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時瑾聽聞男子所言,壓根兒就不信。瞬間便抽出一把短劍,飛身朝著那男子直直刺去。


    男子極為輕鬆地側身躲過,手中折扇順勢一擋,蘇時瑾的短劍便偏離了方向,發出清脆的聲響。


    蘇時瑾不禁有些惱了,再度提劍刺去,然而不管蘇時瑾如何變換招式,那男子都能夠輕而易舉地化解。


    蘇時瑾愈發急躁起來,招式也越發刁鑽。


    隻見她忽然騰空而起,倒懸著朝男子頭頂迅猛刺來,這一次攻速淩厲至極,尋常人怕是根本躲閃不及,不過那男子依舊在瞬間挪移了位置。


    蘇時瑾見男子躲開,想要收住劍式,無奈發力過快了一些,竟然怎麽也收不住,就這般直直地朝著地麵衝下去。


    蘇時瑾閉上眼睛,心中暗叫完蛋了,自己學藝不精,這下怕是要把自己給砸成一個大豬頭。


    然而並未感到疼痛,隻覺有一雙手輕輕摟住她的腰,而後帶著她穩穩地落在地上。月光灑在他們身上,勾勒出一幅絕美的畫麵。


    她睜開眼睛,麵前是一張俊美妖豔得,令人移不開目光的臉。


    那一雙狹長的丹鳳眼,好似蘊含著萬千風情,仿佛能夠勾魂攝魄一般。微微上揚的嘴角,透露出一抹輕飄飄的笑意,讓人難以捉摸。


    男子也正緊緊盯著蘇時瑾,在月光的折射下,蘇時瑾的臉仿若一塊潔白無瑕的羊脂玉。


    此刻她那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一絲懊惱與一絲後悔,顯得靈動至極。他一時之間竟有些失神。


    懷中的蘇時瑾,不過刹那間便迴過神來。男人的美色,如今她已經免疫了。


    她迅速從腰間掏出一個瓶子,朝著男子麵龐一灑。男子猝不及防,隻覺得瞬間便失去意識,倒了下去。


    蘇時瑾趕忙從他懷裏跳出來,呸道:“登徒子。”


    埋伏在周圍的暗衛,瞧見主子不知怎的突然就倒下了,瞬間出動,朝著蘇時瑾圍攏上來。


    不過眨眼的工夫,蘇時瑾便被製伏。暗衛押住她,問向領頭的人:“首領,怎麽處置這女人?”


    那暗衛頭子思索片刻,迴說:“先救主子要緊,把她押迴去嚴加拷問。”


    東方宸見蘇時瑾被人拿住,也顧不得自身安危,立馬衝出來,叫嚷著:“誤會,誤會啊。我會點醫術,我來看看,大俠別衝動呀!”


    暗衛頭領仔細打量東方宸一番,又聞到空氣中確實有一股藥味。


    隨即開口道:“好,你先救醒我家主子再說。”


    東方宸狠狠瞪了一眼蘇時瑾,心中暗想你這臭丫頭招惹誰不好,怎麽就招惹上這麽一群不好惹的家夥。


    他趕忙上前給男子仔細把脈,又翻了翻他的眼皮,頓時鬆了一口氣,對著暗衛頭領說:“不過是迷藥而已,沒什麽大礙,你等著我這就取解藥,保證服下後立刻蘇醒。”


    暗衛頭領聞言,殺氣騰騰,怒喝道:“你敢騙我?我家主子怎麽會被迷藥迷暈?”


    東方宸急忙解釋道:“真的是迷藥,隻是藥力是尋常迷藥的十倍罷了。”


    暗衛頭領將信將疑地收迴手中的劍,冷聲道:“你若敢耍花招,就殺了你和這個女人。”


    東方宸忙道:“不敢,不敢。”說著,便轉身去屋裏拿藥。


    待藥丸喂下之後,男子果然悠悠地醒過來。他微微眯起雙眼,眼神中竟隱隱有著極為危險的氣息在湧動。


    他抬眼朝著蘇時瑾望過去,恰好與蘇時瑾的目光直直地碰撞在一起。


    蘇時瑾的眼中透著一絲惱怒之色,卻襯得她整張臉愈發明媚動人。


    男子隻覺心中倏地閃過一絲異樣的波動,眼中原本濃鬱的殺氣竟在刹那間消散得幹幹淨淨,反倒像蘊含著一縷若有似無的柔情。


    東方宸一見男子蘇醒,趕忙笑著說道:“哈哈,你看,這人醒了,該放了我家丫頭吧?”


    男子的嘴角輕輕揚起,勾勒出一抹邪魅而肆意的笑容,接著慢悠悠地開口道:“放人。”


    那押著蘇時瑾的暗衛,立刻鬆開手。


    蘇時瑾連忙甩甩自己有些發麻的胳膊,隨後快步朝著東方宸跑去,緊緊地扶住他。


    “東方爺爺,我們迴去吧。”


    蘇時瑾攙扶著東方宸正準備離開,那男子卻突然出聲道:“慢著。”


    蘇時瑾身形一頓,雙眉緊緊蹙起,沒好氣地說道:“你還想怎樣?明明是你無禮在先跟蹤我,我迷暈你不過是為了自保。”


    隻見那男子踱步到她跟前,臉上似笑非笑地說著:“蘇姑娘,今日的事,確實是我失禮。我是南宮鴻煊,這是我的令牌,日後倘若姑娘有需要幫忙之處,大可到我府上尋我。”


    說罷,便將一個炫黑色的木牌塞進蘇時瑾手中,那木牌是上好的沉香木所製,正麵雕刻著一個“煊”字,背麵則是繁雜精美的花紋。


    蘇時瑾聽完他的話,整個人如遭雷擊般石化當場。


    南宮鴻煊?這不是傳聞中那個變態七皇子嗎?


    前世,蘇時瑾與七皇子從未有過交集。隻是聽聞他變態嗜血,然而皇上卻對他極其偏愛,從不曾過多地苛責於他。


    前世她臨死前,好似聽聞七皇子與邊境勾結,意圖謀反,被打入大牢。


    蘇時瑾皺起眉頭,瞅了一眼手中的令牌,麵露不悅道:“不必了!今日我也將你迷暈,咱們就此兩清吧。”


    言罷,便要將令牌歸還迴去。


    南宮鴻煊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冷冷地出聲道:“你若不要這令牌,那我便好好與你算算傷害皇子的罪過。”


    邊上的暗衛,內心被自家主子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暴擊了一萬點。


    主子今日莫不是魔怔了,不僅變得如此好說話,竟然還上趕子求人家收下他的令牌。


    蘇時瑾望著他這無恥的行徑,頓時覺得一陣無語。這七皇子倒沒有傳聞中的那般殘暴嗜血,反而有些無賴。


    她隻得無奈地收迴令牌,麵無表情地迴應道:“行,那我收著便是。你可以走了。”


    南宮鴻煊的嘴角,噙著一抹玩味的笑,“蘇姑娘,那咱們後會有期!”


    南宮鴻煊說完,便帶著暗衛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蘇時瑾看著他們離去的方向,眉頭依然緊緊皺著,心中思緒萬千。


    夜晚的風輕輕吹過,仿佛帶著竹葉的清香。站在院子裏的蘇時瑾,給人留下了一個落寞的背影。


    可似乎這一夜,命運的齒輪漸漸有了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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