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


    “反正你們跟我們不是一路人。”


    “就像狐狸跟猴子雖然在人類眼中都屬於野獸,但本質依然是兩個種族,不可混為一談一樣。”


    “我是真不太了解你們的情。”


    “當然了,你們也不太了解傲來一脈的神通法術。”


    “在這個問題上,我這個外行就不指點你們這些內行了……總之,小雅雅的進步速度確實慢。”


    “哦不,應該說,跟你們比慢。”


    “要是跟其他的妖怪相比。”


    “雅雅的境界上漲的還是很快的。”


    六耳叉腰,如此說道,語氣灑脫。


    說白了就是不著調。


    這也是傲來一脈祖傳的特性。


    六耳如此,三少爺亦如此,白月初他爸還是如此。


    對此,熟悉傲來一脈作風的塗山紅紅也不怎麽在意就是了,眺望遠方,把之前的話題拽了迴來,語氣中夾雜了些許唏噓,不避諱道:“都說時勢造英雄,在我看來,此言說的對也不對,對的點是因為太多太多天才是被時代推動才嶄露頭角的,而不對的點是因為真正的天才能引領時代……我知道六耳姐你剛剛的困惑,明明三少爺鎮壓了圈內圈外這麽多年,怎麽到了大千世界之後,反而失去了最強者的身份,被反超了……其實這個問題的答案真的很簡單,因為我們都跟林朝辭有關。”


    “嘶……好像還真是這樣!”


    “我看看……你們仨就不說了。”


    “雅雅還小。”


    “但我估計也難逃那家夥的毒手。”


    “估摸著那家夥是要享齊人之福了,反正換做是我,我肯定是克製不住,因為我這個人比較貪心……咳咳……總之,很少有人能把持住。”


    “一氣道盟這邊,情況也差不多。”


    “也不知道那家夥用了什麽手段。”


    “把他手下的那幫小弟的根基打的紮實無比……說真的,我一直認為,我跟他們差就差在根基上了,上次遇到那個聞家的臭小子,看境界也就是築基七層,竟然讓我這個大妖皇差點沒跑掉,就離譜,人均跨九個小境界而戰。”


    “此外,四大妖國這邊也一樣。”


    “歡都落蘭那女娃的實力不容小覷。”


    “隻是年紀小了點。”


    “感覺人族的天才跟井噴一樣……祖墳是炸了嗎?”


    六耳摸摸自己的腦袋。


    不自覺的迴想起了當時的經曆。


    天知道她有多悲催。


    堂堂一個大妖皇。


    被聞柏霖這個放在過去也就相當於大妖王的修仙者,一路追殺,期間,可以說聞柏霖拎著雷霆就往下砸,雖說跟她當時路過聞家,因為好奇金色的雷霆,所以偷偷潛入觀看有關,說白了是她無禮在先,聞柏霖追殺她也正常。


    別說是這種秘術了。


    就算是修仙功法。


    甚至說,一門可以養活自己的手藝。


    都不是想學就能學的。


    正常情況下,需要先給師傅倒水跑腿三年,才能被師傅收入門下,改口為師父,而你能否學有所成,仍是不確定的,另外,還有不少獨門絕技,往往都是師父留下來壓箱底的東西,要是沒有一定的機緣,你這輩子都別想學。


    正因如此。


    偷學,向來是大忌。


    這跟允許你旁觀還不一樣。


    允許你旁觀,就相當於讓你學了,但你能學多少,那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也談不上什麽師徒名分,更沒有什麽指點,好好說一下,以她的身份拜訪聞家,想對此求一個答案,其實並不難,旁觀什麽的自然也不是一件難事。


    可是,壞就壞在她的輕視上了。


    她認為聞家沒什麽。


    別說聞家迄今為止沒出過金丹修士。


    就算出過。


    比如說神火山莊。


    她照樣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可是,誰能想到,她偏偏就在這條河溝裏翻了船。


    被聞柏霖一口氣追殺七千裏。


    要不是距離太遠。


    聞柏霖害怕這是調虎離山之計。


    也害怕中了誘敵深入之計。


    從而選擇放棄,不追了。


    她估摸著還要繼續跑路,直至一口氣逃迴傲來國。


    所以,自那以後。


    六耳就特別鬱悶。


    跨境界一戰,還打贏了,聽上去確實是爽文劇本。


    可當這個背景板是自己。


    即便自己當日沒有暴露身份。


    也沒有動用什麽標誌性的法術。


    但不管想多久,依然是一種恥辱。


    所以,她摸自己的頭發,並不說她有這個習慣,而是說,當時的那柄雷霆標槍就是擦著她頭皮過去的,也是聞柏霖在眼瞅著追不上時,駕馭那種金色的雷霆,發出的最後一擊,雖說她最終還是僥幸逃脫了,不然也就見不到今日的她了,但每當她想起來,依然感覺頭皮發涼,能清晰迴想起那種生死一線的感覺。


    “祖墳炸沒炸……倒是說不準。”


    “但這種井噴現象在以往發生過。”


    “這一次,隻能說是相似但不同。”


    “並不是第一例。”


    對於六耳口無遮攔的調侃,早已經適應的塗山容容微微搖頭,接過話題,追憶那份被記載的曆史:“在數百年前,也就是梵雲飛成為妖皇的那個時代,人族這邊也出現了一批驚豔絕倫的天才,為首的那個,叫王權無暮……風雨雷電四劍,劍姬閣,納蘭家與杜家,還有聞家的開山老祖聞道,以及現如今人族境內的所有勢力,其中的祖師,都與王權無暮有所關聯……那也是迄今為止唯一一個讓三少爺相中的人類,甚至說,是在少年時期就被相中了,跟林朝辭類似,在死訊傳到三少爺耳中後,據塗山曆史記載,三少爺曾出山,疑似欲為他報仇,但不知道因為什麽,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後麵的事就廣為人知了,梵雲飛擊殺王權景行,以此戰績封妖皇。”


    “小無暮啊……”


    六耳的語氣中帶上了些許感慨。


    林朝辭跟王權無暮不同。


    不僅僅是在人格魅力方麵。


    更在於雙方的偏向上。


    王權無暮更擅長尋找善良,也就是以善良為根基,結交朋友,這樣的朋友也格外可靠,而林朝辭擅長揣摩人性,也就是以邏輯和真誠去交朋友,雖說這樣結交的朋友一樣可靠,但在出身和影響力上,必然不如前者那般廣泛。


    三少爺當年見過王權無暮。


    六耳也跟著見過。


    雖說見的不多。


    從生到死,也沒超過五麵。


    但那個少年依舊給她留下了相當深刻的印象,以至於這麽多年,當別人提起這個名字時,她依然能迴想起那個眼角帶有淚痣的陽光少年。


    此外,她也不得不承認,塗山容容說的確實沒錯。


    此情此景,亦如彼時彼刻。


    隻是說,終究是相似。


    而不是真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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