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壓在床上的瞬間,裴書臣睜大眼睛看著突然吻住自己的司錦年愣了一會,旋即一把推開司錦年一臉不悅。


    “司錦年,背不疼了嗎?”


    直視著司錦年,裴書臣的聲音冷冰冰的,不帶一絲情感。


    “疼,但我就是突然很想親親你。”


    司錦年說著,伸手撫上了裴書的臉,深情款款的看著裴書臣繼續道:“對不起媳婦,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亂說話了,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好不好,我真的很喜歡你。”


    司錦年說著,又再次吻了下來。


    裴書臣迅速抬起手,捂住司錦年的嘴,眉頭緊皺。


    “夠了司錦年,我說過了,我隻是看在你受傷的份上,才選擇帶你迴來並照顧你的,但這並不代表我就原諒你了。”


    裴書臣語氣嚴肅,臉上帶著明顯的慍色。


    “所以請你放尊重點,從現在開始,不準再對我有任何越界的舉動,不然就立馬從這給我滾出去。”


    “我怎麽就越界了,我們可是合法夫夫,我跟你親熱不是天經地義嗎?”


    司錦年據理力爭,想要為自己爭取權益。


    “合法夫夫?”


    裴書臣被司錦年的說辭逗樂了,直視著司錦年自嘲一笑道:“司錦年,我們確實是合法夫夫沒錯,但這個合法夫夫是怎麽來的你心裏比誰都清楚。”


    “如果你一定要用合法夫夫這個頭銜和身份來強迫我,可以,沒問題,我可以現在滿足你,但我保證,你一定會死的很慘。”


    一定會死的很慘幾個字,裴書臣幾乎是一字一頓咬牙切齒的說出來的,他的表情更是陰冷的讓司錦年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看到司錦年似乎真的有些害怕了,裴書臣瞪了他一眼,須臾,毫不猶豫地推開了司錦年,並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略顯淩亂的衣物。


    司錦年心中十分委屈和憋屈,但麵對態度如此堅決的裴書臣,他也不敢再多說什麽,隻能可憐巴巴地盯著對方,像個犯錯的孩子一樣。


    “我不強迫你了,你別生氣,我…我以後什麽都聽你的好不好?”


    給了司錦年一個白眼,裴書臣沒有說好還是不好,而是突然轉身,往門口走了過去。


    “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我出去一趟。”


    裴書臣邊說邊往門口走,司錦年迅速起身,一把抓住裴書臣的手急切道:“你去哪?我跟你一起去。”


    抽迴被攥的手,裴書臣沒好氣道:“不用你跟著,我去樓下便利店買東西,你休息吧,我一會就上來。”


    話音未落,甚至都沒等司錦年來得及做出反應,裴書臣便迅速拉開房門,然後徑直走了出去,並順手“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司錦年愣在原地,看著那緊閉的房門,心中一陣錯愕和失落。


    須臾,拉開房門,司錦年迴過神來想要再次起身去追裴書臣的時候,聽到已經走到門外的裴書臣頭也不迴地丟下一句話:“不許跟著我!敢跟過來,我保證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聽到裴書臣所言,司錦年就好像被人突然下了定身咒一樣定在了房門口。


    無奈之下,司錦年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裴書臣獨自離開了酒店。


    看著裴書臣的背影,司錦年滿心委屈但又無可奈何,隻得重新迴到房間,心裏的火蹭蹭蹭的直往上竄。


    可麵對裴書臣,他又實在發不出來,也根本不敢,最後也隻能打掉牙往肚子裏咽,順便安慰自己一句,誰讓他有錯在先呢!


    此刻的司錦年心情異常複雜,一方麵因為裴書臣對待自己如此冷漠的態度感到難過,另一方麵,後背的傷口也開始隱隱作痛,一天一天的,疼的司錦年倒吸了口涼氣。


    然而此時的司錦年根本無暇顧及這些身體上的疼痛,而是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撥通了顧銘的電話號碼。


    電話很快接通,那頭傳來顧銘焦急關切的聲音:“怎麽樣了年哥,找到裴總了嗎?”


    深吸口氣,司錦年努力壓製住自己後背的疼痛,壓低嗓音說了句:“找到了。”


    “但是顧銘,我之前不是交代過你,那天晚上咱們一起喝酒,我酒後胡言亂語的那些話,不許外傳的嗎?為什麽還是有人拍了視頻傳出來了?”


    想到這事,司錦年就氣不打一處來,攥著手機的手青筋暴起。


    即便隔著手機,顧銘也能明顯的感覺到司錦年話裏的火氣。


    “啊!什麽話啊?……年哥您說的是哪一天啊?我記不清了。”


    顧銘結結巴巴,有些緊張。


    “就之前我說裴書臣是我床伴的那天,我在醫院檢查的時候,特地交代過你的。”


    “啊!這…我不知道啊!我當天就已經交代下去不讓他們亂說亂傳的啊!”


    “交代了為什麽裴書臣還是知道了,不僅如此,還有人把視頻發給他了。”


    司錦年越說越氣,聲音也不自覺的拔高了好幾個度。


    “你現在去給我查,看看到底是誰拍了視頻還把視頻發給裴書臣的,把這個孫子給我找出來,我倒要看看他想幹什麽?”


    “敢破壞我和裴書臣的關係,簡直找死。”


    司錦年咬牙切齒,越想越惱火。


    “哦,好,我這就去查。”


    不用細問,顧銘也能猜到,裴書臣肯定因為這事跟司錦年吵架鬧別扭了,要不然司錦年也不會這麽生氣。


    掛了電話,司錦年閉了閉眼,後背傳來陣陣鑽心的疼痛,猶如千萬隻螞蟻在啃噬一般,令他渾身都不禁哆嗦了起來。


    一個燙傷,怎麽能這麽疼。


    司錦年蹙眉,攥緊拳頭閉了閉眼。


    裴書臣站在便利店門口,凝視著剛剛經曆過一場暴雨洗禮後的濕漉地麵,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惆悵。


    倚靠在路邊扶手上,裴書臣抬頭看向對麵酒店,須臾,掏出剛從便利店買的香煙點了一根。


    許久不抽煙,裴書臣甫一吸入便被濃烈的煙霧嗆得劇烈咳嗽起來。


    咳嗽聲打破了周遭的寧靜,持續了好半天才漸漸平息下來。


    司錦年的突然出現,打亂了他所有計劃。


    想到剛才司錦年為了保護自己,被燙傷的畫麵,裴書臣的心情就變得五味雜陳很是複雜。


    他決定出差,就是想來這裏躲清靜的。


    眼下不僅清靜沒躲成,還要被迫去照顧因為自己受了傷的司錦年。


    裴書臣有些煩悶,透過煙霧半眯著眼,目不轉睛的盯著對麵酒店,自己所住的樓層出神。


    一連抽了三根煙,裴書臣剛點燃第四根煙的時候手機響了,看到屏幕上司錦年的電話,裴書臣深吸口氣,按下了接聽鍵。


    “怎麽了?有事?”


    冷冰冰且毫無感情的聲音從聽筒裏傳來,聽得司錦年心裏咯噔一下,大氣都有些不敢喘了。


    抿了抿嘴,司錦年小心翼翼道:“你什麽時候迴來,我點了外賣剛送過來,想等你迴來跟我一起吃。”


    張了張嘴,裴書臣想說你自己吃吧不用管我,但話到嘴邊,肚子突然咕嚕嚕的叫了起來。


    歎了口氣,裴書臣猶豫了一會,在人行道綠燈亮起的瞬間,掐掉手裏的煙說了句:“我馬上迴來。”後,抬腿往馬路對麵的酒店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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