初入宗門,對規矩尚不熟知,還望各位師兄多多包涵,此事就此略過,可好?” 陸雲神色淡然,語氣平和,不見絲毫犯錯之人應有的慌張。


    陸雲一眼便認出這三人,藏書房的師兄曾與他提及,在吞天魔宗,這三人與他同為三代弟子。那玄色勁裝的青年名叫張力,乃是大長老張恆的獨孫。瘦高者叫王飛,矮胖者叫戴均,兩人皆師從張力之父張豐收。


    張恆對其獨孫極為寵溺,將自己辛苦尋來的修煉材料與珍稀功法都賜予他。張力所修的功法名為黑煞魔雲功,來曆神秘,威力卻十分驚人,這使得他在三代弟子中進步神速,年紀輕輕便已達到開光中期,許多二代弟子都難以企及。


    或許正因如此,張力在吞天魔宗行事極為驕橫。若非張恆與張豐收看管甚嚴,他恐怕早已闖出斷魂山,去其他門派惹是生非了。


    然而,他不敢招惹外人,便將矛頭指向了吞天魔宗的同門弟子。張恆與張豐收知曉他的脾性,又見他隻是欺負本宗弟子,便也放任自流。王飛與戴均既師從張豐收,自然與張力狼狽為奸。


    這三人平日裏無所事事,專找三代弟子的麻煩。仗著自身功力不弱,又有長輩的默許,在宗內橫行無忌。吞天魔宗三代弟子本就不多,被他們這般折騰,紛紛閉關不出,使得宗門愈發冷清。


    上次聽聞陸雲入門,三人便打算前來教訓一番,隻是陸雲隨後便閉關修煉,他們以為陸雲懼怕他們,此事便暫且擱置。


    近日,三人正覺修煉無趣,忽然聞到有人在宗內燒烤食物,覺得十分蹊蹺,便順著肉香尋來,發現竟是從陸雲的房間傳出,於是便以擾亂宗門清淨為由,欲借機好好教訓陸雲。


    陸雲心中明白這其中的來龍去脈,不禁對這三人有些鄙夷。仗著長輩撐腰,欺軟怕硬,實非大丈夫所為。看這三人的修為,個個都比自己高出一籌。且不說張力,單論王飛與戴均,皆是辟穀期後期的修為,而陸雲不過才辟穀期中期。但陸雲依仗著自身強悍的身體以及吞天魔功的秘法,自忖對上王飛與戴均,雖不能取勝,卻也不會吃太大的虧,隻是對上張力,難度便大了許多,畢竟雙方境界相差一個層級。


    “哼!你說一句揭過就揭過?那宗門的威嚴何在?一個初入宗門的毛頭小子,竟敢如此無禮,見到我們這些師兄,也不起身行禮,簡直視門規如無物。看來,今日不好好教訓教訓你,你便要無法無天了!” 王飛麵色陰沉,厲聲喝道,張力與戴均則在一旁冷笑連連。


    陸雲心中暗自思量,這三人雖不至於要了自己的性命,但一頓皮肉之苦怕是在所難免。雖說自己身體強壯,皮肉之苦對他而言不算太過嚴重,但任人欺淩卻絕非他的性格。況且魔門之人崇尚實力,今日若輕易被他們得逞,日後怕是永無寧日,隻能任由他們騎在頭上作威作福。


    “那…… 三位師兄打算如何教訓我呢?嘿嘿,師弟我接著便是,還望師兄們手下留情。” 陸雲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此時,支架上的野豬已然烤好,他隨手熄滅了火,緩緩站起身來。


    三人見狀,不禁有些詫異。以往那些剛入宗門的弟子,見到他們便如老鼠見了貓,避之唯恐不及,從未有人敢如此公然反抗。


    “好!好!倒是有幾分骨氣。雖說不知你有何依仗,但就憑你這句話,便讓我對你刮目相看了。戴均,你去與他過過招,看看他到底有何本事。” 張力嘴角上揚,眼中閃過一絲陰狠,對戴均吩咐道。


    “嘿嘿,如此甚好。我倒要見識見識,師弟入門這一年,到底修煉了何等厲害的功法!” 戴均獰笑著,緩緩朝陸雲逼近。


    陸雲麵色沉靜,默默運轉體內真氣,身體也隨之悄然調整,準備迎接自己修真以來的首次戰鬥。戴均所修的魔功頗為詭異,人還未到,一股深紅色的淡煙便從他手中疾射而出,朝陸雲襲來。這淡煙散發著高溫,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被灼燒得扭曲起來,讓陸雲感到些許不適。


    然而,陸雲的修煉一直以來都借助八翅紫晶蟒內丹,這內丹本就是天地間極熱之物,長期的修煉使得陸雲身體對高溫的耐受性遠超常人,這般程度的溫度對他來說,幾乎沒有什麽影響。


    就在這時,戴均的腳步突然由慢轉快,瞬間如同一股旋風般衝到陸雲麵前。他矮胖的身形此刻卻絲毫不顯笨拙,仿佛與空氣融為一體,速度快得驚人。隻見他那通紅且散發著高溫的拳頭在陸雲眼前迅速放大,周圍的空氣因這高溫的摩擦發出 “絲絲” 的咆哮聲。陸雲雙眼微眯,全神貫注地注視著拳頭的軌跡,不敢有絲毫懈怠。


