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王塵接著就跑到了一處蘇如霜看不見的地方,站在那裏,指著小舞台,問身邊的一位正在端盤子的女仆:


    “我可以上去跳一下嗎?”


    女仆扶穩盤子,確認道:


    “主人你的意思是,主人要親自上去跳宅舞嗎?”


    “嗯。”王塵點頭,接著說:


    “我想跳給這裏的某個人看。”


    女仆應了一聲,說道:


    “哦~我懂了,是主人的女朋友對嗎?”


    “啊......現在還不是吧。”


    “哦~我懂了,那主人想跳什麽呢?”


    王塵迴想著自己曾經學過的宅舞,挑了一個比較簡單的:


    “小野香菜的那個《戀愛循環》吧,可以嗎?”


    女仆用中指、無名指和小拇指比了個“三”,說道:


    “哦~我懂了,我去讓她們準備一下。”


    “謝謝噢。”


    女仆朝王塵稍微鞠了個躬,說道:


    “主人不用這麽客氣哦,滿足主人的每一個願望是所有女仆的職責。”


    接著就讓王塵跟在她身後,找做幕後工作的音響師去了。


    音響師不是女仆,是個看起來歲數不小的雄性。


    簡單聊過,音響師同意了王塵的請求,王塵道完謝,便打算離開。


    那音響師看著王塵的背影,突然問道:


    “唉!那個,帥哥你為什麽想上去跳舞啊?”


    “啊,我一個女性朋友看咱家的女仆跳得挺好的,就想學點宅舞,剛好我也會一點,這不是想著先上去給她展示一番,讓她知道以後可以放心跟著我學嘛。”王塵答道。


    音響師捋了一下他那茂密的胡子,“嘖”了一聲,告誡道:


    “帥哥,你這想法是不錯,想讓你那女性朋友知道你的確有能力可以教她,沒有吹牛波一,這想法本身是好的,但是,人家女生不一定會這樣想,你這樣搞她可能會覺得你在跟她炫耀,心裏的滋味不一定好受。”


    “啊......我知道了,謝謝啊。”王塵點點頭,隨即走出了音響師的房間。


    走在走廊上,他揣摩起剛才音響師對他說的話——


    的確,這種行為很像是在炫耀一份別人沒有的能力,女生一般都心性多疑,他現在上去跳舞很有可能好心辦壞事。


    自己想不通,王塵便問向跟在他身邊的女仆:


    “姐,要是你和我的那個女性朋友身份互換,我這樣做你會怎麽看?”


    女仆想了想,迴答道:


    “是我的話,確實會有一點小嫉妒吧,不過,如果上去跳舞的那位朋友是我喜歡的人,我或許會覺得他還蠻厲害的,這點小嫉妒也可能不會有,不過也說不定呢......抱歉主人,我說不太清楚,畢竟小女仆我沒有親身經曆過。”


    “沒事,謝謝啊。”


    等他們走到舞台的後麵,女仆對王塵說道:


    “主人已經站在這裏咯,現在就算是後悔也不行啦,別太擔心,說不定主人的女朋友和我想的不一樣呢。我會在這裏給主人加油打氣的!”


    王塵答應道:“嗯,謝謝。”


    《極樂淨土》結束,沒有為它迴憶的時間了,接下來登場的是《戀愛循環》。


    音樂響起,王塵快步走到舞台上去,擺好架勢準備開跳。


    店裏的顧客們見一個不是女仆的人上去跳舞,紛紛來了興趣。


    蘇如霜還在望著廁所的方向尋找王塵,心裏本來在想阿塵怎麽還不迴來,直到她的餘光瞟到了舞台。


    王塵內心忐忑,但伴奏音樂不會停下,他隻能努力放平心態,循著自己記憶中的動作逐漸起舞。


    ......


    「せーの、でも そんなんじゃ だーめ、もう そんなんじゃ ほーら、心は進化するよ もーっと もーっと。」


    甜美的歌聲在耳邊響起,好在開頭的動作還比較熟練,不會出什麽岔子。


    「言葉にすれば 消えちゃう関係 なら、言葉を消せばいいやって、思ってた? 恐れてた?だけど あれ なんか違うかも。」


    周圍的顧客都在看著,不知道如霜有沒有在看?如果她在看的話,會如何評價?


    「千裏の道も一歩から、石のように固いそんな意誌で、塵も積もれば 山となでしこ?」


    如霜她會怎麽想?會不會正如音響師所說的那樣,以為是在跟她炫耀,以後將我拋棄、留我孤獨終老?


    「「し」抜きで いや 死ぬ気で!ふわふわり ふわふわる、あなたが 名前を唿ぶ、それだけで 宙へ浮かぶ、ふわふわる ふわふわり、あなたが 笑っている、それだけで 笑顏になる。」


    不知何時開始,不知怎的,已經漸漸喜歡上如霜了,現在想知道她的想法、她的表情以及她的一舉一動,希望她看到我跳舞能開心吧,我也能跟著開心。


    「神様 ありがとう 運命の悪戯でも、巡り合えたことが 幸せなの......」


    地震救下的少女此刻正在看我跳宅舞,隻覺得不可思議,像是在做夢,但這無比真實,怎麽可能是夢......或許,我一開始就不說我也會跳宅舞比較好?


    ......


    歌曲還在繼續播放,王塵卻愣住不動了。


    他忘了接下來是要再重複一遍剛才的舞蹈還是有不一樣的動作出現。


    在幕後的音響師也注意到了王塵的異樣,連忙找了個銜接流暢的地方把音樂調到了結尾處。


    剛好,王塵唯獨開頭和結尾記得比較清楚,他糊弄著再跳了兩下,等音樂結束,便潦草地鞠了個躬,著急地往台下走。


    如果蘇如霜真如音響師所言,那也沒關係。


    王塵相信隻要及時去跟她解釋清楚,她不會怪罪自己的。


    但願吧,但願蘇如霜不會怪罪自己貿然上台。


    一支舞,給王塵跳得迷迷糊糊的,他在台下看了兩圈才找到剛才的位置。


    蘇如霜還坐在那裏,沒有離開,手上還拿著手機。


    王塵走得越來越快,到最後甚至都跑起來了。


    等他跑到距離蘇如霜四五米的地方,蘇如霜突然從椅子上起身,直勾勾地盯著奔跑中的王塵。


    王塵腦海中不自覺浮現出了都市言情小說裏,出軌的男主跑到女主身邊挽留女主的情景,蘇如霜現在就像極了被男主戴綠帽子的女主,等到距離足夠,她接著就會給王塵一巴掌。


    沒事的,就算被打一巴掌,王塵也要走到蘇如霜的身邊,對她好好解釋一番。


    二人之間的距離不足一米,王塵準備停下腳步開口,卻突然感受到胸前有一股從沒遇見過的柔軟撞了上來,不僅如此,自己的腰好像還被什麽東西纏住了。


    “阿塵......好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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