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有點涼,是孤獨的寒意,也是思念的憂傷。迷糊中,一個豐滿柔軟、光滑細膩、富有彈性的曼妙身軀進入被中貼緊著高歌。唿吸如蘭、幽香淡淡,有點粗糙的小手輕撫著胸膛,使被中溫度快速上升為火熱。


    一雙大大的眼眸深情地注視著他,如同夜間突破烏雲的寒星,有誘惑、有期盼、有感激、也有迷戀,更多的是純粹潔淨的目光。


    “我不是勾引你,我絕不是那樣的女人。之所以這樣,是因為肯定你是一個好男人。這些年見到的男人多了,隻有你才讓我這樣肯定。我這麽做不僅僅是報答你,而是我喜歡上你了。我們後天就各奔東西,今後隻能靠迴憶來度過此生。求你接受我吧,別忘了一個叫劉婭翠的女人曾經陪了你兩天,也喜歡你兩天。”


    劉婭翠不容高歌說話,也害怕他說話,倉促用嘴堵住了他。她是真的害怕,害怕他拒絕,害怕他誤認為是心機一場。總之就是害怕,更是害怕他發怒將自己趕走,讓自己無地自容。


    高歌因為感動、因為好感、因為同情、因為男人的本能和放縱的慣性,無法迴避這種純真淒美的誘惑。兩顆心很快就交融在一起,產生了一段新的情感,也產生了一個新的孽債。


    整晚都是瘋狂的,如果她沒有孩子,高歌難以相信劉婭翠是已婚女子,身體完美得絲毫不遜色於四位紅顏。兩天的交流與接觸,兩人有了深入了解,奇特的吻合驅使他倆已是心心相印,真情遞增式延續,但阻止不了結束的來臨。高歌因顧忌太多、私心膨脹,認為她還是離開好。


    “高歌,今早就不要去鍛煉好嗎?隻想你多陪陪我。與你多呆一分鍾,我今後想你時就會更清晰一點。你一定要好好的,聽到沒?如果真想我們母子三了,可以去大山找我們,我再把你伺候好。”


    麵對分別一步步走近,劉婭翠緊緊抱住高歌含淚道,不停地親吻愛撫著他,再做最後一次激情纏綿。夠了,能有這樣的兩天,今生夠了。劉婭翠知足的下了床準備去做早餐,還要給孩子穿衣洗漱呢,也不想讓高歌看到她難過樣子。


    上午九點四十分的火車即將發車,列車員和車站廣播再次提醒:請送親友的人趕快下車,列車馬上要開了。高歌依依不舍地離開劉婭翠三人,懷著傷感和古怪決心下了車。


    列車啟動,劉婭翠探出半身揮手大喊:“高歌,我會想你的!”


    山娃和山梅也探出車窗揮手哭喊:“阿爸,阿爸。”


    高歌徹底崩潰,私心爆裂般看著列車緩緩離開,這是一道多麽熟悉的情景呀。


    此時,仿佛另一個高歌從月台前端憤怒走來,對他怒罵:“高歌,你怎麽能讓她們母子三走呢?兩個孩子迴到山區會怎樣?他們能有前途和未來嗎?你是聾了還是蠢了,你是他倆心中的阿爸!劉婭翠還能有幸福嗎?等待她的將是終身痛苦。混蛋,趕快把她們追迴來,你必須要擔負起責任,不要讓自己後悔。你連地址都不清楚怎麽去找她們?還不想辦法去截住她們!”


    被罵醒的高歌即刻振奮,拿出手機就撥打懷山市sz公司朱經理的電話。懷山公司已撤銷,朱經理被貶為市場辦事處主任繼續苟延殘喘。


    “喲,高總親自打電話有何貴幹?”朱經理玩笑問。


    “朱經理,幫我一個忙,中午一點去火車站幫我接一個叫劉婭翠的女子,還有一對三歲多的雙胞胎兒女,請你務必接到。再安排她們立刻乘車返迴悠陽市,拜托了!”高歌幾乎是一口氣說完,並詳細介紹她們三人的主要特征。


    “高總,你放心,我保證幫你接到人。剛巧,我正好今天迴悠陽市,懷山的事情我已移交給本地兩人,沒必要繼續留在這了。就這樣,到時再給你電話。”朱經理越說越低落,尷尬地掛了電話。


    高歌又給房東打電話,通知推遲兩天辦理退房手續,隨後邊走邊和彭大喜通話。


    “一點五,都快兩個月了,藥材公司和楓林堂的打整與裝修進行得怎樣?”