    就在拳頭即將擊中陸雲麵門之際,陸雲突然施展九幽鬼魅訣,身體毫無征兆地向右平移一丈,動作輕盈而迅速,如鬼魅般飄忽。戴均由於慣性,身體前傾,與陸雲擦肩而過,繼續向前衝去。陸雲眼中寒芒一閃,抓住這稍縱即逝的機會,飛起一腳,狠狠掃在戴均的腰間。戴均頓時身體失衡,在空中尚未落地之時,陸雲再次鬼魅般貼近,猛地一拳打在他的腹部。


    戴均重重地摔落在地,嘴角溢出鮮血,雙眼通紅,如餓狼般死死地盯著陸雲,眼神中充滿了憤怒與不甘。陸雲這一番出手,快如閃電,狠辣淩厲,待到張力與王飛反應過來想要出手相助時,已然來不及了。陸雲心中清楚,自己的力量雖然驚人,但對於一個辟穀後期的高手來說,其身體的承受能力也不容小覷,這一番攻擊,對方還是能夠勉強承受的。


    陸雲沒有給戴均喘息的機會,再次朝著他大步走去,飛起一腳,作勢要再次攻擊。突然,腦後傳來一陣尖銳的破空聲,陸雲心中冷笑一聲,知道有人終於按捺不住,選擇出手偷襲了。


    陸雲神色未變,心中卻在快速權衡利弊。他本想直接將這兩人斬殺於此,但又想到自己目前還需要在吞天魔宗繼續待下去,若是貿然殺了同門,必定會給自己帶來諸多麻煩,此乃不明智之舉。而且,看這兩人辟穀後期的修為,如果自己使用吞天魔功將他們的真氣吞噬,對自己的好處自是極大,但眼下的形勢卻不允許他如此行事。


    念頭一閃而過,陸雲瞬間想到了應對之策。


    說時遲那時快,陸雲橫掃向戴均的大腿姿勢不變,而身體卻借力向上拔高了一尺。戴均雖用雙手勉強擋住了這一腳,但身上的傷勢卻再度加重。與此同時,陸雲的後背也結結實實地受了偷襲者的一擊。好在他身體強度驚人,這一擊雖讓他疼痛不已,但還不至於致命。為了不讓人起疑,陸雲強運魔功,硬是逼出一口鮮血,佯裝重傷。畢竟,以他辟穀中期的修為,若受了辟穀後期高手的全力一擊而毫發無傷,必然會引起有心人的關注。


    陸雲身形後退幾步,穩住身形,這才看清偷襲者正是王飛。此刻的王飛,臉上的青氣愈發濃鬱,整個人顯得更加詭異陰森。


    “哼!想不到你入門才一年,功力竟達到如此境界,倒是有些本事。看你這功法,也不像是本門的吞天魔功,究竟是何種功法,竟然讓你進步如此之快?陳山師叔還真是深藏不露啊!嗬嗬,今日便讓我再來領教領教你的秘法!”


    王飛口中發出陣陣獰笑聲,再次朝著陸雲快速逼近。陸雲心中暗驚,這王飛的速度竟然比戴均還要快上幾分。陸雲憑借著自己辟穀中期的修為以及九幽鬼魅訣的速度,才勉強能夠跟上他的步伐。畢竟自己修煉時日尚淺,與王飛相比,無論是功力還是戰鬥經驗,都相差甚遠。


    轉眼間,王飛便已攻到陸雲身前,一拳朝著陸雲的胸口狠狠打來。陸雲施展九幽鬼魅訣向左閃避,恰好來到張力所在的位置前。突然,一股龐大的魔壓撲麵而來,瞬間將陸雲籠罩其中,讓他動彈不得。緊接著,一陣劇痛從身體各處傳來,如潮水般湧入整個神經。原來是張力見久攻不下,終於出手了。


    畢竟雙方境界相差一個級別,而且張力所修的魔功也頗為高深,這一下重擊,陸雲是真的受傷了,再也無法佯裝。他單膝跪地,嘴角溢血,不斷地喘著粗氣,心中暗暗發誓,倘若此人再有進一步的舉動,他便立刻祭出逆天劍,即便暴露自己身上的諸多寶物,也要拚盡全力逃命。此刻的陸雲深知,與張力之間的差距猶如鴻溝,自己又經過一番激戰,如今身負重傷,絕不是他的對手。雖說他覺得張力不會輕易取自己性命,但事關生死,他不敢有絲毫大意。


    或許是對自己的實力極為自信,張力並未再次出手,隻是居高臨下地看著陸雲,緩緩點頭:“嗯,不錯,還有些手段。在我這一擊之下,竟然還能清醒地半跪著,就衝你這點,今日我便放過你。此事就此揭過,雲飛,帶上戴均,我們走!”


    “慢著!打傷了老夫的徒弟,就這麽想走?哪有這麽容易的事!” 就在這時,一聲怒吼傳來,陳山大步邁入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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