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書禾不願意把司錦年接迴去,司錦年又高燒昏迷,裴書臣盯著他有些進退兩難。


    直接把人丟出去不管,似乎有些太過不近人情,萬一這家夥真因此有個三長兩短,他心裏也會自責愧疚。


    況且他畢竟是幹爸幹媽的親兒子,黎書禾把他趕出來估計也隻是一時生氣,他要是真聽了黎書禾的話也別管他,事後真出事他可就是罪人了。


    可要他照顧司錦年這個混蛋,裴書臣心裏又有些別扭。


    尤其是想到這家夥對自己做的那些事,就恨不能立馬給人丟出去算了。


    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但上天有好生之德,何況裴書臣還信佛,無奈之下,也隻能硬著頭皮,找了條毛毯蓋到了司錦年的身上。


    司錦年是被餓醒的,睡了一天肚子咕嚕咕嚕叫個不停,迷迷糊糊中翻了個身,直接咚得一聲掉到了沙發下。


    腦袋磕到地上的瞬間,司錦年猛的睜眼,捂著被磕疼的腦袋躺在地上緩了好大一會才慢慢坐了起來。


    從地上剛一坐起,視線就被茶幾上的便簽所吸引。


    粉藍色的便簽上印著可愛的小熊圖案,但上麵的留言卻一點都不可愛。


    “看在你爸媽的麵子上我就暫且收留你一會,退燒醒了就請從哪來迴哪去,謝謝配合。”


    看到留言,司錦年切了一聲,自言自語了句:“老子就不配合你能把我怎麽樣。”


    環視了一下四周,司錦年從地上站了起來,這才後知後覺想起了昨晚的事。


    他現在無家可歸,身無分文,根本沒地方可去。


    反正都已經把人丟了,而且他現在的所有遭遇可都是拜裴書臣所賜,所以他就算是賴也得賴著裴書臣管他吃住,直到他脫離困境為止。


    裴書臣的出租屋雖然不大,但收拾的卻一塵不染井井有條,而且還散發著一股淡淡的很好聞的香味。


    深唿一口氣,司錦年閉上了眼,這股熟悉的味道跟裴書臣身上的味道好像。


    而且這間屋子的裝修風格也不錯,黑白灰的極簡風格倒是跟裴書臣挺像。


    決定要賴下後司錦年打算先去洗個熱水澡舒服一下,昨晚淋了雨,現在渾身都難受的不得勁,尤其是腦袋,癢的就好像生了蟲子一樣。


    本想找件換洗的衣服去浴室,可打開行李箱才發現,他媽隻給他裝了幾件短袖和洗漱用品,其他的褲子外套以及內褲,什麽都沒有。


    不信邪的司錦年將行李箱裏裏外外翻了遍,確定真的沒有後打算給他媽打算問一下他媽什麽意思。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從來都是他拉黑他媽的情況如今卻反過來了。


    不管是微信還是電話,他居然被他媽拉黑了。


    司錦年無語,雙手叉腰看著行李箱那幾件短袖差點一口血吐出來。


    裴書臣下班後又故意在辦公室多逗留了半個小時,本以為他迴來的這麽晚,司錦年怎麽著也該離開了。


    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他剛推開房門,就看到司錦年一絲不掛的拿著浴巾從浴室裏走了出來。


    四目相對,兩人皆是一愣,片刻之後,司錦年啊的一聲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大寶貝轉了過去。


    “臥槽,裴書臣,你他媽看什麽,轉過去,再看老子把你眼睛扣了。”


    聽到司錦年的怒吼,裴書臣迴神,這才猛的轉過身,臉頰爆紅。


    “你…怎麽還沒走?為什麽不穿衣服?”


    穩住心神,裴書臣隻覺得自己的眼睛都要瞎了,他越不想去想,但剛才太過有衝擊力的畫麵越是往自己的腦海裏鑽。


    裴書臣的心跳加速,司錦年像是夢魔一樣的身材以及那優於常人的物件,就好像鬼一樣的纏著自己。


    司錦年本來還挺尷尬的,但當他扭頭看到裴書臣紅的都能滴出血的耳尖時,腦海裏突然閃過一絲想要逗弄裴書臣的心思。


    “我剛洗完澡沒拿換洗衣服,誰知道你會突然迴來。”


    司錦年邊說,邊用浴巾裹到了腰上,然後輕手輕腳的走到了裴書臣身後。


    “都是男人,至於嗎?”


    司錦年的聲音突然在耳畔響起,裴書臣被嚇了一個激靈,扭頭剛要說話的時候又突然被司錦年摟住了腰往懷中一扯。


    裴書臣沒想到司錦年會突然有此舉動,腳下不穩整個人都猛的撲進了司錦年懷裏。


    嘴唇擦過司錦年的喉結,裴書臣心裏咯噔一下,心髒跳的比剛才更快了,本就爆紅的臉頰此刻也更紅了一些。


    知道裴書臣是因為沒站穩才會撲進自己懷裏,但司錦年就是想要故意逗弄一下裴書臣讓他難堪。


    “呦!臉怎麽紅成這樣,害羞了?”


    司錦年明知故問,臉上一副紈絝子調戲良家婦男的流氓樣。


    “你幹什麽,放開我。”


    怒視著司錦年,裴書臣想要推開司錦年的桎梏,奈何司錦年的力氣實在太大,裴書臣又被摟的太緊根本掙不開。


    “裴書臣,你口口聲聲說不喜歡,為什麽又要偷親我,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喜歡我。”


    裴書臣被司錦年問的一懵,抬頭看著他嘴角抽搐了幾下。


    “我什麽時候偷親你了?”


    司錦年冷哼一聲,盯著裴書臣露出一抹鄙夷。


    “別裝了,早上我雖然發燒暈的厲害,但也不是完全沒有意識,你趁人之危偷親我的時候我都記得,裴書臣,你不會真的喜歡我吧?”


    聽到司錦年所言,裴書臣微微蹙眉思索了起來,片刻之後,噗嗤一笑,抬頭盯著司錦年嚴重懷疑這人可能發燒把腦子燒壞了。


    “別自作多情了,我隻是怕你死在我這晦氣,給你喂藥罷了。”


    “切,你以為我會信,喂藥需要嘴對嘴伸舌頭,裴書臣,男子漢大丈夫,敢做就要敢當,我大人不計小人過,也不會怪你。”


    “但我有話得告訴你,就算你喜歡我我也不會喜歡你的,你最好趁早收起你的小心思,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我說過的,我這輩子就算是死,也不可能會喜歡你的。”


    對於裴書臣的解釋,司錦年根本不信。


    裴書臣無語,看司錦年就像是在看一個智障。


    “你當時燒的跟個死豬一樣叫都叫不醒,你以為我願意那樣喂你嗎?”


    “你都不知道你的嘴有多臭,給你喂完藥我差點把隔夜飯都吐出來,你知道給你喂完藥後我刷了幾遍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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