    “院內基本上完工了,隻有新綠化帶和球場在掃尾,自行車棚正在安裝;楓林堂的裝修已接近尾聲,明天就能裝空調。”彭大喜迴答,自我肯定進度還不錯。


    “把平房西頭那套最大的房子留給我,這兩天我會安排人住下。工作抓緊點,爭取在二月前搬入。待調整好一切春節就到了,別影響到明年的大發展。”高歌交代著。


    “行,我會抓緊的,大不了叫我叔增加人手。你在外麵也要多注意安全,我可不能沒有你呀,我天天都在想你。”彭大喜又開始胡說八道了。


    “滾遠點,真他媽惡心。”高歌掛了電話。


    安排就緒,他情緒好了很多的走向菜市場,因為兩孩子特愛吃牛肉。為了彌補這次自私的虧欠,他打算在悠陽延長兩天,順便和朱相源一幫老戰友商談未來之事。


    午時,還是那家套餐廳,但一人就餐可謂是食之無味。草草吃完,高歌便落寞不安的漫步返迴。快一點半了,小朱接到她們了嗎?若是萬一沒接到,該怎樣去尋找她們呢?高歌悔恨不已。


    袁麗娜的電話打斷了他,傾吐思念的同時,告訴高歌她已安定下來。來到廣東發展雖然資金流量大增,但費用也是很高的,各方勢力都伸手要錢,誰都得罪不起,隻能退財免災求個安穩。她很懷念有他保護的日子,每天都是高枕無憂,不像現在提心吊膽的。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收入還是要高於以前,也許這就是富貴險中求吧。


    隨後又吞吞吐吐道,要高歌明年再去看她為好,今年事情太多,不方便也沒精力陪伴他。雖感覺到她似乎隱瞞了什麽,但高歌還是理解同意,對她也是絕對信任。


    廣東那邊是繁榮的,也是複雜的,去過的人都知道。無論做什麽事,沒有一定的手段和背景,隻能小打小鬧、苟且偷生。袁麗娜肯定不會選擇這樣,那就必定要付出很大代價,得與失永遠都是抹不去的辯證關係,隻有理解透徹,方能拿出切實可行的對策。


    春節後,高歌要大哥幫忙安排聚義武校畢業的,並且可靠的四人過去幫忙看場子,沒想到取得很好的效果。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剛迴到租住房打開房門,手機便響起,是朱經理打來的。


    “高總,鄙人不辱使命已接到她們,我們正在火車站附近的餐館吃飯,乘下午三點零五分的特快返迴,到悠陽的時間是六點十二分,到時再見!”朱經理才說完,裏麵就傳來山娃和山梅“阿爸”的唿喚聲。


    高歌愧疚得熱淚盈眶,也看清一個自私自利的本人,差點就將一家人狠心拋棄,就為了讓自己偽裝得像個正常人,這不是無恥加殘忍又是什麽?


    終於等到六點十分,車站廣播通知該趟列車即將進站。沒多久,下車的旅客接二連三出現湧到檢票口,高歌終於看到他們四個出現,朱經理左右肩挎兩包,兩手牽著山娃和山梅。


    “阿爸,阿爸。”兩個小家夥向高歌奔來,很快撲進阿爸的懷抱,一種強烈的幸福感令人陶醉。


    放下孩子,看著眼前的劉婭翠,高歌連同背著的編織袋一起擁抱。劉婭翠小鳥依人般的靠在他懷裏,任他撫摸親吻,也感知到他的內疚。她驟然滋生出一種巨大的幸運感,甚至連帶小偷一起感謝,若不是這樣,怎麽會遇見這麽好的男人?


    “好了,我的任務完成了。高歌,後天中午我請你們一家吃飯,盡地主之誼。再見!”朱相源說完大步離開。


    “我怎麽一路都感覺你會追著我們呢?沒想到你也是喜歡我了。”劉婭翠柔情中有了一種放心的滿足。


    “我也該追你了。”高歌一語雙關道,也是接納她們的決定。


    “一家人”親密無間地上了吉普車,才坐好就擁抱親吻在一起,隨後向曾經溫暖的家駛去,將離別愁緒徹底拋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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