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長籲一口氣,在她額上落下一吻,聲音有一絲沙啞:“阿瑾,對不起,是我太衝動了。”


    蘇時瑾靠在他懷裏,心中五味雜陳。


    她輕撫南宮鴻煊的臉頰,眸中有些許歉意:“我……”


    南宮鴻煊摟得更緊了些,語氣輕柔:“阿瑾,你等我。”


    蘇時瑾微微頷首,將臉埋進他的胸膛。


    南宮鴻煊摟著她,心底的欲望越燃越烈,卻不得不克製住,恐又嚇跑了心上人。


    車外,車軲轆依舊“吱呀吱呀”地轉動著。


    時間總是過得很快,那“吱呀”聲,忽地停了。


    耳邊響起冷鋒的聲音:“殿下,沈府到了。”


    南宮鴻煊眉頭微皺,臉上有有些許落寞,心中已將冷鋒罵了個千千萬萬遍。


    這愣頭青,車駕得這麽快作甚?


    他低頭看向懷中的蘇時瑾,眼中滿是不舍,輕聲道:“阿瑾,到了……”


    蘇時瑾緩緩抬眸,秋水眸中蘊著眷戀,她微微咬唇:“那……我下去了。”


    南宮鴻煊鬆開她,卻又似不甘心般,再次握住她的手,摩挲著她的指尖,似要將她的溫度刻入心底:“阿瑾,我抱你下去。”


    蘇時瑾麵色羞赧,輕輕掙開南宮鴻煊的手,小聲說道:“別……這兒人多,影響不好。”


    南宮鴻煊眼中閃過一絲失落,但旋即恢複神色,溫柔地點點頭:“好,我陪你下去。”


    他率先跨下馬車,迴身向蘇時瑾伸出手。


    看著伸過來的手,指節修長宛如美玉。蘇時瑾微微有些發愣,卻並未將手放在他的掌心。


    如今已迴京城,到處都是眼睛。


    隻要與沈如風還未和離,她在人前,都不能與別的男人有過多牽扯。


    否則,被人抓住把柄,到時候輕則落人口實,重則說不定被休還失了嫁妝。


    蘇時瑾扶著淩黛的手,下了馬車。


    那停在空中的手,頓了頓,然後縮了迴去。


    南宮鴻煊心中明白,蘇時瑾的顧忌,可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


    兩人對立而站,蘇時瑾看到他有些失落,心中泛起些許歉意。


    蘇時瑾咬了咬下唇,目光在四周快速掃過。見無人注意,便快速伸手,握住南宮鴻煊的衣袖,輕輕扯了一下。


    她抬起頭,莞爾一笑,低語道:“鴻煊,等我。”


    這一扯一笑,頓南宮鴻煊心中的失落,頓時消散了幾分。


    他凝視著蘇時瑾,聲音低沉:“阿瑾,你放心,我會盡快助你解決一切。”


    蘇時瑾微微點頭,目光緊緊停留在他身上,似有千言萬語,卻又無法在此刻傾訴。


    離開京城時,還是炎熱的夏季。


    如今迴京時,已是秋末。


    風吹過,有些涼,蘇時瑾不禁瑟縮了一下。


    南宮鴻煊下意識想將她攬入懷中,卻又生生停住了動作,雙手緊握,骨節泛白。


    蘇時瑾看到他的舉動,心中一陣暖流湧動,柔聲道:“我真得進去了,你也早些迴去吧,莫要著涼。”


    說完,她緩緩轉身,一步步朝沈府走去。


    待走到門口,終於忍不住,迴頭看了一眼。


    南宮鴻煊佇立原地,目光追隨著她的身影,直到背影消失在大門後。


    他仍呆呆地望著,仿佛那扇門後,藏著他的全部世界。


    過了許久,他才緩緩迴過神,轉身走向自己的馬車。


    此時,一直坐在後麵馬車裏的楚琳,將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她的雙眼仿佛要噴出火來,死死地盯著沈府的牌匾,咬牙切齒道:“蘇時瑾,你究竟使了什麽狐媚手段,讓殿下對你如此癡迷!”


    她的雙手緊緊揪著裙擺,恨不得將其撕成碎片。


    一旁的楚韻見她如此憤怒,嗤笑一聲:“姐姐,我勸你還是死心吧。熙王殿下,你是沒指望了。”


    楚琳猛地轉過頭,對著楚韻低聲嗬斥:“閉嘴!就算殿下現在看不到我的好,隻要我有心,他總會明白我的心。”


    楚琳的話音剛落,馬車外傳來冷鋒的聲音:“楚小姐,京城已到,兩位請自便。”


    “我家殿下說了,那紙上承諾的,待時機成熟時,會來取得。”


    楚琳聽到這話,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一到京城,熙王殿下就迫不及待甩了她們,還明晃晃點出那些承諾的金銀財寶,這就是明明白白告訴她們:


    他熙王殿下,肯帶上她們,純粹是看在哪些財物的麵上。


    這簡直是,將她們姐妹的臉,按在地上摩擦。


    可她們人微言輕,根本不敢有一絲怨言。


    楚琳雖然不太聰明,但還未蠢笨到,敢跟皇子叫板的地步。


    畢竟,往日的屈辱,還曆曆在目。


    楚琳咬著唇,眼中蓄滿了淚,隻覺得一腔真心錯付,心都碎了。


    見嫡姐遲遲不答話,楚韻心中暗罵一句“蠢貨”。


    而後,楚韻臉上堆滿笑容,掀開車簾,唯唯諾諾地答話:“多謝冷大人,我們姐妹記下了。”


    見冷鋒走遠,楚韻臉上的假笑瞬間垮塌,滿是嫌惡地看向楚琳:“姐姐,你可真夠窩囊的!被殿下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還對他心存幻想,簡直愚不可及!”


    楚琳聞言,憤怒地瞪向楚韻,吼道:“你放肆!再怎麽說,我也是你嫡姐,也是你一個賤人能指摘的?”


    楚韻絲毫不懼,冷笑道:“嫡姐又如何?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哪還有半分嫡女的做派?咱們楚家的臉,都快被你丟盡了!”


    楚琳被懟得說不出話,隻能默默垂淚。


    向來被寵大的姑娘,從未受過這些屈辱。


    可自打見了南宮鴻煊後,她這些日子,經曆了各種各樣的屈辱。


    若不是心中,放不下那人,真想一死了之。


    楚韻見她這副模樣,繼續尖酸道:“與其在這哭哭啼啼,不如想想辦法。”


    楚琳抽泣著問:“那……那你說該怎麽辦?”


    楚韻眼中閃過一絲算計,低聲道:“蘇時瑾不是還沒和離嗎?”


    聽到這話,楚琳腦海中浮現出一個毒計。也對,那就毀了她的名聲。


    沈府的門房,見到蘇時瑾,有些詫異。


    蘇時瑾敏銳地覺察到,下人異樣躲閃的眼神。


    這一去舒縣,有四個多月,也不知春蘭秋月,在府中可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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