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種感情也帶著點“下班結束”的意味在,還沒畢業,她可不想染上班味。


    【南宋黃昇《花庵詞選》注:“唐詞多緣題。所賦《臨江仙》,則言仙事。”


    仙事不仙事的暫且不論,但不能否認,這五首《臨江仙》題詠各異,下筆有如天助,讀起來更是猶如春蘭秋菊,各擅其美。


    俗話說,各花入各眼,你們的選擇又是什麽呢?】


    在玉不識拋出最後的這個問題,天幕又出現了前兩次都出現過的頁麵。


    大抵是諸葛武侯的人氣太高,加之楊慎確實寫的好,那首《臨江仙·滾滾長江東逝水》確實高出一截。


    結束最後的流程,玉不識便關閉了直播間,天幕也恢複了往日的澄澈。


    ******


    楊廷和迴到家中時,天幕已經結束好一會兒了。


    父子二人在焰燭的火光下,看著楊慎收到的來自天幕的獎勵。


    他們看著金色麥粒在燈火的照耀下在桌上閃爍著淺淡而溫暖的微弱光芒,沉默良久。


    楊廷和語氣沉靜,還是說道:“獻上去吧。”


    楊慎沒有猶豫,麥粒的效用也隻在強身健體,他自認家裏身體還行,也就點頭應下。


    這也是瞞不了的。


    當今陛下隨心所欲,想什麽做什麽,他們作為臣子還是不要妄加揣摩比較好,加之劉瑾等人專橫,善於搬弄是非,還是小心為上。


    雖然這隻是個小東西,但有著“天幕”的噱頭在,還是直接獻給陛下最為妥當,哪怕用不了,也省的留下什麽把柄。


    第二日一早,楊廷和就來到了位於皇城西北的豹房,獻上了麥粒。


    朱厚照看過之後,隨手放在一邊,不甚在意。在他看來,楊廷和這樣做是應該的,至於之後怎麽處置,就隨他的心意了。


    但他也不耐煩聽楊廷和趁機的勸諫,在豹房他待著舒心至極,他可不想迴去皇宮,就隨手叫人迴去了。


    楊廷和踏出這裏的瞬間腳步微頓,心中是五味雜陳。


    要說當今執政輕忽嗎?可他也處事剛毅果斷,批答奏章從不含糊,決定國家重大事件也很認真。總之,當今治下確有可稱道之處。


    但要說他真的很盡心,那也是沒有的:他沉湎豹房,沉溺於女色遊樂,愛幸男寵,喜好珍玩,整個人過於隨心所欲,臣下勸諫艱難。


    天幕說起明世宗的存在,陛下也是一陣的不悅,發泄過後又拋之腦後,心心念念的依舊是尚武和立邊功密。


    楊廷和坐上迴家的馬車,閉上眼,想起在朝中他和李公對抗劉瑾的艱難,忍不住歎氣。


    ******


    朱元璋則是對自己兒子說了好幾遍這次明朝終於出了一個才子了,表情還挺滿意的。


    朱標有些無奈地應答道:“前麵不是出現過好些人嗎?這次還有一個羅貫中呢。”


    朱元璋:“他們也不是天幕所講的主角啊,不講究的說,都是些邊角料。”


    “不過,也不知道羅貫中寫的《三國演義》究竟是何模樣,看天女所說好像還挺好看的。”


    《三國誌》他們也是學習看過的,也不知這個《三國演義》能寫出什麽模樣來。


    想起剛開始看的那段會動的內容,響徹耳邊的那句“悠悠蒼天,何薄於我”,以及上麵所說的密密麻麻的“彈幕”,朱元璋也忍不住歎了一聲。


    朱標見父皇唉聲歎氣,便安慰道:“父皇無需擔憂,這《三國演義》能流傳後世,而且頗多讚譽,想來也是一部巨著。”


    朱元璋也想到了這一點,微微點頭,表示讚同。


    能夠在天幕上出現,哪怕隻是提了一句,都代表了它自有傳世的價值。


    “也不知道這個羅貫中是什麽時候的人。”


    他沒有想到,羅貫中與他同個時代,更是元末起義時張士誠的幕僚,天幕所講的《三國演義》全名是叫《三國誌通俗演義》,在洪武三年便已經寫了十二卷了。


    羅貫中是讀了又讀楊慎的這首《臨江仙》,猶豫許久,把這首詞放在卷首,並寫下了這段神奇的經曆。至於後人會怎麽看?這就不是他能關心的了,反正他是滿意了。


    他現在手中要寫的東西也不算少,看到後人都這樣喜歡他的小說,也是長舒一口氣。


    三國英雄輩出,他也是希望自己能夠留下點什麽,也為那段曆史留下點什麽。


    ******


    玉不識結束以後,就開始翻來覆去地找下一期的主題,先前定下的《鷓鴣天》《卜算子》《西江月》《如夢令》等她忽然又不想做了,裏麵選定的那些詩詞她是很喜歡,但做多了總有種倦怠感,反正她下一個主題也定好在收集資料了,這個主題索性就少講一些,應該也行。


    思來想去,接下來她打算一首一首講,而不是按詞牌名,反正三期,她是講夠了。


    係統也無所謂她講什麽,隻要不斷更,踏踏實實把進度推到最後就行。


    玉不識看了看每日的播報,也知道快解鎖內容限製了,這樣想著,她便高興不少。


    “那就這樣吧。”


    她心裏還記掛著《滿江紅》呢,到時候拿它收尾。


    這樣的話,先來點輕鬆的好了。反正有些詞牌名的作品中也確實存在著一騎絕塵、沒有爭議的第一。


    邊想著,她邊合上手中的筆記,起身去身後的書房翻找她需要的資料。


    到時候首講就定《青玉案》吧,辛棄疾那首《青玉案·元夕》應該是公認的絕唱吧。


    她想起她古文老師曾經講過的話,她認為整個宋朝隻有兩首詞全篇無一字多餘,缺一字不行,一首是蘇軾的《水調歌頭》,一首就是辛棄疾的《青玉案》。這兩首也正是接下來她選擇要講的內容之二。


    要說起《青玉案》,辛棄疾就是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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