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琳腳步匆忙,未料到他有此舉,整個人失去平衡,向前撲去,“撲通”一聲,重重地摔倒在地。


    手中的食盒滾落一旁,精致的糕點散落一地。


    楚琳又驚又窘,眼眶瞬間紅了起來,她抬起頭,滿含委屈地望向南宮鴻煊,嗔道:“殿下,民女一大早就起來,為您準備點心。您怎麽能這樣對我?”


    南宮鴻煊掃了她一眼,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這股殺氣,楚琳也感覺到,她頓時嚇得不敢再說話。


    馬車上的楚韻,咧嘴笑了一下。


    還真是蠢女人,這都是什麽爛招數。


    楚翊立馬扶起楚琳,彎著腰拉著她,逃開了。


    南宮鴻煊的臉陰沉如水,沒人再敢說話。


    蘇時瑾坐在白馬上,將這一幕看得清楚。


    這楚琳,還真是不死心,有點飛蛾撲火的決心。


    和當初的她,還真有點像。為了所謂的愛,奮不顧身,甚至連命都不要了。


    南宮鴻煊掃了一眼蘇時瑾,見她神色如常,心中怒火更甚。


    這沒心肝的女人。看來越美的女人,越沒心肝。


    南宮鴻煊翻身上馬,一抖韁繩,率先疾馳而去。


    蘇時瑾鬆開韁繩,手心微微有汗。


    她看了一眼,漸行漸遠的南宮鴻煊,這才擦淨手心的汗。


    然後拉緊韁繩,催馬跟上隊伍。


    這一細微的小動作,被東方梵盡收眼底。


    ……


    這一路,行了大半個月,風平浪靜的。


    沒有任何異常,蘇時瑾和南宮鴻煊,還是一如既往的疏離。


    好似,那一夜淮縣驛站發生的,就似一場夢。


    夢醒了,便迴歸原點。


    這一路,楚琳猶如打不死的小強,越戰越勇。


    南宮鴻煊幾乎忍不住,打算一劍結果了她。


    可東方梵卻出手阻止,還跟他說了幾件蘇時瑾的小事。


    南宮鴻煊本不信的,可後來自己細細觀察,似乎真發現了一些端倪。


    他想了想,冷鋒給他找來的那本《戀愛法則》。


    上麵寫道:“有些女人,慣會口是心非。嘴上說著不在乎,其實心裏在乎得要死。對付這種女人,應當……”


    上麵羅列了十幾種方法,其中有一條,就是找個情敵刺激她,讓她表露真心。


    可這方法,似乎行不通啊。


    南宮鴻煊眉頭緊鎖,這都實行了大半個月了,也沒見阿瑾有何表示。


    這還有一日,便要抵達京城了。


    可他與阿瑾的關係,仍然冷得像冰。


    忽地一道響雷,響徹雲霄,豆大的雨點劈裏啪啦地砸下來,轉眼間便成傾盆之勢。


    這雨打在南宮鴻煊身上,他全身鑽心的疼。


    自打沒了靈霜蚺,這些日子體內餘毒,似乎死灰複燃,已連著發作幾次了。


    冷鋒發現他的異樣,策馬靠近:“殿下,您怎麽了?”


    南宮鴻煊咬著牙,強撐著搖搖欲墜的身子,低聲道:“無事,舊傷發作而已。”


    冷鋒不信,什麽樣的舊傷發作,能讓主子這個樣子?


    瞧這樣子,怎麽像是寒毒發作。


    可不應該啊,殿下有靈霜蚺,這寒毒不會再發作啊!


    冷鋒在東方梵耳邊低語幾句。


    東方梵沉著臉,驅馬靠近,扣著他的手腕強行把脈。


    若是平時,東方梵肯定強迫不了他,可如今南宮鴻煊虛弱得幾乎要墜下馬。


    雨幕愈發厚重,視線模糊得厲害,蘇時瑾並不知前麵的情況。


    所有人都被澆得透濕,隻除了楚家姐妹。


    東方梵眉頭緊皺,他鬆開手,質問冷鋒:“他體內的寒毒,為何會複發?”


    “我不知,也是剛剛才發現異樣。”冷鋒垂著頭,有些不知所措。


    已入秋,南宮鴻煊寒毒複發。


    又加上這大雨一澆,所以毒發得更猛了些,這才讓人發現了異樣。


    眼看著南宮鴻煊,似乎支撐不住。


    東方梵果斷下令:“先找個地方避雨,我來施針,先穩住再說。”


    道路泥濘不堪,一行人行得艱難。


    終發現一處破廟,在山雨中風雨飄零,搖搖欲墜。


    東方梵攙著南宮鴻煊,跨入破廟。


    其他人,也紛紛走了進來。


    風在哭嚎,吹得門窗哐當作響。


    頂上還有幾個大窟窿,雨水砸下來,砸出一個個泥坑。


    沒時間挑地方了,這裏好歹有片瓦遮擋。


    角落處,南宮鴻煊幾乎脫力,斜靠牆壁,雨水沿著發梢、衣角不斷淌下,在他身下積成一灘冰冷的水漬。


    東方梵沉著臉,讓人用布將角落圍了起來,轉頭對冷鋒道:“去把殿下的行囊拿來,動作快點。”


    冷鋒應了一聲,片刻後,抱著行囊匆匆折返。


    東方梵接過行囊,小心地解開,從中取出幹淨衣物。


    南宮鴻煊麵色青白,雙眸緊閉,眼睫上掛著冰霜。


    他牙關緊咬,身子微微顫抖,似乎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東方梵搖了搖頭,這家夥還真是不讓人省心。


    不過片刻,便給他換上幹淨的衣物。


    東方梵開始施針,每一針入體,南宮鴻煊都微微一顫。


    冷鋒站在一旁,衣衫盡濕卻渾然不覺,直直盯著自己主子,滿臉焦色。


    這一圍布,遮擋了所有的人視線,無人知道發生了什麽。


    那些個暗衛,將楚家兄妹,堵在破廟外的走廊上。


    此刻,破廟裏便隻有,蘇時瑾主仆二人。


    外加,那圍布遮擋住的,南宮鴻煊等人。


    蘇時瑾透過破窗,似平靜地望著窗外雨幕,手指卻不自覺地握緊,指節泛白。


    她餘光瞥向那圍布,很想上前問問,發生了何事。


    可到底強製忍住了,東方梵醫術比她好,鴻煊應當無礙。


    淩黛已生起了火,輕聲道:“小姐,過來烤烤火,您身上都濕透了。”


    蘇時瑾微微點頭,彎腰坐在火堆旁。


    火苗舔舐著柴木,劈裏啪啦作響,火星偶爾迸濺而出。


    蘇時瑾凝視著火光,思緒卻越飄越遠。


    這一片光亮,映照著她的側臉,美得驚心動魄。


    臉頰處還掛著水珠,映得一張臉更顯瑩白通透。


    一雙眸子,似乎含著一汪水,讓人淪陷其中。


    “小姐,您在想什麽呢?這般出神。”淩黛輕聲問道,手中還拿著根木棍,不時撥弄著火堆,讓火勢更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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