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強光不敢相信自己的手,他總感覺戰士的額頭好像沒那麽燙了。


    秦月明趕緊伸出手試了試,還燒,但是燙感輕了一些。


    “我量下體溫看看”。


    秦月明甩了甩溫度計,又給戰士塞上了,所有人都在緊張的期待,每個人都摸了摸戰士的額頭,小影兒也沒落下。


    時間差不多了,秦月明拿著溫度計到山洞門口觀察。


    “多少”?


    劉強光的聲音有些顫抖。


    “剛才四十度零二,現在三十九度四,退了一些,等等看,繼續退的話給他們也打上”。


    劉強光的聲音有些顫抖:


    “小明,別等了,一定有用”。


    秦月明點點頭,繼續剛才的操作,老柴很有眼色的給碗裏倒上開水,一迴生,兩迴熟,秦月明給兩個腿上中彈的戰士也打上了一針,看著一群人崇拜的眼神有點得意,感覺現在自己可以叫秦大夫了。


    小戰士的體溫是三十八度六,不知道什麽時候能退下來,要是也能退燒,足以證明小明和那個消炎劑可靠了。


    腹部受傷的戰士還在持續退燒,不過退到三十八度的時候又有些反複,好在一直沒超過三十九度。


    一個小時後,小戰士也退燒了,最高燒到了三十九度二,不過很快退到了三十八度以下。


    “小明,要不要再打一針”?


    秦月明別的不懂,但知道打針不能太頻繁。


    “劉隊長,多長時間了”?


    “快三個小時了”?


    秦月明低頭不語,三個小時,自己前世打針好像一天最多打兩針的,早上一針晚上一針,之所以記得這麽清楚,就是因為自己真的很怕打針,有幾次大夫來了,躲在柴禾垛裏都被家人搜了出來。


    “劉大哥,等等吧!超過四十度再打,不然再扛兩三個小時”。


    現在秦月明的話就是天,不,應該叫秦大夫了,或者叫小明大夫。


    老柴和老鄧挨著摸了摸秦月明的腦袋,還使勁的揉了揉,好話說不出口,但心裏是真的感激。


    遊擊隊已經做飯了,大家的心情都輕鬆了很多,張穎想迴去做飯被劉強光攔住了,醫生上門,哪有空著肚子走的道理,一家子四個醫生,中醫出類拔萃,西醫打針也會,未來的中西醫世家啊!


    大白菜烀罐頭,罐頭是今天繳獲的,一鍋菜加了兩盒罐頭,老柴全部挑出來分給了一家四口的碗裏,秦月明吃完了才發現情況,這~。


    吃完飯天黑了,秦月明又給兩人量了下體溫,腹部受傷的戰士三十八度六,小戰士三十八度一。


    “劉隊長,保險起見,三個人都打一針,另外傷口該換藥的換藥,該口服的還得口服,雙管齊下,可能好的快一點”。


    “小明,都聽你的,你說咋弄就咋弄”。


    劉強光完全把小明當做了主心骨,要不是小明,兩個發燒的戰士都很危險,尤其是腹部受傷的,發高燒的時候自己都感覺沒戲了,說的殘酷一點,這條命就是撿迴來的。


    秦月明給三個傷員都打了一針,另外兩大一小三個大夫給傷員又消毒換了一遍藥粉,口服的也都給灌下去了。


    擔心傷員的傷勢,所有人都沒什麽睡意,每隔一段時間就量一遍體溫。


    怕打擾傷員休息,山洞裏靜悄悄的,每次秦月明看完體溫表大家眼裏都充滿了期待。


    淩晨兩點了,都退燒了,秦月明迴去提溜迴來了六包紅糖。


    “柴大哥,給他們兩個衝點紅糖水喝吧”!


    柴榮威指了指床鋪上腹部受傷的傷員。


    “老胡呢,什麽時候能吃東西”。


    秦月明也不敢說啊!腹部被子彈穿透了,誰知道腸子啥的有沒有受傷。不過要是傷到器官,方便的時候應該會有異常。


    張爍突然開口了:


    “不敢冒險,等著他方便的時候看看吧!沒有血跡應該就是沒傷到髒器,可以試著喝幾口看看,不過千萬不能多喝”。


    留下張爍陽繼續看護,秦月明三個迴去休息了,明早還要給老胡打針,另外兩個出現高燒的話也得打,好在消炎劑有三盒子,暫時夠用的。


    劉強光拿著消炎劑的盒子傳達了每個戰士,都認清楚了,這東西比金戒指大洋貴重,有機會繳獲了一定保存好了。


    天剛剛亮,大哥跑迴來了。


    “小明,小明快起來,老胡又發燒了”。


    秦月明本來就沒睡踏實,聞言猛然起身穿起了衣服。


    “大哥,多少度了”?


    “快四十了,說胡話了,尿過,看著正常,喝了幾口糖水”。


    果然,沒那麽簡單,秦月明趕到傷員山洞,劉強光幾人像是一夜沒睡,眼睛紅紅的,看著秦月明眼睛裏帶著希翼。


    “柴大哥,開水”。


    秦月明也沒有別的辦法,隻能打針了,自己別的也不懂。


    打上一針,所有人鬆了口氣。


    “劉隊長,他們兩個怎麽樣”?


    劉強光臉上帶著深深地疲憊。


    “他們沒事,小明,老胡他~”?


    秦月明表示自己也不懂啊!我就會打個消炎針而已。


    “什麽時候燒的?剛喝完紅糖水”?


    “那到不是,三點喂的紅糖水,六點半燒的”。


    “等等看吧!等退了燒喊醒他,問問胡大哥什麽感受,肚子不難受的話就得讓師哥喂藥了,他這種情況光靠幾針消炎針是不夠的,還得靠中藥和他自己,我估計應該沒傷到腸子啥的,不然不會是現在這種情況”。


    熬到了早上八點,老胡終於又退燒了,劉強光趴在一邊輕輕的唿喚。


    “老胡,醒醒”。


    “胡立陽,醒醒”。


    過了片刻,老胡幽幽轉醒了,口幹舌燥,嗓子有些沙啞。


    “隊長~我還沒死麽”?


    “別胡說八道,小明大夫給你打了針,死不了,說說你現在的感覺,肚子怎麽樣”?


    “疼,快扶我起來,我方便一下”。


    “起來個屁,老柴,拿破瓢。”


    秦月明和大哥出了山洞,點上了煙蹲在外麵曬初升的太陽。


    “大哥,胡大哥的情況還得用藥,上午多喝點紅糖水看看,沒什麽大問題下午就給服藥吧!消炎劑隻管消炎,止血和傷口愈合還得你和師姐想辦法”。


    老柴端著破瓢出來了,給秦月明兩人看了一眼,比較黃,但沒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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